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我的幸福，誰來償還
黑光遮蓋了天空，賽文的視線頓時有些模糊，他不敢相信這條魔龍是真實的，那些騰騰燃燒的火焰連隔這麽遠的他都能感受到溫度。
這不是領域，到底是什麽？他從沒見過同級強者之間有人能夠不借助領域就將實力發揮到這種地步，還有這個男人的眼睛，那根本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瞳孔。
楊漣將左臂上的袖子給撕掉，隨後一條蜿蜒的魔龍纏繞著手臂出現在眼前，赤紅的雙目圓睜，大張著嘴巴發出陣陣沉悶的吼聲，同時空中的巨龍也像受到了感應，身軀不停扭動，龐大的威壓也越發明顯。
賽文的領域被這條巨大魔龍的出現給徹底攪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威力，他隻好緊握懾神箭，嚴陣以待，內心雖然不慌亂，卻感到深深的不安，這一次……恐怕躲不過了。
“給我吞了他！深淵魔龍！”楊漣大聲咆哮起來，一隻手遙指著遠處地麵的賽文，下達了誅殺令。
“吼吼吼――”
巨大的咆哮震天，玄幽空界受到這一聲怒吼的震蕩而泛起巨大的漣漪，久久未能停歇。
十幾丈長的魔龍尾巴狠狠一甩，龐大的身軀猶如飛流直下三千尺，朝著螻蟻般的賽文蜿蜒而去。尾巴掃過的地方再次出現巨石落湖般的激蕩，玄幽空界上傳來劇烈的波動，令合作者心中驚異連連……這威力究竟強到什麽程度。
“呃啊啊啊！”賽文渾身爆發出猛烈的紫光，手中的紫金神弓也遙遙舉起，所有的能量全部集中上去，立刻匯聚成耀眼的紫色光箭，而且越聚越多，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團，猶如紫日墜地，刺眼奪目。
魔龍猙獰的頭顱已經來到數十米開外，身軀帶來的颶風令賽文的腳下難以站穩，沿著地麵劃出長長的痕跡，直到貼在玄幽空界上才止住。
所有的力量已經全部凝結起來，賽文不敢再遲疑，口中一聲斷喝，頓時將威力無匹的懾神箭激射而出，猶如鷹擊長空，摩擦空氣傳出一聲刺耳的鳳鳴。
一麵是奔騰怒吼的魔龍，一麵是破空飛射的懾神箭，兩者在半空中轟然相撞，下一刻，一道刺目甚至燒灼眼睛的紫黑色光爆像長虹一般擴散開來，整個內院頓時受到巨大的波及，房屋盡毀，瓦礫橫行……合作者在這股爆炸出現的一瞬間，立刻將房屋一角的比爾給拉入空間之中。整個玄幽空界被這股爆炸給生生擠開數米，幾乎就要碎裂。
空中的紫光在絢爛了一陣之後開始瀕臨毀滅，霎時間黯淡下來，大片的黑光開始吞噬它們，不一會兒就將其徹底分解。而魔龍的頭部受到懾神箭巨大威力的衝擊已然潰爛，隻能看見脖頸處和餘下的龍身仍舊下落。
賽文隻感到身體中巨大的疲憊傳來，力量幾乎已經用盡，眼看著剩下的龍身砸來，他拚命咬牙躍向一邊，盡量躲遠一些。
但他的預想還是慢了一步……“爆！”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斷喝，下一刻，賽文就看見自己堪堪避過十幾米遠的那具龍身在還未下落之時便猛然爆炸開來。
洪流般的黑暗之力瞬間席卷四散，猶如巨浪咆哮，萬馬飛騰，轉眼便將整個玄幽空界所包裹的範圍盡數覆蓋。
“哢！”
玄幽空界受到多次衝擊，終於無法再抵抗這股力量，頓時崩碎開來，黑暗之力就像找到了出口，瘋狂地朝四周湧去，整個內院被覆蓋，最後直接擴散到整個城主府，黑光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將所有的一切都毀滅吞噬。
那些原本被隔離在玄幽空界之外的仆人和士兵們正在焦急地攻擊著怎麽也無法撼動的結界，正在心急如焚之時，結界忽然崩裂，但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無邊的黑色洪流便席卷而來，幾乎沒給他們反映的時間便全部吞噬掉了。
烽狼城所有的人們都驚呆了，震驚甚至恐懼地看著城主府衝天的黑光，還有那轟然的炸響。他們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究竟是怎麽回事，每個人心中都被一股濃濃的不安所替代。
一直持續了數分鍾，黑光才逐漸消散，巨大的煙塵彌漫在城主府的上空，放眼望去，整個城主府都化為了一攤廢墟，許多士兵的屍體被擠壓在廢墟之中，偶爾能夠看見僥幸活著的人也已是奄奄一息。
“到底是怎麽回事……”
城中的子民們都滿目呆滯地望著城主府，他們都知道，那裏居住的是他們最尊敬和愛戴的大將軍……“咳咳咳……額……”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傳來，在一處廢墟之中，一個渾身血跡的人躺在一塊廢墟上，背部靠著一塊碎爛的門板，口中不斷溢出汩汩鮮血。
