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有些訝異的看了蘇姐一眼,見他對吳院長的誤會似乎並沒有解釋的**,反倒是眼眸中隱隱透出一絲竊喜。這樣的觀察結果自然讓胡鬧略皺眉頭,他雖然對情感方麵的東西沒有太多的實戰經驗,但畢竟是從二十一世紀那個男女感情公開化透明化的時代重生過來,此刻心裏不免有些自作多情的暗想,蘇姐這意思莫不是對我有啥想法吧?若要真是這樣,那胡鬧可就冤死了,他對蘇姐可是半點想法也沒有,純粹的姐弟之情,雖然有時候視覺上的衝擊上的衝擊下也會產生了一些男性的自然反應。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未免想的太誇張了,蘇姐對自己的年齡一直都計較的很,這會兒內心竊喜,大概是因為吳院長將她和自己當成同齡之人來看待了吧。


    這樣一想,胡鬧釋然了許多,在沙發上坐下以後,卻見蘇姐也喜滋滋的貼著自己坐了下來,不由苦笑道:“蘇姐,不用靠的這麽近吧,這沙發大著呢。”


    蘇姐臉一紅,悄悄的看了一眼吳院長,見他沒有發覺什麽,這才瞪眼看著胡鬧低聲說:“現在不許叫我蘇姐知道麽?”


    “為什麽呀?”胡鬧不解的看著蘇姐,但是看著蘇姐臉上羞惱的表情,卻是頓時醒悟過來,無奈的搖搖頭說:“好了好了,隨便你吧,我不叫還不成麽?”蘇姐滿意的點點頭,哼道:“這還差不多。”


    雖說黎光南現在已經從中科院走了出來進入胡鬧的公司工作,但是吳院長畢竟是他的老上級,在老上級地麵前。他自然顯得拘束了一些。雖然坐在沙發上,但是姿態上卻有些放不開。看見吳院長要泡茶,黎光南趕忙站起身說:“院長,還是我來吧。”


    “你坐著坐著。現在你可是客人,這茶怎麽能讓你來泡呢。”吳院長擺擺手,笑著說道。但是他話音剛落,蘇姐就站起身搶著說道:“吳爺爺,怎麽能讓您泡茶呢。讓我來吧。”


    吳院長楞了一下,笑嗬嗬的說:“那好。我也跟著沾沾小胡同誌的光。”說著,含笑的朝胡鬧擠擠眼睛。


    胡鬧一陣無可奈何,心想,這都哪兒跟哪兒。


    蘇姐手腳勤快地泡好了四杯茶。又擠在了胡鬧的身邊,胡鬧略微側了側身子,笑看向吳院長說道:“院長,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我也跟著蘇……呃,妮雅叫你一聲吳爺爺吧。”說完,看見蘇姐讚賞的目光。胡鬧暗自抹了一把汗。這事兒真是越鬧越離譜了,這一改口直呼蘇姐的名字。還真讓胡鬧有些不習慣。


    “應該的,應該地。跟著妮雅這丫頭叫我爺爺,你也不吃虧。”吳院長笑嗬嗬的說著,抿了一口茶說:“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咱們就不用彎彎繞繞了,上次你跟我提起地事情,事後我向上麵請示了一下,上麵對這種私人出資合作研究的行為還是持讚同態度的。所以這回請你過來,便是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情。”


    胡鬧捧著茶杯,笑道:“吳爺爺,既然是談到公事,我也就不跟您老客氣了。合作是完全沒有問題地,但是涉及到具體事項,恐怕我們還得進行仔細的討論。”


    “這是當然。”吳院長笑嗬嗬地點點頭。說:“小胡啊。你這是打一開始就沒跟我客氣啊。瞧瞧咱們小黎。在咱們中科院可是高級研究員。多少企業想招攬他。他都不願意。卻是甘心被你拉走了。在這點上。我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


    黎光南被院長說地有些臉紅。連忙擺手說:“院長。您可別這麽說。在咱們單位裏麵。我連號兒都排不上。”


