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那個……那個……”黎寧國結結巴巴半天也沒說出來。胡鬧在一旁急的不行,這黎叔平時挺爺們兒的,怎麽到了這種時候就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見黎叔半天也憋出這句話,於是忍不住搶著開口道:“答應當俺嬸子,和咱黎叔搞對象。”


    午餐是在一家究竟的小飯館裏解決的,飯館雖小但是挺有上海的特色,隻是那股子甜味讓胡鬧有些受不了。胡鬧也不算是第一次來上海了,當然要說是這輩子的話隻能說是第二次,上次是蘇姐一起過來的,因為劫機的事情,當時也算是匆匆而過。


    瞥眼間,瞧見黎叔和年輕的黎嬸之間的那股子暗流湧動的甜情蜜意,胡鬧就有些想笑。在他忍不住替黎叔吼出那麽一嗓子之後,兩人的表情可算是精彩之極,黎叔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驚訝,誇張的連緊咬在嘴裏的煙鬥都掉了下去。而黎嬸則是羞得背過身去,肩膀止不住的抖動。


    不過事後,兩人不僅沒有責怪胡鬧的自作主張,反倒是感激的緊,沒有胡鬧幫著捅破這層窗戶紙,憑著黎叔那結結巴巴的心態,怕是得黎嬸主動這事兒才能成。可是女孩兒家臉皮都薄的很,即便是心裏那麽想的,卻也不願意自己去主動捅破那層紙。


    “鬧鬧,來,咱們走一杯,過年的時候你可沒少灌我酒,今天來了我地地盤兒。怎麽著,我也得灌你一回。”黎叔端起酒杯。話是這麽說,但是那眼裏感激的目光還是讓胡鬧明白了他地真意。


    胡鬧擺擺手說:“黎叔,您還是放過我吧,我這下午還得有要緊事情要處理呢。等我處理完了事情,再陪你好好喝。你看行不行。”


    黎嬸自打捅破了窗戶紙,雖然和胡鬧看上去年齡相差不大,但已經儼然有了一份嬸子的架勢了,連忙瞪了黎叔一眼,攔住他的手說:“你以為鬧鬧和你一樣成天沒事四處亂跑折騰時間啊,要喝酒你自個兒喝去。”


    黎叔稱呼胡鬧為鬧鬧。黎嬸自然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跟著稱呼了。


    黎叔似乎有了那麽一點“妻管炎”的趨勢,聞言傻嗬嗬地一笑,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是是是,那就等鬧鬧把事兒給忙完了再喝吧。”


    胡鬧見黎叔的窘樣兒,不由暗笑,卻也不由感慨,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百煉鋼也成繞指柔啊。


    放下酒杯,黎叔卻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鬧鬧,你這不畢業了麽?來這邊辦什麽事兒?是不是來這邊工作啊?”


    胡鬧搖搖頭。笑著說:“我不打算自主分配。而是想下海自主創業。”


    “啊?為什麽啊?”黎叔有些不明白。地確。雖然現在下海地風氣很重。但大部分下海地都是血氣方剛敢拚敢闖地年輕人。如他們這般老一輩地思想是很難理解放著鐵飯碗不要去下海地。


    胡鬧解釋道:“黎叔。我這性子你也知道。從小就折騰慣了。要是服從分配安排在一個崗位朝九晚五地。我還真呆不住。還是趁著年輕闖一闖比較適合我。”


    胡鬧私底下地動作其實知曉地人也是處在他圈子裏地人。除此之外。就算是親人朋友一般情況下也都不知道胡鬧私下都在做些什麽。


    胡鬧這麽一說。黎叔也有些理解似地點點頭。黎嬸就在一旁誇讚道:“還是鬧鬧有誌氣。現在下海地人許多都發達了。我在航班上可是經常看到那些飛南飛北地人。一個個都財大氣粗地。不過鬧鬧啊。你可不能學他們那些成功地下海人士身上地那股子暴發戶地氣息。忒寒磣人。”


    胡鬧咧嘴一笑說:“我現在就期盼著做暴發戶呢。可是隻能期盼啊。八字還沒一撇


    笑談了一番,胡鬧就問道:“黎叔,你有什麽打算,不會是想和嬸子安居上海,做個居家小男人吧?”


