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組個樂隊玩玩】


    “拜托!你想叫也不要在這個時候叫啊,回頭鬧出緋聞來多影響我的形象啊!”蕭逸天的話差點兒把趙佩笛給氣個半死。


    有沒有搞錯啊!這種事情明明是女孩子更吃虧好不好?趙佩笛拚命的朝他瞪眼,兩隻手也抓住蕭逸天的手腕試圖把捂住自己口鼻的大手給挪開,然而她那點兒力氣又怎麽是蕭逸天的對手,折騰兩下沒成功不說,反而還累出了一身汗――當然,也可以說是急出了一身汗。


    好在蕭逸天總算及時察覺到自己的失誤之處――由於他的手太大,不但捂住了趙佩笛的嘴,連鼻子也一塊兒給糊上了……


    於是當他縮回手掌之後,趙佩笛第一件事就是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雙手撐著膝蓋拚命的大口呼吸起來。


    麵對這種情況,蕭逸天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一聲:“sorry啊,剛才一時情急,我可不是故意要折騰你的。”


    趙佩笛好不容易喘息過來,恨恨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姓蕭的,你等著!看我回頭不把你幹的醜事告訴南楠她們!”


    蕭逸天聳聳肩膀,“隨便。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主動抓著我的要害不放來著……”


    聽到這句話,趙佩笛的臉紅了起來,雖然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但是卻也知道男人的那個部位究竟長的是什麽東西,剛剛在慌亂之下出了大糗,這一點確實是無法否認的。


    隻不過……一想到蕭逸天的那東西居然在自己擼動的時候有了反應,趙佩笛心裏就像有好幾十隻兔子在不停的蹦來蹦去,亂成了一團。


    “咳咳。”蕭逸天放低了聲音,溫和的說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楠楠她們肯定是相信我的,但是對於你來說就不一樣了,女孩子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比較吃虧的,所以我建議……這件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爛在你我肚子裏,成為咱倆的小秘密如何?”


    雖然無意招惹趙佩笛,但是蕭逸天此時卻忽略了一點,一旦男女之間擁有了共同的秘密,那麽雙方之間的距離就會被無限拉近――大量的事實證明,這個距離往往以負數形式而告終!


    負距離接觸……嘖嘖,想想就覺得香豔無比!


    蕭逸天的提議讓趙佩笛很是心動,她轉過頭看看身後的另外三人,見她們並未關注這邊,便點了點頭,輕聲道:“那好,不過你可不能食言,如果讓我聽到有什麽風言風雨的傳出去,到時候可跟你沒完啊!”


    說完這句話,她雙手一撐船底重新站了起來,轉身跨到船中間,擠在段萱和冉佳中間坐了下來,三個女孩子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很快便爆發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在昆明湖上遠遠的傳了開去。


    蕭逸天操控著小船向同伴們的船隻靠了過去,略為指點了幾句,便讓負責劃槳的人摸到了竅門兒,小船在他們的控製下逐漸聽話起來。


    泛舟湖麵,清新的空氣撲而來,上午的陽光灑在身上溫暖而不灼熱,很是舒服。這一群天之驕子很快被這種氣氛所攫住,一個個放開心性大呼小叫起來。


    後來還是有女生提議,不如大家輪流唱歌或是朗誦,比這樣鬼哭神嚎要好一些,不至於讓別人看笑話。這個提議很快便全數通過,於是蕭逸天指揮著大家將各自的小船劃到了湖心的小島邊,肩並肩的靠在了一起,然後利用船槳和船沿上的繩索串了一起,五條小船就這樣變成了一個整體。


    冉雄直到此時才稍微緩過來一些,直起身子四下裏張望了一番,確定自己目前沒有落水的危險,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說到唱歌,陳東第一個跳出來推舉蕭逸天上場,他可是親耳聽過蕭逸天的歌聲。沒有聽過蕭逸天唱歌的人也很是好奇,於是大家集體鼓掌要求蕭逸天獻唱一曲。


    不過蕭逸天卻拒絕了這個要求,提出第一首歌不如大家一起合唱,“小學的時候大家都學過一首歌,與咱們現在的狀態很有幾分相合,所以我提議,第一首還是大家一起來吧――《讓我們蕩起雙槳》!”


    在他的帶領下,眾人齊齊打著拍子唱了起來,或高或低或清脆或沉悶的聲音混合在一起,隨著微風吹向了四周……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海麵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麵吹來了涼爽的風。


    紅領巾迎著太陽,陽光灑在海麵上,水中魚兒望著我們,悄悄地聽我們愉快歌唱。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麵吹來了涼爽的風。


    做完了一天的功課,我們來盡情歡樂,我問你親愛的夥伴,誰給我們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麵吹來了涼爽的風。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海麵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麵吹來了涼爽的風。


    啦……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麵吹來了涼爽的風……


    一曲唱罷,眾人頗覺得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以往唱這首歌,多半都是學校舉行什麽活動的時候集體大合唱,而今天卻是在完全自覺自願的情況所唱,再加上所處的環境又是在小船上,與歌曲的主旨隱隱相和(這首歌曲的創作就是在昆明湖上),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若是換個環境再唱,隻怕就唱不出這種氣氛來了。


