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九尾心經》的覺醒


    龍淵“哎吆哎吆,輕點輕點”地叫個不停,好歹被王老漢拿被子捂住,老老實實地待在**,不一會便沉沉睡去。反倒是王老漢,被龍淵給整得翻來覆去,死活睡不著了。


    “唉,不困了~”王老漢坐起身子,直勾勾地望著睡得如死豬般的龍淵,歎息起來。


    次日,在龍淵的百般哀求中,王老漢做了幾個小菜,又精心做了一盤桂花糕。而沈逐流不到中午,果然便來,龍淵雖也很想去,但沈逐流既然不說,他也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隻好提起食盒,朝邀月小築走去。


    天雷他們私鬥,已然是第二天了,整個山上,依舊是沒有絲毫動靜。這樣的氣氛對龍淵來說,幾近詭異,這令他想起了帶自己進入“槐蔭古洞”的天水,此人消失了不下一個月,但也不見邀月小築的人有何察覺。


    怪異!


    龍淵卻是不知,在蒼茫山,弟子私鬥所受懲罰極重,而知情不報者,與私鬥並罰。是以雖然知道這事的人多,但一開始不敢上報是因為知道天雷的後台是天竹少爺,沒人敢惹;事後發現兩人失蹤仍不上報,則是因為害怕事先知情不報,與私鬥並罰,導致了這件事,蒼玄等根本還不知情。至於蒼玄座下弟子,與天竹等人,早在昨天,就開始尋查他二人下落了。


    至於天水,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龍淵提著食盒,走進邀月小築,而天澈躲在天雪背後,表情乖巧;天星,則依舊是坐在回廊,望著花園裏的花兒發呆。


    不同的是,這一次天雪雖仍是端坐在院中石凳上,臉上卻是洋溢著笑意,即便是眼中,竟也有些嫵媚,笑『吟』『吟』地望著龍淵把食盒放在石桌上,道:“師兄,今天怎麽這麽早啊?”


    看著她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臉,龍淵知道一定沒什麽好事,當下淡淡地道:“日近正午,想必仙姑用過膳了吧。正合適吃些糕點,請吧。”


    “好啊,如此有勞師兄了。”天雪笑『吟』『吟』地拿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品嚐道:“嗯,還不錯。”


    這一切把天澈給看得一愣一愣的,還道天雪打算跟龍淵和解,看著她如此享受地品嚐著糕點,小肚子早咕嚕咕嚕地叫了,倒不是因為餓,而是這糕點做的精美,又是香濃,想她哪裏吃過?這幾日早就饞涎三尺,不覺咽了咽口水,試探著道:“天雪姐姐,好吃嗎?”


    “嗯,還行……哎呀!”隻見天雪猛地坐起身子,呸呸呸地把口裏的糕點全吐了出來,嬌喝道:“好大的石子!”說著從口中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石子來,怒意中帶些挑釁地拿給龍淵來看。


    龍淵倒抽一口涼氣,心想陰我也不用下這麽大血本吧,這麽大一顆石子,萬一把你牙給崩了可怎麽辦?


    “無理取鬧!”龍淵提起食盒,便要走人。


    他這般想,那可真就錯了。要是被一個女人給扛上,尤其是天雪這樣驕橫的女子,可不你是一個轉身就能擺脫掉的。


    “站住!”天雪猛地扣住他肩膀,道:“不給本小姐把事情說清楚,你今天就休想走出去!”


    龍淵肩井『穴』被她狠狠捏住,半身麻痹,心中本因為父親之死對蒼茫山的人有著強烈的仇恨,再加上母親又被鎖在後山,左手揚起,手中食盒直朝她頭上砸去,喝道:“放手!”


    砰——,天雪揮掌把食盒用力打開,嬌喝道:“做夢!”


    哐——哎呀!


    被打飛的食盒,不偏不倚,剛巧砸在正朝這邊望來的天星頭上,登時砸得她額角烏黑發紫,淤血成塊。


    “星兒!”天雪見食盒砸中天星,吃了一驚,忙奔將過去,慌道:“星兒,你沒事吧。”


    “星兒姐姐,你沒事吧?”天澈也匆匆忙忙地過去。


    “我沒事。”天星強忍著痛,低聲道:“師姐,剛才,可能是誤會吧。我想,我想,他應該不會在糕點裏放石子的,你……你原諒他吧。”


    “什麽?原諒他?這怎麽可能!對我無禮倒也罷了,現在又把你砸成這個樣子!哼,欺負到咱邀月小築的頭上,可一定要給他好看!”天雪鐵了心要龍淵難看,加上天星又受了傷,她今日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沒事吧?”對天星,龍淵的心中身懷著愧意,見她被食盒砸到額角,傷到如此程度,卻是強忍著痛,不免疼惜起來。


    “我沒事了。”天星淡淡地道。


    天雪猛地一閃身,抓住龍淵的胳膊道:“哼,今日就去你主子那評評理,我倒要看看,火榕那個老潑『婦』怎麽處置你!”說著,用力一拉,便朝江河築走去。


    龍淵周身『穴』道被她不斷以法力『逼』入,又不敢催動法力抵抗,隻能任由她擺布。而路上的小道士們見到這蒼茫山公認的小老虎天雪發飆,一半對龍淵大叫可惜,一半卻是幸災樂禍,不覺跟在了後麵。


