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雲前方十米處,六個身穿黑色服裝,配防彈衣的特警中帶著的兩條軍犬比剛才明顯要興奮多了。它們口中發出了一陣陣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個略微弓著身子的特警快速的朝著前麵衝去。


    因為特警都是經過嚴格特訓的,特別是找到顧雄輝幾人後,他們就接到了上級的命令,必須將所有強光線器械都關掉,以免成了歹徒的活靶子。


    此刻他們身上黑色的服裝和臉上畫了偽裝圖,使得他們與這片黑暗融合在了一起。要不是還有他們行動時踩在泥土地上發出悉索索的聲音,根本就沒有人相信在這片黑暗的空間中竟然有上百全副武裝的特警。


    “有發現!”其中一個特警對著別在自己的呼叫機輕輕地說了聲,在他們周圍的十幾個特警迅速的向著他們靠近來。在黑暗中他們有一整套係統的特殊語言,靠著這種語言他們迅速的作出了在這種環境下對他們最有利的計劃。三個人在前麵,五個稍後,另外六個分別分開左右包圍,最後剩下的人繞到後麵,實行戰略包圍。


    並且在這裏麵一個穿著迷彩服的指揮官最後下了死命令,一旦敵人稍有抵抗意圖,就立刻擊斃,以免對自己的隊伍造成沒必要傷害。


    在這其中就有三個端著88式狙擊步槍的神槍手,並且他們三人都配備了夜視鏡,務必在接到命令後,第一時間狙殺目標。可別小看了這三個神槍手,在特警中他們一個個可都是寶,幾乎在每次的任務中他們都能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


    伏在一棵橘樹上的聶小雲也感覺到了自己被包圍了,即使自己已經是地刺級別了,可是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也無法看清楚到底自己被多少人包圍了,也不知道這些人手中到底有什麽武器。


    黑暗中,聶小雲左手握住沙漠之鷹的槍柄,然後將右手緊緊的貼在這顆橘樹兩跟樹枝分叉的地方。突然隻見聶小雲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了兩道淡淡的綠光,他緊貼在樹枝上的右手也發出了同樣的綠光。


    聶小雲的頭腦中突然快速的閃過了一道道殘破不堪的畫麵,這些畫麵不過就是就是這片果園裏橘樹從發芽一直到現在在它們身邊發生的一幕幕場景。突然這些畫麵定格在了一副有十幾個穿著黑色服裝、端著步槍的人的場景中。


    鬆開了放在了樹枝上的右手,聶小雲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接著又將沙漠之鷹放在了右手上,並且迅速的朝著前麵躍去。


    “a組就位!”


    “b組就位!”


    ……


    穿迷彩服的指揮官聽著各處傳來報告的聲音,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在黑暗中做了一個特殊的動作,在他身邊的三個人端著衝鋒槍便快速的朝著前麵衝去。


    包圍圈越來越小,已經不過方圓十米。


    “失去目標!”穿著迷彩服的指揮官耳麥中傳來了三個狙擊手的聲音。


    “怎麽可能?”指揮官的眉頭皺了皺,在這裏除了橘樹外並沒有其他可隱藏的遮蔽物,而且能在自己三個狙擊手的眼皮下消失的人可絕無僅有。


    “繼續探查,並縮小包圍圈,我就不信他能長了翅膀飛了不成?”指揮官下令道。


    黑暗中腳踩在泥土上發出悉索索的聲音,還有軍犬吐著舌頭發出一陣陣喘息的聲音,使得這片空間顯得寂靜而詭異。


    突然一聲巨大的聲音響起。


    這位指揮官身邊一個手下手中牽著的軍犬整個頭爆裂開來,即使是在黑暗中,這位指揮官似乎也看到了那鮮紅的血液噴濺開來的情景。


    “隱藏!”這位指揮官立刻呈現出了他過硬的軍事素質,整個身子就地一滾便伏在了地上,雙眼炯炯地看著前方,“各組注意,敵人就在前方六米處,手中拿著大口徑重武器!狙擊組在找到目標的第一時間將其擊斃!”


    “嘭!”又是一陣巨響,又一頭軍犬的頭部被打中。


    “啊!”隨著又是一陣巨響,一名特警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原來剛才他在聽到縮小範圍的命令後,牽著手中的軍犬走在最前麵,可是還沒走兩步,自己的右腿就傳來了一陣劇痛,低頭看時,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整條右腿,從膝蓋處已經沒有了。


    ……


    一聲又一聲搶響,一個又一個屬下發出的慘叫,讓這位指揮官暴跳如雷,而從狙擊組傳來沒有發現目標的情況下,已經讓他走在了暴走的邊沿了,“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自己二十多年的任務的生涯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詭異的情況。敵人明明就在身邊,可就是發現不了他。難道他是透明人不成?”


    穿著迷彩服的指揮官雙眼已經通紅,可是並沒有失去最後的理智,“喂,喂!張隊長嗎?敵人異常的狡詐,而且手中有重武器,我們需要支援。對,就在前方五十米處!”


