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夠平整的切腹


    中軍


    劉淮看著戰場,他在仔細觀察,並總結攻城的得失,後世的劉淮是認真的人,擅長總結自己的得失,找出不足之處加以改進,這正是他後世成功的原因之一。


    “傳令!強弓營上前!”


    在劉淮印象裏,他的便宜老爹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老爹劉複亨任昭勇大將軍,直接統兵十萬,兼任鳳州等五處經略使,節製各處漢軍多達二十多萬,劉複亨曾經從三十多萬漢軍中抽調軍中精銳,試圖練出一支可以媲美蒙古騎兵的軍隊。劉淮的武衛軍,明麵上是劉複亨的王牌,實際上劉淮記憶中,武衛軍不過是抽選出的精銳中的二手貨,真正的能騎善射者都被選走了,所以劉淮武衛軍,能騎者不善射,能射者不善騎。


    強弓營就是能射不善騎者。


    強弓營,如其名,士卒皆挽強弓,射程全都超過200步,隊正長以上軍官大都能開二石弓。


    沒等強弓營推進,高麗兵已經登上了城牆。


    三米多的牆,梯子還太長了,即使針對性的修改過,爬梯攻城本來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輕輕一推,梯子向後,基本就沒救了,但是三米的牆,不少摔倒的高麗兵直接爬了起來,把梯子一靠,“霍,老子又來了!”


    樸正昌手持圓盾爬了上來,這貨連武器都沒,直接抓了麵圓盾就跟著其他高麗兵上來了。


    樸正昌是最低等輔兵,他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元軍中斬首多少,隻算主帥的功勞,普通士兵要想升級,必須立大功,斬殺敵人軍官也是大功,但樸正昌知道自己斤兩多少,如首先克城,像他這樣隻要爬上去,撐住了,自然有功。


    一爬上去,見廝殺的激烈,樸正昌就倒在邊上裝死,不忘用盾牌護住自己的要害……


    城牆下,沙袋很快就堆了上來,此時已經可以讓步兵直接衝上城牆。


    眼見已經無法阻止高麗兵了,一道守侍大將原田十兵衛下令撤走了短弓手,帶著八百足輕在城牆上和高麗兵肉博。


    原田十兵衛已經連續斬殺了十名高麗兵,自己的得意招術大力斬,如果全力施展可以把一名普通的高麗兵,連人帶武器砍成2截,但那太耗氣力了,自己每次隻能用七八分力,剛完成了十人斬,體力就有些不濟。


    一名高麗隊正,見有機可乘,揮著短劍向前刺,原田十兵衛大怒,用上自己所有的力氣,反擊。


    劍斷,人亡。


    但是原田高興不起來,他的武士刀也斷了,連續大力砍殺十一人,長刀受力過度,斷裂了……


    “呯”原田十兵衛覺得後腦勺裂開了,兩眼一黑倒在地上。


    樸正昌一臉得意的站在原田十兵衛後麵。這家夥腦袋真硬,盾都裂開了,樸正昌很是驚歎。


    在高麗兵損失一千多人後,成功占據了城牆,原田十兵衛和他的八百足輕全部戰死。


    日軍短弓手退到了二道牆。


    二道牆,不過二米多高。距離一道牆不到一百步,當強弓營登上城牆的時候,日軍短弓手悲劇了。強弓營居高臨下,射擊日軍短弓手,隻有少數武士能還以顏色。


    二道牆箭塔,毛利時助不斷拉弓射箭,每一箭射出,一名強弓手就應聲而倒。


    很快,一名百夫長,發現了異常,指揮手下齊射,近百支箭飛向毛利時助所在的箭塔,毛利時助反應迅速,箭塔內牆,和塔外密密麻麻的插著弓箭,幾名來不及蹲下的足輕被射成了刺謂。


    毛利時助剛想反擊,數十幾箭又從頭頂飛過,最狠的一隻,劃破了他的頭皮。毛利時助是個渾人,又撿了條命,反而哈哈大笑。隻要自己在箭塔裏,敵人怎麽也殺不到他,渾然忘了,自己是二道守的侍大將。


    正在毛利時助得意的同時。


    城外100步,巨石炮前移並已經準備好了第二次發射。


    十幾枚火彈飛向箭塔,盡管隻有1枚命中,箭塔直接變成了火炬。


    高麗兵在強弓的掩護下,很快攻入了2、3、4丸,隻剩下本丸。


    百道源


    一隊日本武士,瘋狂朝大宰府急馳。


    “奉行大人,速度太快了,鬆浦、原田,山田氏的武士跟不上了。”禿頂武士策馬趕上。


    少貳景資麵色發白說到“掉隊的武士自行跟上,跟不上就別來了!”


