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梁遠左手上的仙級真火向著右手上的儲物戒指越靠越近,這小家夥的臉色越發變得難看了起來。剛才還一副要自爆仙器,還一副要和梁遠拚命的架勢,這一刻卻是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除了咬牙切齒發狠之外,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梁遠左手上的仙級真火,離右手上的儲物戒指越來越近,小家夥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恨意也是越來越重。


    “戒指的器靈已經被你毀了,戒指裏的東西也已經是你的了,現在隻剩下一枚戒指,以你的手段神通來說,有它不多,沒它不少,我希望你能把這枚戒指給我留下,它對我很重要。將來,你是一定會進入上仙界的,雖然談不上我一定能幫你些什麽,但是,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我無意威脅什麽,但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卻是真的。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


    “如你所言,我身上能有這麽多的頂級仙器,怎麽說也是有些來曆的。我無意用這個來壓人,更何況這個也許根本就對你構不成壓力。我隻是想用這個來證明,也許我還有些用,我願意用我最大的承諾,換取這一枚對你來說無關緊要的儲物戒指。”


    這個小家夥居然在最後的關頭,強忍心中的恨意,冷靜了下來,還跟梁遠談起了條件,梁遠也是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小家夥才多大,居然有如此的定力,著實是不簡單得很。


    “小家夥。我承認,你很聰明,也知道知道審時度勢。知道什麽時候該低頭,但是,你最大的錯誤就在於眼睛不夠亮,惹了不該惹的人。你也說過,有些事,就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你冒犯了我。實力又不如我,那麽,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就由不得你了,隻能由我說了算。就眼下的情況來說,你沒有資格和我講任何條件。”


    “更何況,你自己也說。你也是有些來曆的。所以。為了我以後省心,我就更應該殺人滅口了,你說是不是呢?我又何必冒風險,給自己日後找麻煩呢?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何樂而不為呢?”


    “你不要以為你身上的那件輔助仙器可以在我身上做下標記,即便你身隕,日後也會有人循著這個標記找我報仇。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要你人沒了。我就什麽都不用擔心了,這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處置方式。我可不想為了一個無法確定是否有誠意的虛無縹緲的承諾,為自己日後平添無數的麻煩。如果換做你是我,你就應該知道我會怎麽做了。”


    梁遠平平淡淡地口氣,不緊不慢地和小家夥解釋著,可是,任誰看了梁遠輕描淡寫的表情,卻都不會懷疑梁遠心中冰冷的殺意。


    給這小家夥解釋完,梁遠左手剛才因為說話停下來的仙級火焰,再次向著右手的儲物戒指湊了過去。


    就在小家夥由鎮定轉向驚恐的目光中,梁遠左手上的銀白色火焰終於觸碰到了右手之上的儲物戒指。戒指之上原本的防護仙禁,之前就已經被誅神神劍的破禁神光定住,此刻更是絲毫也發揮不了防護作用,銀白色的真火徑直透過仙禁而入,直接燒在了戒指的本體之上。


    銀白色的仙級真火剛一接觸儲物戒指,就聽嗶剝的響聲傳來,鈷藍色的戒指上瑩潤的藍色瑩光,瞬間便暗淡了下來,不用說,儲物戒指已經受到了不可恢複性的損傷。


    隨著戒指之上的瑩光越來越暗淡,小家夥眼睛裏的絕望也越來越深。仙級真火之下,隻是修真界靈寶級別的儲物戒指,又哪裏撐得了多久,片刻間儲物戒指上的藍光已經徹底暗淡了下來。又是眨眼間的工夫,儲物戒指已經化作了一滴晦澀的藍色液滴,這一枚儲物戒指,至此,算是徹底廢了。


    “哇……嗚嗚……媽媽……小琪把你的戒指丟了啊!媽媽……”就在戒指化作藍色液滴的那一瞬間,小家夥終於徹底崩盤了,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眼淚劈裏啪啦地,把臉上的黑灰衝得一條一條的,成了一張大花臉。


