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為什麽我會夢到自己走在沙漠裏啊,這還真是讓人討厭的感覺……恩,外麵的溫度怎麽覺得有些高啊,就算在白天也不應該有如此高溫吧……等等,外麵的光線似乎有些大啊,天,亮了?……不對不對,是著火了吧,是著火了沒錯吧,這絕對是著火了吧!!!”


    “著火啦!著火啦!!著火啦!!!啊啊啊啊!!!!”


    就在某個迷迷糊糊的鮮卑士兵還處於剛剛睡醒的模糊時期的時候,他身邊的鮮卑士兵卻都已經清醒了過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讓這些士兵就算想不清醒都很困難。<strong>起舞電子書</strong>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高句麗城內燃起了連片的大火,而且就在鮮卑人的軍隊陷入到混亂之中的時候,新的大火還在不斷燃起,就好像是有人蓄意製造了這樣一場大火。


    “這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士兵們爭搶食物而引發的意外!”同樣被驚醒的素利這個時候已經咬牙切齒起來,如果不是有人攔著,或許他早已經要拔劍砍人。


    不過素利說得不錯,若僅僅隻是源於幾名士兵甚至是十幾名士兵因為爭搶食物而導致打翻了火種引發了火災,就算因為救援不力引發了大火,但那樣的火災無論是燃燒的速度還是擴散的麵積都不會如此之快,尤其是初更十分,又沒有女人可以抱,很多鮮卑人已經和衣睡下,他們需要保證第二天的時候還有足夠的力氣,或許留在襄平城中繼續搜查,漢人總是習慣將他們帶不走的東西藏在一些隱秘的地方。又或者是堆在不太容易找到的地窖裏。又或者幹脆前往南邊同樣被證明是已經成為空城一座的候城,反正他們不懼怕分兵這種事情。


    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最多不過是兩三點可能出現的火源,根本不可能造成這種波及全城的超級火災,這顯然就是有人在蓄意縱火!


    “好個胡僧,竟然敢騙我!”


    當素利想明白這場大火是有人蓄意製造的時候。他便已經想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漢人的計謀,而那個胡僧顯然便是漢人派出的間諜――其實他繞道進攻高句麗城的時候便已經知曉這是漢人準備拖延時間的做法,但一來他希望能夠保存實力,二來也希望漢人能夠多一點點準備時間,或許最後依然免不了失敗的下場,但如果能夠給予騫曼一些麻煩也是好的。


    雖說騫曼身邊那些新出現的“神秘人”實力強悍。但他們的出現終究還是搶奪了素利這些鮮卑大帥的權力地位,而他們對外狠辣,對於鮮卑內部同樣下手毫不留情的態度同樣令素利感到心寒――在素利看來,那些人完全不是為了清除異己而殺人,而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不論是怎樣的借口。就是一句話:不留一個活口!


    可是素利萬萬沒有想到,漢人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竟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


    “情況怎麽樣!”


    “很糟糕,很多區域完全衝不進去,也同樣無法與聯係上裏麵的兄弟們,隻能偶爾看到幾個熟悉的兄弟渾身著火,大聲嚎叫著瘋狂左衝右突,可任憑我們如何呼喚也完全沒有回應。”


    “該死的胡僧。該死的胡僧!”


    可喜就算素利再如何咒罵,卻也根本就找不到胡安辯的身影,事實上原本素利對於胡安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但沒想到今日白天在高句麗的劫掠行動進行得頗為順利,雖然也遇到了逃亡的城衛軍,但那麽一點點意外對於久經考驗的鮮卑軍而言都算不上是“意外”。


    也正因為如此,當素利住進了高句麗城內的太守府之後,便不願意再將胡安辯再帶在身邊,甚至就連他的愛將克巴日也被要求另選府邸居住。為的便是獨享居住在太守府的“榮耀”,或者他希望用這種方式來凸顯自己在這支軍隊的領導地位。就算是騫曼已經成為了草原上所有鮮卑人都應該聽從命令的王者,他素利在自己部族甚至是東部草原的地位也不容改變。


