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他的計劃,等吉野他們拿到東西之後再換個身份出來黑吃黑,把那些資料文件之類的都篡改一番,然後再給他們種下臣服的種子,催眠他們拿著改過的東西返回日本。


    早知猜到日本人最後會想辦法把自己滅口,這種橋段在小說電視中見得多了,不外乎是在擺慶功宴的時候下毒,或者給他指派個什麽任務,趁他落單的時候下手,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吉野他們居然會用這種方法,急不可待的就要置自己於死地!


    其實以蕭逸天的實力,早就該注意到田中昭文和三井榮等人的異常,但他卻以為那隻是因為自己曾經折辱過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結果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想玩玩潛伏,一早就直接給他們種下臣服的種子,哪裏會有現在的局麵!”蕭逸天一邊在心裏自責,一邊挨個兒在吉野他們的體內種下種子。這種子不光是臣服,還能讓他們在一段時間以後突然暴斃,而且還查不出原因來。畢竟吉野他們來陽平的時候是以外國投資商人的身份,如果現在就弄死他們,著實有些不好交待,到時候自己可以一走了之,換回真實麵貌重新回到學校,但與之有牽連的政府和胡衛國就該受到牽連了,更重要的是,有可能會引起國際糾紛,那樣一來,就實非蕭逸天之所願了。


    幾分鍾之後,蕭逸天解開了吉野等人的xue位,一如以前在趙東他們身上出現的情況一樣,吉野敬四郎等人此刻也是死心塌地的臣服於蕭逸天,態度極為恭敬,垂手肅立在他麵前。


    “把那些資料和文件都拿來。”蕭逸天冷冷的吩咐道,雖然他們現在是臣服於自己,但畢竟不像趙東之流本性尚純,這些小鬼子估計以前這種壞事沒少幹過,要不然也不會這麽純熟,所以蕭逸天也壓根兒沒把他們當自己人看,隻當成是可以任意驅使的奴仆而已。


    吉野敬四郎和田中皓二將幾個密封得嚴嚴實實的皮袋子拿了過來,蕭逸天用眼一掃,發現封口處完好無損,說明裏麵的東西應該還保持著原樣。他依次打開這些皮袋子,取出裏麵保存完好的資料看了幾眼,卻發現看不大懂。別看他自學出來的日語功底不俗,但是涉及到幾十年前的一些專業詞匯,他還是看不大明白,分開看都認識,合在一起就不知道究竟是啥意思了。


    田中皓二觀顏察色的本事並沒有因為被種下臣服的種子而有所改變,踏前一步,輕聲為他解釋起來。經過他的講解,蕭逸天勉強弄明白了裏麵記載的都是什麽,有心想毀了這些東西吧,轉念一想,他又有了新的想法,將資料裝回皮袋中,仍然交給吉野和田中保管。


    “抓緊時間,把這些東西都抬出去,連夜運回城裏,然後把這裏給我埋起來。”吩咐完畢,蕭逸天抱起吉野貴子返回了地麵,將她安頓在一輛汽車裏,然後重新回到了石室中。


    裝有財寶的箱子陸續被抬了出去,蕭逸天舉著手電筒到每個房間裏轉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遺漏之後,才招呼吉野敬四郎填土。回填的工程明顯比挖掘時快了若幹倍,花了好幾天晚上才挖出來的大土坑,隻用了兩個小時就完全填好了。為了不讓人懷疑,蕭逸天又特意運勁將地表弄得一塌糊塗,不知底細的人絕對想不到下麵會別有洞天。


    做完這一切,蕭逸天帶著眾人返回了賓館。


    吉野貴子身上的傷經過了一夜的休養,到第二天天亮之後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中槍的部位連個疤痕都找不到。蕭逸天摸摸鼻子,自嘲的一笑,以後要是混不下去了,去搞美容整容的工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蕭逸天一晚上沒有合眼,他把從石室中取出來的那些資料和文件分門別類的放在桌上,然後把吉野敬四郎跟田中皓二叫到身邊,逐一的給他講解那些專業詞匯的意思,然後運起真元,小心翼翼的將資料中的關鍵步驟和關鍵數據都做了修改,其他地方保持不變。他的真元先是將需要修改的地方的墨跡熔成一個墨團從紙上分離出來,然後再根據需要凝成新的文字嵌入紙中,他這一手使得那些技術資料中九真一假,假的偏偏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如果有人拿這些資料作為依據去進行實驗的話,永遠都無法得到正確的結果。


