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內正在進行緊張的測試,而人手的一份卷紙都截然不同。即便想參考一下他人的答案,也完全無濟於事。陪著竹下草芥是漫步在庭院當中的酒井千惠,肩並肩的欣賞著這裏的日式小橋流水,花草樹木,竹林深深,以及特有的櫻花。


    雖然距離櫻花盛開的日子還未到,但是含苞待放的櫻花有著另外一番韻味。這其中有幾許等不及的花骨朵兒,倒是完全的綻放了開來。一陣清風吹過,洋洋灑灑地花瓣從櫻花樹的枝頭上是慢悠悠地飄落了下來。


    站在鯉魚荷花池上那一座小石橋的酒井千惠,駐足下來,先是主動伸出右手掌是接住了從空中飄落下來的一片櫻花,繼而再把右手掌是移動到了竹下草芥的麵前,帶有幼童一般的笑臉道:“快看我手心內的這一片櫻花。”


    稍微低下頭是看了一眼的竹下草芥,可謂是人在這裏,而心裏麵卻是一直都在牽掛小蘿莉。自己口頭上鼓勵和打氣說,她一定行。不過,事實上,他卻毫無把握的同時,也強烈意識到了這裏無硝煙的競爭非同一般。


    與此同時,同樣感受到了這一家主人對自己特殊禮遇的竹下草芥,倒不容樂觀的相信櫻井老師就會對美雪多有一點兒照顧。自己始終相信,不管是那一個國家取得大成就的天才藝術家,如出一轍的通病就是有著頑固不化,堅持己見,憤世嫉俗,不溶於當下的社會和人情世故的最為真實一麵。他們一旦認定行就是行,而不會不行也行。即便是威逼利誘,乃至殺了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有所改變。正如古希臘哲學家亞裏士多德的那一句話名言,我愛我的老師,但是我更愛真理,一樣一樣的。


    沒有說出櫻花很美,卻沒有你人美的竹下草芥,若有所思道:“你怎麽會對這裏如此的熟悉?”


    把右手掌心內那一片櫻花是倒入荷花鯉魚池當中去的酒井千惠,抿嘴一笑道:“我三歲開始就在這裏學習鋼琴。到今天為止,算是整整有二十年了。”


    “我覺得你不止這麽簡單。以我的觀察,你和這裏的女主人櫻井老師的關係,恐怕非同一般。要不然,怎麽可能讓你帶著我隨隨便便地走動和參觀?”憑借作家天生敏感性的竹下草芥,從進入這裏開始就有著對她非常細微的觀察道。


    沒有打算對他隱瞞一個什麽的酒井千惠,笑容不變的為他揭開了謎麵道:“櫻井老師是我母親唯一的姐姐,也就是我的親姨媽了。”


    明了這其中內情的竹下草芥,並沒有釋然心中的另一個疑惑道:“既然你姨媽如此盛名在外,雙絕之一的鋼琴就一定是傾囊相授於你,那麽你怎麽還會去文藝春秋出版社當編輯,而不因此成為一個鋼琴家呢?”


    深呼吸了一下,把雙手背在身後的酒井千惠,麵朝著他,倒退著往後麵一步步地走著,莞爾一笑道:“若是我給你說,自己鋼琴天賦有限,最多隻能成為一名普通的鋼琴師,你相信嗎?”


    “不相信。”側動了一下身體的竹下草芥,兩眼是盯著她,隨著她徐徐地前行道。


    突然轉了一個圈的酒井千惠,全然不像平常一樣表現出一股子知性美,而是和小女孩兒的表現相差無幾。衝著他是吐出舌頭,扮了一個鬼臉的她,笑嘻嘻道:“不相信算了。我給你三次機會。你若是能夠猜中,我就仍憑你差遣一次。你要是都沒有猜對,可就要讓我彈三下腦門兒以此作為對你的懲罰。”


    “你肯定是喜愛文學大大地超遠了對鋼琴的熱情,才會使得你把精力和時間更多放在了讀書上麵,而鋼琴隻是成為了你的一項愛好。如若是這一個樣子,以你的天資,成為一名作家也不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難不成,編輯隻是你作為過渡,而你最終的職業還是成為我的同行?”竹下草芥和盤托出了自己對她的一種猜想道。


    “錯。你還有兩次機會哦!”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的酒井千惠,臉上的笑容燦爛,依舊是保持著兩手背負在身後,倒著走路道。


    被她一下子就勾起了興趣的竹下草芥,右手放在下巴上是反反複複地撫摸,再一次的猜測道:“難道是你天生叛逆?所以,你就用這一種方式來反抗,以此表達自己對家長式權威的不滿。為此,你既不好好學,又不說不學,一直就這樣拖著,熬著,折磨著他們。”


    “錯,大錯特錯。哎……想不到我在你的心目中,卻有如此陰險的一麵。無論是我父親的家族,還是我母親的家族,嚴格歸嚴格,一直都是非常的民主,從不強迫。我天生不叛逆,而應該是屬於溫文爾雅,氣質淑女。”又是嫣然一笑的酒井千惠,再一次的衝著他是吐了一下舌頭,扮了一個鬼臉道。


    “那我就實在猜不著了。”耷拉著腦袋的竹下草芥,玩味著自己即便是猜對了,也會被她給否掉。所以,自己不管怎麽猜,都不會猜中,於是索性就不玩兒道。


    “你還有一次機會哦!你就猜嘛!真就說不一定你就猜著了。”笑得越發紅光滿臉的酒井千惠,一百八十度背轉過身,一跳一跳的在裝飾的木墩上麵學著兔子跳道。


    “不要,你肯定是在耍賴。我相信,自己是已經猜中了,而你隻是不承認罷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的竹下草芥,停下步子的看著她在一邊玩耍得很開心道。


    來來回回跳著木墩子的酒井千惠,這還是第一次在他人麵前展露出自己這樣充滿童心未泯和幼稚的一麵。右手已經做好了彈腦門兒姿勢的她,張開嘴巴是對著哈氣道:“你要是再不猜,那麽我可就要倒數十下,判定你輸了。那時候,我可是要來彈你的腦門兒三下了。”


    搖晃了兩回腦袋的竹下草芥,完全不認賬道:“不算。是你先耍賴在先,所以我們的約定就不成立,作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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