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的胡鬧卻被這人的一聲胡哥給喊愣住了,仔細的打量著此人,胡鬧壓根就記不起來印象裏有這麽個人存在。再說香港這地方他重生以後還是第一次來,不可能會在這裏有什麽熟人啊?


    “你是?”胡鬧皺著眉頭問道,看到對方將手裏對準蘇姐的槍給放了下來,心裏也著實鬆了一口氣,對方既然叫自己胡哥,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很驚訝,而且第一時間就放下了槍,顯然是認識自己,也不願意得罪自己。


    “我……我以前是跟山哥的,我叫萬熊,胡哥你叫我小熊就行了。在日本的時候,我曾隨山哥在夏老爺子家裏見過你。”那叫萬熊的漢子原本麵相黑裏帶煞,一雙三角眼宛似毒蛇,但是此刻卻硬生生的將原本生硬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連三角眼似乎都不那麽明顯了。


    萬熊身邊的兩個漢子並不認識胡鬧,但是他們知道熊哥平時的作風,除了見到組織裏的幾個大頭目,否則熊哥什麽時候擺過這麽低的姿態。他們隨熊哥來到香港開拓勢力,和香港本土黑幫發生過幾次大規模的衝突,但是在熊哥狠辣的作風下,愣是在這片勢力早已劃分完畢的場地上搶下了一塊地盤兒。可是一向狠辣的熊哥此刻卻顯得極為忌憚這個年輕人,而且話裏話外似乎透著尊敬的味道,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胡鬧的記性還是不錯的,在萬熊提起山哥的時候他就想起了在日本曾遇到的那個胖子朱重山,雖然後來胡鬧並沒有再和朱重山接觸過,但是在胡鬧的授意下,陳一非一直和朱重山以及他們那個組織的領頭人物保持著聯係,可以說這個華人黑幫組織後來能夠發展出一定的規模,和背後胡鬧在金錢上的支持是密不可分的。當然,胡鬧也不是平白無故地就支持這麽一個華人黑幫組織的發展,有了他們的護航,夏老爺子以及陳一非他們在日本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自然是方便了很多。


    看見胡鬧似乎在回憶。萬熊一點兒也不敢動,他身邊的兩個手下也都直愣愣的看著。隻有蘇姐在乍然失去槍口地威脅下,顯得有些虛脫,被冷汗浸濕的前額發際下的眼神都變得迷離起來。


    “老板。”站在胡鬧身側的張瀾和徐斌一直都沒有放下槍口,不過兩人聽著剛剛胡鬧和對方的交談,以及對方的低姿態。自然看的出來胡鬧和對方是熟人,盡管如此他們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胡鬧被張瀾低聲一喚,回轉過來,看著萬熊點點頭說:“倒是沒想到,遇見熟人了。不過,你們當街抓人這是什麽意思?”


    “胡哥,您聽我解釋,我們真不知道是您的人,否則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啊。您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給你個交代。回頭等我收拾那個不長眼的家夥。我卸一條胳膊向您賠罪。”萬熊倒也沒有誠惶誠恐,神情懺悔地同時,也有那麽一點真漢子的味道。


    “熊哥,你……”萬熊身旁的倆人一臉不服氣地剛要出聲,卻被萬熊一手攔住,囑咐道:“你倆去幫我把許曉福那家夥給抓來,這家夥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敢動胡哥的人。”


    說完,又客客氣氣的朝蘇姐賠罪道:“小姐。真對不起,這事兒是我們辦的不好,讓您受驚了,回頭您讓胡哥怎麽辦我們都成。”


    蘇姐迷迷糊糊地走到了胡鬧地身邊。胡鬧一把攬住了她地腰肢。伸手替她擦了擦額頭上還沒有幹涸地冷汗。安慰道:“蘇姐。沒事兒了。剛剛嚇壞了吧。”


    胡鬧這麽一說。蘇姐仿若轉醒過來一般。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畢竟是個女孩子。除了上次在飛機上地事情讓她有些驚嚇過度之外。這次實打實地被人綁架又被槍口指著。哪裏能不害怕。現在回到了胡鬧地身邊。在感受到安全感地同時。卻再也忍受不了委屈和驚訝。一把抱住胡鬧。腦袋擱在胡鬧地肩膀上就放聲哭了起來。


