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本公子這就放你們走,你可千萬不要衝動了。”瘦高個年輕人覺得頸部一痛,臉色不由得變得蒼白,連忙向白玉說道,神情顯得有幾分驚惶,他可不想就這麽死在白玉的手上。


    “還不快退下。”說著,瘦高個年輕人衝著那名將刀架在白玉脖子上的大漢說道。


    那名大漢聞言,不得不將刀從白玉的頸部收回,白玉於是強打起精神,用匕首抵著瘦高個年輕人的喉嚨,押著他向艙門口走去。


    憐兒見狀連忙快步走上前,緊緊地跟在了白玉的身後,當兩人來到譚縱身前的時候,那兩名按住譚縱手臂的兩名大漢隨即鬆開了譚縱。


    “傻蛋,快走!”譚縱站在那裏齜牙咧嘴地活動著手臂,剛才那兩名大漢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來按他,白玉見譚縱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連忙低聲向他喊了一聲。


    譚縱聞言,立刻跟在了白玉的身後,不動聲色地與憐兒並排向外走去,雖然白玉意外地劫持了瘦高個年輕人,不過從她的狀況來看,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由於瘦高個年輕人在白玉的手上,瘦高個年輕人的那些手下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隻有尾隨在後麵,跟著譚縱一行人出了客艙。


    來到了甲板上後,譚縱這才注意到,畫舫此時停留在一處水麵寬廣的水域,四周空蕩蕩的,一派沉寂,瘦高個年輕人專門選擇了這個僻靜的地方,這樣的話即使他的計劃出現了什麽意外而導致憐兒、白玉的人與他的人起了衝突,那麽別人也不會知道,他可以從容地憑借著人數上的優勢而將憐兒和白玉致富。


    “讓船向東南方向走。”白玉和憐兒一樣,都是自幼在洞庭湖長大,自然熟悉洞庭湖的各個水域,她環視了一眼四周,向瘦高個年輕人說道,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集安鎮就在那個方向,距離畫舫現在的水域有五六裏地的距離。


    瘦高個年輕人聞言,向站在周圍的一名大漢點了一下頭,那名大漢於是讓船夫們按照白玉的要求,將畫舫駛向了東南方。


    湖麵上萬籟俱靜,隻有畫舫的船槳劃水時發出的嘩啦啦的聲響,在船頭的甲板上與瘦高個年輕人的手下對峙中,譚縱就清晰地感覺到站在他身旁的白玉和憐兒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劇烈,臉上掛著鮮豔的紅暈,眼神也開始迷離了起來。


    譚縱怎麽可能會知道,憐兒和白玉現在正遭受著巨大的煎熬,陰陽合歡散使得兩人產生了強烈的生理需求,為了忍住心中的那股子令她們骨頭都有些發酥的**,兩人硬是咬緊了牙關苦苦支撐著,隻要畫舫到了集安鎮,那麽她們就安全了,因為集安鎮上有洞庭湖湖匪的一個堂口。


    忽然,譚縱的眉頭微微一皺,抬頭向對麵那些大漢看去,他感覺那群大漢的身後傳過來一絲淡淡的殺氣,有這種殺氣的人絕對是一個高手。


    終於,譚縱的視線落在了站在那些大漢後麵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絡腮胡子男子的身上,這名絡腮胡子男子剛從船艙裏出來,站在那些大漢的身後冷冷地注視著劫持著瘦高個年輕人的白玉,緩緩地抬起了右手。


    借著一旁火把的光亮,譚縱看清楚了,絡腮胡子男子的右手上是一粒骰子。


    隨後,絡腮胡子男子右手一揚,那粒骰子嗖地就向白玉拿著匕首的手腕飛去。


    譚縱見狀,於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右手手掌看似無意地伸到了白玉的麵前。


    啪一聲,譚縱右手手掌剛伸到白玉的麵前,那粒骰子就擊中了他的手掌,他大叫了一聲“哎呀”,右手觸電般就縮了回來,然後不停地往右手手掌上吹著氣,一粒骰子隨即啪嗒一聲掉在了甲板上,滾落在了一旁,正麵朝上的是一個鮮紅的一點。


    這粒骰子上席裹著巨大的力道,要是打在白玉手腕上的話,肯定能打斷白玉的手腕,於是譚縱巧妙地用手接住了骰子,然後將骰子扔掉,看上去就像是他的手掌被骰子擊中似的。


    望見眼前的一幕後,神智模糊的白玉和憐兒不由得吃了一驚,兩人此時的反應明顯變得遲鈍,一時間竟然正在了那裏。


    “快走!”就在這時,絡腮胡子男子衝著瘦高個年輕人喊了一聲。


    瘦高個年輕人頓時回過神來,一把撥開了白玉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沒命地向對麵那群大漢跑去。


