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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表上的時間已經過了零點,沒有普及點燈的幻想鄉讓大部分生靈都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模糊的月光在樹林當中顯得更加昏暗,稀少昏暗的月光照射在突然出現在迷途竹林內的身影。


    森近霖之助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迷途竹林了,在上一次到來的時候考慮到保險隻是簡單觀測了平行世界當中的答案,在得知無法取勝的情況下迅速麻利的撤退——在這之前還召喚出了讓妖怪賢者親自參加獵殺的獵物們,拖延了一點時間。


    時間沒有白白浪費,現在的森近霖之助感覺自己狀態不錯!


    虛飾、掩蓋著野心的眼鏡被摘了下來,整個人淩厲的都猶如剛剛出鞘的鋼刀,鋒芒畢露。在他身上哪裏能看到當初的一絲一毫頹廢氣息?


    在進行了一定準備的情況下,半妖來到了迷途竹林內。


    跟上一次的危機感不同,這次踏入迷途竹林內他沒有一點猶豫,八意永琳不存在的永遠亭連危險等級都下降了。


    對於霖之助來說這裏也隻是稍微有點危險罷了。


    雖然他很想等完全的機會來行動,可現在的時間完全不會等他,必須要在八雲紫取回浸泡著毒藥的衣服以前做好將三神器套裝全部激活並且全部掌握的條件……這樣一比較,時間就顯得有些局促。


    來不及了,森近霖之助也覺得有些焦躁,隻要自己的計劃有一環失敗的話,都注定他的野心是不可能達成的。


    “時間不等人了。”


    他淡淡的說道,進行了戰鬥準備。


    八咫鏡像是護盾一樣覆蓋在左手上,草薙劍被緊緊的握在右手上,他現在的握劍姿勢都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功夫疏鬆的半吊子模樣,老練的樣子就像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一樣。


    他已經拾回了過去全部的技能,曾經仗劍行走於古代日本的半妖劍客重新出現在了世界上,包括被某個男人用直死魔眼所破滅掉的一半戰鬥靈魂都從**當中複蘇。


    “太顯眼了。”


    做好戰鬥準備的森近霖之助突然的皺起眉頭,有些不高興的評價道。


    現在的衣服,現在的樣子,現在的頭發,都有些不對勁……如果以現在的樣子來與這個勢力戰鬥可能會被不該看到的人所辨析到正體。


    腦海裏出現了某個妖怪賢者的樣子。要是被你看到就麻煩了,手持神器的半妖知道自己現在跟那個狡猾的妖怪相比還差一些火候,也為了後麵的計劃方便,霖之助決定偽裝一下。


    白色的充沛鬥氣開始從身體裏散發出來,它們並沒有因為空氣流動而四處散開,越來越多的鬥氣將森近霖之助的身體包起來,猶如骨骼一般的白色鎧甲出現在了霖之助身上。


    本來隻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足足被拔高到了兩米一左右,無論放到哪裏都是屬於巨人般的身高。本來不算特別長特別出彩的草薙劍變成了有快兩米長度的巨型野太刀,八咫鏡也偽裝成了普通的鎧甲護手,


    “動作遲鈍了。”


    雖然是靠三神器的力量所打造出來的臨時偽裝,但他卻擁有跟造型符合的重量,野太刀在手中也頗為不順手……在修行的時候他都是穿著沒有任何防護的布衣使用的也是正常刀劍長度的草薙,有些不知變通的三神器讓他覺得很棘手。


    “哼……在事情敗露以前,就用這種樣子行動吧。”


    開口的聲音也變的富有曆史般的沉重感,雖然速度與靈敏下降了最少一大半,但是相對應的造型也帶來了防護與力量上的優勢。


    不管怎麽說,現在已經沒有一個人能認出他就是那個無害的雜貨店老板森近霖之助了。


    穿戴著連臉部表情都完全屏蔽掉的鎧甲,霖之助踏著厚重的腳步,逐漸的靠近永遠亭。


    他必須去永遠亭,他必須擊敗鈴仙,他必須從她身上獲得最後一個三神器。


    隻有擊敗了她獲得三神器以後,後麵的事情才可以實施,在有三神器以後他才有跟那個妖怪賢者一較高下的資格。


    “找到你了,勾玉。”


    踏著穩重的步伐來到永遠亭的白色武士找到了最後一件神器的所在之處,冷冽的殺意與強勢的存在讓在永遠亭內進行自己日常的鈴仙-優曇華院從和平當中喚醒。


    看到森近霖之助的身影的時候,腦海當中安裝了百戰直覺程序的鈴仙感到一股惡寒,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危機讓她渾身顫抖。


