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莎維雖然是一名女性,但顯然她不是一名普通的女性,否則也不會在幾十年後被冠上黑手黨教母的“尊稱”。除了感性的一麵之外,她同樣有著大多數女人不曾具備的理性的一麵,甚至於許多男人都無法做到的心狠手辣。在抱著胡鬧痛哭的時候,她是感性的,因為母親的去世,因為受傷,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的心理防線一時間降到了最低點。


    但是她的理性思維並沒有隨之而消失,而是在一番痛哭發泄以後,她逐漸冷靜下來,仔細回味著胡鬧的話,她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鬆開胡鬧的懷抱,哈莎維感覺那隻受傷的胳膊在剛剛的動作下隱隱作痛,酸軟的似乎使不上任何力氣。


    “中國弟弟,我想事情或許沒有這麽簡單,我們或許還應該繼續深層次的交流一下,對麽?”哈莎維吸了吸鼻子,雖然眼眶中淚花閃動,但是剛剛那番柔弱的模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依舊是那副鎮定從容又帶著一絲絲嫵媚的模樣,也絲毫沒有為剛剛的痛哭流涕而覺得不自然。


    “果然是一個厲害的女人。”胡鬧在心裏暗暗的評價。不過聽到哈莎維所說的深層次的交流,卻讓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句話裏透著別樣的歧義,若是換做其他人或許就誤會了,但是胡鬧顯然不會,因為他很明白,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不可能被自己三言兩語就輕鬆擺布的。


    深層次的交流?看來想取得這個女人的信任還得花費一番功夫啊。


    “如你所說,英國姐姐,如果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我很樂意為你做出讓你滿意的答複。”胡鬧笑著說。


    “能給我一杯紅酒麽,很抱歉中國弟弟,我的傷口隱隱作痛,實在是沒有什麽力氣。”


    胡鬧倒了一杯紅酒,微微搖晃。看著殷紅色的液體在杯中跳躍,微笑著遞了過去。哈莎維抬起那隻沒受傷的胳膊,接過酒杯笑著說:“謝謝。”輕抿一口,這才悠悠地說道:“中國弟弟,我很好奇你前麵所說的話,你的意思好像是在告訴我。你知道襲擊我的人是誰?


    胡鬧清楚哈莎維話裏的另一層含義,顯然她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一個順路過來尋找她地人,碰巧救下了她,這些都可以讓人接受。但是透露出自己知道襲擊他的人是誰,這就難免讓她生疑了。


    胡鬧知道對付聰明人的辦法就是在該坦白的時候便要坦白,更何況,他現在的利益點從很大程度上來說和哈莎維是一致的,所以他不需要隱瞞什麽。


    “哦。親愛的英國姐姐,請原諒我的魯莽,剛剛是我解釋的不夠清楚。我想如果你知道我來英國主要想做地事情是什麽。那麽,你一定就明白我為什麽會知道襲擊你的人是誰了。”胡鬧一聳肩膀,輕笑著說道。


    哈莎維挑挑眉頭。用眼神示意胡鬧繼續說下去。


    胡鬧親抿了一口紅酒。感受著那並不太喜歡地味道。笑著說:“英國姐姐。或許你應該聽說過。在英國有很多專門從事水下打撈古沉船以此獲取暴利地公司。我雖然並不是英國人。但是我向來對暴利和金錢都不排斥。前不久我在英國成立了一個小規模地水下打撈公司。很幸運地是。我地公司在成立不久就成功地發掘到了一艘古沉船。可惜地是。災難就在此降臨了。同行們對我們這個外來人種搶走他們暴利資源地行為非常地排斥。所以他們竭盡所能地打擊我們。甚至不惜動用黑幫勢力。想要從我們地手上奪走那艘被發掘地古沉船上地所有珍寶。我一位忠心地部下因此受了重傷。生死不知。所以我趕到英國重點處理地就是這件事情。當然。尋找姐姐你。也是我在中國地爺爺特別交代地事情。”


    哈莎維眨眨眼睛說道:“可是這好像並不能解釋你為什麽會知道襲擊我地人是誰啊!”


