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堂是一合堂的老大，得知三十多個手下被打個逼形，勃然大怒，但當他知道詳情，這個後果是被六個大漢赤手空拳給打的，怒火沒了，即便還有，也是對接下這個活的齙牙陳。
陳錦堂心中忐忑。
在香島，他誰都不怕，但這一次，他心裏沒底兒。[]
這麽利害的主兒，香島本地絕沒有這種人，肯定是大陸那邊過來的。
香島人普遍瞧不起大陸人，因為大陸窮，大陸落後，但陳錦堂知道，那邊的大人物絕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那些人會不會不跟他一般見識？陳錦堂猶豫，要不要去托關係，把事情擺平。
就在陳錦堂猶豫的當兒，齙牙陳進來了。
齙牙陳臉色慘白，左手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浸透著血色。
齙牙陳一進來，就跪在了陳錦堂麵前，道：“大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兄弟們！”
陳錦堂眼睛一瞪，厲聲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扶著齙牙陳的一個馬仔道：“大哥，齙哥的手指頭被剁了一個。”
陳錦堂怒道：“誰幹的？”
齙牙陳道：“大哥，那些人讓我捎話給你，告訴他們誰讓我們幹的，然後再拿三千萬港幣，這事兒才能完。”
陳錦堂腦袋一暈，搖了搖頭，清醒了些，他問道：“你沒告訴他們？”
齙牙陳道：“他們根本沒問我。”
那些人根本就沒把他當盤菜，陳錦堂一腳把齙牙陳踢倒，怒道：“麻痹的，你接活之前為什麽不打聽清楚？”
齙牙陳道：“大哥，教訓幾個大陸仔，我們都沒當回事兒，就沒在意。”
――――
薑之淳和陳家燕走進了客廳，客廳裏，陳忠然正坐在沙發裏看報紙。
陳忠然放下報紙，讓薑之淳和女兒在沙發上坐下。
坐下後，薑之淳問道：“爸，您找我？”
點了點頭，陳忠然道：“海純，一合堂的老大陳錦堂來找過我了。”
薑之淳道：“爸，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
眉頭微微皺了皺，陳忠然道：“得罪他們會有後患的。”
不屑地笑了笑，薑之淳道：“爸，這件事之後，香島的**都得繞著我們走。”
陳忠然問道：“你就不怕他們報複？”
薑之淳道：“他們不敢的。”
沉默片刻，陳忠然問道：“你為什麽這麽肯定他們不敢報複？”
薑之淳道：“綿羊是不會向獅子報複的。”
陳忠然的眼睛眯縫了起來，片刻之後，問道：“你們已經知道後麵的人是誰了吧？”
點了點頭，薑之淳道：“知道。”
陳忠然問道：“你們想怎麽做？”
薑之淳道：“三家每家一千萬美元，每人一根手指。”
陳家燕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她看著丈夫，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陳忠然看著女婿，淡淡地問道：“你沒開玩笑？”
薑之淳道：“沒有。”
陳忠然道：“世上的事兒沒你們想的那麽簡單。”
薑之淳道：“爸，不管簡單，還是複雜，每家殺幾個還是沒問題的。”
白手起家到今天，陳忠然心腸之狠就是比那些窮凶極惡的殺人不眨眼的罪犯也不遑多讓，而且他也殺過人，但即便這樣，他也不可能像薑之淳這麽輕鬆地談論殺人。
看來經曆過槍林彈雨，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這些人或許不是有多狠，更可能隻是不在意罷了。
陳忠然問道：“海純，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搖了搖頭，薑之淳道：“沒有。”
陳忠然又吃了一驚，他還打算居中調停買好呢，但他感覺得出來，薑之淳不是騙他。
他是商人，商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凡事都有的商量，但薑之淳這些人的做事風格和他熟悉的完全不一樣。
陳忠然問道：“他們要是不同意呢？”
薑之淳道：“那就殺到他們屈服，然後再談。”
陳忠然不寒而栗，半晌，才道：“你們就那麽有把握？”
薑之淳道：“爸，不管是香島的，還是哪兒的，這些黑幫看似如何如何，但在我們看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陳忠然問道：“你們不把**放在眼裏，那政府也不放在你們眼裏嗎？”
薑之淳道：“這隻是江湖仇殺，我不認為港英當局有什麽辦法。”
陳忠然道：“據我說知，他們和那邊的高層都有聯係的。”
沉默片刻，聲音放低了些，薑之淳道：“爸，這事兒是一位副總理的孫子挑起來的，源頭就在他的身上。”
陳忠然目瞪口呆。
陳忠然不是愚夫村婦，他看不起很多人，但他看不起人絕不是以香島人、大陸人、美國人來劃分的。
實際上，不管陳忠然有多驕傲，麵對一位共和國的副總理，他都隻有趴在地上的份兒。
頓了頓，薑之淳又道：“如果他們找對了人，條件或許能改動一下，但最多也就一千萬換一根手指，還是兩千萬換一根手指而已。”
前一個目瞪口呆還沒緩過來，這又是一個。
嘛玩意？一千萬美元換一個手指，還得找對了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們是有底線的，我們占了理，那我們說什麽就得是什麽。”