    胡鬧一邊拍著她地背安撫著。一邊看著那邊地萬熊。既然蘇姐沒事。胡鬧心裏地火氣也消退了一些。雖然萬熊說卸一條胳膊向自己賠罪。但是真要了他地胳膊。對他自己來說也沒一點好處。倒不如順勢給他個麵子。主要地是揪出指使他們地那個人。從剛剛萬熊地話裏。胡鬧也聽出來了。這事兒顯然是有人指使地。不過想想。他這是第一次來香港不可能得罪什麽人。就算是商業上地敵人也幾乎沒有人知道那些企業背後地大老板是自己。而自己來香港也是很突然地行為。不可能這麽快就遭到有心人地報複。想來想去。胡鬧覺得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在飯米粒裏遇到地那個星探。襲擊自己綁架蘇姐。這樣地風格倒是很類似這個年代地香港娛樂圈。


    心裏有了大致地分析以後。胡鬧陰沉地臉色也逐漸地恢複。看向那邊目光忐忑地萬熊說道:“熊哥是吧。卸胳膊賠罪地事情就不必再說了。這事兒也怪不到你們頭上。隻要你們將那個背後指使你們地家夥給我提過來就行了。”


    萬熊一聽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也不由對胡鬧愈發地尊敬起來。若是胡鬧真要他地胳膊。他也沒法子想。畢竟胡鬧在組織裏是和大頭目直接接觸地。雖然他還沒混到那個階層。但也屬於中層地頂端。大致地指導現在組織之所以發展地這麽快。背後就是陳一非地支持。而上次在夏老爺子家裏地時候看到陳一非對胡鬧地態度就知道。要真惹惱了這位。自己絕對沒啥好果子吃。現在他還慶幸地很。剛剛幸虧沒有對這位小姐怎麽樣。也幸虧自己眼力架子不錯。認出了這位爺兒。否則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胡哥。您叫我小熊就好。放心。我馬上就把那人給抓來。讓胡哥您處置。”說著。轉身朝身邊地兩個漢子。吼道:“沒聽見胡哥地話麽。還不去把許曉福給我抓過來。”


    那倆漢子應了一聲就飛快的出了門,胡鬧看著一屋子的鬼哭狼嚎,搖搖頭說:“這些都是你的手下吧,下手重了一些。如果需要醫藥費的話,我可以給你報銷。”


    “胡哥,瞧您說的,這些都是他們活該,再說了,能吃您胡哥的槍子兒,那是他們地榮幸。”萬熊一本正經的說道。


    胡鬧倒是沒想到這個萬熊還精通拍馬屁的功夫,剛剛還覺得這位有點漢子的風采呢,不過想想。不管在哪行哪業混,能力重要,處世也同樣的重要。除非你本身就有強大的背景。可以無視一些基本規則。


    “熊哥,有點事兒,我必須要問問,究竟是誰讓你們這樣幹地,能給我詳細說說嘛?”為了印證心裏的猜測,胡鬧出口問道。


    萬熊見胡鬧一直稱呼自己熊哥知道這位爺是抬舉自己,便沒有在稱呼上繼續較勁,這樣反倒顯得下乘,便急忙說道:“是一個叫許曉福的人。他是專門拍三級片的星輝娛樂公司的星探,因為我們剛剛從日本來到香港發展,根基還不牢固所以暫時都是和這些不入流的小公司打交道。他好像是看中了這位小姐……”


    胡鬧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因為他基本上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過程,心裏卻不由的回想起曾經紅遍香港大陸和華人地區的那位影視明星,據說就是被香港娛樂圈地黑勢力**米以後在家自殺身亡。不管是當今亦或是幾十年後,香港的娛樂圈和黑勢力總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還有那零零碎碎地潛規則,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蘇姐哭了一陣,發泄的差不多了。抽抽噎噎的抬起頭來,胡鬧看著一臉精致淡妝的蘇姐此刻臉上被淚水衝的和小花貓似的,不由樂的撲哧一笑。蘇姐這回好轉過來,小性子也上來了,眼一瞪說:“你還笑。”


