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獵鷹公國一個夜色籠罩下的小鎮裏,或許是因為處於戰爭時期,人們的安全感都降低了不少,所以小鎮的大街顯得十分的冷清,往日一些很晚才收攤的小販也大多提前回了家,不有一些場所卻是什麽時期都不會受到影響的,不僅不會受到影響,反而會因為時局的混亂稍稍興盛起來,酒館就是其中的代表。


    此時在小鎮唯一一件的酒館裏,早就已經是座無虛席,喧嘩聲,吵鬧聲,叫罵聲使得原本就有些混亂的酒館更加的不堪……


    “你又輸了?派克賭場裏老千太多,都跟你說別去了。”


    “哈哈,老板再來一杯黑啤酒!”


    “喂喂,今天又弄到什麽好東西了嗎?戰場上那些老兵弄回來的戰利品應該不少吧?”


    “你聽說了嗎?烈日要塞那邊好像有些頂不住了,我有一個老鄉在那邊跑後勤,據他說,現在軍隊的後勤已經很難再進入要塞了……”


    “唉唉,公國要以一己之力和教會對抗實在有些失策……”


    ………………


    當然,關於戰爭的話題永遠都是最好的下酒菜,雖然在場的人沒有幾個親眼見過,親身參與過戰爭,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發表自己的“高見”,畢竟說總是比做要簡單,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不過作為一個城鎮魚龍混雜之地,酒館顯然也不知有無聊的酒客,出售贓物的小偷,尋找新金主的打手,甚至是刺探商隊情報的強盜。


    但隻要他們沒有揭露自己的身份,那誰也不會來管他們,因為酒館的老板隻要能夠進賬酒錢,就不會做任何自己“本職”以外的事情……


    砰!


    忽然,酒館的大門被用力推開了,同時一個歪著身體,杵著一根拐杖的殘破身影也出現在了門外,頓時原本熱鬧的酒館就猛地沉寂了下來,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上……


    嗒嗒……


    很快,那個身影便動了,他先是邁出了自己的左腳,然後再支持於右腋下的拐杖迅速往前一移,接著吃力的將背部有些微駝的身體往前推了一下,最終才走出了常人輕聲就能走出了一步,此時很多人才發現這個身影為何看起來有些殘破,原來他竟然少了一條右腿!


    嗒嗒!


    隨著那個身影漸漸走向吧台,一張滿是滄桑,卻依舊堅毅的臉龐在燈光的照耀下顯露了出來,這個人看起來大約三十歲上下,長著一頭棕色碎發,而他的身上還穿著一件獵鷹公國的軍隊便服,並且那件衣服看起來異常整潔,顯示出它的主人是多麽的愛護它。


    雖然身軀殘破不堪,但這個人每走一步,都是高高的仰著頭,渾身都顯露著一股軍人特有的傲氣,他顯然是一位非常專業的士兵,至少過去是……


    “這個家夥是誰?”


    “他呀!一個故作清高的傻子而已!據說他以前還是一名騎兵小隊的隊長,但是在烈日要塞第一次攻防戰中,被一個獸人天行者從背後狠狠掄了一錘,雖然最後活下來了,可少了一條腿,腰也斷了一半……軍隊當然就隻能送他回老家,但他卻沒有回去,而是待在這裏……”


    “看起來蠻厲害的一個人嘛?你幹嘛說他是傻子?”


    “哼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公國雖然給了他一些撫恤金,但那點錢喝水都不夠,他又每天都來喝酒,沒幾個星期就把身上的錢花光了,不僅每天要睡大街,還欠了老板不少酒錢……但明明都這樣了,他還抱著什麽‘軍人的尊嚴’不放,每天都穿著這件虎皮,嚇唬誰!據說小鎮最有錢的卡費老板,曾經找過他,希望他能夠用自己在軍隊裏的關係,和上級打通一下,讓卡費老板可以發點戰爭財,據說當時卡費老板就拿出了一萬標準金幣作為謝禮,多好的人呀!但那個家夥……他真是賤骨頭!竟然還罵了卡費老板一頓,結果馬上就被人家的保鏢給教訓了一頓,要不是小鎮的警備官實在看不下去,估計當時他就要被打死了,你說他是不是傻子?”


    “這……難道他腦子真有毛病?這種好事都拒絕……”


    “可不是嗎……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不識時務的人,在人前假清高,但每天還是來這裏蹭酒喝,還真以為自己現在還是軍爺呀!”


