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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信心大增,隻要母親生下兒子,母親就可以根據柯家男子四十無子方納妾之祖訓,硬氣拒絕父親納妾,也就可以長長久久活下去。


    可是母親能生下弟弟嗎?


    前生,母親並未生子。至於母親有無懷孕,瑤草那時候太小,又自閉,委實不記得。可是重生後的一切一切,都跟前生一摸一樣,簡直就是重複之前的生活,隻除了自己比之前精明些,這說明母親前生很可能曾經懷孕。


    可是自己為何不記得?瑤草絞盡腦汁也想不通。


    不久之後,瑤草便茅塞頓開。因為父親同年上門,要設宴款待,母親竟然在去廚房之時跌倒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母親眼下已經坐穩了胎,倒地之時又被秋雲冬雲及時救助,跌得不重,與胎兒並無大礙。


    細究其原因,卻是地上灑滿了菜油。


    陳媽媽為此大動幹戈,打了廚房頭子十大板子,扣了三位廚娘三月銀米。可是三位廚娘齊聲喊冤,說她們並不曾在廚房潑油,就有也會拿灰掃盡,絕不會這樣大大咧咧擺著讓人發覺。


    陳媽媽覺得這定然有人陷害方氏,想叫她落胎,可是卻查無實據,最後隻好不了了之。


    畢竟這次事件打擊麵實在太廣,方氏經常會去廚房查看一番,時時會親手給夫君弄幾個小菜,整個柯家都知道她這個習慣。


    這一忽發事件,使得瑤草疑竇頓生,她開始懷疑,難道母親這一胎遭人暗害,從而發生了變故,所以自己才不知道母親曾經懷孕過?畢竟母親的肚子現在還不十分出懷,自己那時懵懂不留心也有可能。


    思及此處,瑤草不由冷汗森森。


    瑤草心中暗暗推論,以母親那樣爽朗之人,竟然絕望求死,肯定是這胎出了問題,或許更嚴重,母親被害失去了再生育能力!或許恰在此絕望之時,母親發覺了父親與簡小燕勾搭成奸,珠胎暗結。而當時母親待之親切如母的柯家老夫人卻忽然翻臉,力挺簡小燕入門。惡毒的大伯母會如何落井下石趕盡殺絕不難想象,柯家其他受了母親恩惠之人或是牆倒眾人推,或是袖手旁觀,總之沒人願意拉母親一把,說句公道話。


    瑤草一時淚流滿腮,遙想母親當時艱難處境:被人設計失去孩子,失去生育能;夫君跟仇人之妹勾搭成奸;婆母公然支持賤女人登堂入室,柯家滿門無人替母親說一句公道話,反而去全體一致,強摁著母親腦袋,要她大度的接受小三進門,而唯一不會背叛她的女兒卻形同傻子。


    瑤草不知道自己處在這樣環境,會怎樣,可是,死過一次的瑤草,卻能體會母親當日經曆了怎樣的淒苦、絕望、痛楚。母親大約就是在那種眾叛親離,自己殘缺之下心灰意冷,慨然赴死罷。


    一切想通透的瑤草淚流滿麵怒不可遏,罪惡起因於王氏貪財,父親好色,簡小燕放蕩,憑什麽他們作惡,卻要自己母女遭受如此的磨難慘痛?


    這不公平!


    痛心疾首的瑤草暗下決心,這一世,自己非要把它翻過來不可!瑤草在心裏告誡自己,自今日起,自己的親人隻有母親與母親肚子裏的弟弟(妹妹)。作惡之人必須受到懲罰。


    母親應該好好活著,她應該過幸福的日子,該受到懲罰之人應是父親、是簡小燕、是豬狗不如的大伯母王氏母女。


    自己、弟弟,還有青果、青葉,則要長長久久的活著,與母親一起過幸福的日子,看惡人的下場!


    至此,瑤草鎖定一個目標,排除千難萬難,掃除一切障礙,確保母親不受傷害,順利生下弟弟或妹妹。


    此後的日子,瑤草滿腦子思考的都是如何讓母親順利生產,可是瑤草畢竟女兒家,經事太少,左思右想無良策。便常常沉迷於自己的思緒中發愣發呆。


    奶娘李媽媽發覺瑤草最近屢屢發呆,起先以為瑤草不舒服,可是摸摸額頭後背心,並無異常,問瑤草哪裏不舒服,也是一問三搖頭,奶娘頓時心驚,還以為瑤草又犯病了,她很怕瑤草回複之前自閉,頓時慌了,忙著告訴了瑤草母親方氏。


    方氏聞言心下著慌,急急離開了柯老夫人上房,回院來探瑤草,方氏摸著女兒逐漸圓呼起來的小臉蛋,心裏柔柔的透著蜜甜:“告訴娘親,誰惹我們姑娘不高興了?”


