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茨既然想要憑自己的力量進攻市政廳,無非就是想讓我們遊騎兵的人看看,離了我們,他們照樣能啃得動德國人。當然了,按照常理來說,德國人的守衛力量都是一些從前線潰退下來的殘餘部隊,對於這樣的守衛力量,要拿下並不是多麽太困難,何況還有裝甲部隊,空軍部隊的支援。


    羅伯茨笑著道:“康提上尉!我們市政廳見!”


    “好,市政廳見!”


    我們握了一下手,便帶領各自的人馬離開,而我既然不去市政廳,那麽我隻好為羅伯茨護好側翼,向d區推進,然後從側後包抄市政廳德軍的退路。既然是讓我配合作戰,羅伯茨倒也慷慨讓謝爾曼鱷式坦克隨我前進,以便清剿d區的德軍力量,而他在兩輛坦克的掩護下,殺向了市政廳。


    謝爾曼鱷式坦克,隻是一款改裝了的特種坦克,它的主炮換成了噴火器,當然要比士兵用的輕型噴火器要大得多了,它若是向建築物開火的話,不出幾秒鍾,就可以讓整棟建築物陷入熊熊燃燒的大火中!對於這樣一個怪物,我是極其喜歡的,盡管它對敵方的坦克來說是個廢物,但是對於能夠殺傷士兵,我還是忍不住把它當作寶貝一樣藏在身後。


    “盧卡,你帶一個班的士兵護住這個鐵家夥,別讓它被德國人的反坦克手,一炮打廢了!”我叫住盧卡道。


    “上尉,沒那麽容易!”盧卡笑道。


    “小心為好,你沒看這裏都是建築,如果一個反坦克手冒出來,它可反應不過來!”


    事實上,在瑟堡攻堅戰中,德軍的施禮本將軍針對兵力不足的情況他做出了一個大膽地調整,他把兵力打亂分成各個小組,在各處的要點上以三人為特別攻擊小隊,分別是一個機槍手,一個狙擊手和反坦克手組成。機槍通常對於壓製步兵來說,是非常驚人的,隻要幾挺機槍就可以牢牢封鎖壓製住沒有裝甲的部隊,而狙擊手則可以打掉對自己有威脅的動作和戰術,而反坦克手又能保護該小組,不受坦克等其他裝甲車的攻擊,這在後世的城市守禦戰的範例中,絕對是最佳組合,被稱為‘黃金組合’。


    這在九十年代初,俄羅斯車臣武裝分子也是運用了二戰出現的這樣的戰術,對付一開始驕狂的俄羅斯大兵,盡管俄羅斯天上有武裝直升機,地下有大量的坦克,還是損失慘重。如俄羅斯在格羅茲尼的戰鬥中,第131摩托化步兵旅,全旅1000人,包括旅長直接陣亡800多人,被俘近百人,全旅26輛坦克,損失20輛,120輛裝甲車損失102輛,可以說第131摩托化步兵旅幾乎要取消建製,盡管在隨後的大轟炸中,把格羅茲尼炸得成為一片廢墟,但是車臣人的工事做的極好,依然對俄軍構成致命威脅,於是俄羅斯軍隊迫於壓力不得不撤兵。而我們現在都不知道的是,對付德軍這種‘黃金組合’,我們究竟要付出多少人的代價。


    “上尉,你說羅伯茨上尉占領市政廳得需要多長時間?”瓊斯和我並排走著。


    “這個可不好說,或許一個小時就能搞定,或許一天都拿不下來!”


    “情報上說,德國人的四個團,基本還沒有出現,弄得我的心裏相當的不踏實!”瓊斯道。


    “別管那麽多,我們還不用操這個心,上邊自有人替我們想著。”正和瓊斯說著,有人喊道:“長官,前麵發現路障!”


    我匆匆過去,發現坦克停在那裏,並沒有直接撞開過去。“怎麽回事?”


    “坦克害怕兩麵有埋伏,所以不走了!”


    兩麵有埋伏?我看了一下,兩邊的確是聳立著不少的建築物,除了遠處還有不停的炮擊聲,整條街上都靜悄悄的。這樣詭異的景象,讓我也開始覺得不對味起來。


    跟一支擁有坦克、裝甲車和反坦克手,並且還有地利之便的正規軍在城市作戰中,是需要非常小心的,因為一不小心我就會屍骨無存。城市作戰不同於野戰,城市的邊緣雖然利於火力的發揚,但是卻容易遭受我方的直射火力轟擊,所以施禮本將軍並沒有把德軍主力方在瑟堡的城市邊緣和美軍展開城市保衛戰,而是把主要陣線放在具有磚石結構的建築市區之內,這樣更利於德方的防禦。


    戰爭中,相對於城市作戰跟野戰不同的另一處地方,就是守衛部隊防守的密度是非常大的,通常一個連才僅僅控製兩個街區左右,距離還不到一裏寬。而這樣大的密度,對於進攻部隊更是需要兩倍或者是幾倍以上,才有可能突破防守方設下的層層埋伏和障礙,並且隨時要做好拿出犧牲巨大的代價換取這座城市。


    “林伯納,展開戰鬥隊形,給我逐屋掃過去!就是一隻耗子也要給我挖出來!”沒有辦法,目前這種情況硬著頭皮也要上了!


