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管家你回來了!”一個胸前圍著一塊白色抹布的保姆正在一邊給花草澆水,見華叔和自家的少爺帶著一個身著黑色外套的人走了進來,於是走過恭敬的問好。


    華叔點了點頭,問道:“阿維和阿榮這兩小子又跑哪裏去了,還有二爺和三爺也不見人影,不是告訴過他們今天有重要客人要來嗎?”


    那保姆用手在自己的抹布上擦了擦道:“阿維和阿榮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三爺說他今天有點事情出去了,如果華叔回來就轉告你。二爺正在後屋呢。另外今天三小姐也回來了,還帶著他的未婚夫!”


    正說話間,隻聽到最前麵那棟別墅裏麵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小黑皺了皺眉頭,心道,不知道又是哪些人在打麻將了。於是也不管華叔,還有一邊正遊蕩著欣賞周圍景色的聶小雲,便向著前麵走去。


    打開門一看,卻是四個女人正圍在一張麻將桌前打麻將。這裏麵有兩個是小黑認識的,另外兩個卻是生麵孔。小黑仔細想來想去,卻不知道到底是誰。


    小黑臉上變得十分難堪,也不顧另外兩個人,口上大聲道:“二嫂,三嫂!不是告訴過你們今天將有客人來嗎?你們想打麻將也不要在大廳裏打啊,二叔那裏不是有地方嗎?這讓外人知道了,不是笑話我們司寇家族嗎?”


    這被小黑叫做二嫂、三嫂的人一開始並不是理走進來的小黑,隻顧自己打麻將。此刻見到小黑不管自己的臉麵,於是隻見一個長得柳眉丹鳳,鼻翼下方一顆黑痣的女人站了起來,厲聲道:“小黑,二嫂打打麻將你也管。還怕讓人笑話,如今你司寇家族已經不是往昔那個司寇家族了,也就這麽個芝麻大的地方,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司寇家族僅僅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在這裏也不過是靠著別人賞點吃的罷了。再說你家,你以為你爸還是什麽家族的族長,手中掌握著整個北方的百分之五十的經濟,他如今躺在醫院裏就一個廢人,還要家族出錢為他醫療。我看不如直接死了得了,也為家裏省些錢。”


    小黑臉上肌肉不斷地抽動著,雙手握拳,眼睛因為充血而變得血紅一片,他剛想要過去,將這個可惡的女人狠抽一頓。卻被後麵剛走過來的華叔拉住。


    “冬綠,你說話也不要那麽刻薄,如今家族落到找份田地。你以為你就好過了,你要是不想過,就別賴在這裏混吃混喝!”華叔倒是不留言麵的罵過去。


    外麵聶小雲繞了一圈,覺得也沒什麽意思,又因為到了正午,天氣開始熱起來,就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在了一邊,露出隻穿著一件背心的上身來。又看到那個保姆正在一邊澆水,於是挨了過來說道:“姐姐,你好啊!”


    這保姆原是半年前一家家政公司介紹過來的,她並不了解司寇家族以前到底是做什麽的,也不知道現是做什麽的。但是當她來到這裏後,就斷定這絕對是一個很富有的家庭,不但在這個富豪聚集的地方,光是這三棟別墅恐怕也要上千萬吧!而且他們開給自己的工資也挺高的,都是別人的三倍還要多。這些讓自己那些姐妹們羨慕死了。


    來到這裏後,也很少有人跟自己說話,自己也就是修理修理花草、順便幫著洗洗衣服而已。最多也就是那個叫做華叔的華管家和那個皮膚黝黑的少爺經常跟自己打招呼而已。如今沒想到這個被華管家和少爺請來的人竟然叫自己姐姐,這讓她倒有點不好意思。


    “嗯!”


    “姐姐,你家裏是哪裏的?”


    “哦,在離這裏不遠的農村!”


    “姐姐,看你皮膚挺好好哦,應該才十七八歲吧!”


    “沒有你說的那麽小啦!”


    “姐姐!”聶小雲喊道。


    “嗯!有事嗎?”這保姆一邊微弓著身子,一邊澆水。


    “你能將身子反過來嗎?這挺累的!”


    “不累啊!”


    “哦,對了,你應該有3d吧!”


    “沒那麽大……!”這保姆突然意識到什麽了,於是馬上停住嘴,臉上顯出怒意,卻又不好當場發作。一邊提著手中澆水的走開,一邊心裏道:這人看起來倒是挺順眼的,怎麽說起話來這麽流氓?也不知道少爺他們是怎麽想的,怎麽與這種人混在一起了?


    聶小雲有點訕訕地看著這保姆扭著翹臀離開,正覺得無聊時,卻沒想到裏麵傳來了罵聲,而且這罵聲太過於尖酸刻薄,比起那個晴雨來可差不到哪裏去?