    黎嬸在一旁嘟囔道:“我可管不住他,別看他年紀不小了,性子野著呢,指不準那天就跑地不見蹤影了。”隨即又是一笑,瞥了黎寧國一眼,目光裏有甜蜜也有崇拜,“不過啊,我支持他的理想,他說過他想當個偉大地導演,我覺得他一定能夠成功的。”


    看著黎嬸臉上的笑容,胡鬧很為黎叔而高興,有這樣一個通情達理的對象,可是黎叔的福氣。


    黎叔笑著幹掉了滿滿的一杯酒,看的出來,他的心裏也是異常的高興和激動。


    “我想停職。”黎叔忽然石破天驚的說道。不過這話顯然是相對於胡鬧來說,一旁的黎嬸似乎早已知曉,並沒有表現出什麽詫異的神色。


    “停職?怎麽了黎叔,單位待你不好麽?難不成您也想下海?”胡鬧驚訝的問道。


    “那倒不是,在單位算是風調雨順,一切平平淡淡的發展。雖然有幾部戲領導也找過我,想讓我投拍,我都拒絕了。甚至我那幾個冒出頭的導演班同學也打過招呼讓我過去合拍影片,但是我都拒絕了。這麽些年走南闖北,加之對導演這一行的愈加熟悉,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合適的環境才能讓導演充分的成長,所以我想去香港闖闖。那裏的電影事業比之咱們內地可是要發達太多了,也少了許多限製。”黎叔放下酒杯,目露憧憬的說道。


    胡鬧倒是挺讚同黎叔的看法,點著頭說:“去香港闖闖也好,雖然那裏競爭激烈,但是有競爭才會有進步嘛。不過那裏的電影環境都是商業性的,和咱內地有著很大地不同。我怕黎叔你冒然過去怕是會適應不了啊。”


    黎叔笑著搖頭說:“沒什麽不能適應的,隨著經濟地發展。商業性顯然是未來電影發展的主流,隻不過咱們內地還沒有放開而已。我過去就是想置身在這種環境下熔煉自己,同時在那個電影業十分發達的地方也能更近一些的領會國際電影的發展變化,以及其息息相關地技術手段等等。”


    胡鬧點點頭,忽而一笑。目光瞥過黎嬸,說:“黎叔,你這是要跑到香港去了,嬸子怎麽辦?你就忍心讓她一個人留在上海麽?”


    黎寧國頓時也有些惆悵起來,看了看黎嬸,欲言又止。但是黎嬸卻是通情達理的笑道:“有什麽不忍心的。男兒誌在四方,你黎叔去香港要是混出名堂來了,真成了大導演,我這個導演夫人也跟著沾光啊。”


    黎寧國頓時感動的眼眶一紅,胡鬧卻突然促狹的笑道:“導演夫人,恩,黎叔。你得好好努力啊,可別誤了嬸子導演夫人的夢想啊。”


    胡鬧這麽一說,黎叔和黎嬸兩人這才反應了過來,黎叔是驚喜帶著激動。黎嬸卻是為失言而羞澀不已,大白眼飛了胡鬧好幾個。


    午餐過後。黎叔就領著胡鬧找了一家賓館,黎嬸更是說他最近休息。晚上她在家親自動手,讓胡鬧晚上不要忘記去吃飯。胡鬧自然馬屁連拍說。一定好好嚐嚐嬸子地手藝。黎叔這個行為複古的老男人在一邊憨厚的笑著。


    黎叔本來還想陪著胡鬧,但是被胡鬧趕著陪黎嬸離開了。這麽通情達理的紅顏,胡鬧可是希望黎叔好好珍惜呢。在賓館裏洗了個熱水澡,胡鬧絕略作休息,便拿起床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喂,是陳博士麽?”


    電話裏傳來一個很清爽的男中音,“您好,您是?”


    胡鬧笑著說:“我是小胡啊,前幾天和你聯係過的那個。我已經來上海了,打算下午和你見麵談談,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哦,原來是小胡啊。”陳博士笑了起來,其實他接電話地時候也挺莫名其妙,這個私人號碼一般很少有人知道的,聽見是胡鬧,他就明白了過來,知道胡鬧已經來了上海以後,不由對他的印象高看了幾分。這個小夥子不錯,做事情很講究效率。


    “這樣吧,下午三點鍾你來我們研究所一趟。我們好好談談。”


    胡鬧笑著說,“行。”


    掛掉電話,胡鬧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卻是琢磨著和陳博士見麵以後該如何說服他才好。幾天以前,胡鬧就聯係了陳博士,這位陳博士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大飛機計劃發動機這一塊的負責人,可惜現在大飛機計劃已經下馬了,他這個陳博士暫時也就沒了用武之地。其實大飛機研究這一塊動用了地力量和跨度都很大,除了像陳博士這種歸國聘用的高級人才之外還有許多是來自軍方地科研力量。不過涉及到軍方胡鬧顯然是沒了想法,雖然他的身份還掛著某個軍方秘密研究所地研究員。


