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過幾天官兵就來了,如果屆時你還是想平定蠻族盜匪,可以跟將軍他們一起去,但為娘的絕不讓你一個人前去涉險!”他娘鏗鏘有力地說。


    “娘!但是這個機會萬分難得。。。。。。”青年竭力辯解。


    “萬他娘的難得,老娘就是不許你去。”他娘很挺。


    “。。。。是。”青年無奈了。


    “子不教,父之過,都怪他爹死得早。這孩子一直以來個性急躁火爆,成天想著要靠一身勇力創出個名堂,建立一番功業。你說現在這朝廷,沒人沒錢誰搭理你啊,有本事的有幾個當大官兒啊,不都讓那些貪官陷害死了?他這功業沒建立,禍卻闖了不少,害我時刻為他擔心。這次蠻族盜匪聽說上頭有人,我絕不讓他再去賣傻了。”他娘對不請自入的沐楓晴抱怨道。


    “傻人有傻福,老夫人請寬心吧。”沐楓晴安慰她說。


    “你罵誰是傻人啊?我兒子像傻人嗎?你小小年紀嘴裏卻不幹不淨的,心眼壞掉的啦。”他娘對沐楓晴一下子就翻臉了。


    沐楓晴真是無語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畸形之母愛――在自己家把孩子罵得比豬還笨,不許外人說自己孩子一點不好?沐楓晴心想自己真是沒事找抽啊。


    “我雖有一身好武功,但總是沒有可以發揮的地方。這次的機會如此難得,我真不想放棄。”青年見到沐楓晴是同齡人仿佛找到了傾訴的對象。


    沐楓晴看他身段瀟灑不像個猛男隻好實話實說:“兄台若想以一己之力對抗眾多盜匪,要是不會降龍十八掌實在是非常危險啊。”


    “哼,你敢小看我呂蒙?”那青年眼中冒出一股霸氣。


    “呂。。。。。。呂蒙!什麽!你就是二爺殺手――呂蒙?”沐楓晴大吃一驚,想不到那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呂蒙竟然這麽的非主流!


    “什麽二爺殺手,完全聽不懂啦!我正是呂蒙沒錯。我現在煩得很,你別來惹我!”呂蒙見沐楓晴話不投機,怒道。


    此人個性如此急躁火爆,真的是吳國名將呂蒙嗎?此時他正在氣頭上,我還是下次再來找他吧,沐楓晴見勢不妙隻好朝著門口走去。


    “莫名其妙的人,快滾吧。”呂蒙竟氣急敗壞地說。


    好吧,這一定是呂蒙跟我表達再見的意思,沐楓晴這樣安慰自己。


    從呂蒙家出來,沐楓晴在街上遇到兩個逃荒的人,其中一個背著個破口袋說:“武陵這裏最近不太平靜,時時聽說有蠻族打劫商旅的傳聞,商人跟行人都因此害怕的改道行走,商貿活動蕭條了不少啊。”


    另一個說:“我們武陵親附於吳國,現下蠻族滋擾的事件,黃蓋將軍已經前來處理了。也許近幾日就會到了。”


    哦?黃蓋要來剿匪啊,我還是時刻留意著點吧,沐楓晴暗喜,黃蓋呂蒙,武陵雙雕啊。


    沐楓晴從武陵城裏出來,一條大路朝天,順著走去就到了長沙。


    長沙綠化不錯,也是國家園林綠化標準城市。沐楓晴遠遠看去不住點頭,心想:恩,司馬懿提到過許家村和長沙,我在許家村找到了許褚,長沙會找到誰呢?單從名字的相似度看來難道會是雲長?


    沐楓晴剛進了長沙的城門,指示帝滄溟就迫不及待地冒出來報信兒:“那邊有人在講話耶!我們去看看他們在講什麽!這可是收集情報最好的方法哦!”


    “恩,此屁有味。”沐楓晴點頭道。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怨念帝滄溟隱身了。


    街道上站著三個穿著鎧甲的兵士正在興致勃勃地發著牢騷,沐楓晴湊上去不動聲色地聽著:“黃忠那老家夥,都已經年近七十了,還霸著裨將軍的位置。要不是主公看他年老而敬重他,他著實擔當不了這個重任啊。”


    黃忠在這裏啊!沐楓晴有喜。


    兵士乙吹吹牛皮:“唉,少不了我們兄弟多擔待些,盡量幫他承擔些工作啦。城禦邊防大任交給這樣的老人家,我們的妻子兒女也不放心喔。”


    這話說的,連吐槽黨滄溟都忍不住出來說:“嘿嘿,這群家夥講垃圾話的功夫還真是高強,他們死後我就有伴可以聊天了。”


