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最具有標誌性的一棟高樓的樓頂上,兩個身著銀色鑲低灰色西裝的壯大漢子正蹲在地上不停地抽著手中的煙,在他們的腳下也已經有了相當多的煙頭。


    “小熊,雲哥是不是在忽悠咱吧?叫我們六點鍾在這裏等,到現在連影子也沒有看到!”小暗猛地吸了一口煙,眉眼皺成了一團,突然嘴角抽了一下,道:“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嗎?小熊!”


    見小暗用那雙細長的收僅僅的握住自己,小熊極快的將手收回來,胃不由得一陣緊縮,罵道:“去你的。等著,雲哥自然會來!”


    小暗笑道:“小熊,我給你說件事!”


    “什麽事?”


    “小熊,這風風雨雨的我們相識有十年了吧!兄弟我不少給你出謀劃策,多少次你沒飯吃的時候我都資助你,還記得上次在賭場你輸得快哭時,在雲哥翹著二郎腿裝作不認識你時,我可是將身上僅有的三千塊借給你做賭資,最後又連本帶利的將你那一萬塊全贏回來了。”


    小熊將手中的煙頭丟在地上踩熄,眼睛朝上翻著,道:“我從來不賭博!”


    小暗咽了咽口水,心中一陣鬱悶,知道這樣不行,也將手中煙頭扔掉,右手朝著不遠處招了招,那邊站著的一個女子款款的走來,抿著丹唇笑道:“小暗哥,有事呢?”


    “去,你將我臥室中那枚黃色淺底檀木暗雲小盒拿過來!”


    “這?”這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心中泛起一陣陣酸楚,“昨天晚上我就是摸一下,你都不準,怎麽現在……?那邊不是還有人嗎?你偏要叫我,我就不去拿!再說了我又不是你的使喚丫鬟,誰愛奉承你去就去,不幹我事。”


    這跟小暗叫板的人叫桑真妍,在海城四大家族秦氏集團的一家電器公司做秘書,做事兢兢業業,卻也是最率真的性格,她知道小暗是連四大家族都要奉承的人,卻也經常指著他罵得夠狗血噴頭,毫不留半點前麵。人有時候犯起jian來,還真是豬狗不如,小暗每天都笑嘻嘻的圍在她身邊讓她罵,讓她打!


    這次,小熊又看見他犯jian了,隻見他笑嘻嘻的走過去,曖昧地將她拉近懷抱,然而說了一些話,卻見她將臉偏向一邊,哼道:“不去!從早上六點鍾你就叫我和幾個姐妹來等一個重要人物,一直等到現在快九點了,連個人影子也沒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幹的那行當,充其量也就是在街上耍耍流氓,憑著四大家族的關係欺負一些學生和小女生!”


    聽到這話,小暗一臉的尷尬,心道:“媽的,上錯賊船了!這女人的強悍可不比一頭母老虎差到哪裏去,幸虧雲哥不在,要不後果不堪啊!”


    這樓頂上的幾人早已見慣了這場麵,也沒說什麽,隻是覺得這世事無常,原來一個小女人也可以將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壓得如此服服帖帖的,不過那幾個女人倒真期盼著見到那個重要人物,秦氏集團願意將這大廈的樓頂借給他們用,並且叫自己幾個姐妹已最標準最隆重的接待方式接待,想來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不過那些紈絝子弟,自己也見多了,希望他不是。


    “雲哥來了!”小熊喊道。


    “真來了啊!”小暗望去,遠遠一架銀灰色的直升機在天空中反射出耀眼的陽光,轟隆的聲音也從遠處傳了過來。憑著超越平常人的視力,自己甚至看到一個內穿紫色背甲外套黑色披衣的人正站在直升機門口用手遮住陽光超這邊望來,那人不是雲哥又是誰?


    餘人也都一齊朝著那邊望去。


    巨大的風吹得眾人幾乎站不住腳,當然這除了小暗和小熊兩人。


    當那飛機還在離地麵兩三米還沒有停下來時,小雲就從上麵跳了下來,“靠,這都什麽飛機啊,一點速度也沒有,那駕駛員連方向感都沒有,差點就迷路了!”


    坐在飛機上的駕駛員一臉驚異的看著這個連命都不要的人,心中直將小雲祖宗十八代罵了個底朝天,什麽人啊?在路上經過一座大廈時,說什麽有美女在一個洗澡沒關窗戶,靠,那離我們起碼也有上千米的距離,你竟然還看得清楚。然後就用搶逼著要我開近一點去偷窺。這一路下來,偷窺洗澡的、上廁所的,起碼也有十多個。


    “哈哈,雲哥,這才是我們的雲哥啊!風度依然不減當年。”小暗扔下手中的女人,朝著小雲走過來。


    “雲哥!”小熊也走過來,喊道。


    聶小雲擺了擺雙手,也不搭理兩人,一雙眼睛卻放光地望著不遠處幾個細腰翹臀、玉脂晶膚的女子來,口中那不顧形象的口水流了出來,又被狠狠地舔了進去,“美女,是來歡迎哥的嗎?告訴你們哥我風流瀟灑、家財萬貫,做哥女人那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那幾個女人瞬間一陣失望,同時厭惡的想道:“標準的紈絝子弟!”


