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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稍微往前退一些,周曜還在回來的路上。


    狼之式家的宅邸——


    “庭院無月光,好在有火光。”


    幽冷的庭院當中,一頭體型巨大的狼人正遙望著一片漆黑的天空,一邊梳理著藍灰色的毛發一邊故作深沉地在吟著詩。


    這裏是宅邸的正院,四周豎立著許多火把,就如狼人的詩句中那樣點亮了視野。


    在巨大狼人的周圍,簇擁著十幾隻個頭小上一號的狼人。


    全都是滿臉的笑容,垂首在一旁作傾聽狀。


    “舉頭嗷一聲,低頭看故鄉。”


    “好!!”


    “不愧是費裏爾大人!!”


    又一句剛吟完,下麵立刻響起了震耳的叫好聲。


    狼人們一個個好像要把天空都給叫破一般,喧鬧的氣氛倒也有點意思。


    巨大狼人瞥了一眼周圍,臉上也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裝模作樣地輕輕咳嗽了兩聲,待狼人們安靜下來後看向了正對麵。


    那裏還有另一撥“聽眾”。


    “怎麽樣,我的這首即興詩。雖然天上已無月,但是我心中早已永存。”


    費裏爾的鼻子噴出強烈的氣息,似乎非常滿意自己剛才說的話。


    “哼,惡心,裝模作樣,徒有虛表。”


    人群中的狼之式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給予了最直接的評價。


    在她的周圍,聚集了宅邸現在剩下的所有人。


    一側是灰貓,另一側是貓又以及白狼。


    全都是一臉的如臨大敵。


    至於為何要說剩下這個詞,是因為有一部分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永久的。


    “你這個臭女人!!”


    費裏爾還沒有表示,他手下的狼人們臉色一變作勢就要衝過去,不過及時被費裏爾阻止了。


    “吵吵什麽,有文化的人要沉著冷靜。”


    費裏爾張開猙獰的大口,聲音沉穩地吼道。


    “既然吟完了詩,那麽可以走了喵?”


    灰貓揮動著貓爪手,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波動。


    “走?哈哈哈哈。難得來一次這麽快就要趕我走了?明明論起血脈的話我們算是一家人。”


    費裏爾哈哈大笑起來,看起來一點都沒有生氣。


    “一家人怎麽可能在深更半夜不打招呼地衝進來亂殺一通。”


    狼之式陰沉的表情都快能擠出水了。


    “說亂殺一通就過分了,我隻不過是讓他們明白自不量力的後果。況且我真要想亂殺一通的話,你們還能完整地站到現在?”


    費裏爾嘴角翹起。輕笑著反問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們難道想徹底撕毀協議嗎!”


    這時候白狼站了出來,冷聲質問道。


    “老東西,你沒有資格質問我。”


    費裏爾拉下了臉,語氣惡劣地說道。


    隨即又換回了表情看向狼之式。


    “不過要是狼之式的話我不介意回答一下。有一句話說的好,什麽淑女。老子好求。”


    費裏爾抓了抓腦袋,嘿嘿淫笑起來。


    本來很美妙的詩詞到了他嘴裏立刻就變了味兒,而且短短八個字就錯了一半。


    “你應該滾回家再好好學學,少在我這裏丟人現眼,看得我惡心。”


    狼之式直勾勾地瞪著費裏爾。


    “還有,你再敢侮辱我父親一句,我立刻宰了你!”


    纖細的五指瞬息間長出鋒利的指甲,狼之式的表情變得異常恐怖。


    “哈哈哈哈,不錯,真是不錯!酒我喜歡喝最烈的。女人我也喜歡像你這麽烈的。怎麽樣,做我的女人吧。”


    “癡心妄想。”


    “那還真是可惜了。”


    費裏爾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本以為你若是答應的話,我會考慮一下放過其他人的性命。”


    “這個輪不到你來做主。”


    “哼哼,是什麽給予你的底氣,你那不堪入目的實力?還是說你從中心塔得到的什麽?”


    費裏爾眯起了所碩大的狼眼,似乎想要看穿狼之式身上的某種東西。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狼之式也跟著眯起了眼睛,不過心中的想法卻和費裏爾截然相反。


    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怎麽不說話了?被我猜中了?”


    “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


    “那我說一件事你一定知道。”費裏爾陰笑道。


    “什麽事?”狼之式皺起了眉頭。


    “就在我來的時候,惰怠大人去世了。”


    淡淡的話語擲地有聲,令狼之式這邊的亞人露出了震驚。


    狼之式當即失聲喊了起來。


    “不可能!你們對惰怠大人做了什麽!”


    “真是冤枉啊,惰怠大人可是因為你而死的。”


    費裏爾攤著手。一臉悠哉地指著狼之式說道。


    “因為,我而死……怎麽可能……”


    狼之式猶如雷擊般晃悠了兩下身軀,隨後臉色被無數的苦澀所染滿。


    “雖然不知道白天你去看望惰怠大人時發生了什麽,但是她的死是由你造成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費裏爾追加攻擊道。


    “我很好奇。你到底從惰怠大人那裏得到了什麽?畢竟論起血脈的近似,她也是一隻狼。”


    費裏爾意味深長地說道。


    “無可奉告!”


    狼之式強穩住動搖的內心,高聲說道。


    “你明白適可而止這句話的意思麽?”費裏爾搖頭歎息道。


    狼之式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瞪著他。


    這一瞬間她全身的血液都因緊張的刺激而高速流動起來。


    因為自費裏爾的身上,一股難以匹敵的氣勢擴散了出來。


    “本來那位大人的意思是想留你們一條性命到祭典那一天,可惜啊可惜。有文化的人是不該喊打喊殺的。”


    費裏爾仿佛自言自語一般,扭動手腕做起了戰鬥的準備。


    見他這樣,狼之式等人咬緊了牙關,也提起了警惕。


    除了灰貓以外……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眼中逐漸亮起幽暗的綠芒,仿佛有什麽不詳的“東西”開始蘇醒。


    但是很快的,這一抹綠芒就消散了。


    隻見灰貓的獸耳抖動了兩下似乎感知到了什麽,隨即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隨後掛上了如臨大敵的表情,和狼之式一同麵對氣勢高漲的費裏爾。


    “看來我回來的正是時候?”


    隻幾秒鍾的間隔,周曜的聲音從大門的方向傳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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