    “噓……別那麽大聲……”


    在眾人那大多帶著鄙夷的竊竊私語中,那個落難的軍人邁著艱難的步子慢慢走到了吧台前,然後重重的做到了椅子上,並拐杖輕輕放到一旁……


    “老,老板……來一杯燒酒。”


    那個軍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十分雄渾有力,可此時他的語氣卻十分猶豫和不好意思,臉色也很是難看……


    “愛德華軍士長,你已經有一月沒付酒錢了,牆壁已經快畫不下了。”


    看著眼前頭已經謝頂,身材微微發福,卻一直很照顧自己的酒館老板,還有他身後那麵滿是粉筆印記的牆壁,那個名叫愛德華的軍人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可惜裏麵依舊和一個月前一樣,什麽都沒有……


    “就,就一杯,要不半杯也行……明天我就把身上那枚雄鷹勳章給賣了,古玩店老板之前說願意出……兩金幣。”


    老板看了看滿臉苦澀的愛德華一會,然後微微歎了口氣,轉身在牆壁上輕輕劃了一道……


    “勳章就不要賣了,畢竟那上麵……都是戰友的血。”


    看著眼前這杯倒得滿滿的黃褐色燒酒,愛德華充滿感激的望了那位老板一眼,然後拿起酒杯如獲至寶般閉著眼睛享受了起來……


    “愛德華軍士長,有些事情……不要太勉強自己,該忘記的就忘記吧。”


    聽到老板的話,愛德華輕輕放下了還剩一半酒的杯子,然後苦笑的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悲傷和無奈……


    他原先是獵鷹公國的精銳軍團――【鐵羽軍團】的一支騎兵小隊的小隊長,由於他那豪爽和磊落的性格,所以很受屬下的愛戴,可在那場慘烈的攻防戰中,作為突擊主力的他們與軍團一起陷入了苦戰,而他更是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屬下和戰友一個個倒在他的麵前,最終他也倒下了,並且成為了整個小隊唯一活下來的人……


    由於他的英勇作戰,公國隨即授予了他一枚相當珍貴的雄鷹勳章,但他對於這枚完全由戰友鮮血換來的勳章沒有一點喜悅,之後身體殘疾的他在得到一筆不算多的撫恤金後,就被打發回了自己的家鄉,可就在他即將出發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可怕的消息,他原先所在的村子被一夥亂軍給襲擊了,全村上下沒有一個活口,於是……


    他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歸屬,在流浪到這個小鎮後,他終於疲倦了。


    “忘記……怎麽可能忘記,忘記了……我就真的變成一條狗了,一條喪家之犬……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除了那枚勳章,和這身衣服,以及……那所剩不多的尊嚴外,什麽也沒有……”


    將杯中的燒酒猛然灌進喉嚨後,愛德華似乎就有些醉了,看著他滿臉通紅,眼神散亂的樣子,老板隻能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轉身招呼起了其他客人,酒館裏一切都過得很快,僅僅不到幾分鍾,大部分人就忘記了這名軍人的存在,隻剩下一個頹靡的身軀無力的趴在吧台上……


    “先生,有興趣喝一杯嗎?”


    忽然,一聲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傳進了愛德華耳朵裏,他立即抬起頭,睜開迷茫的醉眼,看著自己身旁不知何時多出的一個穿著褐色布衣,相貌普通,卻滿臉微笑的中年人……


    “你……是誰?”


    “嗬嗬,我是誰不重要,我隻是隻是希望能夠和像愛德華先生這樣真正的軍人好好喝一杯,老板!來兩杯最貴的紅蘭迪!”


    聽到這個聲音,老板二話沒說,立即從身後的酒櫃最高層裏抽出一瓶自酒館開張來救沒有動過的美酒,然後慢慢斟滿兩杯高腳杯,並放到兩人麵前,接著在接過兩枚明晃晃的金幣後,他便很識相的遠遠走開……


    “哦?那真是謝謝了……”


    愛德華也沒有客氣,直接拿去麵前的高腳杯,然後一個牛飲,看到遠處的老板都不停搖頭,似乎在為自己的美酒而可惜。


    “哈……嘖嘖,這種味道,真是無話可說。”


    “愛德華軍士長果然豪氣!當然讓小人敬佩之至。”


    “你……說了那麽多好話,又出了那麽多錢……到底有什麽目的?”


    雖然喝的酒不少,但年過三十的愛德華卻十分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對方這樣款待自己一定有著目的。


    果然,在聽到他的話後,那個中年人立即微微一笑,然後放下酒杯,慢慢從懷中掏出一片似乎寫著什麽的白紙,並輕輕推到愛德華麵前……


    “這是……”


    愛德華立即湊過頭仔細的看起了上麵的文字,但越是看到後麵,他的麵色越是驚懼,眼神也充滿了莫名的駭然之色……


    “你們……真的可以?”


    在看完所有的文字後,愛德華立即將麵前的紙捏成一團,然後放入口中迅速嚼碎,並且一邊吞咽著白紙,一邊詢問著身旁的中年人……


    “當然可以,我們現在就是需要像愛德華軍士長這般的鐵血軍人,隻要軍士長你肯答應,你馬上就能夠恢複到過去的風采!”


