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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我說的大局,就是地方上的督撫能辦事的原因,一是當年放出去的權,現如今想收,朝廷有心而無力,二是國局如此,這辦洋務,終歸還是要靠地方上的督撫,封疆總督自然可以大辦洋務,而一省巡撫也可小試牛刀。”


    一口氣又說了這麽多,李光澤說得口幹舌燥,又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外麵天色似乎已有些暗了,隻有那雙眼睛仍熠熠閃著光。他下麵說的和唐浩然的關係就很重大。


    “這些年,但凡為朝廷所器重的督撫,無一不以洋務張目,值此三千年未有之變局,中國欲圖強,非得辦以洋務不可!這便是你的機會!”


    茶杯上熱氣氤氳著,清香的茶葉香氣瞬間縈繞在唐浩然的鼻間,他卻沒有說聽,隻是做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聽他提到這是自己的機會,便應了聲。


    “於他們來說,怕所要的隻是個幕友吧!”


    可不就是你現在的位置?


    唐浩然在心裏想到,經過湖北一事之後,他早已經看清了所謂“為幕”的真相,不過隨時可丟的棄子罷了,真要靠著他們成事,根本就不妄想。


    實在不行……組織革命黨,老子也學孫大炮去!直接造他娘的反!想到那日與王五、胡七兩人的暢談,那胡七可是落了草的“賊人”,單就是這華北地界上,按他的說法,便有上萬“土匪”可供“招攬”。


    “可,你甘心嗎?”


    李光澤笑著反問道,


    “傑啟同我說過,你是個辦事之人,而非為官之人,在大清國想辦事,就得先做官,隻有做了大官,才能辦大事!否則……”


    “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啜了一小口茶,口感溫潤,唐浩然衝著李光澤笑了笑。


    雖說李光澤還沒有提到正題,但他還是感覺到事情有了轉機,至少李光澤有那個自信,為自己謀一個外放督撫一省的機會。


    “所以,欲辦大事,非得出撫一省不可,過去官場有雲,前生不善,今生知縣;前生作惡,知縣附郭;惡貫滿盈,附郭省城,若以我看,應該再加上一句大逆不道巡撫附督,若求外放,非得放之他省,斷不可與總督同撫一城。”


    “這是自然。”


    迎著李光澤的目光,唐浩然點點頭,在湖北的時候,他可是見識過湖北巡撫是怎樣成了一個擺設,而相比之下,於湖南巡撫卻不過隻是名義的“管轄”罷了。


    “……可以子然你的資曆想要外放一省巡撫,又談何容易?雖說現在賣官鬻爵早已是人所共識,若是你曾任一方知府,拿花上十萬兩銀的確會有人考慮外放你做一偏遠之省巡撫,至於現在嘛……”


    “五十萬兩!”


    唐浩然吐出這一個詞,現在,他還拿不出這麽多錢,但是他相信,如果需要的話,他可以拿出這些錢。


    “不夠!”


    李光澤隨口吐出這兩字,現在不是銀子的事情。


    “嗯!”


    唐浩然眼神轉為犀利,聲音也變得冷硬。


    “那需要多少!”


    從這個角度平視過去,李光澤看見唐浩然握著茶杯的手指頭,指節因為抓握杯身過於用力而泛白。


    “我剛才就已經說過,現在不是銀子的問題!”


    “那……還請崇山兄教我!”


    唐浩然看著李光澤,言語誠懇的問道。


    “不是銀子,若是論銀子,一任清知府尚有十萬雪花銀,雖說煤為百姓所需,獲利頗豐,可你那點銀子,又豈能與任數地知府相比?有人萬兩捐官,數萬兩所求者不過隻是一縣知縣,亦是求之不得,又豈是銀子的事情?”


    “那?”


    雖說不知道別人求官多難,但宋玉新十六年補官的經曆,還是讓唐浩然明白,這年月補官太多,自己現在能混到一個同文館的“缺”都已經實屬不易了。


    “子然,你的優勢在什麽地方?”


    優勢?


    眉頭微微一鎖,唐浩然開始尋思起自己的優勢來。


    “崇山兄所言是弟知洋之名?”


    “知洋、識洋,這才是你的優勢!既然書經不及他人,你就要另辟蹊徑,在自己的長處上作文章!”


    端起茶杯,李光澤喝了口茶潤了下嗓子。


    “現在,為何就連翁常熟都談辦洋務,又豈隻是帝後黨相爭,”


    雖身在山林,但李光澤還是通過種種渠道了解朝廷的動向,而已經勢成水火之勢的帝後黨之爭,自然也在其關注之中。


    “現如今西洋憑船堅炮利侵入,咱們這天朝上國的麵子被撕的也不剩下幾分,這朝廷縱是百般不願,亦深知,若要維持當前之避開必大辦洋務不可,這辦洋務,與其說是朝野有識之士的見解,倒不如說是洋人逼出來的見解,若不然,國人又豈會……”


    拿起一旁的那本《泰西策》,李光澤無奈的苦笑道。


    “又豈會觀你這本《泰西策》,這《泰西策》又豈會賣的洛陽紙貴,當年魏默深的《海國圖誌》,又有幾人觀之?這還不是幾十年間西洋威逼之下,官宦士紳才方知西洋之威近在眼前,不倡洋務,他日國之難存,說白了,還是洋人逼的!所謂內憂,亦遠不及外患更為緊迫!所以……”


    李光澤的話聲一頓,盯著唐浩然說道。


    “你的優勢就在於一是知洋,二是為洋人所賞識!這是旁人拍馬難及的,這便你的優勢!所以既然子然你想要外放,就要想方設法,於此大做文章!”


