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場熱鬧的比賽竟然會以這樣的結果收場,我說書實,你甘心麽?”


    “又有什麽不甘心的,本來三冠王什麽的更多的不過是一句壯膽的話,既然已經拿了兩個冠軍,而且還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就我個人而言又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也是啊,赤兔的風頭都快被你家爪黃飛電搶光了,赤兔很生氣呢。”


    “赤兔生氣也是因為你這個主人不給力,絕對和我沒有一丁點關係。”


    看著廊外變得更加密集的雪片,聽著不是卷過的隆隆寒風,欣賞著銀光素裹的景色,溫上一壺好酒,擺上幾碟小菜,呂布和李書實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對飲。


    賽馬會因為天邊突然出現的烏雲而不得不提前結束,倒是讓很多期待第一場上演了大逆轉好戲的爪黃飛電與第二場上演了王者之氣霸全場的赤兔之間的巔峰對決泡了湯,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對不能看到競賽比賽的遺憾,不過僅僅看過兩匹天馬瘋狂的表現已經足以讓他們回味。


    當然,對於那些賭徒們,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心中卻也不免有些慶幸,慶幸他們不必再糾結於在決賽中到底是選擇爪黃飛電還是支持霸氣十足的赤兔馬。因為這兩匹寶馬都是那麽的優秀,那麽的具有統治力,如果選擇絕對是能夠讓人頭發掉光的一個難題。


    不過就算是有了選擇對於大多數賭徒而言也並不是什麽可喜可賀的事情,因為兩匹馬的驚人表演,它們都成為了決賽奪標的最大熱門,而理所當然的,賠率上也讓賭徒們沒了興致。


    至少是絕對無法激發出賭徒們冒險的興致來。


    雖然對於大部分戰馬來說,這種初雪的天氣對他們的成績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但是那些善於觀測天象的人卻告誡所有人,即將會有一場大雪,而比賽才僅僅進行了三場小組賽,顯然最後的決賽恐怕要在紛飛的大雪中進行,而這種高速的比賽很容易造成戰馬受傷。


    更重要的是,整個運動會都將會受到天氣的影響而不得不暫時終止,城內城外的民眾需要及時疏散,草原子民最為重視的財富,那些牲畜們也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妥善的安置……


    類似於這樣的工作還有很多,所以那些貴族和大商人們也沒了繼續看比賽的心情。


    於是,原本熱鬧的的赤穀城內外沒過多久便平靜了下來,不,或許應該說變成了另外的一種熱鬧——大部分人依然沒有遠離,因為他們需要幫忙加固自己部落的營地,防止在暴風雪中將用來住人的帳篷吹飛或者將用來圍住牲畜的柵欄吹散,而不論哪一種情況的發生,都不是草原子民希望看到的,因為前者將意味著人員的損失,而後者則意味著財富的損失。


    也隻有居住在赤穀城內驛館中的並州軍高層們,才會有這樣的閑心在這裏喝酒賞雪。


    好吧,除了少數幾個喜歡偷懶的家夥能夠有機會這樣腐敗,其他並州軍和飛熊軍的將領同樣有著自己的任務,畢竟這可是難得的展現漢人與西域諸民族一家親,軍民魚水情的好機會,如果不是被爪黃的幾次進化折騰的沒了氣力,李書實其實也想嚐試一下“走秀”的感覺。


    不過似乎趙雲、典韋等人比他更擅長做這些事情。


    畢竟他們可是真正的將軍,調度統籌什麽的比李書實強了不知多少,而且形象也非常受草原子民們的歡迎——別看典韋那張臉在漢人那邊屬於隨隨便便就能嚇哭一村子小孩的水準,但是在草原上,他這張臉配他身上的那鼓鼓的肌肉,竟然意外獲得了“有安全感的男人”的稱號,顯然比起趙雲那張嬌滴滴(趙雲:我嚴正聲明),他似乎更符合草原子民的胃口。


    好吧,就算是趙雲那也是渾身肌肉而且也拿下了好幾個比賽的冠軍,屬於有安全感的男人了。


    至於呂布……


    “大嫂真是太客氣了,竟然讓大嫂親自下廚做了這麽多好吃的,學心裏真有點過意不去呢。”


    “哪裏的話,州牧大人能夠將我家這匹野馬拴在家裏我可是從心底感激得緊呢。”


    “夫人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可是很顧家的家駒,哪裏是分不清家在哪裏的野馬啊。”


    “話這麽說倒也不算錯,隻是我和娟妹妹最近每天晚上都隻能守著醉醺醺的夫君大人,而且以前即使喝醉了酒也能將我和妹妹折騰的一晚上睡不好覺,可是現在卻睡得好像死豬一樣,讓我和娟妹妹心裏總有些空落落的感覺呢。這人心裏一空,可是很容易胡思亂想哦~”


    這樣說的嚴氏還很隱蔽的瞅了瞅不遠處正在指揮李書實的護衛收拾彩金的蘇小蘿莉。


    “夫人,您可不要想多了啊,尤其是不要心裏空落落就去找弟妹啊!”