    純白色的武士,兩米的野太刀,鎧甲像是活的一樣在向外擴散著鬥氣。


    僅僅是看一眼,就讓鈴仙體驗到了鬼壓床般的感覺,站在那裏的視線連歪曲都做不到,月兔士兵僅僅一個照麵就被氣勢所壓倒。


    它看上去不像是人類也不想是妖怪,那是化作純粹破壞的身姿,讓人想起在日本神話當中那位神靈都不敢直觸其鋒芒的須佐之男。


    鈴仙連武器都沒有拿出來,她連魔彈都沒有釋放,隻是眨個眼的功夫,就看到了出現在眼前的白色巨人。


    迅猛的速度看不到殘影,現在站在麵前的身影也隻是他故意戲弄獵物所刻意放緩的。


    “壹式【紅蓮】。”


    野太刀的刀柄擊中了鈴仙的小腹,看上去類似外行人的一擊就讓鈴仙覺得腹部的全部髒器都被毀掉了,翻江倒海的感覺湧上喉嚨,血液與唾液被攪在一起,噴了出來。


    裂開了……


    雖然不知道詳細的地方,但是鈴仙知道自己身體內的器官毫無疑問的被這一擊所震裂。身體呈現>般的彎曲狀。


    “貳式【閻魔】”


    這次是由下往上的一次拳擊,擊中了下顎,最少用噸級別計算的拳擊將鈴仙的身體擊飛。重擊讓臉頰變的通紅,疼痛與拳擊讓淚水從淚腺當中溢出,和眼眶當中的鮮血與嘴角流淌出的血珠混雜在一起。


    紅蓮、閻魔、兩套招式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白色的巨人那沉穩的步伐踩踏在木板上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無聲無息的襲擊與那專門與人進行正麵對決的正義姿態完全不符。


    這又是什麽怪物啊?鈴仙很想痛哭一場,可卻沒有任何辦法,聲音都很難發出。對方的襲擊考慮到慘叫的情況第二擊就讓她閉上了嘴巴,這樣根本無法叫到公主殿下。


    骨頭被震碎,內髒被打碎,台詞都不允許留下。酥軟無法支配的四肢跟廢物沒啥兩樣。


    從頭到尾白色的武士一句話都沒有說,踏著穩重卻毫無聲息的步伐來到了已經被完全繳械的鈴仙優曇華院身邊。


    絕望,每一腳都像是踩踏在鈴仙的心髒上。僅僅兩招,僅僅兩招啊!


    跟秒殺都沒有多大的區別!


    白色的巨人站到了鈴仙麵前,將趴在地上的鈴仙翻了過來,然後用他那冰冷的指尖將她的西服外套給撕開,稀少的月光照在衣衫單薄的鈴仙重傷的身體上,順著那一絲光彩,森近霖之助找到了被她當做飾品掛在脖子上的勾玉。


    抓住渴望已久的八尺瓊勾玉,鐵線粗暴的拉扯在她的粉頸上留下一道血痕,仿佛是覺得鈴仙沒有用了似的一腳過去,鈴仙像是足球一樣在地板上咕嚕咕嚕滾動。


    “找到了,最後的三神器,八尺瓊勾玉!”


    低沉的聲音扭曲起來,勝利與野望所達成的欣喜讓霖之助發出病態的笑聲。壓抑的聲音讓人想起烏鴉,究竟怎麽樣扭曲的情緒才能讓這凜然正氣的聲音充滿邪惡與**?


    霖之助沉浸在了無盡的喜悅當中,盡管他知道在敵人麵前露出這樣的醜態會很麻煩,不過……這個趴在地上垂死掙紮的弱蟲真的符合敵人這個條件嗎?


    霖之助可不這麽認為。


    奸笑著的森近霖之助麵具下的表情是讓人覺得不正常的狂態,這沒有什麽困難的過程也不會讓他的快樂有任何的褪色。


    鈴仙看著這個白色巨人的醜態,小心翼翼的、偷偷累積著力量。


    她很痛、很痛……很難受、已經張開的嘴巴隨意張開閉合都做不到,裂開的縫隙與口腔當中的鮮血,每次呼呼呼的呼吸都會激起疼痛。


    本來以她的性格她早就放棄了,可現在這淒慘的樣子都沒有放棄反擊,也是有一些原因的。


    八尺瓊勾玉。


    “————(那是,我的。)”


    她的眼睛在看到霖之助奪走師匠送給自己禮物的時候就帶著一種讓人瘋狂的殺意。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狂氣之瞳讓鈴仙忘卻了疼痛,聽不出節奏的聲音是她單調的叫喊。