    “好啦,好啦,不哭了,沒事了,沒事了,他是嚇唬你的。”一直給梁遠使眼色的丫頭終於繃不住了,一把拉過小家夥,幫小家夥擦著眼淚,哄著小家夥。


    “沒意思,小孩子就是好騙!好啦,好啦,給你,給你,沒得玩了!”梁遠右手一伸,剛剛已經廢掉的儲物戒指好好地出現在手裏,直接塞給了丫頭哄著的小家夥懷裏。


    “嗚嗚……嗚嗚……你個混蛋,你居然敢騙我,我記住你了,我不會放過你的。”見儲物戒指安然無恙,小家夥又哭又笑的,卻是嘴裏叨叨咕咕的不肯放過梁遠。


    “我說,小丫頭片子,你說你,住在奇隆城這麽好的修練環境,不好好修練,跑出來胡鬧裝大哥還,我老人家不嚇嚇你怎麽行!”梁遠沒心沒肺地逗著小家夥。


    “我做什麽用你管!你,你怎麽知道我是?…………算了,你連我身上的頂級仙器都發現了,這個也是瞞不過你個混蛋的。”小家夥開始是一驚,隨後卻是自己給自己腦補了答案。也確實是這樣,小姑娘身上掩飾身份的頂級仙器,在梁遠的一雙神眼之下,自然是無所遁形。


    “小妹妹到姐姐這來坐,你大哥哥就是愛開玩笑,別生氣了。來,餓了吧,趕緊過來吃飯。”


    丫頭掏出手絹,幫小丫頭把臉上擦幹淨,露出雪白的小臉兒。又把一雙黑乎乎的小手也給用兩個水靈球給衝洗幹淨再擦幹,然後把小家夥按到丫頭身邊的座位之上,給小丫頭拿了一副餐具,夾了滿滿一碗的菜。倒了滿滿一杯星月倚夢,推到了小丫頭跟前,真的像大姐姐一樣哄著小丫頭吃飯。


    “大姐姐好。大哥哥壞!”小丫頭一邊抹扯著眼淚,一邊抄起家夥直接奔著滿桌子吃的喝的就開始下手,風卷殘雲的架勢好像餓了三年似的。


    這小家夥剛剛還小大人似的和梁遠對撼絲毫不落下風,這工夫卻是變成了一個剛剛受了委屈的找姐姐訴苦的小孩子,弄得梁遠也是哭笑不得的。


    說實在的,這小家夥剛才表現出來的見識和定力,絕對不是一般的這個年齡的小孩子可以擁有的。即便是梁遠。如果不是因為在各方麵的實力上,全麵壓製了小家夥,如果純論心智的話。也絲毫沒有占到小家夥的上風。梁遠和丫頭都挺喜歡這個小家夥的。


    而且,梁遠還琢磨著,也許,讓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家夥和小雪做個玩伴也不錯。有了同齡的玩伴。也許小雪就不會那麽孤單了。隻有小孩子才是小孩子最好的朋友。


    “少主。祁老,二樓這裏太嘈雜,您二位樓上雅間請。”


    梁遠和丫頭正哄著小姑娘吃飯,忽然間樓梯口傳來女侍者的聲音。卻見樓梯口處,一個總算是不算太老,還算是有那麽一絲絲殘留的秀氣的出竅初期女修真者引領著一個渡劫期修真者和一個二轉真仙走了上來。


    以梁遠和丫頭的神識,自然早就發現了這一切,兩個人頭也沒抬。繼續哄著逗著小姑娘吃吃喝喝。


    “我說,小丫頭。咱說好,不許再生氣了。可是你來偷哥哥東西的,哥哥嚇唬嚇唬你還不行啊。對了,哥哥我不叫混蛋,哥哥我叫梁遠,這個漂亮姐姐呢,叫祝星月,知道了吧。那麽,下邊是不是該說說你個小丫頭叫什麽名字了啊?”梁遠真當哄小孩了。