    看著一張張被興奮所染紅的笑臉,蕭逸天的心思又恍惚起來,像他們這樣完全放開了心懷的享受青春,這種生活自己已經多長時間沒有經曆過了?算上重生後的這十五年,前後差不多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吧……


    重生以來,蕭逸天一直緊守著自己重生這個秘密,很苦,也很累。這種苦累不是來自身體上,而是來自心裏。這個驚世駭俗的秘密,即使是自己最親密最信任的人也不可能透露,否則的話很難想象會發生些什麽事情。


    兩世為人的蕭逸天不憚以最惡意的方式來揣摩人心,為了不給重生後的生活帶來麻煩,他隻能選擇獨自保守這個秘密,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天……


    在這樣的思想壓力之下,他的童年時代和少年時代便是在一種極不正常的狀態下渡過的,勤學苦練是他生活中的主題,而小孩子應該享受的那種肆無忌憚和輕鬆愉悅他卻極少品嚐。有了上一世的經驗,蕭逸天選擇了提早起步打基礎,他很清楚,其實自己並不是真正的天才,和那些真正的天才相比,自己充其量就是個智商稍商的普通人而已,如果不趁著年輕的時候多學一點東西,到了將來肯定會後悔的。但是,人生何其短暫,為了將來那不可捉摸的幾十年而犧牲人生中最寶貴的前十來年,這種交換是否是等價的,是否是值得的呢?


    蕭逸天無法給自己答案,更無法從別人那裏得到答案。


    而現在他又隱隱有了一絲明悟,自從初一那次生日郊遊的時候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之後,他盡量在讓自己看上去和普通的中學生差不多,所以他老老實實的去上課,老老實實的和同學們一起打球玩樂,老老實實的把自己裝扮成一個成績優異開朗大方的好學生……


    此刻看著眼前眾人那發自內心的歡愉,他終於明白前幾年自己的路似乎又走錯了,自己太過刻意的去調整,反而失去了隨性而為順其自然的特點,變得有些做作――盡管這種做作除了自己之外沒人能看得透。


    “那就還是隨性而為吧,反正我的目標隻是掙到足夠多的鈔票,給玉帝好好的過一次生日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蕭逸天嘴角逐漸出現了一絲笑意,“反正我現在掌握了遠超凡人的力量,假以時日我的層次還會再有所提升,到時候我可以不用再顧忌任何人、任何事!”


    不巧的是,他嘴角的笑意被趙佩笛給看見了,剛好那個時候趙佩笛硬著頭皮在大家麵前唱了一首少數民族的民歌,突然看到蕭逸天似乎在嘲笑自己,心裏一陣火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卻不知她的這一舉動又落入了南楠和韓文姝的眼中,兩女對視一眼,又好笑又好氣,不知道這個令人著迷的家夥最後會吸引多少女孩子!


    趙佩笛唱完之後,就輪到蕭逸天了,他這回倒沒有推托,略一思索,笑著環顧眾人,“今天大家的興致都比較高,那我就唱一首積極上進一點的歌吧。”事實上,已經在大陸地區流行起來的那些港台歌曲中,大部分都是情情愛愛的,哀怨纏綿之極,確實不太適合眼下的氛圍。


    清了清嗓子,蕭逸天便清唱了一首周華健的《心的方向》。


    追逐風,追逐太陽,在人生的大道上。


    追逐我的理想,我的方向,就在前方。


    帶著一顆年輕的心,沿途裝滿了理想。


    我的心不斷的飛翔,路,不斷地向前伸展。


    我的方向,就在前方,追逐我的理想,心的方向!


    追逐風,追逐太陽,在人生的大道上。


    追逐我的理想,我的方向,就在前方。


    帶著一顆年輕的心,沿途裝滿了理想。


    我的心不斷的飛翔,路,不斷地向前伸展。


    我的方向,就在前方,追逐我的理想,心的方向!


    我的方向,就在前方,追逐我的理想,心的方向!


    一曲唱罷,滿堂喝彩!大家都驚訝於他嗓音的多變,第一遍唱的時候是完全模仿了周華健的聲音,而第二遍再唱的時候卻換成了他自己的聲音,就仿佛是兩個人在輪流唱一般。最令人叫絕的是在唱到最後的副歌部分時他的聲音又是一變,聽上去就像是周華健和蕭逸天在合唱一般!


    看著大家都在瘋狂的鼓掌歡呼,趙佩笛撇了撇嘴,雖然對蕭逸天有些看法,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確實是多才多藝,最起碼剛才唱的那一首歌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不知不覺間,小姑娘對蕭逸天的印象逐漸有了好轉,不過這種好轉也隻是很微小的,無法完全抹殺對他的惡劣印象。


    有了蕭逸天的珠玉在前,大家並沒有因此而不敢獻醜,反而更加踴躍的展示著自己的歌喉。還別說,這二十幾個人當中除了冉雄和另外兩個女生之外,其他的人嗓音都很是不錯,更有甚者,李燦平和冉佳、段萱等數人還分別會演奏不同的樂器,並且水平還都不低!


