這時候可不能吝惜內力,劉川手上一抖,手掌好似烏龜一般縮了進去,內力湧出,依附在袖子上麵,對著飛來的匕首絞去。同時從不離身的拐杖也被他提了起來,擋向那些冒著紫光的匕首。


    荊歌眼睛裏紫光閃爍之間,就看到他身上浮現出一層白色氣場,紫色匕首在接觸到他袖子的時候就被那白光撞擊,自動分散。


    荊歌知道,那是他的內力裏的意誌,正是紫氣的客星。


    修真養的是精神,練武磨的是意誌。


    因此以武入道的人會更加厲害,金丹期的就敢跟純修真的化神期的拚。


    劉川被武道洗禮過的意誌堅固牢靠,影響了紫氣的怨恨本質,使它們無法凝聚。


    意誌堅定的人是很難被負麵情緒影響的。他們會選擇另一個方法,就是打!


    生氣了要打,怨恨了也要打!起了惡毒念頭更是要打!


    往死裏打!


    荊歌見這種模擬手段對他這種有了內力的人無效,就隻好衝上去肉搏。


    紫氣附在荊歌的拳頭上,形成尖銳的錐形,砸向劉川的腦袋。劉川運手成抓,抵了過來,和荊歌的拳頭相撞,發出空氣爆破的巨響,兩人的手都是一麻。


    荊歌拳頭上加了紫氣,平添的一種穿透力,和他拳頭上迸發出的內力狠狠相撞,互相刺激了一把。


    一個是被符咒並紫氣改善過的體質,一個是經脈充斥苦修內力的拳頭,雖然都麻了一下,卻都無大礙。


    兩人正要再動手,那知道異能者的嚴宇卻在後麵偷襲了荊歌,荊歌神識一直裹在周身,就是謹防他動手,連忙閃避,心裏一急:“這樣要虧!”


    荊歌念頭一動,瞬間召出顏括贈送的軍刀,弄得圍攻的兩人都是一愣,誰也不知道他這刀是從哪來的,心裏都是吃驚。


    有了真正的兵器自然不一樣了,荊歌可不會在被夾攻的時候還親身肉搏。


    隻見他把刀對著嚴宇一拋,神識附上去當修真者使用飛劍一般殺向他。


    又是手上一招,飛出數根鋼針,去刺劉川。


    劉川以為是暗器,縮手留下空袖子對著鋼針猛掃上去,就把這些鋼針全掃到了一邊,正鬆了一口氣,要近身上來,卻感覺背部一麻,警兆大生,連忙橫身躲開。可哪裏還躲的及?


    劉川隻把頭部完全,身上中了數針,隻渾身一震,大喝一聲,不顧傷勢,咬牙繼續撲向荊歌。


    那嚴宇心裏有準備,看準軍刀來勢,身法飛快,後退躲開。無奈這軍刀像生了眼睛一般,緊追而上,忙扯了皮帶,往刀背上拍打。


    荊歌看到劉川撲過來,手一指,又飛出幾根鋼針,聽了顏括的惡毒方法,往他眼睛上猛刺。


    劉川眼睛一跳,就知不好,忙用手擋住,然後就是一聲慘叫,手上劇痛,受了傷。


    神識控製的力度不大,鋼針不能傳透他的手掌。


    劉川又驚又怒,手上肌肉一縮,止了血流。氣急敗壞地執拐就刺荊歌,荊歌冷笑一聲,生死劍驟然迸發,冒出千萬白光,直照亮了整個街道,對著劉川狠狠劈下。


    白光一閃,劉川就知不好,忙收了勢,橫拐就擋。


    生死劍勢不可擋,像切豆腐般地劈斷了他的拐杖,順勢下滑,把劉川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劉川至死都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明明已經用拐杖抵住,還是會死。


    生死隻在一刹那,他根本來不及知道生死劍有多麽的鋒利。


    劉川分屍之後,過了一秒,鮮血才不要錢地噴湧而出,使整個地麵都鋪成了紅色。看得嚴宇大驚失色,就要逃跑。


    荊歌正惱怒他多管閑事,哪能輕易放過他,手上收了生死劍。對著軍刀一指,就要追上他。


    可這嚴宇仿佛背後生了眼睛,每每要刺中他的時候,他就一個橫移躲開,動作沒有絲毫規律和征兆,卻硬是能夠躲開。


    荊歌隻好掏出大量鋼針,神識放出,全射了過去。身上紫光加持,跑動起來,緊追其後。


    嚴宇忙脫了外套,在背後劃了個大圈,好似浪花翻騰,硬擋了大半鋼針,少部分紮在身上,卻隻進了一絲,就被他身上內力運動,全抖了下來。


    荊歌見狀,收了地上鋼針,全往他腦袋上紮。同時控製著軍刀,在一旁幹擾。


    旁邊是一個深巷,嚴宇一喜,急忙鑽進去,拐了彎兒,躲開了荊歌視線。


    荊歌神識盡最大努力的分散開來尋找,接連跟上。


    嚴宇幾次想偷襲都被荊歌發現,心裏暗暗叫苦:“怎麽得罪了這麽一個煞星!”


    要是近戰,嚴宇多半不會吃虧,反而是荊歌要遭殃。可是荊歌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嚴宇拐了個彎兒就大叫:“我們並沒有什麽恩怨,何必趕盡殺絕!”