    張華琴要是不能冰著那張臉,絕對是讓任何男人見到,心中都會升起一股保護她的欲望。可是在她聽到槍聲後,不但沒有表現得很害怕,而且體內血液頓時沸騰了起來,腳步也更加快樂。


    在接到特警三隊隊長的求援後,張華琴手中拿著轉輪手槍,身手敏捷地在這片果園裏跑動,心中非常驚訝,歹徒到底有多少人,竟然讓一個特警小隊也無法對付。


    “我是二級警督張華琴,所有特警在聽到我的話後,以最快的速度著槍響地點去!”張華琴是這次專案組的大隊長,在此次任務結束前,她有權命令協助這次行動的任何組織和個人。


    一分鍾後,張華琴帶著自己的幾個屬下找到了剛才那個求援的特警指揮官,隻見他半跪在地上,正用自己身上的迷彩服為一個特警包傷,而在他的旁邊還有兩個躺在地上呻吟的特警,他們的傷處都一樣,都是右腿膝蓋以下被一種重武器給打掉了。還有兩條失去了頭部的軍犬。


    此刻上百的特警已經充斥在這片區域,並且不斷有人來報道說並沒有找到敵人,敵人已經從這片區域已經消失了。


    確認方圓一裏之內再沒有任何危險後,醫生終於抬著擔架將受傷的幾人抬走了。


    “消失了,竟然在重重包圍中逃離開了?”張華琴一張臉早已經變得蒼白不已,她實在想不通這個歹徒到底是怎麽從有上百名特警的包圍圈中逃離的,她敢肯定,在這樣的包圍圈中,即使歹徒插翅也難飛。這次竟然有九名特警負傷,而且這種傷注定了他們從此就與部隊無緣,甚至連正常人的生活也不能過。


    “我一定要將歹徒追拿歸案!要是不能的話,我張華琴這輩子就再也不進入警隊。”張華琴將轉輪手槍插進了別在腰間的槍盒中,一雙美麗的眼中閃著惡狠狠的光芒。


    “張隊長,還是先想好怎麽寫報告吧!讓歹徒逃跑,上級一定會追究責任的,而且你剛才還有叫支援!”在她身後的阿泥說道。


    “知道!”張華琴惡狠狠地瞪過去,同時喊道,“撤,留下特勤組處理現場!”


    ……


    司寇家族的保姆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睡衣,揉著一雙朦朧的眼睛,在旁邊路燈的照耀下,拖著一雙拖鞋搖著在睡衣下若隱若現的細白肉體朝著大門走去。


    “都這麽晚了,誰還在叫門啊?”


    “姐姐你好啊,一天不見又變漂亮了!”聶小雲的一雙眼睛死命地盯著保姆睡衣下那飽滿豐潤的身體。


    這保姆睡眼朦朧,見自己身前正站著一個笑容可掬的年輕人,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於是搖了搖頭後,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清晰,才看清楚竟然就是前幾天少爺帶來的人。她對這個**的年輕人可沒什麽好感,現在竟然又來打擾自己的清夢,於是便大吼起來,罵道:“別這樣看著我,我對你不敢興趣。竟然鬼混到現在才回來,也不知道少爺怎麽交了這樣一個混混?”


    聶小雲並沒有生氣,因為現在他正在看著這個因為生氣,而全身在抖動的女人,特別是她那雙還能隱隱約約看到是戴著白色蕾絲文胸的玉峰正在猛烈地搖動著。


    “凝春!”


    這保姆立刻停止了罵聲,反過身來,恭敬道:“少爺!”


    “你先去休息吧,這裏讓我來處理!”小黑穿著一件紫黑色的休閑西裝,疾步走了過來。


    聽到少爺的吩咐後,這保姆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朝著聶小雲狠狠地瞪了一眼,似乎在說,別以為有少爺撐腰,我就不敢罵你了,要是以後你還在這裏,我照樣罵!


    小黑望著保姆的身影消失在別墅中,才急切的向聶小雲問道:“雲哥,出什麽事了?怎麽現在就回來了,那幾個人呢?是不是還在那個木房裏?”


    聶小雲微笑著,右手朝著小黑投去,頓時一個黑色的包飛了過來,小黑一手接住,打開一看,尷尬地說道:“昨天晚上因為太急了,竟然把這東西都忘記了。”


    接著聶小雲就將在那片果園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篇。


    小黑聽後心裏一陣後怕,說道:“沒想到被警察找到了,竟然還出動了特警,可是雲哥你更厲害,在那麽多特警的包圍中神不知鬼不覺地逃了出來,還傷了他們幾個人。看來,這次有得警察局吃癟是吃夠了!”


    “對了,忘記跟你說件事情!那個那天你從酒吧弄回來的女人昨天下午就醒了,醒後就一直在哭鬧著要找你,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多才安靜下來,可能是因為哭累了,此刻正在房間中睡覺呢!”小黑怪異地看著聶小雲,他實在想不通,那天她還在鬧著要聶小雲的命,可是才過了一天,怎麽就完全變了?女人心難道真是海底針,讓人難以捉摸。


    聽到小黑的話,聶小雲自然明白那人是依星搖,不過現在他心中是樂翻了天,自己這一計終於圓滿成功了,從此依星搖心中的信仰就是我雲哥了,隻要她人不死,那麽我就永遠是她心中那個唯一值得的信仰。


    “哈哈,終於挖過來了!”聶小雲突然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不過他從來也就沒有過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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