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


    將甜甜睡去的芙蘭抱在懷裏,蘇夜慢慢降落到了地上。


    隨著芙蘭的沉睡,周圍血紅色的結界也逐漸地散去了。


    一直在一邊圍觀的眾人表示,腦子有些反應不了了。


    “那、那個……夜,你還是快點穿上衣服吧……”


    蘇理的聲音有些不自在。


    然後,在眾人驚恐的眼光中,一隻手從小女孩的脖子側麵,從手指開始,慢慢穿了出來。


    最後,半隻手就這樣從蘇夜的脖子裏伸了出來。


    “?”


    蘇夜歪了歪頭,看了看蘇理,然後又看了看身上。


    “不冷。”


    “不是這個問題吧!”


    一記手刀正正敲在了蘇夜頭上。


    “好歹給我有點自覺啊,你是女孩子吧!”


    “沒關係。”


    蘇夜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十分不解地說道。


    “什麽也沒有。”


    “哪有人會用這種自a的啊!”


    又一記手刀。


    “被人看光了啊!你難道就沒有吃虧了的自覺嗎!?”


    “……”


    抬手摸了摸被敲得稍微有點痛了的腦袋,蘇夜還是有些不解,但是已經舉起了左手。


    寶石上的光芒一閃,身上套上了簡單的一套日常服。


    “失禮了。”


    輕輕行了個禮,蘇夜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


    手臂上的傷口雖然血液已經凝結了一些,但是還在往外流著血,將白色的袖子染成了紅色。


    即便是如此,這個在風中宛如遺世**的女孩卻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每一個動作還是完美無比。


    “啊,嗯……”


    看到女孩有些像是貴族一樣的行禮動作,saberncer這兩個騎士都不由得也回了一禮。


    “這是蘇理,朋友。”


    指了指旁邊懸浮著的蘇理,蘇夜輕聲說道。


    ……不是自我介紹的問題吧?


    “那、那個……還在流血哎……沒有問題嗎?”


    被女孩之前展現出來完全不應存在於此世的實力嚇到而躲在征服王身後的韋伯探出頭來弱弱地問道。


    “沒關係。”


    蘇夜搖了搖頭,這種程度的傷勢對輪回小隊的人來說還不算是什麽太重的傷勢。


    “哎呀呀,看樣子小小姐真的好厲害啊,啊哈哈哈……”


    征服王十分無鐵炮地大笑道。


    “這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嗎!”


    韋伯吐槽道。


    蘇夜看了看眾人,轉過身去。


    “今天累了,下次。”


    蘇夜這麽說著,向外走去。


    但是――


    “你在幹什ncer?打倒berserker,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


    嚴厲的斥責,ncer的master口中傳來。


    可是ncer卻意外地露出了跟這個英靈不相符的嚴肅表情。


    “要我偷襲一個已經如此虛弱的孩子,我辦不――”


    “不行!”


    無情地打斷了他的爭辯ncer的master臉上滿是猙獰。


    “殺死berserker!我用令咒命令你!”


    隨著金發男子的話語,他手上的三枚長槍一樣的聖痕之中,有一枚消失了。


    紅色的長槍化作疾風,黃色的短槍化作閃電。


    而在同一時間ncer的master再次融入了暗處。


    ncer!”


    saber喊到一半,突然沉默了。


    偷襲,而且槍尖還是瞄準了兩個如今已經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這對於以一名騎士的身份作為自己的榮耀ncer來說,不亞於是酷刑。


    被令咒束縛了身體ncer,他的身體已經不屬於他個人,隻不過是作為servant的冷酷無情的機器而已。


    英靈迪爾姆多磨練而成的所有技藝和能力,與他的個人信仰無關被隨意驅使,隻用來執行master至高無上的命令ncer的遺憾之情,同樣身為英靈的saber感同身受。


    但是saber也沒有猶豫,無形的長劍揮舞著,ncer的長槍劈開,緊接著擋住了狂風一樣的進攻。


    “不會讓你前進一步的!”


    saber大聲說道。


    “雖然騎士之間聖潔的決鬥被她們打斷是很憤怒,但是賭上騎士的榮耀,不論是為了我自身的榮耀還是為了你作為騎士的高潔,我絕不會再讓你前進一步!既然你因為令咒而無法自己停下自己踏向的腳步,那麽就在你的榮光染上髒汙以前,讓你成為我聖劍上的劍鏽吧!”