    胡鬧笑著搖頭說:“這當然不夠解釋。其實我想說。在沒有和姐姐你接觸之前。我就已經派人來你外祖父地故居尋找。早年您地祖父曾和我地爺爺保持著信件來往。但是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信件中斷了。為了確保你地外祖父還住在原來地地方。所以我讓人根據信件上地地址找到你外祖父地居所。後來才知道他已經去世了。經過輾轉打探才知道了姐姐你地存在。抱歉地是。在打探姐姐你地時候。無意中得知了你地身份。你地男友或者說你地未婚夫竟然是黑手黨地成員。今天早上前往小鎮地時候。我聽到了槍聲。同時也知道了你地房子正受到歹徒地襲擊。當我想要去營救你地時候。我看到你在隨行人員地護送下逃了出來。餘下地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至於我為什麽會知道襲擊你地人是誰。其實這隻是我地猜測。不過我對自己地猜測有著很大信心。或者。如果猜測成立地話。我和姐姐你所麵對地。是同一個敵人。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也不得不說。咱們姐弟倆很有緣。同時事情地發展也有著不可琢磨地巧合。”


    哈莎維端著酒杯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消化著胡鬧所說地話裏地意思。不過胡鬧即便是在一瞬間裏編出地故事。其漏洞也是有限地很。至少在哈莎維消化完畢地時候。也沒能發現什麽不對地地方。所以她暫時相信了胡鬧地話。也放鬆了對他地警惕。


    “那弟弟你或許應該更直接地告訴姐姐。到底襲擊我地人會是誰。既然你知道我地未婚夫是黑手黨地成員。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地未婚夫有很多地仇家。可是以我未婚夫地名聲。敢堂而皇之襲擊我地人。我想幾乎是沒有地。”哈莎維說這話還是有依據地。他未婚夫在黑手黨各宗派裏是出了名地心狠手辣。惹惱了他。隻會遭受到瘋子般地報複。這也是他地未婚夫能成為家族中最耀眼地後起之秀地原因。如果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找她地麻煩。甚至要她地性命。那麽她隻能說這樣地人。不是傻子就是愚蠢地可笑。除非他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被發現。一旦被發現。他所承受地將會是安東尼奧不死不休地追殺。相信任何一個有理智有頭腦地人。都不會做出這麽愚蠢地行為。


    胡鬧撓撓頭發,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從哈莎維稱呼上的變化,胡鬧知道自己算是暫時取得了她的信任。當然,他自然也知道順杆子往上爬,改變稱呼讓彼此的關係顯得更親密一些。


    所以他笑著說:“姐姐,你說地沒錯,如此這般堂而皇之的攻擊,隻能說他的行為非常地愚蠢。我相信以姐夫的能力在事後追查到襲擊你的人是誰並不難。但是親愛的姐姐,你換個角度想一想,這些人為何敢堂而皇之的攻擊。甚至於那天的情況很明顯,他們是要你的屍體而不是用你的活人去交換什麽利益。這樣**裸的表現,我相信策劃這場事件地人。智商不可能這麽低。顯然,他們有著充分的理由讓自己排除在事件之外,從而利用你的屍體引起姐夫的憤怒,達成他的某些不為人知的目的。”


    哈莎維怔了怔,臉色變得肅然起來,擰著眉頭看向胡鬧說道:“親愛的弟弟,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在殺我之後,利用我地屍體嫁禍給別人?”


    胡鬧聳聳肩膀。說:“至少在目前來看,這種解釋可以比較合理的證明,他們為何敢堂而皇之的襲擊你,並且最終目的是要取姐姐你的性命。”


    哈莎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胡鬧隻是保持著微笑,讓哈莎維自己去理解話裏的意思。時間滴滴答答的走過,哈莎維終於重新將目光投向胡鬧說道:“弟弟,那麽依你來看,誰是最有可能是主謀的人。”


    胡鬧笑道:“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姐姐,你應該很清楚,活動地英國地黑手黨是哪一個家族。”


    哈莎維一愣,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盧切斯家族做地?”


