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24k硬化氪金狗眼呐……”


    “嘖!別動!”


    一看鼻青臉腫的克拉蘇德扭來扭去,幫他塗抹傷藥的卡卡西立即按住了他的腦袋。


    “我勒個去!你就不能溫柔點。”


    “切!我又不是gay,幹嘛對你溫柔,我的溫柔是留給妹子的……好了!起來吧,別賴在椅子上了。”


    粗暴的將最後兩抹藥膏擦在克拉蘇德的眼眶附近後,卡卡西便一腳將躺在椅子上呻吟的克拉蘇德踹了起來。


    “你這個家夥也是……明知道龍之力量隻有嶽頭一個人可以對付,你還跑去死磕,該!”


    “我這也不是為了試探對方的虛實嗎?誰知道那個小屁孩那麽猛,讓我陰溝裏翻了一次船。”


    “嗬?那也叫陰溝?都能淹死你了。”


    “人在河邊走,偶爾要濕鞋,不信你看下子,大爺我不把那小子揍得天花亂墜,我就把腦袋摘下來!”


    “哎呦,還腦袋……”


    一臉怪樣的撇了撇嘴,卡卡西突然抬手敲了敲克拉蘇德的腦袋,然後在對方憤怒的目光中嗤笑道:


    “……話說您老真以為我不懂呐?就您這幅白骨精的架子,隨時可以把腦袋卸下來,還用那玩意打賭……”


    “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玷汙我的人格嗎?”


    “還好吧……”


    緩緩走到船艙的窗口前,凝視著下方熊熊燃燒的城市,卡卡西的麵色顯得十分混沌。


    “老胡,你有沒有發覺……”


    “發覺什麽?”


    “嶽頭他……”


    卡卡西的用詞顯得很謹慎,右手也不停的鬆開又握住。


    “老大?怎麽了?”


    “……你還記得第一次碰見嶽頭是的樣子嗎?”


    “嗯,記得……怎麽可能忘記,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敗。”


    “我不是指這個,而是指那時嶽頭的……樣子。”


    “這個……該怎麽說呢。”


    克拉蘇德撐著下巴想了很久,最終還選中了一個很不恰當的詞。


    “精神分裂……沒錯,那時的老大真心給我一種精神分裂病人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有些恐怖……”


    “那場戰鬥……我知道我第一次遇見的嶽頭是什麽樣的嗎?”


    “什麽時候?那場戰鬥之前?”


    “嗯……那時的嶽頭,雙眼還看不見,不過……給人的感覺卻很質樸,雖然因為雙眼失明的原因,那時的他顯得有些偏激和憤怒,可卻能讓我看得透。”


    “哦?那時的老大是這樣的?”


    “說實話,那時的嶽頭給人的感覺真的很純呢,一臉弱受樣……咳咳,但是現在。”


    “現在怎麽了?”


    “我現在都不敢直視嶽頭的雙眼,因為我竟然沒有辦法從裏麵看到任何東西……你沒發覺嗎?組織成立時,嶽頭還隻是單純的奔著亞莎之淚去,但現在……”


    “………………”


    說到這裏,克拉蘇德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嶽頭究竟是為了什麽?僅僅隻是為了亞莎之淚?但我為什麽感覺亞莎之淚收集得越多,嶽頭就越是……”


    “這……或許老大隻是……”


    對於克拉蘇德那近乎無力的辯解,卡卡西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我很擔心……嶽頭再這樣下去,會變成什麽樣子,我感覺……嶽頭的身上好像總有著一股若有如無的戾氣,將他變得深不可測,也變得喜怒無常。”


    “……………………”


    話畢,卡卡西忽然露出了一個苦笑,然後長長舒出一口氣,臉色顯得輕鬆了許多。


    “偶爾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感覺果然好了不少……話說老胡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組織一直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嗎?”


    “沒辦法,誰讓組織裏隻有我們兩個玩家呢。”


    “咦?這可不對。”


    輕輕搖了搖手指,卡卡西猛地轉過身,雙手重重搭在克拉蘇德的肩膀上,一臉壞笑的說道:


    “你忘了那位小同誌了?”


    …………………………


    “來了!”


    早在看到嶽雨樓將手按到刀柄上的瞬間,法耶爾就清楚的知道,令自己最棘手的技能終於出現了,畢竟他不是亡靈化的奈離,對於幻術這類精神係攻擊擁有強大的免疫力,而且人類又恰好是精神抗性最低的種族之一,僅強於獸人。


    “二段?龍之力量……”


    滋滋滋~~~~~


    雙臂一展,法耶爾如同受刑的耶穌般將身體擺成了十字型,同時伴隨著刺眼的聖光,一個纏繞著無數銀芽柳和金色鳶尾花的,巨大華麗而又的神聖十字開始浮現在他的身後。


    哢哢哢~~~~~


    很快,十字上銀芽柳開始迅速卷到法耶爾身上,同時那一朵朵耀眼的金色鳶尾花也開始片片散落到他的身上,原本銀灰色的鎧甲開始劇變。


    “……解放!”


    咣!


    隨著法耶爾身軀猛地一震,身後的十字瞬間在一道恐怖的白光中崩裂開來,耀眼的光芒直接將周圍數裏變為白晝,一些吸血鬼甚至受不了如此強烈的聖光,紛紛閉上而來雙眼。


    “哦?這就是你對抗我的辦法?”


    白光很快散去,但出現的,不再是法耶爾那銀灰色的身軀,而是渾身流光四溢,金黃色的鎧甲上,雕飾著大量銀芽柳,並到處都點綴著美麗的鳶尾花的威壓騎士,原本一直沒有的頭盔,此時也終於出現……


    那是一種極其少見的扇角盔,頭盔是全封閉式的,隻有眼前一道被某種紅色晶體完全遮擋的眼縫,金色的天使羽翼在頭盔後方高高展開,讓原本就英武十分的鎧甲更多出一道神色的意味。


    同時隨著整套鎧甲完全從光芒中隱現,法耶爾的身上開始冒出大量濃密的氣態狀光明能量,幾乎完全扭曲了他周圍的空氣。


    “隻有如此……”


    仿佛留聲機中傳出的那種古老的機械音,法耶爾並未多做解釋。


    “這是聖福音騎士的第二贖罪姿態,你確定這樣的狀態也可以戰鬥嗎?雖然你能夠免疫掉所有精神係的攻擊,但是……”


    微微一笑,嶽雨樓重新將長刀插回了刀鞘中。


    “……每一次行動,你都有可能目睹到自己最不願意目睹的畫麵,你……真的能夠承受那種壓力嗎?我曾經嚐試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一切都值得,必須擊敗你,不然今晚很多人都會死……”


    “哦?難道你們教會殺的人就少了?你作為一個殺手,殺的人又會少到哪裏去?五十步笑一百步嗎?”


    “所以我會一直贖罪,直到我死去的那天為止……但你呢?”


    啪啪啪!


    沒有任何回應,嶽雨樓直接用自己的掌聲告訴了對方自己的答案。


    “好!很好!果然沒看錯,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合適的龍之力量使用者……什麽斯洛丹,奈離,荷拉德古娜,草芥而已!唯有你……”


    緩緩將手套摘下,磅礴的能量開始從嶽雨樓身上狂瀉而出,整個天空更是在瞬間被染成赤紅!


    “……才可當我真正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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