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果然酒精不是什麽好東西,唔……頭好疼啊。”


    今天是十月初一,從今天開始,大漢朝便進入了長達三個月的冬休期。就在頭一天晚上,李書實帶領著手下與孫堅、劉備、李卓、張超等人一起歡度新年,玩的那是相當的開心。


    雖然大多數人都是識字不多的大老粗,但是這種人反而能夠放得開手腳盡情的歡樂。而且無論是孫堅的吳越情歌還是張繡的西北秦腔又或是趙雲的燕趙民歌各具韻味,雖然難免有鬼哭狼嚎之輩粉墨登場,但是自從李書實一曲彪悍的rockshow之後,一群熱血大老爺們徹底將這場冬節晚會變成了群魔亂舞。以至於某隻小蘿莉不得不領著某隻小幼幼提前退場避難。


    如果說歌曲是推動氣氛的舞台效果的話,那麽李書實和張飛提供的酒水才是宴會的主菜。


    是的,的的確確是主菜無誤,因為蘇小蘿莉率領著眾廚師們精心烹製的菜肴除了李書實以及曹翎這樣少數幾個人還願意捧場之外,剩下的男性牲口都恨不得抱著酒缸睡覺了。


    就連李書實這樣的少數派和格色分子最後也慘遭毒手,而且將他擊倒的人還是一個李書實無法抗拒的家夥。嗯,李書實表示當他看到孫策小正太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時候他幾乎是在一瞬間便被擊沉了。至於什麽時候將孫策遞過來的酒杯中的酒漿喝下去?天知道。


    至於那些喝酒喝出感覺的家夥似乎覺得吆三喝四行酒令實在是很不過癮,可是這裏有沒有五石散之類的東西讓他們high起來,於是不知道是誰開始提議,一群明顯精力過剩或者說因為別在軍營裏過於鬱悶想要發泄的牲口捉刀提槍捉對廝殺去了。


    你看,黃忠大叔射出的箭完全沒有向箭靶飛去,而是直接衝向了遠處的潘宮的屁股。也幸虧鐵質的箭頭都已經拿掉,否則潘宮童鞋就是不死也要讓他的大哥和三弟鬱悶半個月。喂喂喂,孫堅童鞋,你的對手是張飛吧,你奔著張繡和趙雲那對cp去是怎麽回事啊,難道你打算給他們當中的某一個發一張牛頭人卡麽?還有,還有……算了,李書實決定自己還是先閃吧。


    毫無懸念,原本還是井井有條捉對廝殺的各頭牲口最後終於演變成了大亂鬥。於是乎酒瓶與飯碗齊飛,酒水共湯汁一色。不過,已經有些頭暈腦脹的李書實最後殘存的記憶卻是某張因為自己的作品被無情的糟蹋掉而黑化的美麗的臉孔以及一把閃著凶光的……平底鍋?!


    至於後麵是否發生了什麽限製級的鏡頭李書實是看不見了,不過他剛剛走出自己的營帳便看到典韋和一個包紮的仿佛木乃伊一樣的家夥。不過李書實實在是無法將其和自己印象中的任何一個家夥對上號,因為即使是現在在自己身邊身材最為魁梧的典韋和許褚也達不到那具木乃伊的寬度啊。這得是何等的酒池肉林才能澆灌出如此龐大的一坨啊。


    “伯韌,這家夥是誰啊,找我們有事麽?”不懂就問,李書實表示自己是個好孩子。


    “噗……噗嗤……哈哈哈哈……”典韋看上去似乎聽到了本世紀最強悍的笑話一樣,雖然很想極力壓抑自己笑出來的**,但是最終笑聲還是如同衝垮堤壩的洪水一樣噴湧而出。


    “木乃伊”看到典韋的樣子,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對於同伴的笑聲非常無奈。或許在他看來,那個一貫表現的呆頭呆腦的典伯韌其實是最腹黑的一個家夥了吧。想到昨天晚上典韋很是仗義的讓自己去痛快的玩,而他自己卻靜靜地躲在角落裏優哉遊哉地品著小酒吃著小菜,“木乃伊”頗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頓時,看向典韋的目光充滿了幽怨。


    看到典韋和“木乃伊”的表現,李書實感到十分好奇,從雙方的表現來看,那隻“木乃伊”顯然是典韋的熟人。可是,可是李書實怎麽也想不起來那堆布條後麵隱藏的究竟是誰。


    “主公啊,這是仲康啊。”典韋終於將自己的笑聲止住了,看到李書實依然在那裏一臉困惑的瞅著“木乃伊”,終於為李書實解開了謎底。


    “啥?你說,你說這家夥是仲康!!”李書實的聲音不自居的提高了一個八度。


    “木乃伊”,哦不,因該是許褚許仲康童鞋很是無奈的向李書實點了點頭,證明了典韋所說之言的正確性。不過那看向典韋的幽怨的眼神依然讓一旁的李書實不寒而栗。


    “昨天晚上怎麽了?我喝醉了有些不清楚。伯韌,你知道麽?”