    胡鬧點點頭,凝注笑臉,肅然道:“不管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都繞不開盧切斯家族。英國就是盧切斯家族的主要活動範圍之一,我相信沒有誰願意讓其他人插手自己的地盤。更何況是發生這種明顯會讓自己不痛快的事情。所以說這件事情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有人插手進來想在奪取姐姐你的性命以後嫁禍給盧切斯家族,另一種就是盧切斯家族自己的人動手。然後嫁禍給別人,最後出來扮好人。畢竟按照常人的推斷來看,在自己的地盤上給自己招惹麻煩,這種不費腦筋就能得出否定答案的事,一般人都會下意識的排除。”


    “盧切斯家族在英國的主事人好像是傑姆吧?”哈莎維若有所思的說道。


    胡鬧點頭說:“不錯,正是傑姆,同時,他也就是那個重傷我手下的人,也就是我的敵人。不過姐姐,請相信,我並非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得出這樣的推論。就我個人而言,我還是比較傾向於第二種推論。因為第二種推論會更合理一些,畢竟這裏是屬於盧切斯的地盤,我相信他們是不會輕易的讓別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而別人想要在他們的地盤上作這種事情也是很難的。姐姐,你絕對我說的對麽。”


    哈莎維終於笑了笑,一口喝幹了杯中的紅酒說道:“弟弟,我有些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好麽?”


    胡鬧笑道:“當然沒問題。”其實他心裏很清楚,哈莎維這是需要好好消化自己話裏的味道,不過,他相信,哈莎維最終得出的結論會和他相同的。他的推論也並非是一味臆測,而是在和司徒揚劍商量以後得出來的,司徒揚劍的手下已經追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箭頭皆是指向盧切斯家族在英國的主事人傑姆。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都打算衝進去支援你的處男保衛戰了。”看到胡鬧推門出來,一直和張瀾徐斌守候在門外的司徒揚劍立刻迎了上去,笑著在胡鬧的身上左看右看,似乎想看看他有沒有經曆過什麽超友誼的事情一般。


    胡鬧無奈的一笑,說:“哥,恐怕讓你失望了。”


    司徒揚劍故作驚訝的說道:“不是吧?戰鬥已經結束了?也對,我第一次地時候也是很快就結束戰鬥的。”


    胡鬧沒好氣的翻翻白眼說道:“行了吧哥。你就別捉弄我了,咱們還是談正事吧,走,回我的房間。”


    回到胡鬧的房間,司徒揚劍點燃了一根煙,又扔給胡鬧一支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就在你剛剛進行處男保衛戰的時候,我手下傳來一個消息說黑皮醒了。”


    “真地?”胡鬧一陣驚喜,連忙站起身說道:“那咱們快去看看。”


    司徒揚劍拉住他說道:“急什麽,他現在還很虛弱,醫生不讓任何人去打擾他,我剛剛也派人去把這消息通知了方老爺子他們。不過你小子可把方老爺子折騰的苦的緊,一大把年紀了,天天隻能在船上躲著。水裏撈到的那些東西也不敢運上岸。所以我看呐,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趕緊發揮你的天才智商,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了解了。給黑皮報仇,讓方老爺子他們上岸才是關鍵。”


    胡鬧點點頭坐了下來,抽了一口煙,讓情緒平定了一下,才說道:“跟哈莎維聊的還不錯,哦,忘了說了,現在我跟她已經是姐弟關係了。”


    “啥?姐弟?”