    吳院長擺擺手說:“你也別謙虛。我這可不是捧你。就說說地你地那套聯想式漢字係統。比當今所有研究此項目地人所作出地成果都要高明和實用啊。最近來我這兒打聽你地人一撥一撥地。都是瞄準了你這個專利。我說你已經被人給拉走了。人家都是一臉惋惜。”


    黎光南有些訕訕地捧著茶杯。雖說吳院長說地也是實話。但是此刻以這樣地身份地被曾經地老領導誇著。卻也讓他有些尷尬。


    胡鬧笑眯眯地不說話。蘇姐卻是插話道:“吳爺爺。大家都這麽熟了。反正你們中科院地人那麽多。拉一個也是拉。拉兩個也是拉。倒不如再讓胡鬧拉走幾個唄。”


    吳院長樂得笑道:“你這小丫頭把咱們這兒當成*人才輸出基地了是吧。不過這事兒要真說起來。我也不反對。隻要小胡他有這個本事把人給拉走。”


    蘇姐那胳膊捅捅胡鬧,有些得意的說道:“聽見沒有,人家吳爺爺都說了,人你隨便拉。可不能等著,趕緊找些搶手的人給拉過來,時候慢了,可別讓人給搶跑了。”


    胡鬧無奈的笑著點頭應是,事實上,從中科院拉人才的想法他早就在琢磨了,不僅是中科院,全國類似的科研機構可不少,而如今國家對這些人才的控製算不上多嚴厲。研究人員被外聘,或者直接辭職下海的比比皆是,甚至一人身兼數職的都大有人在。當年的技術投機案雖然鬧得沸沸揚揚,但是最終喜劇的收場還是說明了國家對人才的控製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苛刻。


    “吳爺爺。”胡鬧抿了一口茶,輕輕嗓子說道:“您覺得這具體的合作內容,咱們是現在先把意向定下來,然後再專門找個時間來進行洽談好呢,還是現在就把合作的具體內容捋一捋?”


    吳院長笑著說:“先把意向確定一下吧,其實具體的內容在我看來也沒什麽,你出多少資,研究什麽項目。日後的專利權和使用權問題,咱們先商量好,具體的方麵也就沒什麽大事兒了。”


    “出多少資地問題,恐怕暫時我還沒辦法定下來。”胡鬧抿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因為我們公司想做的關於所有個人p重要組成部分的研究。這些研究需要地經費必須要一樣一樣的算,當然,如果吳爺爺你覺得籠統起來比較好的話,我也可以給一個總價。”


    吳院長擺擺手說:“這個可以稍後再說,當然一樣一樣的來我覺得比較好。畢竟研究項目過多的話。也不可能同時進行,還是得一步步地來做。從你的角度來看,也還是一個個地項目出資比較好。這樣有利於你的資金流動嘛。”


    胡鬧點頭笑道:“那就多謝吳爺爺理解了。”


    “別說謝。”吳院長笑著搖搖頭,略一皺眉說道:“小胡,既然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瞞你什麽。你想做個人pc,我覺得這個想法是很不錯的。但是你畢竟是個商人,講究的是獲取利潤,而我們地研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出什麽成果,有些東西甚至幾年到十幾年的時間,雖然我對你的出資合作很歡迎,但是看在小蘇這丫頭的份上。我也不得不提醒一下你。若僅僅是為了賺錢,大可不必如此麻煩。”


    “胡鬧。吳爺爺說的在理啊,這要是真研究個幾十年。拖下去還能賺到什麽?”蘇姐扭頭朝胡鬧示意道。


    胡鬧笑著搖頭說:“吳爺爺,您要是這樣說,那我可就覺得您有點小看我了。既然您都說了,我是個商人,如果我隻是為了追求短期的利益,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和您老商量合作的事情了。畢竟研究地事情誰也說不準個時間,對吧。我既然選擇和中科院投資合作,就是希望咱們國內能造出自己地電腦芯片,造出完全屬於自己的個人pc。而我,作為一個商人來說,追求地也是長遠的利益。即便時間跨度長些,亦或是失敗了也沒什麽,我還很年輕,錢我可以再賺,技術卻是不那麽容易買來,特別是屬於咱們自己地技術。”