    這個時候的呂布可是真的心慌了,雖然嚴氏的動作相當的隱蔽,但是對於呂布這樣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來說就好像打著燈籠表演一般一覽無餘。對於嚴氏的眼神中代表了怎樣的意義呂布還是非常了解的,也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才會感到心慌。


    蘇小蘿莉的百合宮在並州軍內部就連公開的秘密都已經算不上了,最初大家隻不過是將這件事當成一個茶餘飯後的玩笑,或者是認為這更像是蘇小蘿莉與甄清爭奪主導權的一場爭鬥,在甄清還有些年幼的時候提前拿下主導權,到時候甄清想要扳回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最重要的是,由於蘇小蘿莉在並州軍的那些元老中的獨特地位,還有其對於黃忠、曹純等人的特殊意義,就算有些腐儒想要藉此做出攻擊也隻能是自討苦吃,更別說動搖其地位。


    久而久之大家除了笑談一下百合宮是否又多了新成員,就是為可憐的李書實童鞋暗自默哀一下,畢竟有了百合宮的存在,李書實哪怕智比天高在集團化的娘子軍麵前也是要吃癟的。


    雖然有些損了男兒的風采和氣勢,隻是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不是麽。


    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似乎發生了某種程度上的……改變?


    蘇小蘿莉的百合宮是否擴大先不談,但是整個百合宮的觸角卻有擴散的趨勢,至少李書實就很清楚呂布家的兩位、趙雲家的兩位還有典韋家的那位都加入了進來,成為了百合宮的附屬相關機構“燒死不歸家,往家裏領奇怪女人的男人”為目標的團體fff團,簡稱燒烤團。


    原本這樣的女性組織所能起到的作用在這個男權的社會中實在是太過有限,但是怎奈何某隻蘿莉擁有逆天的武力值,再配上一個同樣擁有逆天的武力值還能唆使家裏的牲畜集體造反的fff團編外美少女,於是哪怕彪悍如小強童鞋,麵對這樣的組合也隻有給跪一條路。


    當然,小強童鞋好歹還算是愛妻人士,隻不過是最近在外麵玩得有些high,結果忘了即使回家交公糧(聽不懂的都是好孩子),否則也就不可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而早就會被綁在火刑架上接受某隻蘿莉帶著一大票人士進行慘無人道的圍觀了。


    不過,能夠讓小強童鞋勃然變色的自然不是上麵的原因,作為愛妻人士,小強童鞋真正害怕的是自己的兩位夫人尤其是曾和自己患難與共外加還是自己女兒母親的嚴氏因為傷心真正投奔蘇小蘿莉懷抱,那他就算是有通天之能隻怕也不可能像龍傲x那樣一條哨棒殺入百合宮中視各色美女如草芥,將自家老婆搶回。


    好吧,如果是龍x天童鞋的話估計百合宮第二天就該換牌子了吧。


    呂布最終被嚴氏溫柔的帶走了。至於回去之後兩個人會做些什麽,是用洗衣板增加對膝蓋的磨礪以防止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箭矢射中,還是準備一些皮鞭、綁繩、火燭、口枷之類的可以讓夫妻間增加理解和認識的工具,又或者是幹脆直接上演一出生命最原始的倫理大討論……


    這一切已經不是李書實這隻隻有理論基礎的小屁孩所能知曉的,反正看小強童鞋那滿臉賠笑的樣子,看樣子直到明天中午應該是不可能再看到小強的身影了。


    兩個人喝酒可以有很多中解釋,但是一個人喝,那不論最開始懷著怎樣的心情,但是喝到最後大抵都是以悶酒收場,畢竟一個人喝的不是酒,那是寂寞啊。


    讓人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收好,李書實準備去找蘇小蘿莉,關心一下她今天的戰利品。