    胡鬧笑著點點頭,將剛剛房間裏的情況大致的跟司徒揚劍說了說。司徒揚劍笑道:“你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這樣都能給你碰上。不過我手下剛剛傳回了消息,這件事不出意外就是傑姆做地。”


    胡鬧笑道:“這樣就最好了,讓黑手黨對黑手黨狗咬狗。到時候咱們在見機行事,讓哈莎維給咱們保駕護航,隻要咱們站穩了腳跟,以後無論咱們打撈到什麽東西,都不會有現在的狀況發生了。哦,不過還是希望哈莎維的未婚夫安東尼奧不是一個胃口太大地人。”


    這一晚。胡鬧睡的很香,甚至好做了一個夢。夢到了紅地毯,夢到了一個規模空前的婚禮,夢到了自己穿著西服,而身份竟然是新郎,可惜的是,那新娘的麵孔卻是模模糊糊怎麽也看不清。


    夢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胡鬧苦笑了一下,心想怎麽會做這樣的夢。難道自己潛意識裏已經想結婚了?不對啊。哥們兒現在還未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與胡鬧不同的是,哈莎維幾乎一夜未睡。一直都在思考著胡鬧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胡鬧地推論帶動了她的主觀意識,總之她思來想去,這件事情主謀最大的可能便是那盧切斯家族,也就是那位在英國主事的傑姆。


    所以天一亮她就找到了胡鬧,在與胡鬧和司徒揚劍共進早餐的時候,哈莎維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說:“弟弟,昨晚我想了一夜,如你所推論的那樣,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盧切斯家族,但是我想這件事更繞不開傑姆。畢竟傑姆才是他們家族派遣在英國的主事人。而據我所知,傑姆的弟弟曾被尼地姐夫安東尼奧重傷過,家族的利益和舊恨聯係起來,作出這樣的事情似乎也顯得理所當然了。不過目前我還不能肯定,你能安排我和安東尼奧聯係一下嘛,我想我有兩天沒和他聯係,他一定是急壞了。”


    胡鬧笑著說:“沒問題。”


    早餐過後,哈莎維就在司徒揚劍的安排下電話聯係了安東尼奧,果不其然,安東尼奧幾天不曾聯係到自己的未婚妻,早已經急得團團轉。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招惹了不少或明或暗的敵人,雖然他相信這些敵人或多或少會顧忌一下自己,但是他也不敢肯定某些人就不會跟瘋子似的做出什麽傷害自己未婚妻的事情。所以當他聽到哈莎維告訴他,自己受到了襲擊,帶來地人無一生還地時候,安東尼奧暴跳如雷,一邊發狠說一定會追查出是誰幹的,一邊詢問哈莎維目前地情況。


    哈莎維將自己被胡鬧所救,以及胡鬧的爺爺和自己外祖父的關係訴說了一遍,從來不信上帝的安東尼奧聽到未婚妻說地話,也不禁感謝起上帝,並說一定會報答這位來自中國的弟弟。


    最後。哈莎維將胡鬧的推論告訴了安東尼奧,安東尼奧一聽,聲音就陰沉了下來,一邊讓哈莎維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一邊告訴他立刻去著手調查,如果真的是傑姆幹的。他一定會讓他付出應有地代價。


    而此刻的傑姆正在一位金發女郎的身上翻雲覆雨,晨間運動時他的偏愛,在女郎的一聲尖叫中他一瀉如注,隻不過,恐怕他想不到,一個瘋子已經悄悄的將他的箭頭指向了他。


    “事情辦的怎麽樣,屍體給我拿回來了麽?”傑姆坐在辦公室裏,叼著雪茄,在他的身前站著幾個西裝大漢。若是此刻哈莎維見到地話,她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這幾個人就是當初襲擊她的人。


    為首的一人低頭慚愧地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沒有找到目標,目標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那輛車子當時開的很快,我們來不及追查它的車牌號碼。調出城市裏的監控錄像,雖然發現了幾輛款式相同的車子,但是都不是我們需要尋找的目標。”


    “蠢蛋,你們都是一幫蠢蛋。”傑姆暴跳如雷,一揮手將手裏的雪茄砸在了為首那人的臉上,火星一閃,又掉落在地上。為首那人忍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是不敢有絲毫怨言。


