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是異能者,但我也還是得讓你出個醜。”秦小風暗暗思量,隨即對旁邊一人耳語了兩句。那人聽了眼睛一鼓,輕聲問道:“真的?”


    秦小風點頭道:“沒錯,上次我受傷,就是被他用刀在我手上紮的幾個窟窿,武功比我高多了!”說完,還把袖子卷起來讓他看。


    這人性子似乎過於直率,聽了他的話也不顧後果,惟恐天下不亂地跳起來叫道:“明明有功夫,還藏著掖著,真是個孬種。不出手救人也就罷了,還有臉皮到這兒來騙吃騙喝,真是丟人。”


    李永堂“嗯”了一聲,眼睛裏精光一閃,聞聲望了過去。秦小風早跑一邊去了,李永堂自然不知道是他搗鬼,看著那人,心道:“這小子不識抬舉。”正要說話,服務員就上菜來了,也就閉上了嘴巴,歉意地望了荊歌一眼。


    荊歌對他的禮貌充滿了好感,也就微微一笑,表示無事。


    菜上齊後,李永堂招呼著所有人入席,大家幹了一杯,就都動了筷子。


    荊楚紅沒心沒肺地大動筷子,對荊歌說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荊哥哥,我好久都沒吃這麽好的東西了,都快饞死我了。”聲音雖小,可周圍十米內的人是絕對聽得清清楚楚。荊歌也不在意,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那就多吃點吧!”


    這幾個月,三煞宮內,就荊楚紅一人需要吃東西,吃得自然十分清淡。她也沒經曆過多少事情,不懂禮節,無心之下說了這一句讓人恥笑的話出來,荊歌自然不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兒而理會別人的看法。還主動夾了兩塊肉到她碗裏,心裏有些愧疚。愧疚沒能讓荊楚紅日子過得舒坦。


    其他人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倆,更有人暗中認為,他倆是故意來搗亂的,可看李永堂神色自然,也都默不出聲,隻有幾個人輕輕咳嗽了幾聲。


    飯到中旬,自然就要輪番敬酒。李永堂是飯局主角,自然要大喝特喝。練武之人雖重養身,可也豪氣!豪氣之人都愛用酒表現出來。


    李永堂來者不懼,說兩句喝一口,酒量也是驚人。


    荊歌就屬於那種一喝就醉的人,即使如今身體強悍,也不敢喝。荊楚紅更是不敢,驚訝地看著他們互相敬酒的熱鬧模樣,心道:“這喝的是水還是什麽啊?這麽猛灌!”


    敬酒的時候,周圍圍滿了人,荊歌拉著荊楚紅坐在一邊,神識密切地關注著這一切。忽然他心裏沒來得一跳,眉頭緊皺:“怎麽回事?”眼睛無意識地望向窗外,隔著朦朧的玻璃,一眼望到對麵樓上的一個窗戶。


    眼睛裏紫光一閃,荊歌臉色一變,隻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從裏麵伸出來,瞄準的方向正是這邊。


    “槍?”荊歌頓時反應過來,發現那槍瞄準的位置竟然在秦小雅身上!


    如過他瞄準的是李永堂,極有可能會被他感應發現。可秦小雅隻是個普通人,正抱著孩子遠遠地坐在一邊,逗著孩子玩,絕對發現不了。


    母性光輝閃現在秦小雅秀麗的臉頰上,荊歌微微一愣,瞬間決定要去救她。


    因此他大叫一聲:“小心!”一腳把桌子踢飛出去,正好撞在窗子上,消音後的子彈聲音低不可聞,但荊歌卻知道那一槍已經射穿了桌子,卻改變了一絲方向,彈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著荊歌,就又聽他大叫:“有槍!在對麵樓上!”


    李永堂頓時反應過來,一瞬間來到了秦小頌旁邊,擋在了她身前,正準備挪移,可第二槍已經又發射過來了!目標正是擋在秦小雅前麵的李永堂!


    他不是瞄準李永堂,而是瞄準的秦小雅,可李永堂剛好擋在她的前麵,自是無法躲避。


    李永堂頓時渾身如同觸電一般,連頭發都麻得立了起來。意識上已經反應過來,可身體卻還停在了原處,隻能眼睜睜看著子彈往自己身上射來。


    荊歌大吼一聲,借用神識的力量,強行捕捉到了子彈的軌跡,也因此強動了心神,耳朵鼻子裏都冒出了血絲。


    他的精神力量還達不到捕捉子彈的程度,這一勉強,自然反噬。


    借著那一聲把樓層都震得一抖的大吼,他硬是清晰地感應到了子彈,一手虛彈,一把紫氣凝聚的匕首剛好撞了上去。匕首破碎,卻把子彈撞到了一邊。下一秒,李永堂已經帶著秦小雅躲到了一邊,找到了掩體。


    荊楚紅感覺到荊歌顫抖了一下,連忙抬頭驚道:“你怎麽了?”