    “好,不笑了,不笑了。”胡鬧忍著笑擺手道。


    “鬧鬧,我不想呆在這兒,咱們走吧。我想回賓館休息一下。”蘇姐有些無力的半依在胡鬧的身側。四周地那些個哀鴻遍野鬼哭狼嚎讓他直皺眉頭。


    “行。”胡鬧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轉而看向萬熊說:“熊哥,如果人找到了你通知我一聲。我住在四季酒店。”


    萬熊連連點頭說:“行,人抓回來了,我馬上就給您送去。”


    胡鬧點點頭,摟著蘇姐,示意張瀾和徐斌他們離開。剛轉過身,就聽見萬熊又在背後喊道:“胡哥。”


    胡鬧轉過頭問道:“怎麽了?”


    萬熊有些猶豫的說道:“胡哥,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胡鬧點頭道:“你說吧。”


    萬熊道:“胡哥,這件事情是我們辦的不對,但是我們這幫兄弟在這邊也挺不容易的,希望胡哥您能寬宏大量,這事兒就不要跟組織那邊提起了好麽?”


    胡鬧笑了笑,點頭說:“我壓根就沒打算提起過,你放心吧。”


    張瀾和徐斌在暗中保護自己,在緊要關頭出現,胡鬧已經習以為常了。若說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但是三番兩次的被其出手相護,胡鬧也漸漸習慣了這樣兩位暗中的保鏢。這兩位果然還如以往一樣,所開的房間離自己和蘇姐的房間並不遠。將蘇姐送到房間地時候,蘇姐拉著不讓胡鬧走,胡鬧便轉頭對張瀾和徐斌說:“你們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在這人陪陪她。”


    張瀾和徐斌點頭退下,帶上了房門。胡鬧去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蘇姐以後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說:“蘇姐,嚇壞了吧,來,喝杯白開水壓壓驚。”


    蘇姐接過水杯,抿了一口,卻是轉過頭不滿的看著胡鬧說:“每次和你在一起總會遇上點事情,上次是劫機,這次是綁架,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麽,我怎麽這麽倒黴呀我。”


    胡鬧哭笑不得的說:“蘇姐,你可不能這麽說啊,我這不成了災星了我。你得這樣想,每次你遇到倒黴事兒的時候總是會和我在一起。而我總能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你應該覺得幸運啊你。”


    “呸!”蘇姐撲哧一聲樂了。


    “鬧鬧,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呢,你怎麽認識這些人啊?還有,既然他們認識你,怎麽還敢對你動手。你不知道。車上下來那幾個拿著刀砍你的時候,我不知道多害怕。當時,我手裏要是有槍,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蘇姐剛剛雖然在現場,但是被嚇得腦子暈暈的,迷迷糊糊的聽明白了幾句,卻是雲裏霧裏。


    “那我可要謝謝您開槍呐。”胡鬧笑著說:“寧願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咱們今天也叫一個倒黴,得罪了一個小人。就是咱們在飯米粒裏吃東西地時候遇到地那個狗屁星探。我趕跑他之後,這小子不死心,回頭拉人來對我動手。還劫走了你。告訴你,幸虧追上了,否則時間晚了,後果不堪設想。你知道那狗屁星探嘴裏地什麽星輝娛樂是幹啥地麽?是拍三級片的。”


    “原來是他。”蘇姐咬著牙說道:“讓我逮著了他,我非得扒了他的皮。”


    胡鬧笑道:“那您這個願望馬上就能實現了,一會兒他們就會把人帶來,到時候你要扒皮還是抽筋,隨你的便。”


    “等著瞧吧。”蘇姐哼了一聲,忽然又眨巴著眼睛問道:“鬧鬧。你看過三級片麽?聽說像你們這麽大的小夥子都很熱衷這玩意兒哦。”


    胡鬧臉一紅,趕忙岔開話題道:“蘇姐,他們後來沒對你做什麽吧?有沒有什麽地方受傷?”