賽文的一隻眼睛已經模糊不清，身上沒有一處完好，體內受到黑暗之力的侵蝕已經亂作一團，一點力量也使不出來，頭發頹喪地披散在肩上，臉部除了焦灼的痕跡便是傷口和鮮血。
一個人影逐漸從煙霧中走來，隨後站在奄奄一息的賽文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嗬嗬，你真是讓人意外的強大啊……”賽文忽然開口說道，不再理會從嘴中流出的血，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去見至高神了。
“你不會孤單的，很快我就會讓其他的十二天騎士去陪你，還有……你們偉大的女王……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楊漣邪惡地說道，隨後忍不住大聲歡笑起來，他贏了！他打敗了一個十二天騎士，他手刃了那個賤女人的部下！
“你笑什麽！你以為自己快死了，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可以讓我氣憤嗎？別傻了，我會讓你的同伴比你死得更慘！”楊漣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厭惡失敗者露出視死如歸看破一切的表情，他要的是對方的恐懼，掙紮，然後一點點在折磨中卑微地死去。
“你錯了……”賽文有些艱難地輕聲說道，“複仇隻是一時的歡快，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你認為你有資格跟我談這些嗎？”楊漣冷笑道。
“嗬嗬……咳咳……”賽文笑著，忽然咳出幾口血來，“我從未想過什麽資格，人與人原本是平等的……奈何這個世界太多爭端……今日的殺戮，隻會演變成未來的仇恨，往複循環，無休止，無停歇，看不見美好的事物就在眼前，雙眼隻是被內心的邪惡所覆蓋……”
“你閉嘴！”楊漣怒聲喝道，“最沒有資格跟我談美好的就是你們！是誰奪走了我的和平！是誰奪走了我的安穩！是誰奪走了我的幸福！你們口口聲聲要幸福！我的幸福誰來償還！”
楊漣大聲吼道，眼中閃現一絲絲怒火，胸口不斷起伏著……這些混蛋，竟然跟他談幸福？談美好？真是可笑！真是荒唐！
賽文一怔，他不知道楊漣究竟經曆了什麽，為何會擁有這樣的仇恨，難道他的陛下真的……“如果……如果……陛下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願意償還哪怕一點點，隻要能……消除你的怨氣……”賽文忽然輕聲說道，聲音越發虛弱。
楊漣一愣，隨後臉色陰沉：“你已是將死之人，憑什麽跟我談償還，我失去的一切，會親自用這雙手要回來……十倍百倍地要回來……”
“嗬嗬，我確實就要死了，但是……”賽文笑了下，隨後渾身猛一用力，頓時鮮血齊噴，渾身的脈絡立刻盡數斷裂，鮮血被擠壓著衝出了體表。
“你？”楊漣後退兩步，詫異地看著賽文鮮血噴湧的身體，瞳孔一陣猛縮。
“我……隻剩下……這具……身體了……臨死前……讓自己……痛苦一下……至少能……讓……你……內心……舒服……一……下……吧……”
賽文整張臉都被鮮血所覆蓋，一雙眼睛無神地望著天空，那裏還是那樣蔚藍，可世界卻有無數個角落被這樣的血腥所占據，這樣的天空……究竟還能美麗多久呢……他不知道，他到現在為止所做的有對也有錯，但他沒有後悔，隻要能讓帝國的這一片天空保持哪怕一天的蔚藍，他所做的一切就……值得了。
“仇恨是毒藥，能讓人陷入黑暗，難以自拔……這樣的毒藥我吃過……很美味……卻讓人無力……最後……痛苦……的……人……隻會……是……你……自……己……”
嘴唇微微蠕動著，淡淡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話，賽文便靜靜地逝去，唯有那雙眼睛還注視著煙塵之外逐漸清晰的蔚藍天空……那裏，也許是他……所向往的樂土吧……雙手狠狠捏在一起，楊漣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齒，內心一股巨大的憤怒和無力襲上心頭……為什麽……為什麽被施加了仇恨的人反倒成為了別人口中的殺戮者……為什麽勝利的人感受不到一點勝利的感覺……為什麽輸的人是他，感覺贏的人反而不是自己……為什麽……“呃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對著天空大聲咆哮起來，楊漣感到自己的腦袋疼痛欲裂，心中一股難言的壓抑無處發泄……