    瑤草沒有跟之前一般偎進母親懷裏,而是小心翼翼摟著母親一隻胳膊靠著。揚起小臉,撅起嘴巴:“誰不高興啊,娘聽誰瞎說呢!”


    方氏滿臉和煦笑道:“沒聽誰說,是我自己發覺我們姑娘神色不對,問問不行呢?”


    瑤草扁扁嘴,小心翼翼摸摸母親逐漸鼓起腹部,斟酌半天方道:“懷的是弟弟吧?”


    方氏微微一愣,笑道:“草兒喜歡弟弟呢,還是妹妹?”


    瑤草道:“弟弟妹妹都喜歡,可是祖母喜歡弟弟,父親喜歡弟弟,大伯母……”


    三夫人心裏其實很在乎,她想一舉得男,可是自己眼下已經懷孕六個月,蘇郎中依然瞧不出來,這是前所未有之事,據聞之前柯家大夫人二夫人,都是懷孕四月之時就分出了男女。


    方氏猜測,大約自己懷的女胎,蘇老爺子知道自己得男心切,不肯實言相告。方氏自己憂心不已,反倒安慰女兒:“弟弟也好,妹妹也好,隻要我們草兒喜歡就好。”


    瑤草摸摸母親似乎特別蠢笨的肚子道:“個兒這般大,應該是弟弟吧,祖母常說男兒壯實呢!”


    方氏低頭摸摸自己肚子,笑意兒自嘴角綻開。李媽媽拍手笑道:“姑娘說的很確呢,奶奶肚子似乎比別人肚子要大許多,一般人四個月都不大顯呢!”


    方氏摸摸腹部直歎氣,大了許多又能怎樣,隻要不是男兒,婆婆夫君都不滿意。


    看著母親憂心的樣子,瑤草卻自此更加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母親。可是瑤草不知道該如何做,隻得讓青果青葉悄悄出去探聽,多少知道一些齷齪人的鬼魅伎倆。按照青果青葉探聽所得,無非飲食上動手腳使人墮胎,或是外力損傷,像摔跤跌倒之類,讓人早產。


    瑤草方得了此信,母親那裏就有了動靜,這一日,裝病不出的大伯母來瞧母親了,並替母親熬了一鍋雞湯。並當即盛了一碗,要母親當麵嚐嚐。看著母親似乎很高興接了湯碗,瑤草一旁急紅了眼,大伯母絕對不會這般好心給母親補身子,其中必有貓膩,生怕母親會喝那湯。


    誰知母親竟然真的嚐了一口,用絹子抿抿嘴角笑道:“謝謝大嫂,果然好湯。”嚇得瑤草忙上前去奪母親湯碗:“娘親,我要吃。”接著把碗抱在懷裏不撒手。


    大伯母王氏看著瑤草心裏暗暗哂笑,麵上卻把瑤草好好誇了幾句才起身。


    瑤草把碗放在桌上,身上出了一身汗。


    卻見陳媽媽把一口銀針放進湯裏,見銀針並無異樣鬆口氣:“還好。”


    旋即柯家二夫人前來探視方氏,瑤草機靈一動,把湯碗遞給二伯母:“二伯母嚐嚐可還好,瑤草給母親做的補湯呢!”


    柯家二夫人聞言一笑:“好,瑤草真能幹,我嚐嚐。”就見蘇氏砸吧砸吧嘴,臉色一變:“這,三丫頭熬的什麽湯啊?”


    陳媽媽有些變臉:“雞湯啊?”


    蘇氏再砸吧砸吧嘴道:“不對呀……”忽然抬頭看著方氏道:“三嬸喝了多少?”


    方氏笑這伸出一根指頭:“一口而已。”


    蘇氏鬆口氣:“這鱉湯雖是大補,懷氏夫人卻不能喝,幸虧草兒叫我嚐,不然非出事不可。”


    方氏陳媽媽瑤草俱俱變臉:“怎麽?”


    蘇氏一笑:“也是你們不懂醫道,我雖然跟我父親學個半調子,卻對婦科特特在意,這鱉湯對一般人是大補好東西,對孕婦卻是催命的東西,也不會一時就顯,吃個十天半月,不光這胎兒完了,就是母體也會受到損傷,調理不好可就麻煩大了。”


    瑤草咋聞此言,渾身止不住顫抖。


    蘇氏其人


    方氏聞言手指甲暗暗掐緊掌心裏,她身後的秋雲冬雲隻嚇得嘴唇哆嗦不住。


    陳媽媽更是一聲驚叫:“什麽,這個……”方氏抬手製止了陳媽媽,快速對著她使個眼色,陳媽媽便對招呼秋雲冬雲出門去了。


    瑤草靠近母親緊緊抓住方氏衣襟,渾身抖索著隻想哭,果真如此,原來真是大伯母王氏害死母親!