    “星月姐姐好,梁遠哥哥是大混蛋!”小丫頭嘴裏塞滿了吃的,一口吞下去,衝丫頭甜甜地叫著姐姐,卻是對梁遠咬牙切齒地,不過好歹叫了聲哥哥。


    “姐姐,我的名字隻告訴你,不告訴梁遠哥哥大壞蛋。琪琪我叫上官琪,上官琪的上官,上官琪的琪,姐姐可要記住了哦!姐姐叫我琪琪就好啦!除了姐姐,隻有爸爸媽媽才可以叫琪琪的,別人都不可以哦。”恢複了女兒身,小姑娘的聲音還有略有些奶聲奶氣的,很好聽。


    “好,姐姐知道啦,琪琪,很好聽的名字。來,琪琪多吃點。慢慢吃,沒人跟你搶,吃完了咱們再點。”看小丫頭吃得有點兒嗆著了,丫頭連忙幫小丫頭拍著後背。


    “少主,您……您這是?……”就在梁遠和丫頭跟上官琪說話的當口,樓梯口處卻再次傳來女侍者驚訝的聲音。


    “你下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走在前邊的渡劫期修真者,聲音尖銳嘶啞,冷冷地吩咐著女侍者。


    “是,少主。”見少主已經有些不悅,女修真者不敢多說,連忙應了一聲退下了。


    見女修真者退下,這個少主卻是當先向著梁遠和丫頭座位的方向走了過來,那個叫祁老的二轉仙人跟在少主的身後,也是跟了過來。


    整個二層的食客,看見這少主走向梁遠和丫頭的方向,不少人眼中忽然多了一絲不忍之色,卻是懾於這少主平日裏的淫威,暗自歎了口氣,收回目光,低頭繼續吃喝了起來。


    “小子,這個一大一小兩個美女我都要了,你可以走了。”


    這少主一身土黃色的戰甲,又老又矬,形容枯槁,一臉的老年斑,滿臉的猥瑣相,來到梁遠和丫頭的桌前,幹癟的下巴向梁遠和丫頭這邊怒了努,頤指氣使地說道。


    本來之前梁遠的神識是屏蔽了兩人桌子周圍的各種感知的,即便是看到的都會是假象。隻是剛剛和小家夥也算是不打不成交,算是和好了,梁遠也就順手把神識屏蔽給撤了。哪知道這麽個工夫,這個什麽奇隆城的少主,不怎麽偏趕上也來到了星月居。


    仙界的修真者,因為仙靈之氣催發的緣故,個頂個的那是老邁不堪,死氣沉沉的,連帶著女修真者也是一個比一個地難看。稍微好那麽一點兒的,那都被當做西施、貂蟬被一眾修真者瘋搶了。


    而這位奇隆城的少主。就是出了名的好女色,毀在他手上的女修無數。奇隆城附近的男女修真者都恨透了了這鮮於仲。可偏偏此僚有個好爹,他老爹是奇隆城的城主鮮於通。是一個大乘期的修真者。


    當然了,不管怎麽說,這裏也是下仙界,既然是仙界,大乘期的修真者,無論如何也算不上一盤菜。根本支撐不起一個奇隆城,更是頂不起鮮於仲欺男霸女的倚仗。可問題是。奇隆城作為附近一個仙域唯一的一座修真城市,能存在這麽久,那可是有整個仙域做後盾力挺的。奇隆城的存在。那是整個仙域在背後支撐的。


    奇隆城不僅有三轉靈仙巔峰的仙人駐守,而且還派了仙人專門幫鮮於通彈壓奇隆城。鮮於仲身邊的祁老,守城門的那兩個一轉仙人,都是因此被仙域派來的。


    事實上。下仙界其它仙域的修真者城市。也是和奇隆城一樣由仙域力挺的。至於仙域的仙人為什麽要力挺修真者城市,除了仙域需要修真者做奴仆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很快梁遠和丫頭就會知道的。


    鮮於通大乘期的修為雖然不算什麽,但是,作為仙域在奇隆城安排的傀儡城主,為了維護仙域在奇隆城中的權威,仙域還是要力挺鮮於通的。一般來說。隻要鮮於通不是做了太出格或者有損仙域的事情,仙域一般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幫鮮於通站台擦屁股。