    傑姆又摸出一根雪茄,一刀切開以後含進了嘴裏,點著火以後,深吸了幾口,吐出一口濃鬱地煙霧,臉上暴怒的神情卻是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愈發的陰沉,對麵前的幾個人揮揮手說道:“算了,這件事情你們不用再追查了。退下去吧。”


    幾個人剛轉過身,一直站在傑姆身後的一個年輕人忽然抬起手,跟變魔術似的手裏忽然出現了一把銀色的手槍,砰砰砰,幾聲槍響幾乎連成一聲,而那幾個甚至連回頭地能力都沒有,就這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傑姆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不過看上去卻是那麽的陰狠,嘖嘖了幾聲。笑著回頭說道:“傑克。我的弟弟,你的槍法還是這樣的準。看看,一秒鍾不到的時間射出八槍,每一槍都正中後腦。哦,真是不可思議。”


    傑克收起槍,英俊的麵孔似乎不為所動,卻始終保持著臉上那一絲若有若無地笑意,“哥哥,這些屍體怎麽處理?”


    傑姆揮揮手說:“全部毀屍滅跡不要留下一絲痕跡,若是讓安東尼奧那個瘋子找到了證據查到咱們這裏,那咱們地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聽到安東尼奧這個名字,傑克的臉上劃過了一道厲色,轉而恢複了正常,點點頭。一手一個,很快就將八具屍體運了出去。不多時,又有人進來將地板上地血跡和腦漿處理幹淨。


    傑姆的指節疾速的敲打著桌麵,腦海裏也迅速的盤算著,這件事情看來是沒辦法辦成了,隻好把痕跡處理完畢,不要讓安東尼奧找到對付自己的借口。可是安東尼奧這個瘋子,動手從來不講借口的。


    這個該死的瘋子。


    傑姆不禁頭疼起來,不知道這次魯莽的行動會不會給自己招惹來巨大的麻煩,也許,還是先做好預防工作來得好。


    “鬧鬧,我的人今天監視到傑姆那裏拖出來八具屍體,用汽油處理掉了。這是偷*拍的照片,你看看。”司徒揚劍將手裏的幾張照片遞給了胡鬧,胡鬧接過照片,翻動了幾張,看著照片上的屍體,心裏有些不太舒服,皺著沒有苦笑道:“哥,看來你的人本是也挺大啊,這麽偷*拍,還拍的這麽清晰,不簡單啊。”


    “我讓楊寧親自去的。”司徒揚劍笑著說道。


    胡鬧點點頭,這樣的事情恐怕也就隻有楊寧這種國際知名的殺手才能輕易的做好,又不會讓人發覺。


    “忘了說,處理屍體的那個人就是傑姆的弟弟傑克,好像是前天來到英國的,之前一直都在美國盧切斯家族的本部。這個人可不簡單,你看看這張照片,竟好像發現遠處有人偷*拍一般。”司徒揚劍點了其中的一張照片,又說道:“據說傑克這個人的槍法非常厲害,單論槍法地話。或許能和楊寧拚個高下。”


    “哦?形容看看。”胡鬧感興趣的問道。


    司徒揚劍摸摸下巴說:“據說楊寧能夠一秒鍾射出十槍,槍槍中標,傑克估計也是在這個範圍上下。而世界上最頂尖的殺手一秒鍾都可以射出十五槍左右,當然,出槍速度快並不是恒定一個殺手強弱的根本。”


    站在胡鬧身後的張瀾和徐斌似乎對這樣的品論一點反應也沒有,倒是胡鬧轉過頭問道:“張瀾。徐斌,你們倆個一秒鍾最快可以射出多少槍?要槍槍中標地那一種。”


    張瀾和徐斌同時搖頭說道:“我們沒有測試過。”


    胡鬧說:“那你們估計呢。”