    大聲宣言著,saber用力ncer的槍不斷彈開,同時一步也不動。


    完全放開的紅色長槍無視了魔力的鎧甲,而緊隨其後的黃色短槍會在鎧甲被撕開的瞬間狠狠咬進去。


    原本應該是作為長槍的防禦圈被突破的時候防禦手段的短槍卻十分的冒進,如同猛獸一般斬向眼前的對手。


    ncer無地自容的表情剛好相反,左右兩支槍秘藏殺氣的魔力如升騰的熱氣一般向天空飄蕩。


    “沒關係。”


    蘇夜清冷的聲音從saber身後傳來,讓她稍一分神,而就在這一瞬間,深紅的長槍咬破了鐫刻著鳶尾花的胸甲,黃色的短槍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向著saber露出破綻的胸口刺來。


    “當!!”


    不知何時已經將沉睡著的芙蘭放到了一邊交由蘇理照看的蘇夜,手持大盾擋在了兩人之間。


    “lo――aias!!!(熾天覆七重圓環)”


    隨著女孩大聲的宣告,七重櫻紅色的巨大花瓣以女孩的手為圓心向外擴散著,ncer的短槍正好擋在外麵。


    那是作為同隊,已經積攢了大量獎勵點和支線劇情的霸王所兌換的,真真正正的,擋住過大英雄所投出的標槍,覆蓋著七層堅硬牛皮的大盾牌,大埃阿斯之盾。


    每個隊友凡是兌換一件可以稱得上寶具的武器,蘇夜都會登錄在cai的係統中,不隻是因為為了填補武器的空隙,而且是為了即便是在單人任務世界,也能夠感覺到夥伴的存在。


    “寶具?!”


    被蘇夜的行為嚇了一跳的韋伯驚聲叫了出來。


    這是不正常的,雖然的確有魔術師擁有寶具,但是能夠解放真名的,絕對不多。


    擁有寶具的真名,就意味著被寶具所承認是主人,而能夠被寶具所承認的,自從最後一個英雄的死亡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如今還剩下能夠解放的寶具,都是世代相傳留下來的世家子弟能夠使用的,而大埃阿斯之盾,顯然不是。


    能夠使用寶具的魔術師,往往都是十分出名的人物,而蘇夜,也不在其中。


    “對手是我。”


    蘇夜輕輕地說著,抬起了還留著傷口的右手,以及不知何時已經空空如也的左手。


    隨著光芒的閃動,在女孩的手中出現了一長三短的四把刀刃。


    被歌頌為洗淨萬物,恩惠的時雨,彭格列家族初代雨之守護者朝利雨月之變則四刀。


    並不是什麽偉大的寶具,隻是比較鋒利的刀而已,要兌換出來並不是很昂貴的東西。


    “比你多。”


    蘇夜抬了抬左手中的三把短刀,十分孩子氣地說道。


    並不是真的對蘇夜這種挑釁感到羞愧……說實話哪個英靈會為了這種事情生氣?某個金閃閃除外。


    就這樣帶著一臉的羞愧ncer衝了上來,手中的紅黃色兩道暴風向著蘇夜狠狠咬了過來。


    “clock,up!”


    時雨蒼燕流,守式,第四型――


    隨ncer如同狂風一般的攻擊到來,蘇夜變成了數個人。


    並不是真正的分身了,而是因為恰到好處地避ncer雨點一般的刺擊,動作太快留下的殘像。


    五風十雨


    不論你是多麽強的攻擊,打不中就沒有意義了。


    原本隻是配合敵人的呼吸躲避敵人攻擊的招式,配合蘇夜的cec超高的反射速度和clock係統的加速效果,成為了更加高速的防禦技能。


    英靈的每一擊即便是打開了clock係統都還是很快的招式,所以蘇夜也不能等閑視之。


    不止如此,在每個英靈的寶具上,死線都少得可憐,有些甚至連死線都看不見。


    英靈身上雖然還有,但是也很少。


    或許是因為作為人類,還沒有辦法去理解英靈的死吧?即便是已經算是半個英靈的蘇夜。


    看似輕鬆地躲閃ncer的槍,在實在躲不開的情況下就用長刀劃開,拉鋸戰在進行著。


    雖然看上去輕鬆而遊刃有餘,但是蘇夜的體力正在因為血液的流失而飛快下降著。


    “喂ncer的卑鄙master!”


    震雷一般的,是突然吼了出來的征服王。


    一雙像是雄獅一樣的眼睛炯炯地瞪著什麽也看不見的黑暗之中,仿佛利劍一樣的眼神讓正好藏在那黑影之中的男子一陣心驚。


    “你以為,憑這種手段就想要玷汙作為英雄的手嗎?”


    “你以為,在本王的麵前,會任由你做出這種不長臉的事情嗎?”