    嗯,其實還有自己的。


    雖然兩場長距離賽並不是賽馬會的壓軸大戲,但也是貴族們彰顯自己收藏的好機會,所以在獎品的設置上也相當的豐厚,隻不過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那些獎勵遠遠比不上自己的身家或者比不上通過這次比賽獲得的一些額外的好處,比如拓展了自己的交友圈子,比如李書實童鞋就與好幾位來自中東甚至是東歐的商人談好了建立商路的問題。雖然這些人能夠提供的貨物以及稅收對於並州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那些奇珍卻會為自己吸引到大量的客流,而客流便是財富這樣的等式在李書實這個現代靈魂之中早已深深紮根。


    而類似的故事還有不少,至少班複就通過一係列的接觸讓他獲得了非常豐富的情報,也讓他對未來可能會麵對的情況和麻煩有了更清晰的認識。還有更多的人有了自己滿意的收獲。


    但是,就算是這樣,李書實依然對那些獎品念念不忘,畢竟是自己的勞動所得,哪怕僅僅是幾百枚金布利也都透著自己的血汗,與自己格外的親近。


    所以說這絕對不是李書實財迷想要數錢玩,也不是李書實想要將自己贏得的那份鋪在床上滿床打滾,他隻是想要體味勞動所帶來的快樂,僅僅隻是這樣而已哦~


    不管你信沒信,反正李書實自己是深信不疑滴。


    隻不過,還沒等他來到蘇小蘿莉跟前,一個親衛便來到了他的身邊。


    “大人,那位‘囚徒’先生求見。”


    親衛的話讓李書實稍稍一愣,隨後才反映了過來,連忙對親衛說道:


    “讓‘囚徒’先生在偏廳等我,我換一身衣服便去。”


    沒過多長時間,李書實便出現在了用於接見私人客人的偏廳之中。


    隨著他的身影出現在了偏廳內,早已等候在偏廳內的客人也跟著站起了身子。


    這是一位身量頗高的男子,麵容上頗多風霜之色,雖然現在似乎紅潤了不少,但是卻依然可以看出前一陣子吃了不少的苦,傷了元氣。哪怕是經過最近的一番調養卻也依然無法掩蓋其眉頭鬢角中所流露出的衰老的感覺。


    但是雖然身體上受到了不少的折磨,但是男子的精氣神卻是不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顯得整個人異常的沉著,而雙目咋一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麽銳利的神采,可仔細感覺卻又仿佛一切都已經被那雙眼睛所洞察,一切都已經心有成竹,自然比不再浪費多餘的神態。


    男子的身上穿著得是一身素白的鶴氅,頭上並沒有帶代表身份或者用作覲見高官時所戴的弁冕,而是很隨意的用綸巾將頭發束了起來,但是配合男子的麵容儀態,卻奇妙的沒有讓人感到被輕視,反而有種出塵的姿態自在其中。


    男子雖然依照禮節向李書實行禮問好,但表現得卻甚是隨意。明明兩個人之間並不熟悉,那男子卻還依然如此做派,就好像是對李書實甚是輕視,可偏偏李書實還不能動怒,畢竟在這個時代哪怕那些名士還沒有進化成魏晉時期的“狂士”,卻也已經有了幾分氣度。固然李書實對於那些沽名釣譽之徒並不介意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的“威嚴”,但是對於如眼前這位這般有著真才實學的真名士,李書實就算可以動手也是實在舍不得。


    沒辦法,誰叫他在儒林之中沒什麽名氣也沒什麽地位呢。


    可偏偏那種東西到了現在這個年代哪怕你真是有本事的人沒有一定的關係網也甭想獲得與自己學識相符的地位,更別說李書實這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根基還不紮實的家夥。


    而他眼前這位卻又偏偏屬於那種圈子廣,背景深,才學佳,什麽都齊全的“真·名士”。


    “公達先生終於願意見學了,學還以為公達先生會一直避學不見一直到返回大漢,然後找個機會一走了之呢。最多不濟給仲德留一封信,為後人留下學‘殘暴’的罪證。”


    “那麽州牧大人可以一直將攸關在大牢之中嘛,洛陽城內死了那麽多人,也不差荀攸一個,州牧大人也不必再擔那個‘殘暴’的罪名,反正董賊隻怕是不會介意是否多攸一條人命。”


    “好了好了,不談這些破壞氣氛的話題了。公達先生今天既然願意來見我,這就是最令人開心的事情了,正好學這裏有好酒好菜,我們有什麽話還是邊吃邊談比較好。就算最後公達先生覺得學不是個好的談話夥伴,至少也拚了美酒吃了好菜,也算沒白來一趟。”


    “州牧大人如此安排,攸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是,剛剛和呂布在一起時沒怎麽動的東西現在又用到了這裏,話說這應該也算是對“光盤行動”的響應了吧,雖然說兩者之間間隔了將近兩千年的時空。


    看著手中的酒盞,李書實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那群酒鬼給帶壞了,最近喝酒的次數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成為“酒精考驗”的優秀戰士吧。


    隻不過現在自己正在暢飲的杯中之物可不是度數很低的濁酒,反而是經過過濾和蒸餾等程序的高度酒,所以說啊,荀攸童鞋,乃這樣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就不怕酒精中毒麽。


    好吧,忘了你的職業是風水士,就算中毒也能立刻用覺醒策略來解毒。


    荀攸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西域的地界,而且看上去在李書實這裏待得時間還不斷呢?