    白玉見狀,下意識地想追瘦高個年輕人,不過剛走了兩步,隻覺得頭腦中一陣眩暈,身形晃了兩晃,差點摔倒。


    “去,將這個小娘們兒的衣服給本公子扒了!”飛快地逃到了那群大漢中後,瘦高個年輕人轉過身,伸手一指白玉,麵色陰沉地說道,“這個小娘們兒本公子就賞給你們了,一定要讓她嚐嚐欲仙欲死的滋味兒。”


    “謝謝公子!”聽聞此言,四周的大漢不由得興奮起來,蜂擁著向白玉撲去,一個個的臉上都掛著淫*蕩的笑容,準備將白玉拖進房間裏蹂躪一番。


    “你們別過來,誰要是過來的話,本小姐手裏的刀可不客氣了。”白玉聽見了瘦高個年輕人的話,見那些大漢神情猥瑣而淫*蕩地衝向自己,於是將受理的匕首向他們一指,故作鎮定地說道。


    大漢們顯然沒將那把小小的匕首看在眼中,一個領頭的光頭大漢一個健步就竄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白玉拿刀的手腕,微微一用力,白玉手中的匕首就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隨後,光頭大漢抓住白玉胸前的衣襟一用力,隻聽得刺啦一聲,白玉的外衣就被撕下了一塊,露出了裏麵的單衣。


    白玉見狀,柳眉一豎,一揚手就向光頭大漢的臉上打去,想要給光頭大漢一記耳光,可惜的是她的身體現在有些不聽她的使喚,動作變得遲緩,被光頭大漢一閃身就躲了過去。


    “弟兄們,竟然公子已經發話了,那麽你們還等什麽呢,還不扒光了這個小娘們。”光頭大漢聞了聞從白玉衣服上撕下的那一塊碎布,然後衝著四周的大漢色迷迷地說道。


    周圍的那些大漢聞言,立刻淫笑著向白玉衝去,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扒光了白玉的衣服。


    “不許你們動白玉。”眼見那些大漢們就要來到白玉的麵前,這時,憐兒從一旁衝過來,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橫身護在了白玉的身旁,麵頰紅潤地將匕首對準了那些大漢。


    憐兒的話音剛落,一名衝在最前麵的粗壯大漢已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立刻使得她的手腕動彈不得,她使勁掙紮了幾下,沒能掙脫開。


    “少爺,那兩個女孩是洞庭十梟的後人,老爺現在正在與洞庭湖合作,咱們不能傷了她們,否則無法向老爺交代。”與此同時,那名絡腮胡子男子走到了瘦高個年輕人的身旁,沉聲提醒著他。


    “不過是一群湖匪而已,有什麽可怕的。”瘦高個年輕人聞言,嘴角禁不住流露出不屑的笑意,他伸手下意識地摸了摸頸部上被譚縱劃傷的地方,頗為惱怒地說道,“今天的這件事情就包在本公子身上了,本公子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絡腮胡子男子聞言,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麽,見瘦高個年輕人的心意已決,於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把另外一個小妞送到我的房間去。”瘦高個年輕人隨後轉身向客艙走去,嘴角掛著淫*蕩的笑容,準備好好享受一下今晚的這頓“美味大餐”。


    “不許欺負憐兒和壞人!”就在瘦高個年輕人轉身的時候,站在憐兒和白玉身後的譚縱快走幾步來到了憐兒的身旁,伸手抓在那名抓住憐兒手臂的粗壯大漢的手臂上,微微一用力。


    粗壯大漢隻覺得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鐵鉗子夾了一下似的,整個手臂頓時就麻了,失去了知覺,不由自主地就鬆開了憐兒。


    隨後,譚縱手上一用力,那名粗壯大漢就被他推倒在了地上,結結實實地摔了一個狗啃屎,門牙磕在甲板上後掉了兩顆,痛得捂著嘴巴在地上打起滾來。


    “教訓這個傻子。”四周的那些大漢原本已經向憐兒和白玉伸出了手,準備趁機占兩人的便宜,見此情形不由得一怔,隨後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眾人一窩蜂地向譚縱湧來。


    “別管我們了,快走。”憐兒見狀,連忙伸手推了一下譚縱,焦急地像他說道,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那些大漢有十幾個人,譚縱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誰欺負你和壞人,我就揍誰!”譚縱聞言,不顧幾個打過來的拳頭,衝著憐兒咧嘴一笑,舉起了右拳,鄭重其事地說道。


    聽聞此言,憐兒不由得一怔,有些愕然地望著譚縱,譚縱的目光清澈,一臉的憨笑,使得她的心中不由得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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