    方氏臉上綻開一絲笑容,摸摸瑤草臉頰笑道:“媽媽沒事,冬雲,帶三姑娘下去洗洗,看她滿頭臉的汗水。”


    蘇氏見房內眾人神態大異,頓時覺得自己來的不妙了,一時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正在猶豫之間,方氏已經打發了房中所有人,走到蘇氏麵前,盈盈福身:“多謝二嫂救命之恩。”說著話心酸難忍,瞬間淚流如傾。


    蘇氏心中疑惑頓時坐實,忙起身攙扶方氏:“快些坐下,這麽多禮做什麽,快別窩著孩子。”


    方氏哭得哽咽難語:“二嫂,我哪裏做錯了?我是不仁還是不義?他竟然對我下如此毒手。”


    蘇氏心中明了,卻還是問道:“這是什麽話說得,這柯家誰不是照顧著,難不成這湯不是草兒做的?”


    方氏點頭:“原不是。”


    蘇氏伸出一根指頭道:“我剛看見她出去,莫不是?”


    方氏點頭:“我自問對得起她,我替她閨女買丫頭,替她兒子交學費,二嫂,你說我到底該如何,她才能滿意?難不成我要把這個柯三夫人的位子送給她表妹嗎?”


    蘇氏心裏一聲冷笑,隻怕這還不夠,方氏的留下所有財產那位才能罷休呢,嘴裏卻絲毫不漏:“或許大嫂這也是湊巧吧。”


    方氏知道蘇氏一項明哲保身,不願多惹是非。


    其實方氏今日原沒有要蘇氏替自己出頭作證的意思,正如蘇氏所說,王氏可以推說並不懂得醫理,頂多被柯老夫人罵一句莽撞了事。自己若去說破,反引得王氏再覓他法害自己,不如不動聲色,讓她自以為是的好。


    方氏今日所求,不過是與蘇氏悄悄結下聯盟,讓她知道王氏罪惡行徑,他日有事,也有她這個知情人替自己做個見證。因一抹眼角和淚而笑:“二嫂說的也對,看我聽風就是雨,讓二嫂見笑了,其實我早就想求教二嫂了,今日正好,今後就請二嫂教我些婦科知識,你看你三侄女,這般大了還笨笨的,說不得就是我那會兒飲食有問題,還請二嫂不吝賜教,助我順利生下健康的孩兒,我一輩子不忘二嫂大恩大德。”


    蘇氏聽著這話,心中一動,想三叔即將出仕,方家有錢,錢權結合,可謂無堅不摧。自己娘家貧困,丈夫平庸,自己三個兒女僅靠自己夫妻很難成器,倘若方氏應承提拔她姊妹三個,那情勢則立刻反轉,大為不同。


    要說這蘇氏害人之心無有,攀附算計之心卻不下於任何人。


    她想著眼下方氏之難正是自己為孩子們謀求飛升的一個契機,因而眼睛眯一眯,道:“三嬸說的什麽話,什麽大恩大德,我們原是一家人,正該互相幫助才是。我們家有還不是靠著你這三嬸才能上學攻讀呢。唉,隻是你們明年一走,他就沒這好命了,隻怪他沒福氣,沒托在三嬸名下,倒投了我們一對沒用的父母。”


    方氏見她滿口答應,正在高興,卻聽她呼啦啦說了一通話。那話一在腦子裏過一圈,便知道了蘇氏之意,方氏稍有不愉,瞬間又過了。


    其實方氏開口求蘇氏之時,原就有報答之心,這樣也好,總好過那些多在背後陰著使壞之人,且這蘇氏所求也不算貪,因拉了蘇氏之手珍重言道:“二嫂這說的哪裏話,侄子與子雖有一字之差,在我眼裏侄子如子。且我正喜歡三侄兒得緊,不為別的,就為他與草兒感情好,在外麵捉個雀兒蛐蛐,也想著替草兒送回來。隻要二嫂舍得,明年我就帶了他去,我與他尋個好先生讀書,大些了就送他去商丘應天書院求學,一概費用有我擔待。二侄女若是願意,就叫她與草兒一起跟著學刺繡,一來與草兒做個伴,二來也方便我替她在汴京尋門好親事,隻要二嫂不怪我搶人兒女就好。”


    蘇氏聽說不僅兒子有前程,就連女兒將來婚事也有了著落,一時興奮的滿臉光亮,方氏隻要應承,女兒將來即便嫁不得大官貴族,至少要比自己尋得強許多。老大老二出息了,還怕幺兒不好嗎!


    蘇氏意思得意,臉上笑得要滴下蜜來,握緊了方氏之手:“三嬸這話說得,我有什麽舍不得?跟著三嬸我最是放心不過了。三嬸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左不過無事,以後就由我替你安排飲食,你聽我的,我保你來年生個大胖小子。”


    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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