    至於那些文件,蕭逸天翻看了一下之後就沒再動了,反正日本公明黨要這些資料也隻是為了攻擊目前執政的自民黨而已,狗咬狗的好戲他自然是不會去插手的。


    “唔……”當清晨的陽光溫柔的灑在吉野貴子臉上時,這個命運不幸的女人緩緩從沉睡中蘇醒過來。她慢慢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過濾掉稍稍有些晃眼的陽光,烏黑的眼珠輕輕轉動了一圈,分辨著自己的位置。


    “這是什麽地方?天堂麽?”身體極度虛弱的她無法動彈,隻是用極小的聲音自語了一句。


    這時蕭逸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裏可不是什麽天堂,是活生生的人間,貴子,你感覺好點兒了嗎?”說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渡過去一絲真元,讓躺在床上的她快速恢複了一些體力。


    吉野貴子將視線投在他的身上,大大的眼中滿是迷惘和驚訝,“我還活著?”


    蕭逸天嗬嗬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那當然,好好的怎麽問出這種奇怪的問題?”


    吉野貴子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突然一變,焦急的叫道:“快走!我父親他們要殺你!”


    “誰要殺他啊?”吉野敬四郎笑眯眯的從隔壁走了過來,當他的視線掃過蕭逸天的時候,眼中露出了一絲狂熱的臣服,但轉瞬就消失了,快得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吉野貴子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擋在了蕭逸天的身前,“父親大人,求您不要傷害他!”慘白的臉上滿是驚惶之意,眼中卻又充滿了堅定,“如果一定要傷害他,請踏過我的屍體!”


    吉野敬四郎一臉無辜的看著她,“貴子,你這是怎麽了?一大早起來就開始說胡話,這裏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胡君。”


    蕭逸天伸手摟住她,柔聲說道:“貴子,你還沒從噩夢中醒過來麽?”


    “噩夢?”吉野貴子愣了愣,然後轉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自己的愛人,伸手撫摸著蕭逸天的臉龐,“真的隻是個夢麽?為什麽我感覺那麽真實?我夢到父親他們突然要開槍殺了你,還夢到我好像中了槍……”說到這裏,她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中槍的胸膛,卻發現身上完好無損。


    “傻瓜,都說了那是你做的噩夢了,這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蕭逸天臉上溫柔的笑意讓她逐漸安定下來,開始默默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但無論她怎麽回憶,都想不起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卻不知道,在救回了她的性命之後,蕭逸天命令吉野等人統一了口徑,將之前在石室中所發生的事情給掩蓋了過去,並編了一個理由來哄她。


    在眾人的證明之下,吉野貴子終於相信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神色放鬆下來。


    三天之後,當吉野貴子的身體養得差不多了之後,吉野敬四郎帶著一票人離開了陽平返回日本,隻留下了田中昭文跟三井榮二人,原本吉野貴子也吵著要留下來,但蕭逸天輕輕幾句話就讓她改變了主意。


    “貴子,我希望你回到日本之後,好好進修一下,然後再來幫我,你知道,你父親把這邊的投資都交給我來打理,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蕭逸天溫情款款的摟著她說道:“我相信,貴子一定會好好進修,然後回來幫我的,對不對?”


    吉野貴子拚命的點頭,神情堅毅的答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回日本之後我就去美國進修mba,等我學成回來,就到陽平來找你,你一定要等著我!”


    蕭逸天摸摸她的腦袋,輕聲笑道:“那是當然,這麽溫柔美麗的貴子,我怎麽可能不等著你呢?”


    目送飛往燕京的航班(此時省城還沒有直飛日本的航線,必須到燕京轉機)起飛之後,蕭逸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伸手摸了摸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黑色指環,轉身離開了機場。


    任誰也想不到,那不起眼的黑色指環中,卻藏著數量驚人的金銀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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