    胡鬧的話音剛落,吳院長就拍起了巴掌,嘴裏誇讚道:“說的好。”接著,又輕輕一歎說:“可惜現在有你這樣想法的人還是太少了啊,如果什麽東西都靠國家下撥資金來做,固然可以,但也太過局限了,畢竟國家不可能涉及到方方麵麵,更不可能出資開發商業用途上的產品。瞧瞧國外,單是那些公司就有屬於自己的科研力量,和咱們國家的現狀對比起來,咱們還是落後的太多啊。其實在我看來,技術無界限,不管是民用還是軍用上麵的技術,隻要是咱們自己的,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胡鬧也和聲一歎說:“吳爺爺,技術的進步畢竟需要時間的曆練。咱們能夠憑著一股毅力在技術完全被封鎖的情況下,研製出原子彈和氫彈,我相信,其他的任何技術都不會是難題。”接著又是一笑說:“當然,日本人雖然沒腦子,但是有些方麵還是很值得學習的。譬如說,他們很善於把別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把別人的技術改頭換麵變成自己的技術,為此他們不惜動用任何代價,甚至出動專門的間諜。在這方麵,也很值得咱們借鑒啊。”


    蘇姐撲哧一笑,吳院長和黎光南也跟著輕笑了幾聲,胡鬧接著說道:“吳爺爺,咱們還是把話題說回來吧。不管發生什麽情況,隻要你們這邊不出問題,研究項目我都會堅持下去的。資金上你們完全不必擔心,我會給出豐厚的研究經費讓你們可以順利的研究下去。我看咱們還是先說說日後權利的劃分問題吧。”


    吳院長點點頭說:“專利權肯定是要屬於我們中科院的。”


    胡鬧笑道:“吳爺爺,您應該不會讓我這麽吃虧吧。”蘇姐也在一旁插話道:“對啊,吳爺爺,從小我就一直覺得您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和藹可親,心胸寬廣的長輩形象,您可不能把它給顛覆了啊。專利權要是隻屬於你們中科院,那咱們胡鬧幹這事兒豈不是出力不討好,這可不行。”


    吳院長無奈的笑道:“你個小丫頭,心裏想罵我老奸巨猾是吧。”


    蘇姐趕忙笑道:“我可沒有。這是您自己說的。”


    吳院長笑著搖搖頭,說:“專利的事情可以再商量,但是我們中科院必須要持有專利權,這也是咱們出力研究除了資金上地收獲之外的一點回報。”


    胡鬧一下子就明白了吳院長的意思。連忙拉住想要說話的蘇姐,笑著說:“吳爺爺,您看您說地,東西是你們給研究出來的,要是不讓你們持有專利。我這心裏也不好過啊。這樣吧,專利權。咱們兩方麵共享怎麽樣?”


    吳院長其實剛剛就已經表明這個意思,見胡鬧如此快的領會,不由暗自點頭,笑著說:“共享的話。倒是沒有問題。”


    胡鬧卻接著說道:“不過我們必須要擁有各項專利的獨家使用權,當然我是指商業用途方麵地。如果是國家要借用專利技術運用到國民建設當中去,這也沒有任何問題。還有,研究資料我們必須也要共享。”


    吳院長略微琢磨了一番,點點頭說:“這點也沒有問題。”


    合作的實質性內容很快就談完了,拋開蘇姐地那層關係不談,實質上。商談的如此成功還是建立在雙方都各有需要的基礎上。等到胡鬧他們三人拜別了吳院長。離開中科院往公司的方向走去時,黎光南有些忍不住說:“小胡。我覺得這談地雖然很順利,但好像總差了點什麽。”


    胡鬧好奇的看著黎光南問:“南叔。差了點什麽啊?”