    於是,這就造就了鮮於通在奇隆城說一不二的囂張跋扈。而鮮於通的獨子鮮於仲借著他老爹的淫威,在奇隆城欺男霸女,自然也是無人敢惹。


    而這鮮於父子倒也知道深淺,也是不敢惹那些有根苗、有來頭的人,隻是挑些沒有靠山的散修或者是靠山不夠強的修真者來欺負。至於仙人,哪怕是剛飛升的一轉仙人,也不是鮮於父子可以欺負的。


    更何況仙人都在仙域中修練,除了被派來駐守奇隆城的之外,沒事那個仙人會來這種連仙靈之氣都不純的地方跟自己過不去。所以,鮮於父子就是想找仙人欺負也找不到。


    白天的時候,鮮於仲和祁老剛剛抓回了林氏三兄妹,本來鮮於仲是想直接就把這一對姊妹花給糟蹋了的。可是沒想到的是,就在回奇隆城的一路上,鮮於仲和這個祁老,卻是眼見著這一對姐妹花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容顏,變得越來越青春,越來越有活力。那種青春的氣息絕不是仙界的女修真者可以擁有的。


    祁老探查之下,自然是發現了三人身體之中精純的天地靈氣,不由得大為不解。本來祁老是想神識探查三人記憶的,可是鮮於仲見了此時貌美如花的林紫馥、林紫芙姐妹,卻是不怎麽忽然就搭錯了哪根神經,忽然就不想用強了,忽然就想要征服兩位美人的心。於是,鮮於仲以神識探查可能會傷了兩位美人的記憶為理由,阻止了祁老的神識探查。


    祁老雖然不齒鮮於仲的為人,同時也並不是鮮於仲的下屬,但畢竟是仙域派來保護鮮於父子的,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至少在表麵上還是要給鮮於父子幾分麵子的。所以,既然鮮於仲開口了,本來就對這種修真者層次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的祁老,就坡下驢也就懶得再管了。


    至於鮮於仲所說的想要征服兩個美人的心,其實說白了就是此僚在等兩姐妹的容貌完全恢複罷了。鮮於仲可是花叢老手,仙界想找到這麽青春朝氣的美女,這可是頭一份兒,如果不能最大程度地享用這一對兒姐妹花美女,那是糟蹋東西。基於這個想法,鮮於仲居然憋住了沒有立刻把林氏姊妹給吃了,而隻是關了起來。當然了,林子騰也是臨時被關了起來。隻是關押的條件,和姐妹二人肯定是沒法比了。


    看著美女不能吃,鮮於仲很是搓火,於是滿奇隆城開始轉悠,準備找幾個女修先臨時打打間、泄泄火。隻是找了一小天了,也沒看到什麽能入眼的貨色。主要是奇隆城稍微能上眼的,沒什麽勢力,他可以動的女修本來就不多,而且也早都讓此僚動差不多了,想找個新鮮的還真不容易。


    到了這會兒,晃裏晃蕩地溜達到了星月居這邊,自然是鑽了進來繼續獵豔之旅。剛上二樓便看見了丫頭和剛剛恢複女兒之身的上官琪,鮮於仲的魂兒當時就飛了,好死不死、鬼使神差地居然就真的奔著梁遠和丫頭過來了。估計此僚是壞事做太多了,活該這個倒黴孩子今天要遭報應。


    鮮於仲牛叉哄哄的一番話,反倒把梁遠給氣樂了。丫頭更是笑盈盈地看著梁遠,也是忍俊不禁。


    “小子,今天本少主我心情好,不想殺人。所以,本少主給你一次機會,你必須要跪在本少主的麵前,求本少主享用你的兩個女人,本少主就破一次例,饒你一命。還不快給本少跪下!”


    鮮於仲少主剛剛說了第一番話,見對麵的幾人沒什麽反應,反倒是像看著一個傻子在耍猴一樣的眼光在看著自己,什麽時候被如此無視加蔑視過的鮮於仲少主怒了!於是,便要大大地折辱梁遠一番,這才有了另一番話。換做平時,早就男的直接殺了,女的直接搶了走人了。隻是三個出竅期的修真者罷了,鮮於仲少主可是懶得跟這種無名角色廢話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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