    “那你趕緊把他們幾個咒死啊,我不會告訴南華的。”沐楓晴刺撓滄溟道。


    “你幹嘛這麽擠兌我啊?我不過就是被你欺負發發怨氣、調節情緒嘛!”白板滄溟無趣道。


    “那你調節情緒的時候沒少背地裏罵我吧。”沐楓晴吐了個槽。


    “沒有沒有!我對主人的忠心是如青天之可鑒、留汗青而不滅。。。”忠仆滄溟信誓旦旦地說。


    這馬屁拍的,真是。沐楓晴聽了都起雞皮疙瘩。


    “滄溟對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忠仆滄溟還沒表完決心。


    “行了行了,夾腚滾!”沐楓晴不耐煩了。


    滄溟黯淡退場。


    “哈哈哈,李兄說的是,說的是。黃忠那老匹夫,也就是年紀勝過我們而已啊。”兵士丙笑道。


    “哈哈哈。。。”兵士乙附上yd的笑聲。


    兵士甲繼續說:“開玩笑歸開玩笑,隻是那老家夥早已不堪重用,為何還是比我等兄弟居於高位?這真叫人憤恨不平啊。”


    沐楓晴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嘴道:“被你們說成這樣,應該是黃老將軍會感到憤恨不平吧。”


    兵士乙轉過身盯著沐楓晴喝道:“哪裏來的野小子!本將軍講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我不是插嘴,你們侃大山的功夫牛逼哄哄沒錯,不過比起真功夫來,你們也隻配給黃忠將軍提提鞋底。”沐楓晴開始舉事實,“黃忠將軍年近七十仍可開三石之弓,膂力千斤,定軍山一役斬魏國名將夏侯淵。你們現在年當壯年都辦不到,隻會在人背後磨嘴皮子,有意思嗎?”


    兵士甲被說到痛處了,怒道:“你小子不讀書不看報,不了解國家大事,滿嘴胡說八道什麽啊?要不是本官寬大為懷,早就剁了你了。。。”他話還沒說完,隻聽得“嗖”地一聲弓弦響,天上一隻大雁被射中脖子栽了下來,三個兵士一驚:“是誰?”


    “是我!”隻見一個披堅執銳,威風凜凜的老人走了過來。此人長白胡子遮嘴長度達到了腰,一身灰黃鎧甲,紅色腰帶、紅色護腕、紅色戰靴再加上赤兔馬尾巴一樣紅色帽纓映襯出來的醒目裝扮非常的拉風。


    “拜見裨將軍!”三個兵士一齊彎腰拱手。


    原來這個老英雄就是黃忠啊,沐楓晴先從外貌上讚了一個。


    “諸位同僚,黃某閑來無事,彎弓射雕以為自娛,但是箭藝未精,打擾諸位談話了。真是抱歉。”黃忠帶著很強大的氣場。


    兵士甲趕緊說道:“將軍客氣、客氣了。”


    兵士乙的嘴也像見了爹似的叭叭說道:“我們對將軍出神入化的箭藝都萬分景仰的,將軍今日一出手,果然讓眾弟兄開了眼界。”


    “見風使舵的屎殼郎自然該多開開眼界,要不然怎麽能知道自己的斤兩。”沐楓晴不無挖苦地說道。


    “你!”這個連剁沐楓晴的心思都有了的兵士乙被激怒了。


    “我什麽我?我跟你一樣拉不動三石之弓,也沒有膂力千斤,隻是我不會學人磨嘴皮子吹牛而已。”沐楓晴仗著黃忠在有恃無恐地諷刺道,“倒是你們背後說人壞話的功夫卻跟老將軍的箭藝一樣出神入化,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兵士乙聽到這裏害怕了:“將、將軍,別聽這小子瞎扯淡。”


    黃忠很老成,對兵士說:“嗬嗬嗬,這位少年年幼無知,各位別跟他計較。”


    兵士甲見好就收道:“老將軍說的是,我們這次就原諒他吧。”


    兵士乙也說:“好,看在老將軍的麵子上,我們走。”


    說完三人出城去了。


    “將軍,你對他們太過客氣了。”沐楓晴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忿忿不平道。


    “黃某年事已高的確是事實,如今長沙太守朝廷裏麵有人,黃某無用武之地,也不能怪他們有此想法。”黃忠來回踱了幾步,歎道,“小兄弟剛才為我這老骨頭美言了兩句,黃某請你喝杯酒,算是感謝你的讚詞如何。”


    “不敢當、不敢當。但若能與將軍共飲,亦為生平之樂事,在下就欣然從命。”沐楓晴連忙客氣道,心想機會大好,趁此勸他歸位,離回歸21世紀又邁進了一大步。


    “哈哈哈,那我們走吧。”黃忠說完領著沐楓晴進了旁邊的酒館。


    這酒館名起的有學問,叫“酒之館”,就像你不好意思說糞坑而說糞之坑一樣的。


    酒館裏麵剛好有張空桌,兩個人對麵而坐,目測這酒館裏也就這麽一張桌子。


    黃忠叫道:“小二,來一壇女兒紅!”


    這女兒紅可是好酒啊。地方風俗,誰家要是生了千金,就釀幾壇酒埋在地下,等到女兒出嫁的那天挖出來喝,故稱女兒紅。想想十幾年的陳年老酒,能不香嗎。


    “是、是。”小二殷勤道,“將軍酒力不減當年,是小店的大主顧啊。”


    沐楓晴心想,反正也是黃忠請客,不喝白不喝,對小二說:“夥計,我也來一壇女兒紅。”


    黃忠一聽沐楓晴這話,麵有喜色:“哈哈哈,小兄弟也是豪氣衝天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沐楓晴趁機套近乎,斟滿酒端起來對黃忠請道,“小弟先敬一杯,幹!”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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