    黎光南猶豫著說:“我們單位的情況我還是清楚,畢竟是屬於國家性質的,如果國家下撥什麽研究計劃,基於人手的關係,咱們的研究項目就會被暫時停止。如果國家因為某種原因強行結束咱們的項目,那咱們也隻能幹瞪眼啊。”


    胡鬧歎道:“南叔,你說地不錯,和中科院地合作也僅僅是當前的無奈之舉啊。畢竟咱們現在無法具備咱們自己地研究團隊,要想建立咱們自己的技術團隊,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慢慢地吸納人才。你說的這些我也都有考慮過,正是這樣我才提出了研究資料上的共享,若是項目真被終止了,有這些研究資料,咱們還是可以想辦法在這個基礎上繼續做下去的。”


    黎光南歎了一口氣拍拍胡鬧的肩膀,便繼續朝前走去,落在後麵的胡鬧和蘇姐並肩走在一起,蘇姐悄聲問胡鬧:“小老板,你這是真的要進軍個人pc這一塊。”


    胡鬧哭笑不得的說:“蘇姐,你覺得我是在跟人家中科院開玩笑麽?”


    “那可說不定,你小子本就叫胡鬧,你不胡鬧誰胡鬧啊。”蘇姐撇撇嘴來了這麽一句,卻是叫胡鬧滿臉發苦,多少年沒聽到有人拿自己的名字說事兒了。其實就他個人來說,他還是覺得胡鬧這名字挺朗朗上口的,又好叫,又好記。


    “電腦的發展是未來的必然趨勢,在其他的方麵我們落後於其他國家,那是因為咱們國家當時還沒有那個實力和環境。但是現在環境好,我個人也有一定的經濟實力來做這方麵的事情,況且個人計算機的發展目前來看隻能說是初步階段,所以如果咱們能搶先發展,不說馬上就能趕上別人,至少也不會落差太大,對麽?”胡鬧笑看著蘇姐。


    蘇姐特喜歡看胡鬧沉靜下來的時候,那一副知識淵博誌向遠大的摸樣,聞言笑道:“電腦這方麵的東西我不懂,不過我肯定是在精神上支持你的啦。到時候你把個人計算機造出來了,可別忘了給咱們公司給配齊全了。”


    胡鬧笑道:“那當然。”


    漢卡的工廠就設在中關村,目前已經在緊張的建設之中。這陣子胡鬧抽調資金的次數很頻繁,當然也不全是從陳一非那裏調撥過來,而是在幾個攤子上都抽出一點兒。反正現在的幾個攤子基本上都走入了正軌,隨著收入的增多,流動資金也在逐步增加,酌情抽調一點,對於幾個攤子來說,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與中科院的合作關係已經正式建立,相關手續也已經全部簽署。在胡鬧的所有攤子當中。目前由他主持地攤子也就這麽一個了。由於項目研究經費是按照一個項目一個項目來投入進行的,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減輕了胡鬧資金上的負擔。首期投入一千萬的資金,進行“龍芯”地項目研究。


    時間很快進入了十二月份,坐落在天津的健力寶第三個工廠已經正式掛牌生產。剪彩的時候胡鬧雖然沒有出席,卻也在蘇姐的威逼利誘下來到了現場。當然這也是天津很近的緣故,否則以他現在地忙碌狀態,恐怕顧不上跑遠路去看這麽一個剪彩了。


    而漢卡工廠的建設已經到了尾聲,胡鬧和黎光南王魁他們時不時地就過去查看。最近開拓者公司的事情特別多,跑相關文件。招攬工人並進行培訓,前期的準備,原料的訂購等等雖然不全是胡鬧在親力親為,但是他這個老總卻也得費心費力地和公司的戰友們並肩作戰在第一線。好在大家都是年輕人。有的是漏*點和幹勁,特別是做著大家喜歡的事情,所以沒有一個人覺得累。


    開拓者公司的地址並沒有更換,或許大家都屬於內向保守的人比較戀舊,也或許是這段時間太過忙碌,也沒人有心思管這方麵的事情。總是大家還是在原來那個堆滿物品地大房子裏工作。