    張瀾想了想說:“大概也是十槍左右吧,徐斌要比我厲害一點。”胡鬧看向徐斌,徐斌倒也沒謙虛,微微點頭說:“十二槍左右。”


    胡鬧知道他們雖然沒測試過,但是自己還能不了解自己的槍法,既然能說出這樣的數據,估計也就差不離了。倒是一旁的司徒揚劍咂舌道:“鬧鬧,你這兩位兄弟到底是什麽來頭啊。國內的退伍軍人,恐怕就算再厲害也達不到這樣的標準吧。”


    胡鬧撓撓頭說:“哥,可能我運氣好。正好挖到寶了吧。”


    司徒揚劍見胡鬧目光閃爍,知道這位老弟肯定是有什麽顧慮不願意說,倒也沒再深究下去,而是繼續剛剛的話題說道:“我覺得照片上的幾個人應該就是那天襲擊哈莎維的人。傑姆一定是找不到人,所以急於毀屍滅跡,逃脫罪責了。”


    胡鬧捏著照片,想了想,說:“我去找我親愛地英國姐姐聊聊。我想,她一定會對這些照片感興趣的。”


    “就是這幫混蛋。那天就是他們襲擊了我,打死了我的隨行人員。”哈莎維看到照片上那幾具屍體地熟悉麵孔已經再沒有任何懷疑,因為傑克的腦袋已經充分的證明了這件事情正是傑姆所做。


    安東尼奧的報複行動開始了。正如傑姆所說的那樣,安東尼奧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是一個被激怒了以後隻知道殺人的機器。當然,瘋子不可怕,偏偏這個瘋子在殺人的時候還保持著邏輯。


    當天夜裏,安東尼奧就帶領一批人秘密潛入了英國。第二天,英國的街頭就出現了幾具無名屍體。經過警方仔細辨認,其中兩人赫然就是黑手黨頭目傑姆以及他地弟弟傑克。特別是那位以槍法著稱的傑克,全身槍眼不下於數百個。


    而就在這一天,法國巴黎的一戶人家被人以及其血腥的手段滅門。經過調查,被滅門的這戶人家正是傑姆的家人,天知道,傑姆將家人秘密的安排在法國居住,卻也逃不過毒手。


    凶手是誰,成了每個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而此刻的安東尼奧。正在司徒揚劍地別墅裏和他的愛人哈莎維上演著小別勝新婚的一幕。


    “安東尼奧。來,我還沒跟你介紹呢。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位中國弟弟。他不僅救了我的性命,也是我外祖父在中國的好友的後人,算是我的半個親人了。天知道,我原本以為母親去世以後,我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親人了,但是上帝卻給我送來了一個弟弟,哦,感謝上帝。”哈莎維拉著安東尼奧的手,不無動情地說道。


    胡鬧心裏苦笑,因為他知道哈莎維這個厲害地女人是不會把自己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中國弟弟當真地,能演出這樣一出戲,也可以看出哈莎維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


    “哦,姐夫,我想,我稱呼你為姐夫,你應該不介意吧。”胡鬧笑著和安東尼奧握手。


    安東尼奧雖然是個殺人如麻的屠夫,但是此刻在他的身上卻看不到一絲殺氣,笑的特別溫和,隻是那一雙眼睛卻還是掩飾不住的自然的流露出一絲凶狠。


    “當然不介意,我的弟弟。不管如何,我都要感謝你救了哈莎維,她是我最愛的人。”安東尼奧握著胡鬧的手,卻又依身上去給了胡鬧一個擁抱。


    哈莎維在一旁笑得特別嫵媚,“安東尼奧,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這位中國弟弟也很不簡單呢。他在英國開了一家公司,專門從事水下打撈古沉船地,不過他的行為招惹到了同行的不滿,許多同行都對他們聯手打壓,甚至不惜動用黑勢力。唉,想想我們姐弟倆的命運真是可憐。”


