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這石頭上有些冰涼,荊歌把它從地上掰下來,翻過來一看,就看到上麵的一個符咒。


    “這石頭怎麽這麽硬?怎麽有點像煉製法寶的礦石?”


    擔心荊楚紅的荊歌暫時沒心情把這石頭弄明白,把它收到戒指裏,然後順著光源,來到那水溝邊上,看到了那個圓形圖案。


    這圖案畫得怪異,仿佛兩個人抱在一起,雙手互展,手上捧著一個小洞,一邊一個,原本覆蓋在洞上的珠子已經被荊楚紅給取走了。


    荊歌眼睛裏紫光一閃,認真打量著這個圖案,就看到上麵也鋪著一層透明光罩。那圖案一動不動,有水流過,卻不會順著那洞口流進去,而是自動從上麵流過去,顯得有些神奇。


    荊歌猜想,那洞上麵肯定堵了什麽東西,此刻不見了,一定是荊楚紅取了下來,就正好觸動了禁製的開關。


    這裏以前可能是某位修士暫時藏身的地方,也有可能是修真洞府,總之在天罰之前的遙遠年代,這地球上的修真者可是十分密集,不知發生了多少故事,到現在一切都已變成了未知。


    以巧破禁的方法荊歌一點都不會。隻好使用身上最厲害的武器生死劍。一秒鍾不見荊楚紅,荊歌心裏都是七上八下的,十分擔心。


    荊歌召出生死劍,對著那圖案用力一劈,這一劈,就包含了過萬斤巨力。經過這幾個月的修煉,荊歌的力氣很有可能超過了五萬斤。因此,一道極為刺眼的光芒在它們相撞的時候陡然迸發出來。接著就是一道接一道的霹靂不知從哪冒出來,炸裂了整個水溝。


    荊歌脖子上閃電項鏈一熱,那些霹靂就忽然全部消失,荊歌毫發無傷,除了身上被水打濕了許多。


    荊歌剛剛鬆了一口氣,那圖案上就張開一道裂縫,發出一道白色的火光,火光迎風就漲,變化成一條火蛇形狀,似乎長了眼睛一般,朝著荊歌燒了過來。


    火焰溫度極高,周圍的雜草瞬間就被焚成了黑灰。


    這種不屬於實質性的攻擊對荊歌來說麻煩不大。隻見他飛速後退避讓,同時用手招出紫氣,變成一個光罩護在周身。那火蛇撞在上麵,與紫氣相互抵消。荊歌又用生死劍對著它狠狠一攪,火光無法凝聚,就漸漸燃燒待盡。


    “禁製這玩意兒還真是厲害,強破的話還會自動反擊。”荊歌不由再次對修真充滿了興趣。


    等到禁製平靜下來,荊歌眼睛紫光一閃,就看到那一層透明光罩似乎比原來要薄上一絲,心裏頓然一喜,衝上去用生死劍在上麵又連劈了幾記,火舌激射而出,荊歌用紫氣化作一個巴掌對著它用力一拍,雙雙消散。那禁製連連抖動,似乎不穩定起來。荊歌見攻擊有效,一鼓作氣,對著那圖案使勁劈砍,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禁製上噴出的火光漸漸弱下去,明顯就要散了。


    原來這禁製年份太久,如今的天地靈氣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已經遠遠小於當年的濃度。加上這禁製的布置之人不知是修為不高還是隨意布置,這禁製其實並不高明,隻屬於簡單的隱匿陣法,攻擊力也稀疏平常。


    不過即使這樣,普通人是絕破不了的。除非用炸彈把這山炸了。不過那樣,這禁製內部的一切也都完了。


    即使這樣一個禁製,荊歌這個修真菜鳥用上生死劍這樣厲害武器,也還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一邊攻擊禁製,一邊抵擋躲閃禁製的反攻,持續良久,才終於破開。


    就隻聽見“喀嚓”一聲,那圓形圖案被荊歌連續破壞下,終於龜裂開來。隨即整個水溝都裂開了一道深深的裂縫,流水正要流淌進去,卻從裏麵冒出了最後一道火焰,把所有的水都蒸騰消失,上遊也不知為什麽,再沒水流出來。


    這最後一道火焰把荊歌嚇了一跳,所幸及時避開,不然就又要經曆一次火燒全身,半夜裸?奔了。


    荊歌透過裂縫往下觀望,隱隱可見一條通道。這禁製連接整個水溝,隻有那圖案才是關鍵。圖案一破,水溝一裂開,自然可以直接進入內部。


    荊歌用生死劍拓寬了裂縫,跳下去就鑽進了這個通道。這地下通道高隻兩米,卻也能順利經過。本以為這個通道會很長,可荊歌隻走了一個彎道就到了一個寬闊洞府。荊楚紅就躺在一架石床上,呼吸平穩,似在沉睡。


    整個洞府呈橢圓形,牆壁被開鑿得有些粗糙。牆上鑲了夜明珠照明,空氣也很流通,不知從哪兒冒進來的。石室東麵有兩個通道,通向另外兩個石室,連門都沒有一扇,布置得十分簡單。荊楚紅所在的這個石室,就隻有一架床,其餘空無一物。


    荊歌急忙跑到床邊,搖著荊楚紅的肩膀,喊道:“楚紅,楚紅,醒醒!醒醒!!”