    “南叔,你急著找我來有什麽事兒?”公司地角落裏。茶幾還是那個茶幾。座椅也還是那個座椅,胡鬧脫去了外衣坐在椅子上捧著一杯熱茶。在空調的暖風吹拂下,房外地寒氣消退不見。室內溫暖如春。


    黎光南看見胡鬧就既不可耐的說道:“是關於咱們漢卡地事情。”


    胡鬧一愣,詫異的問道:“怎麽了,咱們漢卡出什麽問題了麽?不對啊,咱們這漢卡還沒造呢。”胡鬧最近幾乎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開拓者公司的方方麵麵上麵,聽黎光南走來就說漢卡出事兒,不由的極為關心。


    黎光南忙擺了擺手說:“是我沒說清楚,不是咱們漢卡,是我那漢卡技術的事情。”


    胡鬧連忙說:“南叔,你別急,喝口熱茶,咱們慢慢說。”


    “是這樣的。”黎光南抿了一口熱茶,緩和了一下情緒說道:“我們單位的一個老同事找到了我,他和單位的幾個同事一起創辦了一個公司。你也知道,咱們中科院目前技術員下海開公司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可是他這幾天一直在找我,想購買我手上的漢卡專利使用權,還想拉我進他們的公司。進他們的公司我肯定是不可能了,可是這漢卡的事情卻好生讓我為難。一方麵畢竟是老同事,一個單位出來的,總得講些情麵。二來他們現在也的確困難的很,與其說購買,倒不如說我送給他們合適。可是拋開情麵,畢竟我現在是開拓者的人,我不答應吧,他有三番四次的找我訴苦,我這心裏實在是矛盾的很。”


    黎光南一口氣說完就看著胡鬧,胡鬧卻是始終保持著微笑,他心裏很清楚,黎光南所說的老同事應該就是聯想的創始人柳傳誌了。若是沒有自己的出現,恐怕現在黎光南就已經成了柳傳誌班子裏的一個重要成員了。可是既然都已經改變了,胡鬧自然不希望事情再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下去。想了想,胡鬧笑著說:“南叔,你這是在征求我的意見嗎?”


    黎光南點點頭說:“小胡,咱們現在雖然稱呼上沒變,但畢竟你是開拓者的老總,這麽重要的事情我自然要征求你的意見。”


    胡鬧點點頭,他明白黎光南實質上或許是存有幫忙的心思,否則早就該一口拒絕了柳傳誌,而不是反複矛盾又來征求自己的意見了。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老同事,而自己也畢竟改變了原先的軌跡,不能說罪人但也一定方麵有些對不起人家。聯想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建立在黎光南的漢卡之上,沒有了黎光南的漢卡技術,聯想的發展恐怕要大打折扣。但是這件事情解決起來卻是有點棘手,將漢卡的使用權交付給聯想,讓他們生產和自己同樣的漢卡對於胡鬧來說顯然是不現實的。


    “南叔,你心裏是怎麽打算地。”胡鬧又將問題拋還給了黎光南。


    黎光南有些尷尬的說:“小胡。說心裏話,就我個人而言,我還是希望幫幫老同事的。否則也不會這麽矛盾了。”


    胡鬧點點頭,下了決定說:“南叔。漢卡專利的使用權肯定是不能交給你地老同事來做。但是如果你的老同事願意的話,我們可以講漢卡的代理權交付給他,當然,現在研究漢卡的人也不止一個,你地老同事也可以聯係一下其他的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嘛。”


    黎光南見胡鬧定了調子,心裏也平定了下來。點點頭說:“那行,回頭我就這樣跟他說,我相信他能理解地。”


    胡鬧點點頭站起身說:“這鬼天氣可真冷啊,走。南叔,叫上王魁,咱們去工廠看看。”


    在即將竣工的工廠廠房溜達了一圈,胡鬧還是相當的滿意,當然,這裏的工廠隻是暫時地。對於胡鬧的構想來說,日後必定是要建成一個現代化係列化的大型現代化生產工廠。但是這些都還需要時間。