    林伯納把他的部隊以班為單位分成了四個戰鬥小組,開始向兩側的建築物搜索了過去,沒想到第一和第二小組剛前進了不到十米突然遭到了街道左側的建築物二樓mg42機槍的壓製掃射。


    當槍聲一起,遭到攻擊的第一小組的班長希曼中士,按照步兵手冊的指揮條例,立刻命令小組的士兵立刻還擊。在左側樓下的賽利中士,聽到自己的頭上有德國人的槍聲,立刻掉轉頭,準備要向上扔手榴彈摧毀這個武裝據點。此時我在後方看得一清二楚。“不好!小心右邊!”


    我的提醒此時已經沒有什麽用了,在右側的建築物裏,就在這時突然也響起了mg42機槍熟悉的聲音。賽利中士的班遭到了突然的進攻,盡管也向德國人的機槍還擊,但是麵對二戰時期最強勁的mg42通用機槍,還擊的能力還是顯得薄弱。這兩邊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希曼和賽利的兩個班立即死傷數人,兩人被打了個暈頭轉向。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希曼撕心裂肺的求救著!


    “坦克快上!坦克快上!”


    其實謝爾曼鱷式噴火坦克離他們並不是很遠,隻有十幾米遠而已,在林伯納的另外一個組的掩護下,又向前挪動了兩步,距離德軍占據的武裝據點的射角還算可以時,便停下了,坦克的炮塔,緩緩的轉向右邊。右側的德國人顯然已經注意到了謝爾曼坦克的到來,當看到坦克的炮塔轉向他的時候,立刻停止射擊,提起機槍,便拚命的奔向下一個伏擊地點。


    謝爾曼鱷式坦克的炮口對準之後,沒有什麽巨響之聲,隻見一條十幾米長的火龍噴了出去,被噴中的那座建築物,立時陷入濃濃的大火之中。躲在左側的德國武裝據點裏的德軍見勢不妙,立刻也要逃走,但是被剛剛擺脫死亡陷阱的希曼中士惱羞成怒的,也不管掩蔽的門前是否有詭雷,一腳踹開房門便獨自衝進去,正好碰到有兩名德軍士兵,從樓上下來,準備要從後門逃跑!


    “該死的混蛋!你們往哪兒跑!”希曼猙獰的大叫著,手中的湯姆森衝鋒槍,不停地掃射著,衝鋒槍的子彈頓時把兩名準備撤離的德國士兵打得血肉模糊。等其他士兵衝進屋子裏之後,隻看到希曼正在瘋狂的用槍掃射著德國人的屍體。


    “希曼中士不要打了,他們已經死了!”林伯納另一組的班長莫裏西上士拉住已經陷入瘋狂的希曼。


    “死了?”希曼終於冷靜了下來,一臉鐵青的走出去。當看到自己沒有死的手下,但是已經受傷的士兵,捂著被機槍撕開的傷口,疼得滿地下打滾的時候,憤怒漸漸的變成哀痛之色。


    “真是見鬼!快,把傷員抬下去!”我不顧德國人的狙擊手,匆匆的趕了過去,道:“我們必須建立傷員安置點,現在傷員太多了,否則的話不等送下去,我們還得因為沒有及時醫治,會死更多的人。”


    “是,長官!”醫護小組的士兵長奈傑兒道。


    “米勒,聯絡羅伯茨上尉,告訴他,我們這邊的情況很糟糕,我們的前麵有大量的德國人在防守,原來沒有出現的機槍火力點,現在也出現了!嗯,告訴他,我還聞到了炮彈的味道!”


    “這個?”米勒剛想要問我,這樣告訴友軍是不是不妥,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尖銳的呼叫聲之後,接著就是沉雷般的爆炸聲!


    “迫擊炮!狗娘養的,德國人在向我開炮!”我捂著鋼盔躲到一處堅固的掩體後,“從哪裏打來的炮?”


    “長官,不知道!”


    “該死的,這裏肯定有德國人的炮兵觀測哨,給我全部後退!給我全部後退!”


    部隊如退潮一般很快的撤退到戰鬥發起線的位置,這個時候德國人的炮擊也如有一雙眼睛般停止了。


    “該死的,各部隊快向我匯報傷亡情況!”


    經過粗略統計,就在剛才的短暫襲擊之中,我的部隊又傷亡了六七人,這可是一個很差勁的情況,從進攻瑟堡開始,我的部隊到目前為止,已經戰鬥減員十幾人,對於一個連隊來說,這個損失可是不低。


    當我把這個情況反映給進攻瑟堡的第一集團軍指揮部中心時,盟軍指揮部的長官們結合其他部隊開始反映上來的部隊損失突然急劇上升,也開始漸漸感覺出事情並不是向預計中的那麽順利!


    “羅伯茨上尉,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我現在沒空和你囉嗦,德國人的反抗很猛烈,他們在拚命阻止我向市政廳推進!”羅伯茨上尉在步兵報話機中扯著嗓子向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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