    看著許褚那誇張的打扮,李書實的直覺告訴他昨天晚上一定會是地獄一般的場景。


    原本打算對李書實說出昨天晚上遭遇的典韋忽然變得一臉茫然了起來。他僅僅隻是知道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能夠讓自己一輩子都感到恐懼的事情,但是具體的細節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唯一剩下的就隻有那凝聚在心底的濃濃的恐懼感。


    “伯韌,說啊。難不成你也失憶了?”看到典韋一副活見鬼的表情以及仿佛是老年癡呆帕金森症一般不斷顫抖的雙手,李書實感覺自己的背後也傳來一股陰冷的寒風。


    典韋頭疼的摁著太陽穴,苦惱了起來。難道自己昨天晚上其實喝的太多了?從大亂鬥開始一直到自己站在李書實營帳外站崗的記憶完全從腦海之中消失掉了,唯一知道的就隻有自己在李書實營帳外值了一夜的夜班,以及眼前可憐的許褚大亂鬥前還完好無損的事實。


    於是,除了提前退場的張寧和李書實以及及時撤離的典韋外,所有參加酒宴的人員第二天都或多或少的富態了不少。當然,誇張到許褚那種程度的倒是不多就是了。


    原本這應該是一個忙碌的清晨,因為需要做好皇帝駕臨的準備。可是實際上現在營地之中大部分人都還沉浸在夢鄉之中。雖說朱儁要求大家適可而止,可是經過一年的征戰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積累了太多的疲憊,所以趁此機會大家都玩瘋了。


    其實哪怕就是朱儁本人也與一杆親衛喝高了。畢竟李書實提供的白酒不但度數高而且後勁大。朱儁雖然歸為朝廷的右中郎將,可是平日裏這種價值千金的好酒又怎麽可能像今天這要放開了肚皮喝個高興呢,所以不知深淺的朱儁算是栽倒了這美酒之上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日裏就能夠喝道好酒的緣故,李書實的親兵和親衛們很容易的便從宿醉中恢複過來。等到他們臉上抹上了蘇小蘿莉親自調配的藥膏之後,他們一個個就仿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生龍活虎了。不過他們一個個看向蘇小蘿莉的眼光卻別的無比敬畏,連帶著大家看向李書實的目光也充滿的同情和崇拜,讓李書實一連打了數個噴嚏才止住。


    等到大家都快忙活完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眼瞅著朱儁竟然還沒有醒來,李書實隻好一邊差人前去將之叫醒,一邊率領手下人馬到大營門口做出迎接的準備。


    剛到營門口,便看到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男子領著十數人騎著馬來到了營門口。


    為首的那名男子麵色白淨,身體微微有些富態的樣子。不過從他身上的服飾和胯下的駿馬來看,應該是一個出身高門大閥的年輕貴公子,而且相當的養尊處優才對。


    而最令李書實等人吃驚的是,張繡明確的告知李書實,那個男人以及他身後明顯是隨從神色的幾個人和明顯是護衛打扮的十餘人胯下的馬匹都是上等的戰馬。要知道一匹合格的駿馬在中原地區最高時期曾經達到了40萬錢的天價,即使到了現在由於大漢和北方少數民族交往較之西漢時期頻繁了許多,中原地區一匹戰馬的價格也在6~8萬錢。而優秀的戰馬則仍然在超過10萬錢。也就是說,光眼前這些人的坐騎總價值就能超過200萬錢。換句話說,如果你的德行和才能實在是差到可以的話,這些錢可以讓你換到一個朝廷九卿的官職了。


    乖乖個隆地咚,這是哪家的少爺這麽牛13啊,這完全就相當於把私人飛機當出租,然後找個高速公路一停,要是再在後麵拴上一拖拉機,真心比美國總統出國訪問都有氣勢啊。


    當然,也不排除那是個來自西涼的豪強後代,和西域的關係比較鐵。想想張繡吧,那也是一個能夠拿出數匹駿馬當禮物的存在。不過看張繡剛才的樣子,似乎眼前的這些駿馬的等級要高出他當初贈送的那些很多,所以說,人家的家事也絕對不是一般土豪。


    年輕人的騎術不錯,又或是那匹馬本身的性子就比較溫順,反正對方在李書實麵前玩了一個非常瀟灑的漂移下馬。換到現代估計就相當於開著一輛勞斯萊斯下車前還要甩一甩頭發擺上一個足夠謀殺所有菲林的poss,讓李書實都有一種想要牽出赤兔來平衡一下的心理了。


    “請問閣下來此要找何人?”雖然對方看上去非常有背景,不過這些天軍營之中來來往往的各色三教九流之徒李書實也算是見了個遍,所以免疫力也提高不少。於是,好久沒有用到的“優秀雜貨鋪服務員”模式再一次啟動。唯一讓李書實遺憾的就是這裏是大漢,否則他絕對會以一口地道的倫敦腔來上一句。


    年輕人對於李書實的詢問稍稍一愣,或許是驚訝於李書實的年齡,又或者是驚訝於此時營地內的安靜。不過總算他並沒有愣神多久,而且換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回答道。


    “哦,你就是傳言中的那個年紀不大卻屢立戰功的李學李書實吧,現在看來還真是見麵不如聞名啊。明明咋一看上去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卻能做出那樣一番的舉動。想來前朝十二歲便封侯拜相的甘羅也不過如此吧。”


    年輕人說話的語速並不快,聲音也不是很大,可是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李書實的問題,反而是在一番評頭論足之後將李書實的問題輕輕帶過。


    年輕人如此的表現讓李書實覺得他的語氣完全是一個上位者所慣用的俯視的口吻,而且還或許有意或許無意之中在平和的氣氛中將說話的主動權抓到了自己手中。由此可見此人的背景還真的是相當的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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