    “就怪你剛才要對我出手!”荊歌毫不手軟,尋了位置就要殺他。


    兩人體力都是極好之輩,這巷子四通八達也是個好位置。你追我趕,一直持續了良久,都不見個死活,讓兩人心裏都默默著急了起來。


    遠處隱約傳來警笛的聲音,這讓嚴宇大喜不已:“終於有機會逃跑了!”連忙往那方向逃竄。


    荊歌卻是心裏不樂,有警察幹擾,又有熱武器,就不能這麽放肆追殺了。


    “他沒見過我的樣子,卻能查到劉川下午找過我麻煩。雖然沒有證據,但他也會懷疑到我頭上來,明的不怕,可萬一他來陰的,抓楚紅作威脅,那楚紅就有危險了。”


    荊歌拚命想要置他於死地,追了這麽久都不停歇,這樣的做法是人都會心生仇恨。


    這嚴宇多半也不是個善茬,身上也隻有被武道磨礪出來的凶狠,沒什麽仁者之心。隻要有機會報複就絕不會手軟。


    關鍵他是光明正大地打上門來,專門對付荊歌一個,還是使詭計抓人威脅荊歌,這人心隔肚皮,誰也說不準。以荊歌如此謹慎的性子除非是沒得選擇,否則是絕不敢賭上一把的。


    “絕不能放過他!”


    神識感受到他的方向正是警笛聲那邊,荊歌也豁出去了,跟著攆了上去。隻要到了沒巷子遮擋的地方,荊歌的軍刀、鋼針都不會讓他活下去。


    兩人奔跑的速度都是極快。區別在於嚴宇的瞬間爆發速度快得驚人,而荊歌是持續的速度,不懂得爆發。


    終於出了巷子,嚴宇跑的方向正是回返,往劉川死掉的地方奔去。那裏有警察,相信荊歌不敢這麽囂張。


    眼看著拐彎就會出現在警察視線範圍內,荊歌著急之下,分身驟然出現,本體還在奔跑的狀態就把念頭全轉進了分身體內。然後本體沒了控製,跑了兩步就摔倒在地。荊歌毫不在意,念頭轉動之間,致使分身身上紫光大現,速度陡然增加了十倍,化成了一道影子,瞬間就出現在嚴宇後麵,神識控製著在空中飄浮的鋼針和軍刀也跟著到了身邊。


    分身手上一抓,一個汽車大小的手掌疾速噴出,往下猛拍。


    荊歌知道,用怨恨攻擊他的精神多半不會成功,隻好用這隻大手阻他一阻。


    果然,這個巨大手掌拍下,嚴宇左右橫移都沒用,往前跑速度也沒它快。避無可避,他隻好反身一拳轟出,帶著一股熱浪,跟隨著自己磨練多年的不屈意誌,一齊撞在大手上。


    大手被他撞散,可分身融入大手的力度卻震飛了嚴宇。分身變化了容貌,猛撲上去,一手握著軍刀,另一手呈爪狀前抓。同時天空中百根鋼針狠狠刺向他的腦門。


    嚴宇在空中轉了轉身形,穩定站在地上。看到宛如惡魔般的荊歌分身撲過來,突然那些自練武以來一幕幕殺人的場景飛快浮現於腦海,一種寧死不屈的精神如海中波濤,洶湧澎湃!


    “今天不死!我必要你的命!”


    嚴宇左手按腹,右手舉得老高,握成一個錘子形狀,往荊歌分身猛砸下來,對刺來的軍刀和飛舞的鋼針視而不見。


    荊歌分身猛一停頓,手上軍刀自動飛出,被他砸下的手擊飛而去。隨即鋼針降臨,正紮進他頭上,卻被他頭頂冒出的內力一震,隻進了半寸就被彈開。


    荊歌分身手上一指,就變出大量匕首,對著他又是刺去。同時手又一壓,變出個紫得發黑的大手,橫拍過去。


    他還引動神識重新控製地上軍刀落到手中,欺身上前,跳了兩米高,舉起軍刀下劈嚴宇腦門。


    當他還在半空之中的時候,他忽然放出神識籠罩嚴宇,引動體內最純粹的紫氣跟上,快速念了一句:“你既贈我以怨恨,我便賜你以永生!”


    那些模擬出來的匕首在嚴宇堅定意誌下,鋒芒剛至,還未破開他的皮膚,就紛紛消散。


    然後那紫黑色大手橫掃,大力傳來,撞在他身上,使他微微一歪,卻還是站定了身形不倒。而那怨氣所化的虛無光波則快過荊歌分身下劈的速度,先一步鑽進他的腦袋裏麵,同他堅定的意誌互相碰撞在一起。


    嚴宇身子剛穩,再不能挪移,隻好出手要去抵住荊歌分身刺來的軍刀,卻被怨恨瞬間影響,身子猛然停頓了下來!


    荊歌也是腦袋一轟,無法控製分身,讓嚴宇爆炸。卻由於跳下來的自由落體運動,鋒利的軍刀依舊斜入而下,插穿他的脖子,隻留了個刀把在外麵。


    鮮血汩汩,瞬間染紅了嚴宇全身。無比的痛楚使他呼吸一緊,腦子頓時清醒,發出一聲如野獸掙紮的聲音,雙拳往中間互相一捶,一下,便把荊歌分身的腦袋打成了虛無。


    後退一步,看到荊歌分身漸漸消散,嚴宇居然還笑了笑,然後才倒地而死!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警察,警車呼嘯而來,就看到地上留下的嚴宇屍身。至於插在他身上的軍刀和散落在地的鋼針,還有那分散四周的紫氣,以及荊歌的本體都已經消失不見。


    警察見死者剛死,連忙呼叫同伴一起四處搜查了起來。


    腦袋昏沉的荊歌強打著精神,咬了咬舌尖,成功避開警察的搜索,逃離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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