    連搖了幾下,荊楚紅才嚶嚀一聲,揉了揉眼睛,待看到荊歌樣子,就立馬爬起來,驚喜道:“荊哥哥!”隨即往周圍看了一眼,疑惑道:“這是在哪兒啊?”


    荊歌看著她上半身全是血跡,困倦的臉上盡是汙泥,不由疼惜地在她臉上擦了擦,道:“我不是叫你呆在那兒別動嗎?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荊楚紅愣了愣,隨即回憶起剛才的經曆,道:“剛才,我看到一個圖案在發光,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荊哥哥,這是什麽地方啊?”


    荊歌四處打量了一番,說道:“你剛才啟動了禁製,被帶到這裏來了。這裏應該是很久以前的某個修真者臨時修煉的洞府吧!”


    “修真者?那不是跟爹一樣?”荊楚紅爬起來,東張西望,顯得很有興趣。


    荊歌把臉一板,沉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要是這禁製有危險怎麽辦?以後再遇到這種看不透的事情,千萬要快點離開!好奇心害死人,知道嗎?”


    荊楚紅吐了吐舌頭,求饒道:“知道了,我也隻是好奇嘛!以後再不亂闖了!”隨即打了個寒噤,環住荊歌胳膊:“荊哥哥,我冷!”


    荊歌愛憐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神識一動,就從戒指裏找了兩件衣服,這是自從上次在三煞宮被禁製燒了衣服之後,刻意存在戒指裏以防萬一的。荊歌把衣服抖了兩下,披在荊楚紅身上。荊楚紅縮了縮腦袋,頑皮地笑笑。


    荊歌說道:“走吧!禁製已經被我破了,我們快回去!”


    荊楚紅卻指著另外兩個通道笑道:“既然來了,我們去看看那兩個房間裏有沒有什麽好東西吧!說不定會有法寶呢!”


    荊歌一聽,也來了興趣,稍微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吧!”然後把神識掃進去,就感應到某些東西,不由疑惑起來。


    先進了左邊的石室裏,兩人就看到裏麵擺著個石頭桌子,地上兩個蒲團。桌子上放著兩個玉簡,卻都已破了幾道裂縫。地上一個蒲團上,一具白骨盤膝而坐,單手指向天空。


    旁邊的牆上,歪歪扭扭地刻了幾個繁體漢字,刻的是“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這詩歌荊歌兩人都知道,荊楚紅下意識接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荊歌一聽,用手一指,一把紫色匕首從指尖衝出去,在那後麵把沒刻完的部分續了上去。


    荊歌做完這一切,把視線轉移到桌上,神識跟著掃在玉簡上,就隻覺得這東西有些眼熟,略一回憶,就想起當初和荊楚紅從黃巨星離開的頭一天,荊無命為自己和她兩人製造的靈魂玉簡,和這東西一個模樣。


    這兩個排在一起的靈魂玉簡已經破了,就說明玉簡的主人已經死了。


    荊歌猜想,地上那骷髏或許就是這其中一枚玉簡的主人,也有可能不是。而牆上的刻字,也多半是他臨死前刻上去的,還沒刻完,就死掉了。


    “荊哥哥,你把他埋了吧!就這樣讓他留在這裏,好象有些不太好!”荊楚紅麵露傷感之色。


    荊歌聽了,覺得有理,道:“好吧,我就把它埋在這下麵。”說完,就用生死劍在完全石質的地板上輕輕鬆鬆挖了個深坑。然後神識一引,那骷髏就自動飛到了坑裏。


    荊歌走到桌子邊上,把上麵的兩枚碎裂玉簡托起來,放進了坑裏,跟他一起掩埋。


    神識不能控製活人,卻能很容易控製屍體移動。


    把挖出來的碎石填上去,地麵卻隻凸出來一點,不像個墳墓。於是荊歌把石頭桌子劈成碎塊,堆在上麵,又削了一塊碑,插在前麵。因為不知道名字,荊歌就自作主張,刻上“神仙眷侶”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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