    “這文章又如何去做?”


    唐浩然身體微微前傾,作出請教的姿態,而他的這種姿態,倒是讓李光澤極為滿意,他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稍待片刻後方才緩聲說道。


    “當今涉洋之省,無外沿邊,沿海,沿邊者……”


    李光澤並沒有直接回答唐浩然的問題,而是一一將沿邊沿海各省地道出,然後又一點點其所麵臨的外洋威脅點出,對於那些外洋威脅,唐浩然自然頗為了解,但李光澤作為一個書生,能知道這些倒也屬不易。


    “除東北三省將軍,駐蒙、駐藏大員外,無外新疆、廣西、雲南三省,但三省地處偏遠內陸,絕非成大事之地,當今時局欲成大事者必先興洋務,而洋務舉辦,則需臨江海,以通達海輪,運以機器!”


    隨後李光澤又否定了如廣東、福建、浙江、江蘇這樣的省份。


    “這些地方皆是國之重地,非幹員不可充任,所以,到最後,所剩者,一為我國之藩屬朝鮮,二為東南孤懸外海的台灣!”


    朝鮮、台灣,在這兩個地名冒出來的時候,唐浩然的眉頭微微一揚,好嘛,看樣子自己無論如何都避不開這兩個地方了,4年,隻剩下四年的時間了!


    “朝鮮者,雖為我國之藩屬,然近十餘年來,其國門先後為各國洞開,日本、俄國以至美國皆欲染指朝鮮,朝鮮亦有脫清背華之心,亦正因如此,袁世凱方才因緣際會被舉為駐朝總理大臣,雖無總理朝鮮之名,卻有總理朝鮮內外政之實,且可行以全權,若論起來,這個總理大臣之權,全不遜於一省巡撫,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李光澤在那說道著駐朝總理大臣的好處,唐浩然不禁想到曆史上袁世凱總理朝鮮時的風光來,確實,若是操作得當的話,這駐朝總理大臣,完全可以成為“朝鮮總督”。


    “不過,這背後卻又是危機四伏,且不說朝鮮“脫清背華”之心,單就是日本、俄國之威脅,亦已讓袁世凱隻能勉強維持,欲於此地成事,外事之繁雜,遠非你我所想象!且其又為藩屬行事多有不便,雖權可獨斷專行,但卻顧慮重重,不得不慎之!”


    後世對此時的朝鮮局勢,可謂是分析頗多,清日兩國於朝鮮的爭奪日趨激烈不說,朝鮮亦心生獨心日久,更何況,“田邊”一案更是把袁世凱這位駐朝總理大臣置於全無回旋餘地之境,心知現在的朝鮮差事不好辦的唐浩然,那裏會把自己置於火架上,於是便又詢問道。


    “那台灣呢?”


    “台灣孤懸海外,屏障東南,久為外人所窺伺,此為台灣之外憂,且台灣與內地情形迥殊,紳商多涉外洋,亦為台灣之內助。觀劉銘傳於台灣所行之洋務,遠甚於內地,不僅隻是台灣本地民風開放,不至於保守為阻,更重要的是,於朝廷諸員看來,台灣雖為我國之土,卻實乃化外之地,既是化外之地,便遠不如內陸省份那般重視,因此才有劉銘傳所行之鐵路郵傳等洋務,阻力幾至全無,且又享“以一島而為全國之範”便利之權,所以……”


    李光澤盯視著唐浩然,語氣平靜的說道。


    “若子然想要外放,必需爭以台灣巡撫之職,不單是台灣孤懸海外,久為外人所窺伺,更重要的是朝廷諸臣對到處都是“化外土番”的台灣輕視之心,以新疆、台灣先後建省,新疆建省協餉三百萬兩,而台灣所得不過區區八十萬兩,如此輕視可想而知,這便是你舉辦洋務、出仕地方的有利條件,若是其視台灣有內陸,子然,你又豈有機會出撫台灣?”


    巡撫台灣!


    不可否認,李光澤的一句話挑起了唐浩然胸膛中的熱血,若是自己出撫台灣,於台灣經略四年,即便是四年後無法阻止甲午戰爭的慘敗,自己也許還有機會保住台灣,即便是台灣一如曆史上割讓,自己亦能於台灣組織抵抗,進而迫使日本撤軍。


    “但,崇山,現在台灣巡撫那邊……”


    不待唐浩然把話說完,李光澤便看著唐浩然,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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