    他們饑寒交迫地在風雨交加的鹿原荒野上度過了一夜。


    不少武士都體力不支,身體有恙,加上各地大名土豪,見勢不妙,存了異心,自然放慢了速度。此時能跟上的武士隻有三千不到。不像輕車營有一人二騎可以節省馬力,隨著路程的增加,一些馬力不足,逐漸有更多的武士掉隊。


    本丸


    少貳資能身著和服,坦胸露腹,盤坐於天守閣上,膝上橫著一柄雪亮的太刀。


    本丸外殺聲震天。


    少貳資能緩慢舉起太刀,指向自己的腹部。


    真冷啊,不知道會不會很痛。少貳資能感覺到刀尖傳來的涼意。


    天守閣外,十幾名家臣,盤坐幾列,一人一刀。目不轉睛的看著天守閣內。忽然伏地而拜,然後集體拿起肋差,用力在腹部自左到右,再從下而上……


    天守閣內,少貳資能不可思議的看著腹口的十字形,草啊,不夠平整!一激動內髒隨著鮮血爆裂流出,劇烈的疼痛讓他合攏的雙膝開始顫抖,此時少貳資用盡最後的力氣保持自己身體不傾斜,一頭向前傾倒。


    大宰府城,此時已沒了兵器交接的聲音,隻有殘破的箭塔還在燃燒。


    此時剛過午時。


    金大通正有條不紊的指揮高麗兵,打掃戰場,並且派兵扼守城中的道路,彈壓蠢蠢欲動的高麗兵,他是聰明人,在沒有明確命令的時候,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劉淮在親兵的簇擁下走入了大宰府。


    “調輕車營入城,傳令全軍,各營留下千人隊衛戍,其餘在二丸以外自由休整,酉時歸隊。衛戍將士酉時後可在全城休整。”


    “大統領威武!”眾將激動。


    一時間,群狼亂舞,哭聲四起……


    天守閣


    栗尾長清恭敬的匍匐在地上,他的身旁竹崎季長作著同樣的姿勢。


    劉淮非常滿意的把手一揮。


    “下去吧,去二丸好好休整。”


    “謝大統領”


    栗尾長清和竹崎季長二人以胸貼地,匍匐倒退爬出。


    剛出天守閣,二人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撥腿就跑,直奔二丸。


    劉淮對攻克大宰府的戰利品非常滿意,本丸內少貳家多年統治九州的財富全部納入囊中,光黃金就有七萬多兩,其餘珍寶更是不計其數。


    竹崎季長畢竟是武士,動作迅速,轉眼就不見了。


    栗尾長清是土豪,即使是未正式策封的大名,也養尊處優慣了,加上人矮,腿也短,自然無法跟上。“這該死的野武士!”栗尾長清開始咒罵。


    大宰府城中的女子,栗尾長清早就如數家珍,了如指掌。可惜平時隻能yy一下,沒有機會下手,最多隻能在去各武士家混吃混喝的時候,一飽眼福。


    一路小跑,栗尾長清來到二丸。


    正美、結衣、裏香、真央……該找哪個呢?


    栗尾長清在糾結。


    忽然,栗尾眼前一亮,晴子!偶然在町中看了一眼,自己就神魂顛倒,好幾天念念不忘,原田十兵衛這混蛋平時藏的很緊,自己數次找了各種借口上門都沒見到,自己又打不過原田,沒有辦法。現在好了,栗尾激動啊。


    加速朝原田家跑去。


    “恩!…啊!…喔…”


    還沒入門,栗尾長清就聽到怪異的聲音。


    “八嘎!”


    栗尾長清拔出武士刀,衝了進去,很快就狼狽的退了出來。


    他看到竹崎季長光著身子正騎在一個女人上縱橫馳騁,一隻手在女子的飽滿的尖挺上盡情搓揉,另外一隻手裏居然還握著武士刀。


    “這該死的肥後野人!”栗尾長清憤憤不平。


    不過,栗尾長清很快就把不快拋之腦後。


    “正美!我來了…”栗尾長清眼中發出綠光。


    大宰府城外二十裏


    武衛軍副統領劉懋正在集結輕車營,他收到劉淮的軍令後就開始準備回城。


    昨夜為了預防不測,劉懋一口氣派出了二百騎兵充當斥候,偵察半徑拓展出出百裏。


    在他收回斥候的時候,不遠處,少貳景資帶著武士隊,正奔向大宰府,已經接近了輕車營駐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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