    蘇姐見胡鬧岔開話題,撲哧一笑,然後搖頭說:“這不是你追地緊,他們就是想做什麽什麽也沒那個時間啊。隻是被槍指著頭,可把我嚇壞了,現在腿還有點發軟呢。對了,你不是說我的腿還得推拿幾次麽。我現在覺得有點疼呢。”


    胡鬧笑著說:“那大小姐你舒服的躺好,小的我這就給您老推拿。”


    蘇姐撲哧一笑,在胡鬧的臉上撫了一把,咯咯的笑道:“乖,姐姐一會兒給你買糖吃。”


    “得了哎您吧。”胡鬧笑著蹲下了身子,輕輕的替蘇姐將牛仔褲的褲腳卷了起來,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蘇姐的一雙腿在牛仔褲地包裹下,渾圓修長。充滿了肉感。特別是陷入沙發裏的那隆起的翹臀對於如胡鬧這樣地小夥子來說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你倒是快點啊。看什麽呢?”蘇姐不知道什麽時候,目光瞥向了胡鬧。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媚態。


    胡鬧趕緊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待心態平和下來,才睜開眼睛,慢慢的在柔滑嬌嫩的小腿上似輕似重的推拿起來。


    不過這種讓蘇姐享受讓胡鬧也同樣覺得享受的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門鈴被人按響了。胡鬧直起身子說:“蘇姐,我去開門。”


    蘇姐點點頭,有些懶洋洋的直起身子,舒展了一下腰肢,這才俯下身子將褲腳慢慢的卷下來,那一截欺霜賽雪地小腿便隱藏了起來。


    胡鬧轉頭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心裏跳了一下,趕忙轉過頭去,擰著門把打開了門。門外站著楊瀾和徐斌,在他們的身後還有萬熊以及剛剛見到的那兩個漢子,最醒目的就是被兩個漢子如同夾小雞一樣夾在中間的那個星探。“老板。”張瀾和徐斌一點頭。


    “胡哥,人我給您帶來了。”萬熊在後麵說道。


    胡鬧點頭說:“都進來吧。”目光流轉在那個顯然已經遭受過萬熊虐待的星探身上發出一聲冷笑。


    “蘇姐,你要扒皮抽筋的那人帶來了。”胡鬧笑著在蘇姐的身邊坐了下來,張瀾和徐斌則是站在胡鬧地身後兩側。


    萬熊的兩個手下夾著那個星探走了進來,萬熊跟在後麵,猛力的一腳踢在那星探的膝彎上,猝不及防的星探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胡哥,您要怎麽處置,您就發句話吧。”胡哥拱了拱手。


    胡鬧低下頭看著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星探,見他眼神渙散,嘴裏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說著什麽,顯然被萬熊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上了重刑。不由搖搖頭說:”你們已經處理過了。”


    萬熊點點頭,“胡哥。我實在是氣憤的很,所以忍不住就先動手教訓了他一下,也防止押他來地時候大喊大叫地壞事。”


    胡鬧點點頭,直起身子朝身邊的蘇姐問道:“蘇姐,你看怎麽辦好。”


    蘇姐看著那星探幾個小時前一幅人模狗樣地姿態,現在卻變成了這麽一副慘狀。不由直皺眉頭。雖然剛剛嘴上說的狠,扒皮抽筋什麽的,但是人真的在她麵前,她卻有些不知所措了。


    轉頭看看胡鬧說:“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聽你地。”


    胡鬧也不是什麽心狠手辣的人,雖然上輩子見過的死人不少,但是輪到他自己卻是沒有殺過一個人。再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緩衝,胡鬧原本的那股子要殺人的火氣已經消退了。看著這人的慘狀,胡鬧擺擺手說:“算了。送走吧。對了熊哥,麻煩你搜集一些星輝娛樂的資料給我行吧?”


    萬熊連忙點頭,“那胡哥。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我帶著資料來找您。”胡鬧點點頭,萬熊便招呼一下手下,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等出了酒店上了車,萬熊地兩名手下終於忍不住問道:“熊哥,這人到底是誰啊?”