    荊歌笑了笑,安慰道:“我沒事,隻是腦袋有點痛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邊說邊拉著她躲到窗子旁邊,雖然自己有信心擋住子彈的攻擊,卻不想萬一傷到荊楚紅。


    這裏是二樓,離地高度隻有幾米。李永堂眼睛裏殺機迸發,把秦小雅一安頓好後,眨眼的功夫就破窗而出,跳了下去。


    他是要去抓住凶手,打爆他的腦袋。


    剛才差點被子彈射中,純屬巧合,是他自己撞上去的。現在對方可再也鎖定不了他了。


    在開槍那一瞬間,李永堂就已經捕捉到了殺手位置。等到他衝上去撞開門的時候,殺手卻已經退卻不見。


    李永堂冷哼一聲,把眼睛閉上,耳朵微動,感應周圍的一切。


    那殺手能夠隱藏殺機,不讓李永堂發現,絕對接受過專門的訓練。這讓李永堂又驚又怒。剛才,要不是荊歌,秦小雅就死定了,連懷裏的孩子都極有可能夭折。


    借用發達的聽覺,李永堂迅速感應著周圍所有人的氣息。這種方法雖然沒有神識那般有效,可在武者用來就十分厲害了。


    瞬間,李永堂就聽到一個與常人不一樣的心跳和有些紊亂地步法,也就立馬追了上去。隻幾個呼吸,人就到了他的身後。


    那殺手步法紊亂不是因為慌張,而是運用的一種奇怪的身法,使自己跑得更輕更快,卻因為這種步法的特異與常人大不相同而被李永堂聽了出來。


    殺手的身體素質很好,爆發力極強,跑得也十分迅速。可李永堂後背高聳,肌肉快速扭曲,風聲撕裂空氣,宛如利箭一般,比他硬是快上十倍。


    殺手的手裏還握著手槍,感覺李永堂追近,眼睛裏閃過一絲驚異,卻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連開幾槍。李永堂早在他開槍之前的瞬間就躲過了槍口的鎖定,他的反應沒有子彈快,卻快過了開槍的殺手。


    殺手見槍擊無用,心裏咯噔,也不再繼續開槍,而是加速逃跑。


    李永堂卻不給他機會,身形連閃,幾下就追到了他後麵,一拳搗向他的後心。拳頭上竟爆發出可見的一層白氣,完全使出了全力。


    殺手的表情極為冷靜,雖然李永堂已經近身,他也不慌不忙,仿佛對死亡不甚恐懼。隻見他突然腳步一扭,瞬間橫移,躲開李永堂的拳頭,不再逃跑,也不再把希望寄托在槍的身上,而是果斷地轉身,從腰上拔出一把寸長的匕首,冷光幽幽,對李永堂磅礴的氣勢絲毫不為所動,對著李永堂心窩疾速紮去。


    “好!”李永堂大喝一聲,毫不退卻,竟憑空手去硬撼對方的白刃,氣勢爆發出來,那殺手隻覺得眼睛一陣刺痛,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李永堂此刻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一切,因為這殺手的果敢與勇氣,值得他欽佩。他已經知道,麵前這人,無論身手還是素質,都已經超過了普通的人,也超過了普通的武者,屬於國家特種兵一個層麵的存在。是一個不顧一切,利用殺人來換取自身利益,無論是誰都願意去殺,把殺人融入了生活的凶狠角色。


    殺手這眼睛一閉,就再也沒有睜開。


    李永堂巴掌被內力逼成籃球大小,皮膚表層充斥著一層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匕首,卻沒有握實,匕首刃部與手掌之間留了一絲縫隙。這一瞬間,那殺手即使閉上了眼睛,也還是明顯感覺到匕首沒有刺實,手上連忙攪動,迫使李永堂撒手。李永堂也還真的撒手了!


    在殺手睜開眼睛的前一瞬間,一個斜進,繞過攪動的匕首,李永堂眼睛裏凶光一閃,運手成錘,撞在他的腦袋上。


    “哢嚓”一聲,殺手的腦袋就爆出了一片血雨。


    隻用了一秒的時間,李永堂就把他打死了。


    又過了數秒,其他練家子也都出現在周圍,其中,那兩個警察臉色極為難看,圍上來一個打電話叫人,一個蹲下來檢查死掉的殺手。


    在警察麵前開槍暗殺,絲毫沒把他們放眼裏,這臉可丟大了。


    “還有沒有王法!竟然當著我們警察的麵來搞個什麽暗殺!媽的?逼的!”那個鐵砂掌警察罵了一句,隨即對李永堂道:“李哥,走吧,別掃了興!”似乎根本沒看到李永堂當街殺人這一幕。其他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在殺手開槍的時候,街上的普通行人都全蹲在地上,麵如土色,等到他們回過神來,抬起頭的時候,一切就已經都結束了。


    接下來這幾天,這條街可就要熱鬧了。不過那也不再關李永堂的事。能在生日這天打死一個人,李永堂也覺得值。


    練武也練膽,有了武功就會手癢,武功越高,就越想打,根本不會因為殺了人而感到害怕。隻是如今的社會想找一個殺人不犯法的機會實在不容易,像李永堂這樣熱愛武學的人,能在生日這天殺死一個人而又“不算”犯法,自然不會覺得晦氣,反而心裏舒坦。


    修真者無疑比武者強大,也多了許多自然法則和無所顧及的感覺。可修真者卻沒有武者那一種豪氣。武功練到極致,甚至能夠戰勝恐懼。而修真,好象活得越久就越怕死。


    可能是練武無論怎麽練,最後如果不修真,也還是會死。明知會死,心裏知道結果,總要看得開些。可修真卻沒個結果,雖然永生是虛無飄渺的結果,可長生卻就在前方。究竟有多長,就全憑運氣和主動努力去一如既往地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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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淩晨一時沒有靈感,就到書評區開始幾頁翻了翻,點了一下一些回訪我小說的作者作品,發現好多都已經放棄。一時間,蠻感慨的。


    我為他們傷感遺憾的同時,也突然佩服起我自己了。嗬嗬,我很少佩服我自己的,因為我這個人,優點很少很少。


    現自己還是蠻有毅力的,加油加油加油!


    雖然成為大神是虛無飄渺的結果,可獲得收入糊口就在前方。究竟有多長,就全憑運氣和主動努力去一如既往地爭取。和這章最後一句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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