    可這也造成沒有了強力監管的胡安辯。假如真的是早有準備,那麽想要逃離這裏雖然說並不是十分的容易,但卻也並非完全不可能,或者說他早已經準備好了為自己逃生的密道,哪怕全城都已經被熊熊烈焰所吞噬,他也一定可以在城內足夠安全的地方等待一切的結束。


    “大人,東門方向火勢巨大,部分城門甚至已經塌陷。”


    就在素利發脾氣的時候,情況看起來似乎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接二連三的報告不斷傳來,似乎在短短的時間內,東門、西門、南門相繼傳來了令素利感到更加憤恨的消息。(..tw棉、花‘糖’小‘說’)


    不過就算素利現在再如何憤怒,再如何想要找人發泄,卻也都隻能忍住,因為現在三個方向的城門都已經無法通過,若是再不立刻組織突圍,一旦北門也無法衝出去,那麽這將意味著他素利和手下的士兵就要被活活悶死在這高句麗城內。


    他素利堂堂鮮卑大帥,竟然會如此窩囊的死在這個偏僻的小城裏,這如何能忍!


    於是素利急忙集結還能夠通知到的部曲,飛身上馬,不顧從四周傳來的炙熱和因為烈火的緣故而不斷倒塌的房舍,拚死向唯一看起來還沒有被大火徹底封鎖的北門衝去。


    雖然素利已經無心他顧,但整座小小的縣城之內此時已經被烈火所覆蓋,上上下下一片赤紅,更有濃煙密布,熱浪撲鼻,不斷有鮮卑騎兵突然從戰馬滾落,很快便沒了聲息,隨後便被洶湧的火苗逐漸吞噬,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響,很快便升起一股令人作嘔的烤肉香氣。


    素利帶著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的部下突煙冒火,尋路奔走――雖然按道理說北門的情況應該是最好的,但從城中心到北門的道路卻並不是通暢無阻。不斷有房舍因為大火倒塌成為阻攔道路的障礙,逼迫素利不斷在冒火衝過與奪路而逃間來會選擇,在這期間,士兵自相踐踏,同樣造成了死著無數。可是眼看著北門在望,素利卻也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


    好容易終於衝過了已經被燒得搖搖欲墜的北門,還沒等素利喘上一口氣,就聽得四周一片喊殺聲響起,顯然能夠想到放火燒城的公孫度怎麽就不會想到後續的手段呢?


    不知道來的到底是漢人,還是扶餘人。但不論是什麽部隊,這個時候的素利和他部下的狀態都絕對稱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糟糕,就算他們睡下之前已經飽食過,但經過這麽一段時間的左突右衝。不但體力消耗極為巨大,同樣hp也因為穿越火場的緣故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定的損傷,可以說素利所部此時那是個個帶傷,戰意低迷,情況堪憂。


    如果狀態正常的情況下,哪怕兵力所剩不多,素利至少也有逃出生天的自信,但如今落到這般田地。素利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能夠看到第二天升起的太陽。


    不過其實以素利如今所剩的兵馬,就算真的能夠逃出生天,隻怕也會被正在整合整個草原的騫曼和“神秘人”集團藉此殺雞儆猴。就好像素利自己曾經吐槽過的那樣,那些“神秘人”做喜歡做的可並不是政治上的那套縱橫捭闔,他們隻是關心自己的行動到底能夠殺掉多少人,或者說他們對於殺人效率上的追求可以被看作是一種對“道”的追求。


    可惜因為逃脫匆忙的緣故,素利並沒能想到這麽“遙遠”,所以這個時候他還有那麽一點點想要突圍的心情。或許在他的心中,依然覺得自己是鮮卑軍中有數的猛將。就算真的敗軍喪師,隻要他願意讓出手中的一部分權力安心給騫曼做一個馬前卒。想來應該是生命無礙。