    正想著這‘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還是一邊待著的好,免得將火燒到自己身上。可沒想到,那婦人一邊叫嚷著,一邊哭著朝著外麵走去。“好啦,有人想要我死了。我在你們司寇家族從來沒有過個什麽好日子,沒有人拿正眼看過我,如今連一個狗奴才也爬到我臉上拉屎拉尿的。你們司寇家族就沒人管嗎?我這去樂風那,叫他拿罐藥把我給藥死算了!”


    華叔一時定在那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可是雙手卻緊緊的拉住小黑的手臂。


    這婦人拿著一塊紙巾不斷的擦著眼淚,心中發狠,可是這小黑和華叔在家族中終究有著不同一般的地位,自己不敢對他們動手,也就是嘴上占便宜而已。正想回去,拿那個不中用的丈夫出出氣,沒想到卻看到一個頭發邋遢,穿著一件土氣背心的人正蹲在地上弄著花草。越看,越覺得這人猥瑣邋遢不堪。


    心裏想道:這又不知道是從哪個山窩窩請來做雜工的人。於是走過去,抬起腿就朝著聶小雲踢去,罵道:“你個狗奴才、下人,也想來欺負我不成?你待在這裏,就看我笑話!”


    從剛才的談話當中,聶小雲已經隱約知道這更年期的婦女應該是小黑的二嫂,本不想去招惹她,可她竟然自己過來了。靠,這人一倒黴,麻煩倒是自己找過來了。


    聶小雲躲過踢來的一腳,回道:“媽的,誰是你家的奴才?你再叫,老子幹了你!”


    這婦女一腳沒踢到,心中怨恨更深,此刻再聽到這人帶著一副墨鏡,人不像人,鬼不向鬼地罵出這樣的話,哪還能罷休?一邊對聶小雲繼續踢過去,一邊哭道:“不活了,不活了!如今你們都欺我有一個不中用的男人,就連一個鄉巴佬也看不起我!”


    聽到這話,再看到她那副撒潑的形態,聶小雲正想一把掐死她。可是這終究是人家的地方,再說了,萬一跟司寇家族鬧僵,自己還如何求助人家。所以也不還手,隻是躲讓。


    這婦女一見還踢不著聶小雲,便停了下來,幹脆叉起腰來,指桑罵槐地道:“你這沒人疼沒人愛的、沒家教的,帶著一副墨鏡也想學別人當老大,也不瞧瞧自己那個熊樣?你就是給小姐我舔屁股,我都還嫌髒!”


    聶小雲憋著一張臉,握緊的拳頭在顫抖著,靠,再忍下去,老子就要崩潰了,你她媽的罵我倒也算了,竟然罵到我父母頭上了。但還是忍了下去,道:“媽的,臭婊子,你再罵句試一試?”


    “你死全家,你個沒娘疼,沒爹養的畜生!”這婦女叫嚷得更凶了。


    “呀!”聶小雲真是忍無可忍了,抬起腿也管不得這是一個女人了,隻是用力踢去。


    一直在叫罵的婦女沒想到這個猥瑣邋遢的男人竟然真敢對自己出手。再加上聶小雲如今已經是地刺級別,別說隻是一個從未學過任何武術的女人,就是一個紫刺級別的殺手,自己突然的一腳也無法讓他躲避。


    肚中傳來一陣扭曲的疼痛,這婦女一雙眼睛不斷的朝著上麵翻白,嘴中哪還能說出半句話來,隻是不斷地吐著白沫袍子。


    聶小雲走過去,用手點著她已經發青的臉道:“倒下!”


    接著便聽到噗通一聲,這婦女便四肢岔開倒了下去。


    從裏間跑出來的三個女人,除了那個被小黑叫做三嫂的人一臉賞戲地看著這一切,另外兩個女人倒是一臉的驚異,眼中又是憐憫,又是鄙視,心道:這男人怎麽這麽孬?要是自己男人像這樣,早已經將他一腳給踢了。


    在前麵的華叔和小黑心中大驚,這女人怎麽如此不知深淺?你招惹我們倒也罷了,怎麽還去得罪他?他能是你得罪得了的嗎?心道,這女人完蛋了,卻沒想道聶小雲哪有什麽黑道老大的風範?哪像傳說當中,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不過接下來聶小雲狠狠的反擊,倒是讓兩人舒了口氣。


    華叔眼中露出一片欣賞,“能忍,這人有梟雄的味道。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不拖泥帶水、果斷,有英雄的氣概!”


    那剛走了的保姆聽到這邊吵鬧一片,又反了過來。雖然在這裏很少有人和她說話,但是她也見過這個婦女發過幾次威的,知道自己不是她對手,所以一般見到她都是遠遠地繞開。此刻正見她用一雙小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可思議的看著剛才還在調戲自己的人,如今卻是勇打這潑婦的勇漢。


    “看什麽,打電話給醫院啊!”華叔佯裝生氣地喊道,一隻手卻放在背後對著聶小雲豎起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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