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德雷克選了一批黑奴教授航海術,機靈一點的黑奴已經初步掌握了一些簡單的航海知識。這些來自大西洋島嶼上的的土著,對於海洋有一種天生的敏感!即便沒有經緯儀,也不會在茫茫大洋上迷路。他們隻要看看夜空,就能夠通過星星,辨別方位。這些土著,甚至有乘坐他們簡易的獨木船,橫渡大西洋的紀錄真靈九變全文閱讀!他們隻是沒有能力製造大船罷了。但駕駛這種大帆船,隻要給他們時間,並不是一件難事。


    德雷克和霍金斯越發覺得這些黑奴可愛起來。心中思考著回到普利茅斯港後,如何辭掉一批懶惰好酒的船員。但好日子沒過多久,霍金斯船隊又遇上了非常令人煩惱的事情……


    “你說什麽?瘟疫?!”霍金斯咆哮起來,“這些該死的肮髒黑奴,身上不知帶有多少可怕的病毒!快告訴我,現在有多少黑奴感染了?”


    “報告,大概有百來個黑奴已經有了明顯的症狀!其中一個抵抗力差的黑奴已經死了,他的內髒都爛光了!那肚子裏,就好像裝滿惡臭大便的馬桶一樣惡心!隨船的醫師對這種急性傳染病束手無策,他從沒有見到過這麽猛烈的病毒!簡直比黑暗時代的黑死病還要恐怖!我們的一些船員也已經感染了。如果不進行有效隔離,恐怕要危急整個船隊的安全!”那名船長愁眉苦臉的說道。


    “去把那位精通醫術的男爵大人請來吧,他們這些神秘的東方人或許有辦法治愈這樣凶猛的傳染病!”德雷克提議道,“那些黑人水手也暫時隔離起來,不知道現在看上去很健康,會不會也攜帶這致人死地的病毒!”


    霍金斯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大聲喊道:“對!對!快把釋凡男爵請來,他一定有辦法!怎麽會搞成這樣……”


    …………


    張凡在查看了一位船員的病情後,臉色大變,這種詭異的疾病,在他的眼中,居然在病人布滿紅疹膿瘡的身體上形成一層恐怖的黑色病氣,那黑氣扭曲成醜惡的骷髏喪屍形態!雖然他早就知曉這是土著巫師的傑作,但見識到這種瘟疫後,還是非常震驚!


    “必須立刻登岸,把那些集中關押的黑奴遷到岸上,這麽炎熱的天氣,在狹窄擁擠的船艙裏,疾病更容易傳播!再過十幾個小時,船長您恐怕要血本無歸了!”張凡皺眉大聲說道,“把所有朗姆酒,威士忌,和能夠找到的各種烈性酒以及酒精,都給我集中起來!我們的船隻,衣服,人員,以及一切用品需要徹底消毒!”


    “沒有感染疾病的船隻離得遠一點,不過所有物品也必須經過烈酒消毒!每一個人員都必須經過我的檢查,凡有疾病征兆的人,都必須隔離!這是非常可怕的傳染病!比你們歐洲中世紀的黑死病都要可怕!”張凡手上亮起五彩佛光,將那個病號身上的黑氣驅散,那家夥明顯好了不少。但張凡並未徹底治愈他,他依舊在黑色病氣的折磨下,顯得很虛弱。


    “快!都給我把男爵閣下的命令傳下去!”霍金斯一聽血本無歸,眼眶都瞪得差點裂開,他一把奪下一個船員手中的威士忌,“滾!你們這些混蛋給我聽著,從現在開始起,一滴酒都不允許喝,都給我留著消毒用!哪個家夥敢喝我一滴酒,我就把他扔進那些被傳染的黑奴堆裏!”這個船隊有整整六艘大船需要消毒啊!


    張凡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滿足,船隊立刻在一個無人的海灣拋錨,所有的黑奴都被從昏暗狹窄的船艙遷到了陸地上。霍金斯也沒有刻意看管他們,在他看來,這些被可怕瘟疫襲擊的黑奴,根本沒有力氣逃跑了!


    所有德雷克挑選的黑奴水手,也被趕上了岸,那艘裝載黑奴的船隻被遺棄在岸邊。霍金斯和德雷克以及他們的親信都是乘坐著另外幾艘大船,遠遠的躲開了。一邊讓水手們用烈酒消毒物品,一邊祈禱張凡能夠救助他們。


    老蓋爾正用一塊破抹布蘸著威士忌擦洗船艙,這船上濃烈的酒味,讓他的饞涎欲滴,肚子裏的酒蟲早就餓得吱吱亂叫了!很多水手跟他一樣,眼看著這麽多好酒被浪費在木頭上,心中比剜肉還要痛,他們都是寧可沒有飯吃,也不能沒酒喝的主。


