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終究是沒有找到!呂清源在雞鳴縣城呆了兩天兩夜,絲毫都沒有找到呂青的影子。他擔任市委副書記,不可能在雞鳴縣呆得時間太長了,隻得暫時先回到海中,厲中河和譚瑞秋也隻得離開雞鳴縣。


    從雞鳴縣出發時,譚瑞秋獨自開著一輛車子,等駛離了雞鳴縣城,見呂清源的車子朝前迅速而去,譚瑞秋微微一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厲中河的電話,要厲中河坐進他的車子裏,厲中河自然是欣然前往。


    車子裏,隻有譚瑞秋和厲中河兩個人。駕駛員是譚瑞秋。厲中河則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把呂青藏到哪裏了?”譚瑞秋待厲中河一上車,劈頭蓋臉地問道。


    厲中河微微一笑,也不隱瞞,直截了當地說道:“呂青回到了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譚瑞秋腦子一轉,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呂青現在一定已經到了桃花溝。”


    厲中河點點頭道:“是的,呂青現在很安全。”


    說這話時,厲中河顯得很平靜,因為,他非常了解譚瑞秋,他今日之所作所為,可以瞞得過任何人,但卻絕對瞞不過譚瑞秋。


    譚瑞秋道:“中河,你有沒有想過,你把呂青弄到桃花溝去,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件事的後果呢?”


    “譚叔,你所說的後果,到底是哪方麵的後果?”厲中河笑問。


    譚瑞秋道:“呂青是雞鳴縣扶貧辦主任,是國家幹部,一名國家幹部莫名其妙地失蹤了,這對於我們海中市的形象可不是件好事啊!”


    厲中河淡淡地一笑,道:“譚叔,我才不管什麽形象不形象呢,我心裏最看中的就是我的愛人的安全問題,隻要她平安無事,我就可以放手去幹!”


    譚瑞秋長長歎息了一聲,然後又笑了,道:“哎,到目前為止,這件事也隻能這麽做了,你知道麽,那韋明佳可是時刻都在惦記著呂青啊,把呂青弄到桃花溝,嗬嗬,這實在是一個不錯的法子,我說你小子咋就這麽多的邪門歪道呢?”


    厲中河淡淡地一笑,道:“譚叔啊,我厲中河其實是很自私的,怎麽說呢,隻要是我的朋友,我的愛人,隻要他們有難處了,我厲中河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譚瑞秋的雙手雖說緊握著方向盤,可是,他的駕駛技術非常之高,此刻,他伸出了右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厲中河的肩膀,什麽都沒說。不過,他的眼睛裏卻閃動著讚賞的光。


    雖然沒有說什麽話,可是,厲中河卻明白譚瑞秋的深深用意。


    對於譚瑞秋而言,他同樣是一個異常講意義的人,他喜歡交朋友,尤其是誌同道合的朋友,而厲中河的高超的身手,卓而不群的個性,以及厲中河為人處事以情動人的情懷,無不使得譚瑞秋感動萬分,特別是那次劫獄越獄的事件,譚瑞秋幾乎到了無兵可派無人可用的程度,武警和公安,竟然沒有一個人與龍勇過招,而他,他身為市委常委、市公安局局長,自知沒有足夠的把握打過龍勇,當然,他可以拿槍擊斃龍勇,可是,一旦這麽做了,他的願望便落空了,因為,他想抓活的,隻要抓活的,才能進一步套出與龍勇有關的人或者事,進而將金蛇幫一網打盡!


    可是,海中警方和武警竟然沒有一個人是龍勇的對手,在龍勇異常囂張的情況下,厲中河出手了!


    譚瑞秋沒想到厲中河竟然與龍勇這種高級別的跆拳道高手打得如此熱鬧,龍勇竟然被他給打敗了!


    厲中河,在那次劫獄越獄的事件中的表現,使得譚瑞秋眼睛一亮,他沒想到海中市官場之上,竟然有如此人物!


    可惜,無論譚瑞秋怎麽說,就是說不動厲中河,厲中河根本不想當警察,他隻得萬般鬱悶的放下此事。


    不過,譚瑞秋打心眼裏對厲中河是喜歡的,盡管厲中河不會穿上警服跟著他一起幹!


    “中河,人們都說金屋藏嬌,你小子,今天也玩了這一手,叫藏嬌桃花溝!”


    “哈哈哈,譚叔,瞧你這話說的,小侄我隻不過想盡心盡力地保護好我的愛人罷了。”


    “你小子,把桃花溝當成了自己的大後方了。還別說,我一直聽人說桃花溝是個好地方,雖說偏遠,可卻是世外桃園一般,哪天有時間了,一定得去看看。”


    “我說譚叔,要我看,您老就不要去桃花溝添亂了,那麽寧靜的地方,您這麽大的領導,您若想到桃花溝,各級幹部都得迎來送往,到時候,桃花溝非亂套不可啊!”


    “你小子,我就不能微服私訪麽?一點都不走腦子。”


    “嘿嘿,譚叔啊,您在進入桃花溝之前,可得提前做好思想準備啊,桃花溝可是美女之鄉啊!亂花漸欲迷人眼……”


    “去你娘的!”


    “哈哈哈……”


    譚瑞秋臉上浮現著爽朗的微笑,他覺得與厲中河在一起說話聊天真的是一件相當快樂和高興的事。


    笑過之後,譚瑞秋道:“中河,知道我為什麽請你坐我車裏麽?”


    厲中河搖搖頭。


    “因為有人想害你!”


    “呃――”厲中河稍稍一怔。


    譚瑞秋道:“不要緊張,我隻是有一種感覺而已。”


    “感覺?”厲中河鬆了一口氣。


    “雖說是感覺,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覺。”譚瑞秋道:“不過,我總覺得,躲在暗處的那幫人,似乎對我譚瑞秋有點忌憚。”


    “譚叔,我相信你的感覺不會錯的。”厲中河道。


    “你知道誰會對我如此忌憚麽?”譚瑞秋笑問。


    厲中河搖頭。


    “是韋國標。”譚瑞秋道。


    “啊――”厲中河嚇了一跳。


    譚瑞秋道:“韋國標他向來對我很忌憚,這一次,他依然對我很忌憚!”


    頓了頓,譚瑞秋悠悠言道:“雖說你的名頭要比我響亮得多,但是,韋國標卻並不忌憚你,而是忌憚我!他可以找人把你做了,可是他對我卻不敢!”


    聽著譚瑞秋的話,厲中河暗吸一口涼氣,恨恨地道:“譚叔,那個韋國標,竟敢對老子下手,那好吧,老子就給他一個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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