    一邊說著,那個中年人還一邊輕輕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頓時,一個長著天使和惡魔羽翅的黑色沙漏圖案便映入了愛德華眼簾,這個標誌他並不是沒見過,關於那個組織的事情他在開戰前也有所耳聞……


    “你們……確信真的可以?”


    “當然,我以真理和智慧的名義起誓,絕對。”


    聽到中年人的誓言後,愛德華頓時咬著牙低頭思索了起來,過了很久,他眼中猛地綻放出一道決然的光芒,然後一把拿過中年人的酒杯,將裏麵剩下的美酒全部飲下後,便重重的放下杯子,沉聲道:


    “好!我加入!那個不朽萬人軍……”


    “哈哈,很好!我代表暮,歡迎愛德華先生的加入,我們這就出發吧。”


    輕笑數聲後,那個中年人便帶著愛德華迅速從老板早就打開的後門裏離開酒館,而此時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兩人消失的身影,酒館……依舊還是那麽的熱鬧。


    …………………………


    “愛德華先生,小人就送你到這裏,後麵的事情你就按照組織上說的做就可以了。”


    一個多小時後,在離小鎮很遠的一片密林中,滿臉迷茫的愛德華慢慢從一輛黑色的馬車上走了下來,而當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時,整個人都驚呆了,在密林唯一的一片空地上,一艘渾身閃耀著金屬光澤的巨大飛艇正穩穩的停在地上,同時周圍還有不少同樣是黑色的馬車停著,馬車周圍也同樣站在許多身體殘疾的軍人……


    “諸位請快點登船,馬上就要起飛了!”


    聽到飛艇上傳來的號子聲後,愛德華沒有多想,立即邁著艱難的步子走上了飛艇,而此時在飛艇的最高的控製室前,一名披著銀沙鬥篷,腰間掛著長短不同的兩把刀,麵容肅穆,目光凜然的人正靜靜的看著下方那些等船的軍人。


    “去為等船的人進行登記,然後對他們一一進行先期的身體檢測。”


    對身旁一位穿著黑色法袍,並微微低著頭的法師說完這段簡單的話後,卡佩裏爾克便轉身迅速走回了控製室,同時那些軍人也全都都登船完畢。


    “起錨!升空!”


    於是,伴隨著地精船長的號子聲,飛艇氣囊裏的氣體迅速被加熱,並慢慢升到了空中……


    “您好,我叫菲力克斯,是公國第二軍團第七劍士營的副營長,您是哪個部隊的?”


    看著身邊這位少了一條左臂,臉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似乎才二十四五歲,向自己伸出了右臂的青年,愛德華略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和對方握了握手……


    “我叫愛德華,是鐵羽軍團,第二騎兵營,第三小隊的隊長,嚴格來說我還要叫你一聲長官呢……”


    “嗬嗬,什麽長官……被友軍拿來當擋箭牌,最後差點上軍事法庭的敗軍之將,哪裏還敢用這種稱呼……不過這個組織,你怎麽看?”


    “怎麽看……我們都是被遺棄的垃圾,既然有人肯要,並且還讓我們有再上戰場的機會,那我們就隻能賣命了……畢竟我們都是一無所有的人,估計就連亡靈法師都懶得要我們的靈魂,那都這樣了,我們就必須戰鬥,用戰鬥證明自己的存在,因為我們也隻會戰鬥……”


    “說的也是……”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口,那些登記和檢查的人也來到了他們周圍,於是兩人便立即停下了語言,而飛艇也漸漸加快了速度……


    “準備降落!”


    三個小時後,地精船長那依舊嘹亮的號子聲將原本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眾人都驚醒了,但當所有人睜開眼時,全部都驚得合不攏嘴,因為他們眼前都多出了一座宏偉的天空之城……


    “諸位,一會請到廣場上集合,領袖現在有要事在身,不在星暉城內,但明天他就會回城,所以大家盡量適應好隨後的‘愈合’措施。”


    當愛德華隨著隊伍慢慢走下飛艇時,卻發現這座天空之城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一些,雖然他至今隻見過一次這座奇跡建築,不過就在他把視線轉移到前方的廣場上時,卻發現早就有數條飛艇停在了一旁的船塢外,並且天上還有三艘飛艇正在緩緩下降著,但最令他驚訝的卻是廣場上那許多不同國籍的軍人,其中甚至還有他曾經拚死戰鬥過的獅鷲公國……


    “搞什麽……暮把那麽多殘兵敗將找來究竟想……”


    盡管眼前有著許多昔日的敵人,但愛德華和所有的軍人都清楚,大家都隻是為國家而戰,沒有什麽值得怨恨的,並且就在他們答應加入暮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不再是某個國家的軍人了……