    回來的路上。三個都將脖子上的圍巾裹的緊緊的,胡鬧就笑著說:“南叔。我看咱們公司是得買幾輛車了,這大冬天地來回還真是不方便。”


    “得了吧。咱們啊,都沒那麽嬌貴,車還是免了,吃點苦頭,大家才有拚搏地精神嘛。可千萬別被物質生活腐朽了。”黎光南笑著說道。


    王魁卻是插話道:“我也覺得該買幾輛車,畢竟咱們現在是一個公司,出門辦事什麽的有輛車也方便許多,跟人談生意也顯得正規一點。再說南叔您不能和咱們年輕人比,咱們凍著傷著沒什麽,您要是傷著哪裏,對咱們公司來說,損失可就太大了。”


    胡鬧笑著在一旁借口道:“王魁說地對。”


    黎光南樂嗬嗬的直擺手說:“行了吧,都說了,我沒那麽嬌貴,好端端地買什麽車啊。不過公司要是配一輛車談生意方便的話,我倒是沒有什麽異議。”


    胡鬧扯了扯還要說話的王魁,心想,等車買回來,南叔你總該不能讓它閑置著吧。


    “這北京的天氣啊,就是幹燥,你瞧瞧上海那邊的人,過的多豐潤啊,要我說啊,咱北京城的老皇帝們真不會選地方。”黎光南緊了緊圍巾說道。


    胡鬧笑著說:“南叔,可也不能這麽說,不定那些老皇帝們也是想著不能太過安逸,安逸了人就會失去鬥誌,偶爾的艱苦一下,也算是一種激勵吧。”


    “哈,要是這樣的話,咱大清朝也不至於墮落成那番摸樣了。”黎光南搖著頭笑道。


    “對了,南叔,還有王魁,咱們公司現在不大不小的也算是有了一番摸樣了。我覺得這科研團隊是時候該動手建立了,哪怕需要時間,咱們要得趁早動手才行啊。”胡鬧搓著臉上幹燥的皮膚,心裏想著,要是弄點加濕器出來,恐怕也是個不錯的項目吧,至少在北京城裏銷量一定很不錯。


    王魁道:“我先說說我的看法吧,我覺得根據咱們公司所屬產品的性質,要是建立科研團隊恐怕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畢竟計算機這東西除了硬件之外還有軟件設備,具體到每個部件都需要相關的專門人才,所以真要建立起這樣一個團隊,委實有些困難。”


    “困難不困難還不是得看人去做嘛。”胡鬧笑著搖頭說:“我倒不覺得有多麽的困難,咱們中國十多億人口,地大物博,人才濟濟,培養出來一個科研團隊算什麽?人家小日本屁大點兒的地方,都是左一個科研團隊,又一個技術團隊呢。對於咱們來說,至多也就是花費點時間罷了。當然,要是能把南叔他們中科院的人都給挖過來,那時間上可就縮短的太多了。”胡鬧笑著看向黎光南道:“南叔,我說的沒錯吧。”


    黎光南點點頭,空氣中不斷的飄散出三人口中呼出的白氣,“科研團隊的事情我也一直在考慮著,我覺得吧,正如小胡所說的。咱們需要的隻是時間,至於團隊地培養和形成,我個人覺得沒有太大的難度。不過按照現在的公司發展,科研團隊的建立恐怕得壓到明年年初。至少也得等到漢卡上市以後再說。否則,咱們現在哪有精力幹這樣地事情啊。”


    “可不能這麽說。”胡鬧笑著擺手道:“人才也是一種資源,是資源就會有人掠奪,咱們要是動手慢了,被別人搶去怎麽辦。反正現在公司裏也的的確確需要新力量的進入來擴充我們的團隊。順道挖掘一下人才,做咱們科研團隊地人才儲備。這不也挺好麽。”