    以胡鬧上輩子的所聞所見,自從大飛機下馬以後,許多當初參與地科研人員都大批量的外流,不是去了國外就是被國內的某些企業聘用,亦或是自己創辦了企業。對於人才外流,國家是痛心,但是對於急需人才的胡鬧來說,顯然是更加痛心的。所以他就搶著時間,要將這股子科研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雖然他現在所從事的行業很大程度上和這些研究大飛機科研人員在專業上還不掛鉤。


    既然去見客胡鬧自然不能如剛下飛機那般,一身運動裝扮穿的很隨意,怎麽說也得換上襯衫西褲弄得穩重一些。下午三點鍾,胡鬧準時出現在了研究所的門口,通過門衛之後,胡鬧直接來到了陳博士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一聲“請進”,胡鬧掛上了微笑推開門走了進去,迎麵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站起身子走了過來,和胡鬧握了握手笑著說:“胡先生是吧,沒看出來,竟然這麽年輕。”


    胡鬧忙笑著說:“陳博士您太客氣了。都說了,叫我小胡就成。”


    陳博士擺擺手。似乎不在意稱呼上地事情,笑著說:“坐坐坐,我去給你泡杯熱茶。”


    “不用這麽麻煩了。”胡鬧雖然這麽說,但卻沒有阻攔陳博士去倒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陳博士端著茶杯走過來。放在茶幾上,也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笑眯眯地打量著胡鬧,而胡鬧也在打量著陳博士。兩人雖然之前通過幾次電話,當時相互之間都是第一次接觸,而胡鬧也沒有動用什麽關係,完全是自找上門。所以雖然胡鬧謙虛自稱小胡,但是陳博士卻堅持稱呼胡先生。


    可是這麽一打量,陳博士愈發的覺得這個陳博士實在是太年輕了。而且不僅僅是用年輕來形容,準確的說,這個年輕人長的也實在是太過英俊了一些。不過年輕歸年輕,這個小夥子的舉止卻透著一股子穩重地氣息,目光裏更是帶著一種強烈的自信。陳博士很喜歡這種自信。喝過洋墨水的人大都數都信奉洋人標榜的自信的魅力。


    而胡鬧覺得這個陳博士有些與眾不同,來之前他並沒有看到過陳博士的照片,這會兒一照麵,他才發現。這個陳博士和研究所裏大部分人相比,最顯著地不同就是他沒有一副厚厚的玻璃鏡片掛在臉上。說實話。胡鬧這段時間去各類研究所的次數也不少,所看到的在職研究員們大多數都戴著眼鏡。不戴眼鏡的人那真能稱得上是稀有品種了。不過這也難怪,放在幾十年前。戴眼鏡那可是代表著有大學問,而這些研究員們一番攻讀下來,極少還能保持視力正常的。不過幾十年後,卻因為環境的關係,許多孩子早早地就戴上了厚厚的眼鏡,更有許多孩子被灌上了四眼的外號。


    “陳博士,我的來意之前在電話裏已經跟你說過了。不過電話裏終歸說不太清楚,所以我就想著過來和您實際地談一談。”胡鬧笑著開口道。


    陳博士點點頭說:“談談也好,說實話,胡先生,我可是對你很好奇呢。”


    “好奇?”胡鬧一笑,問道:“陳博士,您好奇我什麽?”


    陳博士目露讚賞的說道:“你來之前,雖然在電話中覺得你地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卻也沒想到你會這麽的年輕。當然年輕這不是我好奇地地方,隻是我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的竟然就已經開辦了自己地公司並且把首要目光放在了重視科研上。說實話,這樣的年輕人我在國內還是第一次見到。”


    胡鬧報赧道:“陳博士謬讚了。”


    陳博士挺欣賞胡鬧的謙虛,抿了一口茶說:“你是想我加入到你們公司去吧,可是據我所知,你們公司所從事是計算機相關的產業,可是你應該知道,我是搞發動機研究的,咱們可以稱得上是風馬牛不相及啊。”


    胡鬧搖頭解釋說:“陳博士,我得糾正一下。首先,我並非僅僅是想讓您加入到我們的公司,我更加想你們的團隊都能加入到我們的公司中來。另外,計算機隻是我們暫時的,或許您看的資料上很清楚的顯示,我們隻是在中關村蝸居的一家小公司,但是您並不知道,我們公司已經在海南建成了龐大的基地,公司的數個大型的實驗室將會在那裏落居。同時,我們的目光也不僅僅是計算機產業,否則我也不會過來打擾陳博士您


    陳博士皺了皺眉頭有些驚訝,顯然是沒有想到想到胡鬧居然還藏著這樣大手筆,琢磨了一番剛想說話。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陳博士連忙站起身歉意的說道:“我去接個電話。”