    撐著拐杖慢慢走到已經有些擁擠的廣場上後,愛德華便和所有人一起依照廣場上數位披著銀沙鬥篷的人的安排,靜靜的在各自的位置站好,很快,原本還有些熱鬧的廣場便猛然沉寂了下來,雖然身軀已經殘破不堪,但是這些軍人都艱難的將自己的腰杆挺直,把自己的頭揚起,將自己的雙腿雙手並攏。


    他們都是真正的軍人,即便是失去了肢體,他們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完全不比一支精銳的軍團要差,甚至他們眼中的火焰還要炙熱……


    “諸君,你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雖然你們曾經經曆過這樣那樣的失敗……”


    在廣場隊伍正前方的一個高台上,一個渾身被黑色長衣,黑色手套,黑色皮靴所,黑色翻蓋軍帽所包裹的,沒有顯露麵部,隻有一張黑色金屬麵具的高大身影,正高舉著右臂,用十分刺耳的繼續音說著什麽,而他的肩膀還帶著一個紅色的臂章,臂章上則是一個圓形的白色做打底,上麵用黑色線條描繪出的沙漏(暮的那個標誌,為了方便稱呼就用這個名字吧)圖案。


    “……但是,諸君都是從血肉修羅場裏掙脫而出的幽魂,都是一生執著於廝殺的戰鬼,所諸君身體雖然損壞了,可心中一定還燃燒著渴望戰鬥的火焰,那種夾雜著嗜血,怨憤,仇恨的火焰正是我們所需要的!諸君也一定都很想在回到那個日思夜想的戰場,品嚐那甘美的戰爭之泉……”


    用力的揮了揮手後,已經被徹底改良過一次的【零】,隨即便用那雙用龍血石製成的血紅色雙眸慢慢的掃過了眼前那肅穆的隊伍,看到下麵那些老兵的臉上都開始露出了狂熱的光芒後,他便微微點點頭,並繼續沉聲道:


    “諸君,或許你們認為,在這個廣場上站在的隻是一個小小的軍團,一些不過萬人的殘兵敗將而已……但是!我深信諸君絕對沒有放棄過內心的渴望,那種對鋼鐵,鮮血和火焰的渴望!那麽……”


    零說著,猛地抬起右臂,輕輕用手指掃過眼前的殘兵們……


    “我堅信,我和諸君將會成為總兵力為100萬的大軍團!經過組織賜予力量後,諸君將會重新找回自己的尊嚴,那時……讓我和諸君一切再回到那個日思夜想的地方吧!讓我們再次把眼前敵人的頭顱砍下!讓我們再次燒毀所有能看到的一切!讓我們為領袖掠奪到我們能夠掠奪的一切!讓我們敵人再次想起恐懼的滋味,讓他們再次回想起我們軍靴的可怕響聲!”


    呼……呼……


    隨著零的演說,不知為何,懶散的站在一旁的卡卡西忽然聽到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聲音,那種聲音就仿佛來自地獄一般,雖然無法用語言形容,但其中夾雜的可怕氣息甚至讓他不由自主的將手按到了腰間的匕首上,


    但很快,一支帶著白色手套的手便按住了他……


    “a叔?你怎麽……”


    看著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阿魯卡多,卡卡西頓時清醒了過來,不過當他看到眼前那些軍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如同惡鬼般的氣息,眼中那種野獸般的光芒,已經略顯扭曲的臉龐後,立即就感覺自己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小德?你又是怎麽了……”


    不過當卡卡西轉頭看到自己身旁的克拉蘇德不知不覺已經將鐮刀拿出來之後,立即低聲叫了他一下,很快對方似乎也清醒了過來,並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這就是殘兵們的戰意,那種瘋狂的鬥誌……像你們這樣沒有親身經曆過戰爭的天行者,是很容易受到影響的……”


    聽到阿魯卡多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後,卡卡西立即縮了縮脖子,然後慢慢移到克拉蘇德身旁,低聲道:


    “那個零……怎麽跟個戰爭狂人一樣,這沒問題?它不是紮古製造出來的嗎?”


    “這個……我聽繃帶圖(圖坦卡蒙-_-|||)說起過,好像當初製造零的時候,使用了一些從戰場上收集到的靈魂碎片,或許和那個有關,而且據說它在加入後,每天除了讓別人改造它的身體外,所有的時間都在看那些關於戰爭的書籍,那種很……不和諧的戰旗就是它設計出來的。”


    說完,克拉蘇德還指了指星暉城一些建築上掛著的長條形,和零的臂章一模一樣的旗幟。


    “不朽萬人軍,這個以一萬名殘兵組成的軍團,正是由於諸君的加入,即將獲得能夠將世界燃燒殆盡的力量……”


    零慢慢放下手臂後,便用頭稍稍示意了周圍那些工作人員,頓時他們便開始高聲宣布場上那些軍人們一會各自要去的地方……


    “所以……諸君請用自己最強的意誌,來接受隨後的重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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