    “你以為,本王會對於你這種令人切齒的行為坐視不理嗎!”


    三句悶雷一樣的吼聲,一聲比一聲大。


    “aaaaallaie!!!”


    閃電並非從天而降,而是從地麵上橫穿而過,那巨大的戰車在一瞬間化作了奔雷,ncer狠狠撞飛了出去。


    “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ncer退下去!如果你還在這裏自取其辱的話,我就助saber和berserker的小master一臂之力。我們合力要把你的servant和你一起擊潰,怎麽樣啊!”


    彎著胖胖的脖子,伊斯坎達爾大笑道。


    雖然是豪邁到了接近癡呆的笑聲,但是恐怖的壓迫感充斥著這個空間。


    這就是征服王,亞曆山大*伊斯坎達爾,作為一名暴君的氣勢。


    躲在暗處的魔術師那惱羞成怒的怒氣籠罩了整個戰場,但是他並沒有任何的猶豫。


    “撤ncer,今晚的戰鬥到此結束。”


    聽到master的命令ncer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槍。


    “萬分感謝,征服王,騎士王……還有,真是十分抱歉,berserker的master。”


    聽到美貌槍士的低語,rider十分滿意地露出了笑容。


    戰場上的華麗之處是這些值得讚賞的人。


    沒有必要用語言表達。他們互相確認了彼此之間的誓言。


    saber也ncer點了點頭――


    決鬥在別的時間進行


    破壞性的風暴吹亂了戰場之後,寂靜來訪了。


    “你究竟是為了什麽來到這裏的呢?征服王?”


    看了看抱起芙蘭但是似乎還沒打算走的蘇夜,saber把目光投向了征服王。


    “啊,我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完全沒有自覺,大漢淡然地聳了聳肩。


    “什麽理由呀計劃呀,那些麻煩的事情,就讓後世的曆史學家們給我找一個理由吧!我們這些英雄隻要隨心所欲,用滾滾的熱血,在戰場上奔馳就行了。”


    “那隻能是王者才能說的話。”


    saber失望的回答中,態度堅定。


    她信奉的是廉潔的騎士道,與rider這種肆無忌憚的行動原理相去甚遠。


    “噢?難道我的王道是異類嗎?哼、那也是自然的事情。”


    rider嗤鼻以笑,對saber挑釁的目光置之不理。


    “所有的王道都是獨一無二。身為王的我和身為王的您,本來就是水火不容。您是要將這個世界徹底地分成黑白兩界呀……”


    “這就是我所期望的。今天在這裏我也要――”


    “行了行了,不要那麽氣勢淩人……”


    rider輕輕笑了笑,擺了擺手。


    “身為王者的我是絕對不會趁人之危的,即便是作為騎士王的你,今天的體力消耗也已經算是過多了……saber,你先ncer做一個了斷吧,之後我再ncer或是您,你們之中的勝利者決鬥。”


    “那麽騎士王,我們就暫別了。下次見麵的時候,我會激起所有的熱血與你一戰的。小主人,您還有什麽話要吩咐嗎?”


    在rider腳邊,趴在駕駛台上的少年卻並沒有回答。rider抓住他的領子,拎起來一看,這個身材矮小的master已經翻起了白眼,昏了過去。好像是突ncer的時候,rider的氣勢過於猛烈了。


    “振作一點呀,你這個家夥。”


    rider歎著氣把master放入自己的懷中,拉緊了兩頭神牛的韁繩。公牛嘶叫著,發出雷電,從蹄子處發射閃電向天空奔騰而去。


    “再會了!”(薩拉巴~)


    轟然而來,轟然而去。


    轉眼之間,這個戰場上隻剩下了嬌小的騎士王,“master”的愛麗斯菲爾,站在原地看著愛麗斯菲爾一步不動的蘇夜和在蘇夜背上一邊輕輕打著呼的芙蘭。


    “那麽,到現在還不願離開的你,又是為了什麽來到這裏的呢?”


    saber把視線轉向了蘇夜。


    在她的眼裏,這個女孩絕對是可以和英靈比美的存在。


    這樣的master和她背上那個睡著了的berserker,絕對會是這一場聖杯戰爭最可怕的主從。


    對於這樣的一對主從,即便是現在berserker已經睡著了,而蘇夜也已經體力見底了,saber還是不敢小看。


    蘇夜歪了歪頭。


    “打招呼。”


    “……”


    這個奇怪的說法讓saber有些覺得自己的神經轉不過來了。


    “這孩子本來是因ncer的挑釁過來的,隻是這孩子的master逛累了,隻能先把master送回了住的地方才過來,但是看到你們已經打上了,那按著這孩子的想法是打個招呼就回去的……但是芙蘭打招呼的方式似乎有點奇怪。”


    在一邊飄著的蘇理說道。


    “等等?你說master?”


    saber抓住了一個很奇怪的關鍵詞。


    master?