“欺負到我們頭上，那就算他們倒黴吧。”
這是薑之淳最後留給老丈人的話。
陳錦堂心中忐忑。
在香島，他誰都不怕，但這一次，他心裏沒底兒。[]
這麽利害的主兒，香島本地絕沒有這種人，肯定是大陸那邊過來的。
香島人普遍瞧不起大陸人，因為大陸窮，大陸落後，但陳錦堂知道，那邊的大人物絕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那些人會不會不跟他一般見識？陳錦堂猶豫，要不要去托關係，把事情擺平。
就在陳錦堂猶豫的當兒，齙牙陳進來了。
齙牙陳臉色慘白，左手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浸透著血色。
齙牙陳一進來，就跪在了陳錦堂麵前，道：“大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兄弟們！”
陳錦堂眼睛一瞪，厲聲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扶著齙牙陳的一個馬仔道：“大哥，齙哥的手指頭被剁了一個。”
陳錦堂怒道：“誰幹的？”
齙牙陳道：“大哥，那些人讓我捎話給你，告訴他們誰讓我們幹的，然後再拿三千萬港幣，這事兒才能完。”
陳錦堂腦袋一暈，搖了搖頭，清醒了些，他問道：“你沒告訴他們？”
齙牙陳道：“他們根本沒問我。”
那些人根本就沒把他當盤菜，陳錦堂一腳把齙牙陳踢倒，怒道：“麻痹的，你接活之前為什麽不打聽清楚？”
齙牙陳道：“大哥，教訓幾個大陸仔，我們都沒當回事兒，就沒在意。”
――――
薑之淳和陳家燕走進了客廳，客廳裏，陳忠然正坐在沙發裏看報紙。
陳忠然放下報紙，讓薑之淳和女兒在沙發上坐下。
坐下後，薑之淳問道：“爸，您找我？”
點了點頭，陳忠然道：“海純，一合堂的老大陳錦堂來找過我了。”
薑之淳道：“爸，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
眉頭微微皺了皺，陳忠然道：“得罪他們會有後患的。”
不屑地笑了笑，薑之淳道：“爸，這件事之後，香島的**都得繞著我們走。”
陳忠然問道：“你就不怕他們報複？”
薑之淳道：“他們不敢的。”
沉默片刻，陳忠然問道：“你為什麽這麽肯定他們不敢報複？”
薑之淳道：“綿羊是不會向獅子報複的。”
陳忠然的眼睛眯縫了起來，片刻之後，問道：“你們已經知道後麵的人是誰了吧？”
點了點頭，薑之淳道：“知道。”
陳忠然問道：“你們想怎麽做？”
薑之淳道：“三家每家一千萬美元，每人一根手指。”
陳家燕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她看著丈夫，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陳忠然看著女婿，淡淡地問道：“你沒開玩笑？”
薑之淳道：“沒有。”
陳忠然道：“世上的事兒沒你們想的那麽簡單。”
薑之淳道：“爸，不管簡單，還是複雜，每家殺幾個還是沒問題的。”
白手起家到今天，陳忠然心腸之狠就是比那些窮凶極惡的殺人不眨眼的罪犯也不遑多讓，而且他也殺過人，但即便這樣，他也不可能像薑之淳這麽輕鬆地談論殺人。
看來經曆過槍林彈雨，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這些人或許不是有多狠，更可能隻是不在意罷了。
陳忠然問道：“海純，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搖了搖頭，薑之淳道：“沒有。”
陳忠然又吃了一驚，他還打算居中調停買好呢，但他感覺得出來，薑之淳不是騙他。
他是商人，商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凡事都有的商量，但薑之淳這些人的做事風格和他熟悉的完全不一樣。
陳忠然問道：“他們要是不同意呢？”
薑之淳道：“那就殺到他們屈服，然後再談。”
陳忠然不寒而栗，半晌，才道：“你們就那麽有把握？”
薑之淳道：“爸，不管是香島的，還是哪兒的，這些黑幫看似如何如何，但在我們看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陳忠然問道：“你們不把**放在眼裏，那政府也不放在你們眼裏嗎？”
薑之淳道：“這隻是江湖仇殺，我不認為港英當局有什麽辦法。”
陳忠然道：“據我說知，他們和那邊的高層都有聯係的。”
沉默片刻，聲音放低了些，薑之淳道：“爸，這事兒是一位副總理的孫子挑起來的，源頭就在他的身上。”
陳忠然目瞪口呆。
陳忠然不是愚夫村婦，他看不起很多人，但他看不起人絕不是以香島人、大陸人、美國人來劃分的。
實際上，不管陳忠然有多驕傲，麵對一位共和國的副總理，他都隻有趴在地上的份兒。
頓了頓，薑之淳又道：“如果他們找對了人，條件或許能改動一下，但最多也就一千萬換一根手指，還是兩千萬換一根手指而已。”
前一個目瞪口呆還沒緩過來，這又是一個。
嘛玩意？一千萬美元換一個手指，還得找對了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們是有底線的，我們占了理，那我們說什麽就得是什麽。”
“欺負到我們頭上，那就算他們倒黴吧。”
這是薑之淳最後留給老丈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