    “你放手!我可不是你們蒼茫山的下人!”龍淵怒道。


    “你當然不是蒼茫山的下人,憑你還不配!你隻不過是火榕那潑『婦』的下人罷了!”天雪得理不饒人,有心要把事情鬧大,才不管龍淵如何說呢。


    天星與天澈跟在後麵,百般勸住,天雪絲毫不加理會,隻是走得更急,轉眼已到了火榕住處,江河築的門口。


    見是要到火榕這裏來鬧事,一大群弟子本還想看熱鬧,此刻卻也都自覺滴搖搖頭,散去了。


    砰——


    天雪一把推開院門,直接吼道:“火榕師叔,你倒來管教管教自己的下人!”到了這裏,她也不敢再叫火榕潑『婦』了。


    龍淵趁她手上力道減弱,猛地脫開她手臂,若不是因為天星跟在後麵,滿臉愧意於驚恐地望著自己,恐怕便也要發作了。


    “什麽事啊,這麽大呼小叫的!”一團火影從屋裏麵直接飛出,火榕在天雪跟前站定,媚笑道:“吆,我道是誰,原來是師姐的三位高足,雪兒,星兒跟咱們的小澈兒啊。三位小美人兒一起光臨寒舍,當真是蓬蓽生輝啊。”


    “天雪,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麽!”一個中年仙姑,手中掃著一把撫塵,身著月白道袍,眉心上一顆朱砂印記,麵『色』清寒,眼中透『射』著威嚴,雖然看起來年輕,模樣兒也好看得很,但卻是冷冷的冰美人兒,令人不敢招惹。正是天雪她們的師父,星月大師。


    “師父!”天雪三人躬身行禮,尤其是天雪,在師父麵前,急忙收斂了方才的囂張跋扈。


    “怎麽回事?”看著天星額角的淤血塊,星月大師問道“星兒,你額角是怎麽弄的?”


    “我,我……”天星忙忙低下頭,不敢與師父直視,囁嚅道“是弟子不小心摔的。”


    “師妹!”天雪打住她道“師父,你別聽師妹胡說,她是怕您知道了生氣,沒得惹得您師姐妹再打起來!”她倒是個不怕事的主兒,直接就挑開了。


    “雪兒,話可要說明白!”若不是看在星月的份上,火榕也絕對容不得她們三個到自己府上來鬧事,道:“我今兒專門請師姐來,就是為了上次星兒的事情給師姐賠禮道歉的。”


    “哼,賠禮道歉?毫無誠意!有誠意的話,你就應該去我們邀月小築!上次你差點就殺了星兒師妹,這次又找個下人來偷襲,我看你分明是包藏禍心!”


    雖然火榕賠禮賠了一上午,星月也覺她東拉西扯地毫無誠意,隻是礙於當年師姐妹的情麵,不好說破,此刻雖見天雪說得狠了些,也不製止。


    “你,你胡說什麽!”火榕見她一再挑撥,雖然強忍著怒氣,但也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胡說?好啊,那我便來給你分析分析!你明知道我們邀月小築禁製男子進入,卻偏偏派這麽個惹人厭的下人去送什麽勞什子的糕點,還趁星兒不注意,拿糕點盒來打星兒!你分明是別有用心!”天雪指著龍淵,惡狠狠地道。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龍淵心中暗暗嘀咕,心知惹上了這麽個難纏的家夥,日後在蒼茫山,可當真要時時刻刻地提防了,她不陰你則已,一旦被她陰一下,你便是百口莫辯,跳到黃河洗不清。


    一股冰冷的殺意瞬間鎖住龍淵,星月冷冷地道:“你是誰人門下?竟敢踏入我邀月小築!”


    “我的門下!你待怎樣?”一個驕橫的聲音直竄過來,直接就跟星月杠上了。


    天雷與天脈私鬥之事,自然是天竹指使,但兩人實力差距太大,是以天竹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天雷兩人的忽然失蹤,使他意識到了事態嚴重,不敢聲張,暗中派天葉等人尋找。


    可是,找了這麽好長時間,仍是無果,不免使他暗生悶氣,剛悶悶滴走到家門口,就聽到星月冰冷地道:“你是誰人門下?竟敢踏入我邀月小築!”


    對星月大師,天竹沒什麽好怕的,畢竟有母親給自己撐腰,隻是受過幾次她的窩囊氣,一直沒機會報仇,此刻聽見她在自己家撒野,此刻不跟她杠上,更到何時?反正現在心情不爽的很,以此來消消氣也好。


    大刺刺地推開門,朝著星月便道:“我的門下!你待怎樣?”


    “師妹,你今天請我來的目的恐怕不單純吧?星兒她究竟什麽地方得罪師妹了,要師妹你三番四次地下黑手?今天這事,你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咱們師姐妹的情誼,就此一刀兩斷!”她可也不是個怕事的人,比之天雪,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正因為此,雖然天星天資極高,但她衣缽,卻已暗中決定傳於天雪了。


    被她這麽一說,倒好像是火榕請星月來,實在是調虎離山,好叫龍淵暗殺天星一般。


    沈逐流說她夫妻生平最顧忌的那人要回來蒼茫山,使得火榕不得不盡快拉攏人心,事發至此,火榕也是有苦說不出,不由地滿腔怒火全跑到了龍淵身上,喝道:“臭小子,你對星兒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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