黑光遮蓋了天空，賽文的視線頓時有些模糊，他不敢相信這條魔龍是真實的，那些騰騰燃燒的火焰連隔這麽遠的他都能感受到溫度。
這不是領域，到底是什麽？他從沒見過同級強者之間有人能夠不借助領域就將實力發揮到這種地步，還有這個男人的眼睛，那根本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瞳孔。
楊漣將左臂上的袖子給撕掉，隨後一條蜿蜒的魔龍纏繞著手臂出現在眼前，赤紅的雙目圓睜，大張著嘴巴發出陣陣沉悶的吼聲，同時空中的巨龍也像受到了感應，身軀不停扭動，龐大的威壓也越發明顯。
賽文的領域被這條巨大魔龍的出現給徹底攪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威力，他隻好緊握懾神箭，嚴陣以待，內心雖然不慌亂，卻感到深深的不安，這一次……恐怕躲不過了。
“給我吞了他！深淵魔龍！”楊漣大聲咆哮起來，一隻手遙指著遠處地麵的賽文，下達了誅殺令。
“吼吼吼――”
巨大的咆哮震天，玄幽空界受到這一聲怒吼的震蕩而泛起巨大的漣漪，久久未能停歇。
十幾丈長的魔龍尾巴狠狠一甩，龐大的身軀猶如飛流直下三千尺，朝著螻蟻般的賽文蜿蜒而去。尾巴掃過的地方再次出現巨石落湖般的激蕩，玄幽空界上傳來劇烈的波動，令合作者心中驚異連連……這威力究竟強到什麽程度。
“呃啊啊啊！”賽文渾身爆發出猛烈的紫光，手中的紫金神弓也遙遙舉起，所有的能量全部集中上去，立刻匯聚成耀眼的紫色光箭，而且越聚越多，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團，猶如紫日墜地，刺眼奪目。
魔龍猙獰的頭顱已經來到數十米開外，身軀帶來的颶風令賽文的腳下難以站穩，沿著地麵劃出長長的痕跡，直到貼在玄幽空界上才止住。
所有的力量已經全部凝結起來，賽文不敢再遲疑，口中一聲斷喝，頓時將威力無匹的懾神箭激射而出，猶如鷹擊長空，摩擦空氣傳出一聲刺耳的鳳鳴。
一麵是奔騰怒吼的魔龍，一麵是破空飛射的懾神箭，兩者在半空中轟然相撞，下一刻，一道刺目甚至燒灼眼睛的紫黑色光爆像長虹一般擴散開來，整個內院頓時受到巨大的波及，房屋盡毀，瓦礫橫行……合作者在這股爆炸出現的一瞬間，立刻將房屋一角的比爾給拉入空間之中。整個玄幽空界被這股爆炸給生生擠開數米，幾乎就要碎裂。
空中的紫光在絢爛了一陣之後開始瀕臨毀滅，霎時間黯淡下來，大片的黑光開始吞噬它們，不一會兒就將其徹底分解。而魔龍的頭部受到懾神箭巨大威力的衝擊已然潰爛，隻能看見脖頸處和餘下的龍身仍舊下落。
賽文隻感到身體中巨大的疲憊傳來，力量幾乎已經用盡，眼看著剩下的龍身砸來，他拚命咬牙躍向一邊，盡量躲遠一些。
但他的預想還是慢了一步……“爆！”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斷喝，下一刻，賽文就看見自己堪堪避過十幾米遠的那具龍身在還未下落之時便猛然爆炸開來。
洪流般的黑暗之力瞬間席卷四散，猶如巨浪咆哮，萬馬飛騰，轉眼便將整個玄幽空界所包裹的範圍盡數覆蓋。
“哢！”
玄幽空界受到多次衝擊，終於無法再抵抗這股力量，頓時崩碎開來，黑暗之力就像找到了出口，瘋狂地朝四周湧去，整個內院被覆蓋，最後直接擴散到整個城主府，黑光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將所有的一切都毀滅吞噬。
那些原本被隔離在玄幽空界之外的仆人和士兵們正在焦急地攻擊著怎麽也無法撼動的結界，正在心急如焚之時，結界忽然崩裂，但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無邊的黑色洪流便席卷而來，幾乎沒給他們反映的時間便全部吞噬掉了。
烽狼城所有的人們都驚呆了，震驚甚至恐懼地看著城主府衝天的黑光，還有那轟然的炸響。他們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究竟是怎麽回事，每個人心中都被一股濃濃的不安所替代。
一直持續了數分鍾，黑光才逐漸消散，巨大的煙塵彌漫在城主府的上空，放眼望去，整個城主府都化為了一攤廢墟，許多士兵的屍體被擠壓在廢墟之中，偶爾能夠看見僥幸活著的人也已是奄奄一息。
“到底是怎麽回事……”
城中的子民們都滿目呆滯地望著城主府，他們都知道，那裏居住的是他們最尊敬和愛戴的大將軍……“咳咳咳……額……”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傳來，在一處廢墟之中，一個渾身血跡的人躺在一塊廢墟上，背部靠著一塊碎爛的門板，口中不斷溢出汩汩鮮血。