    胡鬧笑著點點頭。


    電話打的時間很長,胡鬧並不急躁,安心的品著茶,目光在四周遊弋。忽然看到左邊的一個黑櫃子上擺放著一個香爐,旁邊更是有一團黃色的絲綢布料,不由好奇的站起身走了過來。顯然這並不是隨意擺設的,絲綢布料擺放在一邊,其作用自然是為了包裹這個香爐。由此可見,或許這是被當做一個古董來收藏地。


    胡鬧上輩子就對古董文物有所接觸。這輩子更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從事相關的行業,雖然並不算精通。但是在方老爺子那高超地鑒賞才華的陶冶下,多多少少的也算是摸懂了一些。當然,如果不謙虛的說,胡鬧也算是半個文物鑒賞專家了。文物鑒賞這一行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你所經受的東西有多少,隻有看地多了。經手的東西多了,才能琢磨出其中的味道。而胡鬧所經手的東西恐怕是一般的文物收藏家們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


    拿起這個香爐,胡鬧仔細地觀賞了一番,首先可以定性的是從外形和落款上看,這是一件宣德爐。這樣的寶貝,胡鬧當初也收到過幾件。以宣德爐的珍貴,放在十幾年後那可是價值連城啊。倒是沒想到會被人隨意的擺放在這個黑櫃子上。


    不過在把玩了一番,胡鬧便已經感覺到了其中的差距。雖然沒有放大鏡做仔細的鑒賞,但是胡鬧卻是真正經手過真品地人,把玩了一番,就察覺到了其中細微的差距。同時,胡鬧心裏也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這是一件贗品。當然。真品和贗品的話題永遠是文物界地一個熱門話題。對於那些粗製濫造的贗品絕大多數人都能一口指認出來,但是對於那些精仿到不能區分真假地贗品隻能以有爭議來劃分。當然,一個好的鑒賞家就等於一個活地招牌,如果他認定你這件物品是真品。那麽他就身價百倍。


    “胡先生。”


    身後忽然傳來了聲音,讓聚精會神的打量著這個宣德爐地胡鬧醒悟過來。轉過身笑道:“陳博士,不好意思。我隨意走走看看,沒想到看到一個宣德爐。就忍不住好奇把玩了一下。”


    說著,胡鬧就將宣德爐重新放在了櫃子上。


    “你也玩古董?”陳博士目光一亮,有些火熱的看著胡鬧。


    胡鬧從這股火熱的目光中感受到陳博士對文物的癡迷,真是沒想到這樣一個博士級的科學家竟然也會有著收藏古董的癖好。這個發現讓胡鬧有些驚喜,因為許多談話都需要一個突破口,而人與人的交往也需要一個突破口,相同興趣,共同的話題顯然能拉近兩個人的關係。


    胡鬧點點頭說:“是啊,一直都挺嗜好這個,沒事兒也時常收一些小玩意玩玩。”


    陳博士頓時來了興趣,連忙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取過櫃子上的宣德爐說:“這是我今天剛收到的,我這人除了我的老本行之外,唯一的興趣就是收藏古董。不過這件東西綱手來,我還沒來得及鑒賞,既然胡先生你也精通此道,咱們一同鑒賞一下如何。”


    胡鬧這時候自然不會把正事拿出來掃興,連忙笑著點頭說:“行啊,不過我隻是略懂皮毛而已。”


    “沒關係沒關係,我雖然喜歡這一行,但也僅僅是涉及到皮毛,前麵好幾次都把贗品當寶貝。後來請了專家鑒定才知道自己收到的是贗品。不過說起來還是北京好啊,那地方是文物鑒賞家們聚集的地方,可惜我沒有時間經常往北京跑。”


    陳博士一邊感歎著,一邊將手中的宣德爐遞到胡鬧的麵前,說:“你給看看,這玩意兒真不真,我覺得這東西挺真的,從色澤器形還有落款上判斷,應該是一件真品。”


    胡鬧不動聲色,因為他已經判斷出這件東西十有**是贗品,但是照實了說卻又怕打擊到陳博士。所以陳博士雖然滔滔不絕,但是他卻笑而不答。不一會兒,陳博士就發現胡鬧的表現,連忙問道:“胡先生,你怎麽不說說啊,是不是這件東西不好?”


    胡鬧猶豫了一下,說道:“陳博士,說實話,宣德爐我也玩過幾件真品,和您這件比起來,恐怕您這東西不太真呐。”


    “不真?不是吧。”癡迷文物的人最忌諱別人說自己的寶貝是假的,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辛辛苦苦收來的寶貝,喜愛的不得了,突然被別人否定了,那心裏的落差自然是讓人極為難受的。


    所以胡鬧斷定了之後,陳博士頓時滔滔不絕的又開始向胡鬧闡述這件東西是一件真品。胡鬧苦笑著聽著(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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