    心中雖然有所不滿,但她們也不能違背秦氏集團交給自己的任務,就連真妍也微笑著走過來。一時間隻見鶯妮燕語,肌脂雪膚,珠光寶氣圍繞在聶小雲身邊纏纏綿綿。同一時間,幾個穿著廚子衣服的人抬著一張桌子,後麵十幾個秒溶膠好的十七八歲的女子端著各種佳肴一溜雁的跟著。


    小熊和小暗兩人端著杯子為聶小雲接風。


    幾杯酒下肚,小暗終於壯起膽子說道:“雲哥,這次你去北方為什麽隻帶小熊一個人去?”


    聶小雲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卻也不說破。


    “我也要一同去!”


    “恩!”聶小雲看著身邊一個女子將他已空的杯子繼續倒滿酒。


    小暗不知聶小雲心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意思,哭著臉色說道:“雲哥我求求你了,你就帶我去吧。雖說我沒有多大的能耐,但在你身邊至少也有個照應,至少在他們來的時候我可以用身體擋住他們。”


    聶小雲自然知道他所說的他們是指以前一起待過的組織,不過這次他可說話了。隻見他緩緩的端起已經倒滿了的杯子,然後狠狠地澆在小暗的臉上,罵道:“混話,你以為你的身體真能擋住他們,哪怕你的身體是鋼鐵也休想!你看看她是誰?你以為我不常在,就不了解你身邊的情況。”聶小雲用手指著此刻因為自己將酒灑在小暗臉上,而一臉憤憤不平的真妍。


    “小妍,我問你,你愛這個人嗎?”聶小雲又用手指著小暗。


    桑真妍本來在氣憤這個人怎麽不問青紅皂白地糟蹋自己的男人,可是卻沒想道他竟然喊出自己的名字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桑真妍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這次小鷹在處理我們和四大家族的關係,火龍在收拾海城其他一些幫派的殘餘勢力。就你還像一個孩子一樣。是不是我說你兩聲你還要哭出來了?”聶小雲突然歇斯底裏地吼道,他自己明白那種有了牽掛,身邊有了親人和愛人的時候將麵臨著如何的債務,而那組織所針對的僅僅是自己個人而已,跟在自己身邊有著隨時失去生命的可能性,那時將如何去還清這些債。


    一直將氣息緊收的聶小雲,因為這一刻,絲絲生命氣息混合龍鳳盞的嗜血氣息從身上透出來,頓時冰冷的氣氛籠罩在周圍,小鷹和小暗瞬間變色,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靠著強悍的身體勉強維持住。而桑真妍和其他一些人便一個個地渾身抖索著,雙眼驚恐地望著這個突發雷霆的男子,“這還是剛才那個沉迷在自己玉體的紈絝子弟嗎?”


    酒飯完畢,幾個女子將這裏一切收拾妥當,桑真妍抱著小暗的肩膀,雖然說她平常經常對他打罵,但那也是佯裝的,不是有句話叫‘打是愛罵是情’嗎?看著他一臉的迷茫和痛苦的樣子,此刻她也是心痛不已,想安慰兩句,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這是一間二百五十平方米的豪華旅舍,晶瑩透亮的落地玻璃、70寸液晶電視、嬌媚的蘭花、溫玉般的地毯,一切顯得時髦卻又不缺乏古典韻。聶小雲夾著他最喜愛的‘長征’,輕輕的將上麵餘留的煙灰彈掉,眯著雙眼看著徐徐下降的夕陽。此刻他頭腦中都是在對這兩個多月的回憶。


    那一夜為了救出馨兒,他接連殺了‘紅狼’組織三十多個頂級殺手和‘天、地、仁、義’四個金刺巔峰級別的殺手。最後為了免除後顧之憂,冒著生命危險又將不可一世的林少以及隱老擊殺。這一次他受傷頗重,他本以為隱老最多也就是中級紫刺,可沒想道他竟然已經達到了上級紫刺,特別是他這種在組織的老家夥,竟然最後的殺手鐧是引爆自身肉體來達到與敵同歸的目的,這種自殺的方式在現代的常人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後靠著生命精華,休整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又到海大去學習。再到學校的事後聶小雲發現自己慢慢的開始恢複到失去記憶以前的生活,特別是自己的性格又變成跟以前一樣。可還有些東西卻永遠也無法再回到過去,他不敢去找馨兒,馨兒也不再願意記起他,他的相貌也永遠不會像以前一樣。不過這樣也好,平常的時候就是和那四個室友一起逃課玩遊戲、喝酒、泡妞,偶爾去找小暗他們喝喝酒,整理幫派的事情。


    不過因為一件事情他必須得去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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