賽文的一隻眼睛已經模糊不清，身上沒有一處完好，體內受到黑暗之力的侵蝕已經亂作一團，一點力量也使不出來，頭發頹喪地披散在肩上，臉部除了焦灼的痕跡便是傷口和鮮血。
一個人影逐漸從煙霧中走來，隨後站在奄奄一息的賽文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嗬嗬，你真是讓人意外的強大啊……”賽文忽然開口說道，不再理會從嘴中流出的血，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去見至高神了。
“你不會孤單的，很快我就會讓其他的十二天騎士去陪你，還有……你們偉大的女王……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楊漣邪惡地說道，隨後忍不住大聲歡笑起來，他贏了！他打敗了一個十二天騎士，他手刃了那個賤女人的部下！
“你笑什麽！你以為自己快死了，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可以讓我氣憤嗎？別傻了，我會讓你的同伴比你死得更慘！”楊漣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厭惡失敗者露出視死如歸看破一切的表情，他要的是對方的恐懼，掙紮，然後一點點在折磨中卑微地死去。
“你錯了……”賽文有些艱難地輕聲說道，“複仇隻是一時的歡快，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你認為你有資格跟我談這些嗎？”楊漣冷笑道。
“嗬嗬……咳咳……”賽文笑著，忽然咳出幾口血來，“我從未想過什麽資格，人與人原本是平等的……奈何這個世界太多爭端……今日的殺戮，隻會演變成未來的仇恨，往複循環，無休止，無停歇，看不見美好的事物就在眼前，雙眼隻是被內心的邪惡所覆蓋……”
“你閉嘴！”楊漣怒聲喝道，“最沒有資格跟我談美好的就是你們！是誰奪走了我的和平！是誰奪走了我的安穩！是誰奪走了我的幸福！你們口口聲聲要幸福！我的幸福誰來償還！”
楊漣大聲吼道，眼中閃現一絲絲怒火，胸口不斷起伏著……這些混蛋，竟然跟他談幸福？談美好？真是可笑！真是荒唐！
賽文一怔，他不知道楊漣究竟經曆了什麽，為何會擁有這樣的仇恨，難道他的陛下真的……“如果……如果……陛下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願意償還哪怕一點點，隻要能……消除你的怨氣……”賽文忽然輕聲說道，聲音越發虛弱。
楊漣一愣，隨後臉色陰沉：“你已是將死之人，憑什麽跟我談償還，我失去的一切，會親自用這雙手要回來……十倍百倍地要回來……”
“嗬嗬，我確實就要死了，但是……”賽文笑了下，隨後渾身猛一用力，頓時鮮血齊噴，渾身的脈絡立刻盡數斷裂，鮮血被擠壓著衝出了體表。
“你？”楊漣後退兩步，詫異地看著賽文鮮血噴湧的身體，瞳孔一陣猛縮。
“我……隻剩下……這具……身體了……臨死前……讓自己……痛苦一下……至少能……讓……你……內心……舒服……一……下……吧……”
賽文整張臉都被鮮血所覆蓋，一雙眼睛無神地望著天空，那裏還是那樣蔚藍，可世界卻有無數個角落被這樣的血腥所占據，這樣的天空……究竟還能美麗多久呢……他不知道，他到現在為止所做的有對也有錯，但他沒有後悔，隻要能讓帝國的這一片天空保持哪怕一天的蔚藍，他所做的一切就……值得了。
“仇恨是毒藥，能讓人陷入黑暗，難以自拔……這樣的毒藥我吃過……很美味……卻讓人無力……最後……痛苦……的……人……隻會……是……你……自……己……”
嘴唇微微蠕動著，淡淡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話，賽文便靜靜地逝去，唯有那雙眼睛還注視著煙塵之外逐漸清晰的蔚藍天空……那裏，也許是他……所向往的樂土吧……雙手狠狠捏在一起，楊漣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齒，內心一股巨大的憤怒和無力襲上心頭……為什麽……為什麽被施加了仇恨的人反倒成為了別人口中的殺戮者……為什麽勝利的人感受不到一點勝利的感覺……為什麽輸的人是他，感覺贏的人反而不是自己……為什麽……“呃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對著天空大聲咆哮起來，楊漣感到自己的腦袋疼痛欲裂，心中一股難言的壓抑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