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弦兄打賞,謝了。


    ――――――――


    不到十五分鍾,市公安局長陳忠然就到了。


    公安局歸政法委,陳忠然的頂頭上司就是萬家海,一進門,陳忠然問道:“萬書記,怎麽了?”


    萬家海問道:“老陳,幾個黨校學員聚餐,有人丟了兩千塊錢,這件案子你知不知道?”


    陳忠然愣了一下,道:“萬書記,我不知道。”


    像這種小案子,陳忠然不知道很正常,指了指電話,萬家海道:“老陳,你打電話,讓宋山分局的人帶著案卷立刻過來。”


    看這陣勢,陳忠然自然知道輕重,他立刻打電話,命令宋山分局的局長徐正超帶著案卷,二十分鍾之內,必須過來。


    十八分鍾,徐正超到了,額頭上全是汗,白毛汗。


    不用問了,一看徐正超這熊樣,陳忠然就知道這次的臉丟定了,辦的肯定是粑粑事兒,哪哪兒都是屎。


    陳忠然麵無表情地從徐正超手裏接過案卷,放到了萬家海的辦公桌上。


    萬家海看著案卷,越看,臉色就越是陰沉。


    這簡直是胡鬧!


    首先,物證損毀的也太明目張膽了。


    這類物證必然要放在塑料袋裏的,怎麽會裸放在桌麵上?還有,就算是暖瓶炸了,水也是從底下流出來的,不可能把兩遝錢給淹了。


    其次,在對劉家鵬的問訊上也有重大瑕疵,既然問了劉家鵬帶錢是為了換外匯券,卻沒有問這個給劉家鵬換外匯券的人是誰。


    最後,對損毀物證的責任人,處理竟然隻是警告了事。


    如果栽贓成功,那偷竊的人至少得判十年徒刑,而栽贓陷害就更是惡劣,一旦破獲,必然是重判。


    這是重大事故!


    啪!


    看完了,萬家海猛地一拍桌子,怒罵道:“混蛋!”


    陳忠然也冒汗了,宋山分局局長徐正超的臉上,汗都淌溜了。


    吳軍看過之後,也氣的不行。


    看著陳忠然,萬家海道:“老陳,我給你一天時間,夠不?”


    陳忠然立刻道:“夠!”


    陳忠然當場打電話,命令把蒲慶林等相關的人控製起來。


    ――――


    辦公室裏,範冠峰靠坐在椅背上,孫偉峰大大咧咧地斜躺在沙發上,這二位的表情都很輕鬆。


    孫偉峰側耳聽了聽,笑道:“還罵呢!”


    罵人的是陳忠然,挨罵的是劉根偉。


    從市委回來,陳忠然的臉一直陰沉著,事情完結之後,陳忠然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陳忠然的個性專斷火爆,而這次的事情讓他太被動了。


    雖然劉根偉即便沒把這件事壓下,報給陳忠然,陳忠然也不見得重視,但報沒報,對陳忠然,那是絕對不同的。


    這件事,如果能慎重一些,把證物損毀的人處理的嚴重一些,證詞弄得嚴謹一些,那陳忠然在萬家海麵前都有話說,甚至隻要陳忠然想,都有可能把事情給攔下來。


    陳忠然護犢子,別說劉根偉,蒲慶林也算是他的老部下,但這事兒做的太粑粑了,他一點說話的餘地都沒有,必須公事公辦。


    這次,蒲慶林鐵嘴鋼牙,但其他人不行。


    其他人招了之後,蒲慶林依然鐵嘴鋼牙,就是不說受誰指使的。


    蒲慶林拒不交代,情節自然愈發地惡劣,搞不好,都有判無期徒刑的可能。


    “範局,當初得虧沒硬幹。”孫偉峰後怕。


    世上什麽人最可怕,以前孫偉峰不知道,但現在,他知道了,王鐸這種人最可怕。


    狠,陰,壞,無所不用其極,什麽損招怪招都能想出來,用出來,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有後台,有杠杠硬的後台。


    這樣的人,惹上了,那就是倒八輩五的血黴了,蒲慶林是最新的一個例子。


    孫偉峰問道:“範局,蒲慶林這小子為什麽打死了不說是誰指使他的?”


    “因為說了沒用。”頓了頓,範冠峰解釋道:“能指使蒲慶林這麽幹的人自然有權有勢,對這種人,空口白牙是沒用的。如果打死不說,蒲慶林還有點指望,但如果說了,那蒲慶林就會更慘。不僅他自己慘,家人也可能都得跟著遭殃。”


    孫偉峰點了點頭,又道:“王鐸要想查出這個人是誰,就又得搞事兒了。”


    搖了搖頭,範冠峰道:“不用,這個人是誰,王鐸應該已經知道了。”


    孫偉峰一愣,問道:“他怎麽知道的?”


    原本給劉家鵬換外匯券的那個人嫌疑最大,但這個漏洞已經補上了,劉家鵬指認了一個銀行的科長,而那人也承認了。


    範冠峰道:“沒人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十有**,王鐸在黨校得罪人了,而有能力做這種事的人一定不多,王鐸隻要想想,就能猜出個**。”


    孫偉峰一想,就明白了。


    首先,得誘使劉家鵬設局,然後指使人栽贓,隨後又指使蒲慶林湮滅證據,並嚇住蒲慶林打死不說。


    最後,還得迫使劉家鵬作偽證,不,不是迫使劉家鵬作偽證,而是迫使劉家鵬的老子,勞動局長劉誌東作偽證。


    這樣的人,西都市或許有那麽幾個,但具體到黨校,那就一定是鳳毛麟角了。


    孫偉峰問道:“範局,你是不是知道這個人是誰?”


    範冠峰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點了點。


    孫偉峰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那份文件。


    文件是一份名單,黨校在校學員的名單。


    孫偉峰一眼掃過,驀地,他的目光停住了,停在了“陳建功”的名字上。


    孫偉峰認識陳建功,這小子是最最讓人惡心的裝逼犯,總是表現的很有修養的樣子,但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最是下作不過。


    孫偉峰手指著陳建功的名字,問道:“是他?”


    範冠峰道:“應該錯不了。”


    孫偉峰問道:“王鐸會怎麽做?”


    範冠峰道:“不會放過這小子是肯定的,但他會怎麽做,我不知道。”


    孫偉峰道:“範局,我們能不能做點什麽?”


    沉默片刻,範冠峰道:“這件事是扳不倒他老子的。”


    孫偉峰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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