    所以根本就沒打算與敵軍交戰,當素利發現敵軍在城外還埋藏有伏兵的時候,立刻派遣心腹克巴日領兵在後作為殿軍,而自己率領親衛和精兵向前猛衝。


    素利的想法很好,但如今全軍戰意低迷,更兼鮮卑軍本就隻擅長順風戰――在逆風的時候若是主將身先士卒,或許還能令士兵們為了榮譽而願意與之共同赴死,但如今作為一軍主將的素利都拚命逃脫,其他普通的鮮卑士兵又怎麽可能會為之殿後效死呢?


    於是敗軍立刻一哄而散,各自逃命,根本沒有人願意為素利挺身而出,包括素利原本極為倚重的那位“心腹愛將”克巴日,更是借著自己胯下戰馬更加的優秀逃得更是歡快。


    大概也隻有少數素利軍精銳和那些與其休戚相關的親衛們還依然保護在素利的身邊。


    就這樣,在遼東軍連嚇帶追殺中,素利軍所部向北一直衝到了高句麗城北方的小遼河河邊。


    這個時候的小遼河,雖然還處於枯水期,但依然還有超過五十米的河寬,最深處也超過三米,或許對於普通的部隊而言隻能造成少許的困擾,可是對於人困馬乏,身邊士兵此時齊齊都已經焦頭爛額的素利所部而言,這樣的一條河流的存在卻無異於天塹一般。


    素利能夠感覺到身後的遼東軍逐漸逼近了過來,有漢人,也有扶餘人,黑夜中看不太清楚,也隻能憑感覺亂猜,不過被逼上了絕路卻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你們這些人是誰的部下,我是素利,我要求一個符合我身份的死法!”


    派部下下水準備試著看能否泅渡,但派出的三名部下還沒有到達河心,就已經被遼東軍射成了刺蝟,顯然這些缺乏榮譽感的家夥隻想要了他素利的這條性命,而非其他任何東西。


    另外可以證明這一點的,是麵對素利數次大吼,圍攏過來的遼東軍完全沒有哪怕是一丁點的反應,他們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尊尊雕塑一般,持弓而立,冷冷注視著素利,就好像廚師注視著自己砧板上的那條活蹦亂跳的肥魚一般,廚師不會憐憫肥魚即將失去的生命,他們隻會考慮到底應該如何烹調才能讓肥魚變得更加美味。又或者這條肥魚能夠賣出多少銅錢。


    是的,素利此時已經變成了砧板上的肥魚,隻能任人宰割。


    大概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素利不再浪費自己的體力大聲喊叫,他冷冷看著那些將他視為自己升官發財重要道路的那些士兵們。就這樣與那些士兵們對峙,既是想要拖延時間看看局勢是否還有其他的變化,同樣也是藉此恢複自己的體力,或許打算做最後的拚死一搏。


    很快,或許是得到了新的命令,或許是前線指揮者已經喪失了最後的耐心。弓弦張開,鬆開,幫隨著嗡嗡的聲響,一支支羽箭騰空而起,目標自然是直指被包圍在河岸邊的素利殘部。


    而感受到士兵氣息變化的素利和他身邊的戰士也不甘示弱。在羽箭射出的那一刹那便衝了出去,目標不再是逃命,因為這絕對是死的最快的選項,所以隻有拚死一戰,或許有可能找到那唯一的一線生機――這當然是最為理想的情況,但無論是素利還是他的手下都不會相信這一點,他們現在依然選擇戰鬥的更主要原因完全是為了身為戰士的尊嚴。