    這件事其實還要追溯到當初李書實到洛陽準備護送漢帝劉協前往長安時說起。


    因為聽說董卓打算將皇帝帶到長安這個已經成為西涼軍大本營的地方,原本一直置身事外的荀攸終於也坐不住了,他找到了幾位友人準備對董卓實施恐怖興致的自殺式襲擊,意圖從肉體上人道毀滅董卓,進而讓西涼軍放棄已經基本準備完成並逐步進入實施階段的遷都計劃。


    隻是俗話說得好,那個“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雖然荀攸這位比不論是“秀才”還是“茂才”都要優秀的多的黃門侍郎也算能夠提劍砍人,隻是這位武力潛力比現在的李書實還要低上少許的風水士顯然舉事前沒有給自己和同夥測測風水算算卦,結果就是恐怖襲擊沒有成功不說反而將自己一票人等搭進了天牢之中。


    也幸虧荀攸往日裏也算得上素有賢名,再加上董卓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遷都的相關事宜上,暫時沒有功夫除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於是荀攸暫時算是撿回了一條命——當然被關進由西涼軍控製的天牢之中,這條命就算保住也要先去上半條。


    半條命,多麽刺激的一個詞匯,隻是對荀攸而言就可就沒這樣的感受了。


    之後這件事便傳到了李書實的耳朵裏了。


    當然,這其實原本隻是貂蘿莉和來鶯兒飯後茶餘的閑談罷了,隻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雖然知道曾經發生過的曆史上荀攸好好地活到了曹操拿下漢中,但是既然自己這隻蝴蝶已經煽動了太多的風暴,天知道可憐的荀公達會不會一不小心就噗嗤一下被風浪卷走呢。


    更何況李書實多少也是希望能夠將這位荀家的優秀子弟招入麾下,雖然荀攸在戰略和治政上遠遠不及他那個比他還小幾歲的叔叔荀彧荀文若,但是在謀略尤其是戰術分析上卻絕對能夠在曹氏陣營排名前三,在這一點上就連郭嘉隻怕都在荀攸之下。


    對於李書實希望能夠將荀攸交給自己的請求,董卓並沒有怎麽思考便同意了,畢竟不過是區區一個荀攸而已,牢裏多關一個不多,少關一個不少,還不如拿來做了順水人情。如果那個臭脾氣的荀攸願意跟了李書實,也算變相為董卓添了一份力量,如果李書實也對其無計可施——不論李書實是放了荀攸還是殺了荀攸,反正董卓自己是沒啥損失。


    李書實得到荀攸自然不會讓他輕易走掉,雖然並未嚴格限製他的人身自由,但是卻也專門撥給了他十餘名士兵做“親衛”,扔進了華雄的大軍之中裹挾到了西域。


    在李書實看來,就算荀攸跟自己玩“徐庶進曹營”,但是到了西域這地方,李書實所代表的就是大漢,並州軍表現的好壞直接決定了大漢的臉麵,看在這個麵子上荀攸也應該有所表示,至少讓班複偷偷去詢問一下策略什麽的總不能還繼續一言不發下去吧。


    而隻要荀攸開了口,哼哼~什麽事情都是第一次最麻煩,而隻要突破了第一次,剩下的就很容易水到渠成了嘛,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荀攸不就範。


    荀攸能夠看清楚李書實所使得陰招麽?


    李書實並不清楚,但是在他看來自己這多少也算得上陽謀,畢竟他出兵西域也算得上師出有名,也就是說他有資格代表大漢,而不是大漢被他所代表。荀攸作為大漢的官員直到入獄前還在想著如何解救皇帝,也就是說也算得上大漢的忠臣。既然是忠臣,那麽在公事上推諉不作為怎麽看都有些說不過去了吧,除非他對李書實的仇恨已經足以使他無視這一切。


    李書實覺得自己和荀攸之間應該沒那麽大的仇怨,這不,兩個人這酒喝得不是很痛快麽。


    這應該算得上一個好的開始吧。


    ps:寫著寫著就忘了更新,這個應該算是2號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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