    萬熊眼一瞪說:“別亂說話,知道非哥吧,那是跟咱們大頭目論交情的,但是非哥都得聽這位爺兒的。懂了吧?”


    這倆位手下此刻才恍然大悟,陳一非雖然一開始隻是個小癟三。但是在胡鬧地培養下逐漸的顯現出獨當一麵的風範。並且在胡鬧的授意下支持了這個組織的發展,在這個組織裏麵享受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所以提起胡鬧他們或許不認識,提起陳一非他們就個個知曉了。“這人怎麽辦?”一個人問道。


    萬熊眼一冷說:“胡哥雖然沒說什麽,但那意思等於是讓咱們處理,咱們自然得讓胡哥滿意。淩晨的時候找個時間給裝麻袋,沉到海裏去。”


    “蘇姐,鬧了一下午,你也該累了,休息一下吧。我先回房去,有什麽事兒你就叫我。”張瀾和徐斌離開以後,胡鬧也站起了身子告辭。


    蘇姐卻是拉住他的手楚楚可憐的說:“鬧鬧,我有點怕呢。”


    胡鬧抓抓頭發說:“那怎麽辦,我在這裏陪你?”


    “恩?”蘇姐使勁地點著頭。


    “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


    “我呸,你個小屁孩,腦子裏麵都想得啥呢。”蘇姐抬手就擰了胡鬧一下,忽然又撲哧一笑說:“我說鬧鬧。想不想看三級片啊。聽說香港的電視台是可以收到兒童不宜的節目哦。”


    胡鬧頓時投降,連忙說:“蘇姐。你回房間休息吧,我就在外麵看看電視,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這還差不多。”蘇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包裹在緊繃繃的羊毛衫下的玲瓏軀體一覽無遺。“我進房了哦,吃飯的時候可千萬別忘記叫我。”


    “放心吧。”胡鬧轉過頭看著電視,不敢再去看讓自己臉紅心跳的曲線。


    蘇姐咯地一笑,轉過身輕盈的朝房間走去。


    鄧麗君的演唱會胡鬧上輩子沒機會聽過,但是上輩子他很喜歡鄧麗君的老歌,雖然對於他那個時代的年輕人來說,幾乎已經找不到幾個喜歡這種懷舊音樂的年輕人了。在座無虛席的環境下,聽著那綿綿的音調,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沉迷的蘇姐,胡鬧一時間覺得此刻地心無比地寧靜。


    在香港並沒有逗留幾天,但是卻和萬熊接觸了幾次,從萬熊他們來到香港胡鬧就大致猜出了他們的目地,顯然是想開拓在香港的勢力。對於這樣的做法,胡鬧是歡迎的,畢竟他在香港也有產業,有這樣一個黑勢力罩著,很多事情就要方便許多,雖然他幹的是正經事情,但是再正經的事情也會遇到不正經的人,不是麽。


    同樣的,為了製衡這個在日地華人黑勢力的發展平衡。胡鬧決定暗中支持萬熊在香港的動作。培養出這樣一個人,等他做大以後,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牽製在日的華人黑勢力,畢竟人心難測,對於這些黑幫組織來說,有的時候也不得不防上一手。


    回到深圳以後。胡鬧將一疊子關於星輝娛樂的資料交給了蘇姐。笑著說:“蘇姐,這些就是那個想綁架你地公司,看看上麵的資料,慘不忍睹啊。這些資料就交給你了,現在動手就走黑勢力的路子,以後等手就等香港回歸,反正這樣的小公司,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蘇姐撇嘴道:“香港回歸還早著呢,再讓他們發展下去。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當然是現在動手。”


    胡鬧歎道:“捏死一家,還有無數家冒起來。捏不完呐。算了,不說這些,你看著辦吧。我得回北京了,你有沒有想法回去走走,元旦了,回去見見你爸媽吧。”


    蘇姐搖頭說:“我倒是想回去啊,可是我這邊一堆事情,就算安排了手下處理,可是我也得坐鎮啊。哪像你那麽輕鬆。”


    胡鬧笑道:“過幾年就好,等有了移動電話還有了網絡,處理起公務來就方麵多了。真真實實的隨時隨地的辦公。”