    尊嚴的死,而不是死在逃亡的路上。對於這些戰士來說,才是最好的歸宿吧。


    這是一場注定沒有希望的戰鬥。


    這是一場注定不會有勝利者的戰鬥。


    這是一場注定極為血腥且燦烈的戰鬥。


    “不管怎麽說,至少是贏了。雖然付出了一個高句麗,但卻殲滅了超過萬人的鮮卑軍,最重要的是拿到了鮮卑軍中非常重要的將領素利的頭顱,這足夠我們做很多的事情了。”


    看著眼前慘烈的戰場,就算公孫度已經練就了足夠深沉的城府也不由得有些微微色變,現場不但留下了大量鮮卑人的殘肢。同樣也留下了數量還要超過鮮卑人屍體的漢人與扶餘人的屍體,甚至某些屍體的身體上。還留有著一顆牙齒深深刺入皮膚的頭顱。


    至於素利,更是雙目圓瞪站立在林間。身體被八隻長矛貫穿,血已經流光了,屍體已經冰冷,但那濃濃的戰意依舊令親臨此地的公孫度感到一陣陣心寒。


    可以想到,若不是素利輕敵大意,如果是整年衝突,遼東人就算依舊可能獲得勝利,但想要留下素利這匹在鮮卑軍中也算得上出名的孤狼,還真的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是啊,雖然最後有些慘烈,但還是要祝賀主公,殺死了素利這難纏的敵酋。”


    可惜這些遼東人並不清楚素利如今可是算不得鮮卑陣營中實力排在前麵的存在,不論是那些“神秘人”,還是宇文拓手下那些日益展現出強悍戰力的年青一代,都不是老一輩的素利能比的,不過倒也無怪乎遼東軍不了解,雖然在草原上對於高手的排名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但若論草原對於周邊乃至更遠地區的威脅人物排名,除了並州這樣通過各種渠道可以掌握到第一手資料的存在之外,剩下的勢力基本還都隻是在翻看那些老黃曆。


    所以說果然最了解一個人的必然是他的對手。


    不過就算如此,遼東軍上上下下都顯得極為高興,素利之死可以說大大提升了遼東軍上上下下的士氣,更為重要的是,那些因為鮮卑人的存在而不得不與遼東軍聯手的勢力因為這一次的大勝也變得對遼東軍愈發的恭順起來。


    之所以是這樣的結果而不是對遼東軍產生提防,一方麵是由於鮮卑的大軍依舊強大,強大到了就算遼東軍獲得開門紅,就算遼東的各大勢力都聯合了起來,卻也依然還是在氣勢上弱於鮮卑人的聲勢――下麵的普通士兵可以隨意忽悠,但作為掌握了勢力生存命脈的高層若還是生活在虛無的幻想之中,那麽對於他們而言敗亡也會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至於另外的原因,則是由於素利之死很大程度上是源於素利輕敵大意中了漢人的計謀,若非如此,素利顯然不可能這麽容易授首,而其他勢力的高層們顯然不會認為自己比素利還要蠢笨,那麽沒有了智謀可以依仗的漢人,還能擁有那麽強的力量麽?


    所以說如今漢人利用謀略將鮮卑人坑的越慘。聯軍的每一方勢力就會愈發的高興。


    騫曼對於素利的大敗究竟有著怎樣的反應沒人可以知曉,但可以確信的是,當素利慘敗的消息傳回到草原上聳立的鮮卑單於的牙帳後,原本一直顯得並不是很急迫,似乎隻是想要用強大的威懾力通過壓迫的方式壓垮聯軍的鮮卑人終於撕去了他們威嚴的麵孔。取而代之的則是凶狠和殘暴――短短三日之內,靠近草原的十數個村莊遭遇到了滅頂之災,鮮卑人和烏丸人令遼東軍邊塞三十裏的範圍內變成了荒無人煙的一片白地。


    這樣殘酷的事實令遼東軍上到公孫度和那些異族的將領們感到不寒而栗,下層的軍官和士兵們也迅速從原本擊斃了素利的狂喜中恢複了過來,可這樣巨大的反差也令公孫度好容易拚命提升起來的士氣幾乎在頃刻之間便重回到當初未戰之前的原點。


    話說沒有立刻崩潰掉已經該說是可喜可賀了麽。


    隻不過就算這真的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但公孫度卻依然並不願意看到這樣情況的發生。


    可是這一次應該如何應對呢?