    蕭逸天在得知這一點之後動了心思,沉吟片刻笑著說道:“各位,我有一個提議,說出來讓大家聽聽,看看你們有沒有興趣。”


    對於他的話大家都很重視,立刻齊聲讓他快說。


    “我在想,大家既然都這麽喜歡唱歌,何不組建一支樂隊起來?”蕭逸天伸手指指自己,“我會彈吉他、彈貝斯、敲架子鼓、彈鋼琴,吹笛子、吹薩克斯,拉二胡、拉小提琴,不管樂隊是走什麽路線,我想我都能發揮自己的作用。”


    然後又分別指向李燦平、冉佳等幾個會演奏樂器的人,“你們也各自有不同的拿手絕活兒,如果大家湊到一起的話,一支樂隊基本上就成形了,隻要稍加練習很容易就能培養出默契,到時候咱們可以在學校開個演唱會什麽的,甚至還可以到兄弟學校去開演唱會!”


    看看被他這個提議震住的眾人,“……大家覺得怎麽樣?”


    李燦平最先反應過來,伸手給了他一拳,興奮的叫道:“真是個好主意!我上高中的時候就想搞樂隊,可惜當時學校不允許,要搞也隻能私下裏搞,但是高中的課程很緊,所以這件事一直沒能施實。現在如果你真要搞樂隊,那必須算我一個!”


    冉佳緊跟其後,大大方方的笑著說道:“也算我一個吧,雖然以前都是自娛樂,不過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我聽你的就嚐試一下好了。”說完才發覺這話有些露骨,連忙看向南楠和韓文姝二人,卻發現她倆直衝自己擠眼睛,絲毫沒有不悅的意思,心裏鬆了一口氣之餘,又產生了一絲不一樣的想法。


    有了帶頭的,大家也都踴躍參與進來,一個個出謀劃策的,好不熱鬧。倒是冉雄有些急了,站起來擠到蕭逸天身旁坐下,抓著他的肩膀問道:“老四,是兄弟不?”


    蕭逸天點點頭。


    “既然是兄弟,那怎麽能我給甩到一邊呢?”冉雄忿忿的問道,大有你不說出個子曰來就跟你沒完的架勢。


    “呃……”蕭逸天無奈的摸摸鼻子,“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把你甩到一邊了?”


    冉雄不滿的說道:“你是沒直接這樣說,可是你明知我玩不轉音樂這一套,還要搞什麽樂隊,不是變相的把我甩開麽?”


    聽了這話,蕭逸天又看看另外兩個沒什麽音樂細胞的女生,見她倆雖然比較含蓄,但目光中也和冉雄是同一個意思,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想多了,既然咱們大家有緣聚在一起,又結成了聯誼宿舍,那就算是一個整體了,有什麽活動肯定是要全員參與,又怎麽可能會單獨把你們給甩開呢?”


    蕭逸天的話讓冉雄等人稍稍心安了一點,但還是不知道他的想法,於是繼續用純潔無辜的眼神盯著他。


    麵對這樣的三對目光,蕭逸天隻好說道:“一支樂隊並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樣簡單,除了站在台前的樂隊成員之外,還有很多幕後的英雄,他們負責各個方麵的工作,如果沒有這些人的努力,一支樂隊要想完全靠自己闖出頭來是很難很難的。就比方說你們三個不怎麽喜歡唱歌的,可以做一些幕後的工作諸如聯係場地、設計樂隊的包裝等工作。事實上,其他人也並不是都會走到台前去的,可以說在咱們這二十五個人中,最後走到前台的不會超過六個人,最理想的就是一個鍵盤手、一個架子鼓手、一個貝斯手、一個主音吉他手、一個旋律吉他手、一個主唱手。當然,主唱也可以兼任,這樣的話或許五個人就行了,其他的人都將參與到幕後的工作中去。”


    長長了出了一口氣之後,蕭逸天問道:“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吧?”


    經過他的一番解釋,大家都對還沒成立的這支樂隊充滿了期待,同時也紛紛在心中給自己選擇一個合適的定位。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當中溜走,在大家的討論中,租船的時限已經到了,蕭逸天連忙帶著大家將船解開,然後排著隊劃回了船埠。


    有了這樣的議題,大家對接下來的遊園活動也多少失去了一些興趣,走馬觀花般參觀了一下,就由蕭逸天帶著離開了頤和園,在附近的一家飯莊要了個大包間吃午飯。


    二十五個人坐了三桌才坐下,好在這家飯莊因為經常接待這樣的團體客人,大包間倒真裝得下,要不就隻能去大廳裏擠一擠了。


    酒菜很快上齊,大家的討論也到了尾聲,最後在蕭逸天的提議下,大家一致通過了幻覺樂隊這樣一個牛叉的名字,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完全由非專業人員組成的樂隊居然在隨後的兩年中紅遍了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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