    “說什麽鬼話呢,一句也聽不懂。”以蘇姐現在的認知自然不知道胡鬧說什麽,胡鬧也沒有多解釋,第二天就趕回了北京。


    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裏一大幫子的人,李朝陽他們都在,他這一推開門。就吸引了大家地目光,李朝陽第一個站起來,撲上去摟住胡鬧笑道:“你小子總算是回來了,我這剛從外地回來就想著跟哥幾個聚聚,沒想到你小子又跑了,我還以為咱倆天生相克,有你沒我呢。”


    “去你的,說的什麽話呢。”胡鬧推開李朝陽,在他地肩膀上擂了一拳。屋裏。範高鵬沈娜還有那批哥們兒都在。夏雪和妞妞也圍了上來,妞妞當先問道:“有沒有帶禮物。”


    “帶了帶了。”胡鬧笑著打開包說:“當下最流行的一次性打火機。來,一人一個,限量贈送啊。”


    李朝陽頓時樂了,笑罵道:“胡鬧,不帶你這樣玩兒的啊,這玩意兒我早一人一箱送過去了,哪有拿這當禮物的。”


    沈娜也說道:“對啊,咱們女孩子又不抽煙的,要這玩意兒幹什麽?”


    其他幾個哥們兒都跟著起哄。


    胡鬧笑道:“禮輕人意重啊,哥幾個可別嫌棄,李朝陽那是廠裏生產,我這可是實打實從深圳特意給你們買回來的。性質不一樣啊。”


    “去你的性質。”李朝陽笑罵著,卻是接過了胡鬧遞過來的打火機。到最後,胡鬧卻是掏出三個草娃娃說道:“這三個就是送給我們在場的三維女性同胞啦,不好意思,男性同胞就沒這個待遇了。”


    “胡鬧,你小子重色輕友啊。”汪強在一旁起哄道。


    沈娜轉投罵道:“汪強,你小子找抽是吧,哪來地色,你給說說看啊。”汪強頓時不支聲了,連李朝陽都任憑沈娜擺布,汪強又哪裏是她的對手。這三個草娃娃製作精美,是胡鬧從香港買回來的,當然原產地是日本,出自夏老爺子的公司。隻不過暫時還沒有賣到國內來,但是已經日本等幾個國家當中造成了瘋狂的搶購。


    胡鬧一邊將草娃娃遞給三個女孩子,一邊給他們講著草娃娃特殊的地方,聽的三個女孩子興致勃發,紛紛嚷著要馬上給娃娃澆水。


    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的原因,這幾個哥們兒現在一個個都成了老煙槍,各個手裏都拿著一根煙,盡管屋裏開著窗戶,但依然有些烏煙瘴氣的。倒是沈娜他們對這種現象沒什麽反應,大概也是因為習慣了。


    李朝陽摸出小熊貓遞給胡鬧一根說:“老爺子那裏偷來地。”


    胡鬧笑著接過說:“怎麽樣,打火機生意幹的不錯吧。”


    李朝陽有些興奮的說:“哥們兒,說這事兒我可真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給我指路子,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這一行這麽好賺。這才多長時間,我就賺了有一百多萬了,照此下去,明年要是把貨在全國鋪開,估計年收入千萬沒有任何問題。以後再出口。那收入更是嘩啦啦的流了。”


    大家都知道李朝陽幹的打火機的生意,所以他也沒藏著掩著,兩人的對話,大家都聽在耳裏。汪強就第一個發話了,汪強說:“李胖兒,一百萬你高興個什麽勁兒啊。你不知道哥們兒這回跟深圳的幾個商人合夥做買賣,一反手就賺了上千萬,那才叫生意呢,還用不著你這麽勞累。”


    李朝陽撇了他一眼,心想,你懂個屁,走私進口的買賣難道你做地比我早。哥們兒現在及時收手做正當生意那是為未來著想。


    胡鬧則是笑道:“汪強啊,你那生意還在幹吧?”