    不過這種執念沒有被霖之助感覺到,森近霖之助隻是將其判斷為無所謂的徒勞掙紮。


    在抓住霖之助興奮的時間,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受傷的鈴仙恢複到了雙手雙腳擁有知覺的程度。她一邊因為折斷肋骨的疼痛呻吟著,一邊在嚐試反擊。


    雖然因為粉碎的身體以秒為單位不停的承受著痛苦……雖然她的一隻眼睛因為在不停流血而什麽都看不清,可她仍然沒有放棄。


    為什麽膽小的自己到現在還有鬥誌?這大概是這個老實的膽小鬼第一次充滿殺意吧?


    鈴仙的身體突然彈了起來,被喜悅暫時迷惑的霖之助思考慢了一拍,當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這個兔子已經起來了。


    “————————!!!!!!”


    裂開的嘴巴帶著無法理解的咆哮,猶如裂口女一樣猙獰的撲過來。


    就抓住了這難得的瞬間機會,鈴仙-優曇華院抖動了下身體,左輪槍從裙子當中滑了出來,將槍口低在霖之助的下巴上,完全脫掉的嘴巴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嚎叫著,砰砰砰的扣動扳機。


    這並非是普通的槍械,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士兵手中的武器。


    左輪槍的子彈很有限,可這把槍卻擁有者無限子彈的特殊力量,裝載子彈的轉輪轉速都看不清,它被灌注了主人的瘋狂……連續的射速讓連發槍都無法與其媲美,


    “————(無法原諒、無法原諒無法原諒無法原諒,那是———我的東西!)”


    無數次的滴水穿石與嗆人的硝煙,一隻手掐著霖之助的脖子,一隻手在不停扣動扳機,嗆人的灰塵無法動搖這股瘋狂,嚎叫嚎叫嚎叫!發射發射發射!


    但是……正常狀態的鈴仙都沒有反應過來,哪怕現在有瘋狂與各種情緒的刺激爆發了潛能,可鈴仙始終是弱者,這種射擊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指尖傳來的脆響,手持左輪的那隻手就被森近霖之助活生生的掰斷了,以怪異的樣子扭曲。


    失血過多的鈴仙大腦開啟了程序的保護模式,一切的機能都被減弱,她最後看到的是扭曲的手指與硝煙當中毫發無傷的白色巨人,下巴那裏連一點槍痕都沒有。


    隨後……優曇華院失去了意識。


    受到反抗的霖之助麻利的扭斷鈴仙的手,一隻腿高高的抬起來,仿佛格鬥當中某個招式一樣,擊中鈴仙的後腦。


    這個招式與其說是武士倒不如說是黑市拳擊手才會使用的狠招。


    鈴仙的臉,就直接嵌入了地板當中。


    “不反抗就不會死,你為什麽就不明白?”


    霖之助用自己長生的經驗,以教育者的姿勢對昏死過去的鈴仙侃侃而談。覆蓋著沉重鬥氣鎧甲長靴帶著被破開的空響,踩踏在鈴仙的後腦勺上。


    重擊踐踏將鈴仙的腦袋已經完全沉入了碎裂的地板當中,兔子已經隻剩下微弱的呼吸了。


    奇怪,沒有看到腦袋被踩碎慘狀,霖之助不由得在心中嘀咕。


    這一腳不是普通的踩踏,鎧甲雖然隻是徒有重量沒有特殊力量卻也不是毫無破壞力,物理與世界表麵的法則還是適用的,可鈴仙的腦袋卻也隻是從地板洞凹下去罷了,雖然頭發已經沾滿了黏糊糊的血液,但稍微觀察下就發現隻是重傷罷了。


    人類會因為重傷死亡,非人種卻沒有那麽容易。


    覺得還不夠的霖之助再一次翻過來,看著那全是傷痕的身軀,不禁多看了幾眼。鈴仙的口鼻全都是血淋漓的痕跡,判斷出傷況的霖之助非常驚訝鈴仙的命大。他也低估了鈴仙-優曇華院的身體素質。


    但隨後麵具下麵所隱藏的苦悶表情變成了輕浮的邪惡。


    “從某種角度來看你也頗有姿色,雖然玩起來可能無聊一點,但也是最初的戰利品——”


    力量的暴增讓原本本分的店長除了野心以外還覺醒了**。


    帶著淫||穢**的邪惡之手抓向鈴仙的胸部……可隨後那隻手停在了空中。


    因為現在他帶著手套,根本什麽觸感都沒辦法享受到。而且森近霖之助也仔細考慮了下認為在這裏不妥,他準備將鈴仙暫時綁起來,帶回家玩弄。


    他可沒有蠢到在這個地方打野戰。


    但在剛剛起了邪念準備實行的時候,察覺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存在,讓他不由自主的轉過身。