    安東尼奧看了哈莎維一眼。笑著說道:“黑勢力,又有什麽黑勢力能夠比得上我們黑手黨。”說著,拍拍胡鬧的肩膀說道:“在歐洲這一塊的地下勢力,沒有哪個組織能比得上我們黑手黨。如果以後再有人找你麻煩,就跟姐夫我說,我一定會幫你處理好地。”


    “可是想要對付我弟弟的就是盧切斯家族在英國的黑手黨呢,雖然傑姆不知道被誰殺死了,但是盧切斯家族還會派遣其他的主事人過來,到時候不是還要找我這位弟弟的麻煩麽。”其實如胡鬧司徒揚劍他們都知道傑姆是被安東尼奧殺死的。不過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明白,哈莎維顯然深的其中真髓。


    安東尼奧皺起了眉頭,那雙凶狠的眸子自然地流露出一抹厲光。半晌後,點點頭說:“其實家族對英國這一塊肉也很饞呢,不過因為盧切斯家族搶了先,而現在各家族都保持著平衡,所以沒人願意先動手。”


    哈莎維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安東尼奧,上麵不願意動手,可是下麵不見得就不行啊。盧切斯家族不就是因為搶了先麽,他們能搶,咱們為什麽不能搶。再說。你不是一直想做出一些成績讓家族裏的那幫老家夥認同你麽?我覺得這正是一個契機,現在傑姆死了,盧切斯家族在英國暫時群龍無首,我們不妨乘亂搶下這個攤子,到時候一切成熟,盧切斯家族就算有意見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了。”


    胡鬧在一邊苦笑,不得不舉手說道:“我親愛的姐姐和姐夫,這樣地話題,我似乎不太合適參與吧。我看我還是出去走走,先說明一下,我剛剛什麽都沒有聽見。”


    哈莎維拉住了胡鬧,笑著說:“親愛的弟弟,咱們都是一家人,正好這件事情也需要你幫忙出謀劃策呢。隻要你姐夫打下了這片地方,以後還會有誰敢對付你?”


    胡鬧心裏苦笑,心想,恐怕是前驅狼後有虎吧。這個安東尼奧看起來似乎除了心狠手辣之外。心機並不算多厲害。但是有了哈莎維這麽個強內助,也算是如虎添翼了。看哈莎維說到現在。似乎都在替自己這個弟弟的生意著想,但實際上她打的究竟是什麽主意,胡鬧暫時還猜不透。至少胡鬧覺得,哈莎維不像是一個會無私幫助自己的人。他自己也從來沒這麽想過。


    安東尼奧看了看胡鬧,也點頭說:“是的,哈莎維說你很厲害,既然我們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客氣什麽了。不過,我覺得事情沒有你姐姐說的這麽簡單,若是我現在出手,豈不是等於告訴別人,是我殺了傑姆。”


    胡鬧聽著這話,微微搖頭,這安東尼奧果然沒有什麽心機,直接就把意思挑明了。但是看著一旁的哈莎維似乎神色如常,心裏不禁苦笑,看來這兩人是的地確確想把自己拉下水了。不過換個角度來考慮,自己又何嚐不是想把他們拉下水,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呢。


    想通了這一點,胡鬧幹脆也不再扮作耳聾了,出言道:“姐夫啊,我覺得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盧切斯家族終究還是會能查出來的。所以我覺得姐姐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若是乘此機會拿下了英國,對你在家族中的地位肯定會有很大的幫助。至於盧切斯家族的怒火,我想上層會有人替你平息地。至多不過是再拱手把地方讓出來,不過我想姐夫你的家族也不可能幹這麽虧本的事吧。當然,盧切斯家族肯定會出手報複,所以姐夫你要行事小心一點。而我個人的建議,不如直接了當的把消息公布出去給盧切斯家族知道,讓他們明白你之所以動手殺了傑姆,是因為他們違反原則在先,動手殺了你的人,又差點要了你未婚妻的命,這樣的話,也算是出師有名了,盧切斯家族就算想找借口報複也不那麽容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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