    “在幹呢,現在全國各地都在更新辦公設備。那些在深圳幹這一行地公司都賺翻了。你問問老範,現在多少人在跟他們軍隊聯係租用運輸機的事情,不過被咱們搶了先。嘿嘿!”汪強有些得意地說著。


    範高鵬搖搖頭說:“汪強。這事兒你還是低調些好,到時候出了事,你們家人恐怕不好幫你遮掩。”


    汪強笑著擺手說:“沒關係沒關係,你們不知道,現在幹這一行都是公開化了。就說海南經濟特區你們知道吧,那地方現在就是擺明了走私進口高級轎車,你看看現在街道上所開的高級轎車,基本上都是從海南流過來的。他們都沒事,咱們能有什麽事兒。他們那可是當地領導帶頭幹呢。”


    胡鬧笑道:“汪強。老範說地沒錯,你還是低調些好。海南的走私汽車別看現在紅火,那隻是中央還沒出手而已,等到中央出手了,你就看著吧。而且,這時間不會太長,很快應該就有所行動了。”


    汪強腦子裏顯然已經被暴利充斥了,對於胡鬧和範高鵬的勸說全然不當一回事,嘻嘻哈哈的就算過去了。胡鬧和範高鵬對視了一眼。都輕輕的搖了搖頭。


    晚上的時候,等一幫哥們兒各自回家,胡鬧卻和範高鵬李朝陽三人聚在了一起。要說這幫哥們兒中最鐵的是誰,那肯定是他們三個了。三人也找了一家火鍋店,就著啤酒,吃著火鍋倒也其樂融融。


    “胡鬧,來,我敬你一杯。”李朝陽舉起酒杯和胡鬧一飲而盡。因為大家都喝的不少,雖然酒量都有點兒。但是在熱氣熏陶下。臉上帶了點紅。


    李朝陽打了個酒嗝說:“胡鬧,說真的。我地確要謝謝你。自從幹了這正規生意以後,我才覺得以前那種靠走私換匯批條什麽的獲取暴利的事兒真沒什麽意思。真地,我那時候拿錢不當錢,心態就跟現在的王強差不多。要不是哥們兒你勸著攔著,指不準我現在還在幹呢。你可不知道,現在我們家老爺子看到我順眼多了,還經常問我一些企業方麵的事情。以前我不懂啊,現在我多少懂了一點,長這麽大,老爺子還是第一次誇我有進步呢。”


    胡鬧笑著說:“那也是你自己心態好,換成王強,我就算這麽勸他,他也不一定能聽啊。”


    範高鵬在一旁接口道:“本來都是哥們兒,要做事咱們幫襯一把也是應該的。但是我總覺得汪強這家夥這麽幹下去遲早要出事。”


    胡鬧笑著說:“別管他,他現在這得意著呢,等他跌了跟頭就明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了。現在再勸他也是於事無補。”


    範高鵬苦笑著點點頭。


    三人共飲一杯,李朝陽勾起範高鵬的肩膀說:“老範,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啊?”


    範高鵬搖著頭歎道:“我可不比你們,我們家管的嚴,估計我以後就是在軍隊這一塊混下去,希望在四十歲的時候,能混到個少將的位置。我也就算滿足了。”


    胡鬧笑著舉杯說:“來,未來的將軍,我敬你一杯。”


    李朝陽忽然神秘兮兮地說道:“胡鬧,老範,你們聽說了麽,鄧公馬上要南巡了呢。”


    範高鵬拍拍他的肩膀說:“李胖兒,你喝多了吧,有些事情可不能亂說。”


    李朝陽一揮肩膀,說:“我沒喝多,這點酒我哪能多啊。沒看我壓著聲音呢嘛,嗨,這事兒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你們說說這中間的味道是不是代表著,深圳那一塊飽受爭議的地方是不是要得到更大的發展啊。”


    胡鬧在一旁聽著,心裏卻在回憶,時間已經到了1984年。對於中國來說,1984年的氣氛很不尋常,如果說1983年時步鑫生年,那麽1984年就是中國公司的元年。因為在元旦不久,鄧公的南巡就隱約地傳遞出一個訊號。


    鄧小平一生有過兩次著名的南下,一次是1984年,一次是1992年,它們對中國經濟的風向變動都起到了決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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