    “啊?沒說過嘛?這孩子也是英靈哦,雖然是berserker的master,但是本身現在也算是個英靈哦。”


    蘇理摸了摸蘇夜的頭說道。


    “違規英靈,monster。”


    蘇夜輕聲地說道,雙眼卻始終看著愛麗斯菲爾。


    “……”


    saber和愛麗斯菲爾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主從兩人都是英靈?另外還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master?


    “請問……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


    發覺蘇夜始終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愛麗斯菲爾不由得問道。


    蘇夜歪了歪頭,然後向前幾步。


    “停下你的腳步,monster!”


    蘇夜的腳步一動,saber立刻提起了劍警惕地說道。


    但是,無視了直直指著她的無形之劍,蘇夜慢慢向著愛麗斯菲爾走了過去。


    “安心吧,這孩子從來不殺人的。”


    蘇理說道。


    慢慢地,走到愛麗斯菲爾麵前,蘇夜輕輕舉起了右手,並消去了大半截袖子。


    在粉藕一樣的手臂上,是一道就像是用釘滿了皮鞭狠狠抽過去一樣觸目驚心的傷口。


    傷口很大,雖然因為蘇夜的愈合能力很好而已經開始愈合了,但是沒有愈合的部分還是很可怕,血液還在一點一點地往外流著。


    “是想讓我幫忙嗎?”


    愛麗斯菲爾試探著問道。


    “……(點頭點頭)”


    雖然止血噴霧之類的都還有,但是之前愛麗斯菲爾使用的治療魔術明顯的效果要好很多。


    愛麗絲伸出手,手中聚集著魔力向蘇夜的手臂碰去。


    感覺到手臂上的傷口癢癢的,那是傷口正在複原的標誌。


    表示感謝地點了點頭,蘇夜從裙子的口袋裏掏出一塊糖果。


    然後……帶著一臉忍痛割愛的表情遞給了愛麗斯菲爾。


    “哇~謝謝~”


    愛麗斯菲爾用完全不符合她成熟女性的小孩語氣笑了出來,將糖果接了過去,這個完全不像是已經已為人妻的人的表現讓依然在遠處監視還沒走的衛宮切嗣淚流滿麵……


    “monster……雖然我知道的確很無禮和草率……但是之前你用來阻止我攻擊rider的方法……”


    saber有些支支吾吾地問道。


    如果她沒有猜錯,之前那道風應該也是一種寶具,至少也是寶具的附屬才對。


    但是,隨便詢問別人的寶具,絕對是十分無禮而且冒失的行為。


    “是。”


    並沒有對saber的詢問表示惱火,蘇夜十分肯定地說道。


    同時,女孩輕輕收回了被愛麗斯菲爾治療得已經七七八八了的手臂,順勢向下一方――


    “――”


    平地之上,出現了一個像是插著劍刃的口子。


    “解封。”


    這麽輕聲地呢喃著,就像是逐漸扯下纏繞著的緞帶一樣,華貴的黃金之劍,從上往下露出了美麗而威嚴的外表。


    由於是蘇夜自己控製著慢慢解封,所以四散的風壓並沒有影響到三人。


    “這個是――”


    對於這一把劍,saber是最熟悉的。


    excalibur,誓約勝利之劍,得自湖中精靈手中的聖劍。


    從古至今隻有亞瑟王一人持有這把聖劍,而且也完全就算是saber最後的王牌了。


    但是如今,在這個被所有英靈認為是最麻煩的主從手中,出現了一模一樣的聖劍。


    “贗品。”


    蘇夜搖了搖頭,畢竟隻是複製品,絕對還是比不過真正的聖劍的。


    摸了摸連疤痕都沒有剩下的手臂,蘇夜點了點頭。


    “謝謝。”


    輕輕說道,背著芙蘭,蘇夜向外走去。


    “安心。”


    走到一半,蘇夜突然轉過頭來對正心神不寧的saber說道。


    但是,在saber反應過來提出疑問之前,蘇夜已經按下了腰間的按鈕。


    “clock,up!”


    ====


    作者語:怎麽覺得小夜一下子從沒有存在感的醬油眾變成浪催的了的……這回是不是有點太過囂張了?總覺得不太合適?但是咱又想和吾王那邊結盟,沒有足夠的實力就沒有結盟的資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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