    障礙出現了。


    被引起了欲火的霖之助在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不禁感到錯愕。


    自然的姿勢。


    銀發長須的白衣老者,出現在了月光之下,單薄的月亮像是給他襯托一樣,灑滿他一個人。


    “你————”


    霖之助認識這個身影。


    魔理沙忘記了,那是在神器的幹擾下引起的。


    可這個老人不一樣,這個老人沒有被霖之助忘記,在一段時間以前兩人甚至約好了再一次見麵……隻是因為幾日的忙碌忘記了這個事情,畢竟跟計劃相比這實在沒啥了不起的。


    現在,卻重見了,一直都呆在永遠亭的老武士帶著凜冽的冰冷殺氣出現在了霖之助麵前。


    他的腰間,有兩把刀,兩把由竹子為材料的竹刀……永遠亭是不可能讓他帶鐵器的,所以在無聊一人的生活當中為了給自己帶來一些慰藉,在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伐掉一些竹子打造了精致的竹刀,某種意義上也是灌輸了他心血的雙刀。


    霖之助沒有與妖忌交過手。


    本來在三神器的支持下霖之助是不會畏懼一個老武士的,他現在站在原地不動也不是因為過去那淺淡如水的友誼,他隻是覺得這個介入的姿態有些難以理解。


    “從你握劍的姿勢也能看出來是有些功底的武士……”


    妖忌那眼神當中是稱讚,這倒是因為霖之助現在握劍的姿態的緣故,縱然是沉重的野太刀,可也能看出一些來源於傳統劍術當中衍生的影子,能看出他曾經醉心於武道的痕跡。


    作為同行不由得給了對方一點尊敬。


    “但對著已經沒有戰鬥能力的女人還施展那樣的暴行不談,居然還要玷汙作為戰士的她……你的羞恥之心呢?難道就不知道何為尊重麽?”


    隨後魂魄妖忌一掃之前的欣賞,用夾雜著年老後所保持的正義信條,義正言辭的批評著眼前的這個白色巨人。


    難以捉摸的感覺讓妖忌對這個人非常生氣……仿佛是自己的好友背叛了一樣的情緒。


    妖忌不認識現在的霖之助,可他卻有武者的心眼與直覺。難以言喻的感覺讓他異常生氣。


    霖之助這裏心情也不好,欲火突然被人澆滅不說,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亂糟糟的老頭子,讓他覺得像是吃了一坨熱翔一樣惡心。


    “敗者是沒有資格談論人權的,敗者永遠是勝者的玩物,從古至今都是這樣。”


    “此乃邪魔之道!鬼畜之道!懷著此等信念的人,最終是要落入地獄的……”


    森近霖之助不屑的看著眼前這個固步自封、大發脾氣的老者,不善的反道。


    “那又如何?”


    “……”


    妖忌張了張嘴吧,麵對話不投機的白色巨人,沒有說出一句反駁的台詞……並非是詞窮了,而是覺得自己沒必要教育這個男人。


    沒錯,因為沒有見到過這個家夥,所以……


    “那就由老朽來糾正你那邪惡的想法,老朽的雙刀,會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魂魄妖忌拔出了手中的雙竹刀。


    “報上你的名吧,老朽之刀下,不斬無名之鬼!”


    “吾之名為——白麵。”


    森近霖之助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報出了假名。


    妖忌輕輕的念叨著這個名字,隨後眼神就變的銳利起來了。


    “盡管和永遠亭有交易,但再怎麽說她們也有恩於老朽,老朽不得不報。”


    “……”


    “今日,老朽就代替她們除掉你!”


    “滿口大話,你能承受的住我的一擊嗎?魂魄妖忌?”


    “不試一試怎麽能知道,白麵!”


    妖忌……動了。


    /2


    蓬萊山輝夜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疲倦的精神與身體讓她意識模糊。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醒過來的,外麵的情況她都一概不知。


    雖然是不死人,但她也會覺得累,也會覺得渴。


    看著電腦屏幕上繼續掛機的人物,輝夜不禁疲勞的將遊戲退出,然後野蠻的拔掉電源,鑽入了被窩當中。


    “卡勒特指揮部那副本刷的好累啊……嗚嗚,私還是繼續睡覺吧。”


    蓬萊山輝夜發黴似的吐口氣,像是蝸牛一樣鑽入了被窩當中,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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