    還是如法炮製?


    話說就算鮮卑人因為之前的自大付出了血的代價。但也正因為鮮卑人已經吃到了足夠大的教訓,他們顯然不可能再在同樣的陷阱中連續掉入,遼東軍中又缺乏那種強悍的謀士,自然設計不出來什麽足夠厲害的謀略。


    當初能夠那麽坑慘了素利已經可以說是意外驚喜,其中胡僧胡安辯的功勞更可以說是居功至偉。若沒有他事前的說服和行動之中的種種得當應對,或許素利早就察覺到情況不妙而跳出包圍圈,而跳出了包圍圈的素利所部到底有多麽可怕,公孫度等人顯然是極為清楚的。


    局麵可以說已經到了最壞的程度。


    不,也許眼前的局麵還不能算是最壞的地步。


    雖然暫時看起來局麵似乎已經壞的不能再壞了,但若真的和後來所發生的一切相比,這個時候遼東軍所要麵對的情況顯然要輕鬆得多。


    因為,遼東軍上上下下看到了讓他們隻怕是永生都難以忘懷的情景:


    那是一個旭日初升的清晨。氣溫因為經過缺乏陽光眷顧的夜晚而有些低,也因為這個緣故,廣袤的大地上升起了絲絲略有些輕薄的霧氣。讓遠方的景致被隱藏在一片乳白色之中,而稍稍靠近一些的地方也變得朦朦朧朧起來,一切都顯得是那麽的不真切。


    遼陽城的城頭上,士兵們正滿懷著忐忑與不安,兢兢業業認認真真的巡邏著。


    他們都已經知曉了鮮卑大軍到來的消息,而且那浩浩蕩蕩的大軍所擁有的是無可阻擋的氣勢――這還不包括那些曾經對他們束手無措這一次大概是帶著趁火打劫想法的烏丸人。


    遼東軍大概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龐大的軍隊。就算人數超過萬人在視覺當中都會產生無邊無際的感覺,若是在這個基礎上增加一個數量級――無法想象。真的是無法想象,那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這些並沒有見過更遠地方世代生活在這裏的遼東土著們。


    “敵襲!敵襲!!是敵襲!!!”


    不知道是誰首先喊了出來。但就在這個聲音響起後沒多久,更加淒厲的叫喊聲緊隨著響起,提示敵情的警鍾,各種慌亂嘈雜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劃破了這個原本還算是平靜的清晨。


    而這一切,都來源於遠方那在薄霧之中若隱若現的人影。


    正不斷靠近的人影。


    太陽漸漸升起,薄霧漸漸在消散,遠方來襲的敵人不斷在靠近。


    對於那些視力很好,被譽為“軍中鷹眼”的戰士們而言,他們已經可以分辨出敵人的大致特征了。


    然而,這些人卻在同一時刻,露出了同樣的表情,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整齊劃一地後退,隨後又齊齊跌坐在冰冷的地麵上,嘴張得大大的,卻又似乎像是在那一瞬間喪失了語言功能一般,口中隻能發出一些呼嚕呼嚕的咿呀聲。


    看起來就好像遇到了什麽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般。


    又或者,幹脆說是大白天撞到鬼了?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並沒有過去多長的時間,一個大約是弓兵百人將級別的低級軍官才好似回過神來,又或者陷入到了更加糟糕的狀態――雙眼無神,呆滯地坐在那裏,雙手微微顫抖,好似神經質一般不斷在喃喃自語著什麽。


    如果你能夠湊上近前,就會發現他的喃喃自語一共隻有兩個字:


    素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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