    “***,船長酒櫃裏的金朗姆酒為什麽不拿出來擦洗甲板?!”老蓋爾罵了一聲,左右看看沒人,便鑽到角落裏,舉著酒瓶,往自己口中猛倒了一口威士忌,迅速用肮髒的衣袖擦了一下嘴,又鬼鬼祟祟的看了四周一眼,確定沒人看見,便繼續擦起船艙來。這樣的行為,在每艘船上的各個角落裏都在上演。


    岸上,一堆篝火猛烈的燃燒著,一具瘦弱的屍體在火堆裏化作灰燼,那是土著巫師散布這場可怕瘟疫的媒介網遊之帝皇崛起。強壯的土著巫師心中忐忑,他很難相信那些東方人有辦法治愈這麽多被惡魔之手感染的族人!自己隻有能力撒播瘟疫,一旦這瘟疫蔓延開來,自己就無法遏製了。上一次自己施法詛咒對手部族,差點讓整個島上滅族啊!


    張凡發現自己的能力是可以驅散這些黑色病氣的,但他並不急於治愈這些病人,隻是盡量控製著病氣擴散。他必須把霍金斯船隊嚇跑才行!隨著張凡的消極怠工,更多的船員倒了下來,霍金斯終於憋不住了……


    “男爵閣下,您知道我帶著女王陛下的重托,必須為她賺取利潤……呃,所以你看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們的船隊必須先前往更遠的海岸去貿易……當然,把你留在這裏我很遺憾,但我保證,一定讓德雷克幫你挑選最昂貴的鑽石和寶石給您。請您務必幫我把這些黑奴們治好……”霍金斯腆著臉來向張凡辭行,“呃,你看我們在這裏也無濟於事,反而增加您的負擔……”


    “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男爵大人的麽?!”阿肯跳起來大聲質問,“男爵閣下為你的商品服務,你卻拍拍屁股溜之大吉!把一大堆危險留給他!這幾是你的紳士風度麽?!”


    “呃……”霍金斯被阿肯說得麵孔通紅,卻沒法反駁,隻得眼巴巴的看著張凡。


    張凡揮了揮手,“你們都走吧,這裏你們確實幫不上忙。這兩天我想到一些治療的方案,或許會有效果。阿肯你先跟著船隊一起離開,留在這裏實在危險。你們知道我也放不下這些土著,他們畢竟也是人……”


    霍金斯這時候忽然發現這位男爵的仁慈也有可愛之處,如果他和自己一樣視這些黑奴為畜生,恐怕早就走了,自己的這些黑色金鎊也就死光光了。


    “仁慈的主啊――請你護佑這位和您一樣仁慈的男爵吧,這裏的土著需要他……”霍金斯大聲禱告,他也擔心張凡忽然甩手不幹了。


    張凡笑笑不語,他自然知道霍金斯是利用自己心軟,看不得這些土著病痛死亡,用言語擠兌自己留下幫他治療這些黑奴。這種事正中自己下懷,還能夠讓霍金斯前自己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不過等這些土著被自己治好後,就再也不是霍金斯的財產了。


    當隨船的兩名醫生也病倒後,霍金斯如喪家之犬一樣,夾著尾巴就帶著他的船隊逃跑了!他將所有的病號都留了下來,並留下一大一小兩條速度較快的商船,以便張凡將這些黑奴治愈後,能夠追上來。當然他也不放心這些土著,萬一這個男爵將他們治好後,把他們都放了,自己依舊血本無歸。於是他留下了一隊火槍手在此地待命。


    這個舉措當然也在阿肯書妖的考慮範圍內,雖然麻煩一些,但還是有應對方法的。而且那隊火槍手都是霍金斯手下的船長不討喜的水手組成,這些水手更是相當厭惡這樣的差事,要不是霍金斯許以重金,誰也不願意留下。即便是留下來,也是遠遠的在另一個海灣紮營,難得過來看一眼,生怕被這種可怕的病毒感染。


    為了避嫌,阿肯和軒轅星繼續駕駛明輪槳帆船跟隨霍金斯的船隊,前往非洲沿岸貿易。綠翼和暗櫻留下來給張凡充當治療病人的護士。書妖居然也留了下來,他的人類相貌與張凡很像,被霍金斯和德雷克認為是張凡的兄弟,也不疑有他。書妖似乎對這個可怕的巫術非常感興趣,而且他的本質是不懼怕各種疾病的。


    很快書妖便找到了那個強壯的土著巫師,在薩裏卡的介紹下,土著巫師也感念這位知識淵博的東方人,每日與他探討這原始宗教的巫術,自己也從中收益。因為書妖也並非一味索取,他從自己海量的知識中,也尋找一些這位巫師能夠理解的,教授了很多給他,二人相處倒也融洽。


    在土著巫師的操控下,那一隊霍金斯留下的火槍手,也毫無懸念的倒下了,不管他們駐紮的有多遠。去了這一個心腹大患後,張凡治療速度加快起來。不過那些白人好的要慢一些,張凡給出的解釋是,黑奴的體質與白人的不同,對這種來自非洲荒原的病毒有天然的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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