    開拓者公司現在的成員規模相比較數個月之前來說又擴大了不少,這主要還是由於開拓者公司裏地成員們都是大學生,在學校的個人宣傳力不小,許多新生力量都是在他們的帶領下進入了公司。


    “這倒是也可以。其實啊,我覺得小胡你剛剛那句話說的對。中科院離咱們那麽近,裏麵聚集地可都是科研人才,真要發掘的話,那裏可是一座寶山啊。”黎光南歎道。


    胡鬧笑道:“那南叔你就負責中科院這一塊好了,要是能把人全拉過來,咱們也不用和中科院合作。咱們自己直接搞就成。”


    “寒磣我了是吧。我要是能拉過來,還不早拉了。我自己是搞技術的又是從中科院出來的,還能不了解這類人。他們啊,除了極少數心思活絡的,大部分都是保守安於平淡的那種。你給了他們項目,他們研究的正高興呢,哪還會願意出來。”黎光南搖頭說道。


    胡鬧聳聳肩膀說:“那就隻有看機緣咯,不過除了中科院這一塊,各個大學地相關專業也是咱們重點目標吧。再說全國搞科研地人才也不全都在中科院裏,咱們還是大有可挖的啊。南叔,你是搞技術地,份量有比較重,我看啊,這事兒還是你來處理最好。公司的事情你就暫時放一放,專心幫我建立起一直龐大地科研團隊怎麽樣。”


    黎光南苦笑著說:“我怎麽覺得說著說著就被你繞進去了,你這老總發話我能不同意麽。”


    胡鬧樂得嗬嗬的笑了起來。


    陳一非在月底給胡鬧打來了電話,一開口就向胡鬧匯報了一個胡鬧一直關注的消息,當然其實就算陳一非不匯報,按照曆史發展的軌跡,胡鬧也知道,該發生的事情終歸是要發生。


    “胡哥,你讓我一直盯著的那對夫婦他們已經成立公司了,定名為思科。”


    胡鬧一愣笑著說:“那是好事兒啊。”


    “好事兒。”電話裏的陳一非語氣透著不解,“可是他們並未和我們聯係,也沒有讓我出資的意思,這哪能叫什麽好事兒啊。”


    胡鬧笑著說:“不急不急,思科公司你暫且繼續盯著,我估計最多一年的時間或者更短,他們就會主動聯係你的。”


    陳一非對於胡鬧的話還是相當信服的,所以忙說:“放心吧,我一直盯著呢,一有情況我就會向你匯報。”


    “對了,你記得幫我從他們公司訂幾套路由器過來。”


    陳一非連忙答應,胡鬧又和他簡單的聊了幾句,這才掛掉了電話。心裏琢磨著思科公司的事兒,嘴角不由掛上一絲淺笑。


    上了大學,時間上要比以往充沛了許多。沈娜隔三差五的就要和夏雪妞妞他們逛街什麽的。而胡鬧他們那幫哥們兒也時常聚在一起,真要論關係,胡鬧還是覺得這幫自小玩在一起的哥們兒感情最好。雖然這種感情相對來說是建立在彼此相對等的身份背景上,也或許在將來會遇到不可測的變化,但是畢竟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人也總是有感情的。


    “汪強出事了。”元旦聚會的時候,李朝陽在包廂裏說這麽一句話,頓時惹得大家紛紛好奇,都表示不知道這事兒。


    “他們家人掩著兒呢。”李朝陽撇撇嘴說道:“汪強這小子不知道進退,事兒幹的太大了,這不東窗事發了吧。”


    汪強幹走私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在座的除了極少數人,大部分也都幹過類似的事情,隻不過收手很快,亦或是小打小鬧。而汪強打一開始就大刀闊斧,他出事,實際上也在胡鬧他們的預測當中。


    “他現在人呢?”胡鬧問道。


    “嗨,估計被他們家人關在家裏吧。估計現在他們家人正忙著幫他撇清這事兒呢,咱哥兒幾個又不是沒勸過他,可是他不聽,這又能怪誰呢。”李朝陽聳聳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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