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追問,那老船長又是一愣神,旋即答道:“上古神靈無論是神獸還是惡獸,不管是神靈還是惡靈,那都是法力無邊、神出鬼沒。二夫人、難不成您認為那不是傳說中的鬼母尋子時發出的哭號聲嗎?”


    見他這樣說,楊淩兒搖了搖頭、正色望向仍然在不斷傳來那哭號聲的方向:“就算那是鬼母,既知她是為了尋子而來我等又何須擔憂呢?她為尋子來,隻要幫他找到早上她生下的孩子還給她。相信既是她與盤古大神和女媧娘娘有了千古約定,定不會再來傷害我等。”


    聞聽楊淩兒這番話,姚政頓時麵露愧色、瞪著那老船長道:“陳老二呀、陳老二,你的那些傳說真是不該說。好了,現今被你那傳說一唬、我被亂了方寸,竟是還不如二夫人一個巾幗女傑能夠淡靜思謀了!”


    訓完那老船長,姚政再回首、憨笑著對楊淩兒道:“二夫人、既然您已想出對付那鬼母之策,請問可想好該如何去尋那些鬼母的孩子了呢?”


    他來問、楊淩兒也不遲疑,馬上轉身一指澎湖島:“能想出這種陰損毒辣招數來對付我軍的,隻有澎湖島上那群康王的走狗輩。如今之計,唯有立即攻島、釋放鬼母眾子,才能自救的同時完成劉師哥交給將軍的勾當。”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姚政看到楊淩兒那回身一指,恍若見到了劉行的影子,使得他心底不由得暗讚道:看來太傅真是當世神人,連他的夫人跟隨在他身邊日久之後都變得如此淡定、變得如此有大將之風。看這小娘子的神色,竟似指點江山一豪傑般、我日後還是要多想太傅求教才是呀……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姚政迅速收定心神、再對楊淩兒微微一禮。


    接著他一轉身,高舉一手指向澎湖島,大聲喝令道:“傳我將令、所有艦船全速航進,一刻鍾內對那澎湖島發起攻擊。”


    “嗚嗚嗚……”


    海螺號角聲響起、姚政所乘旗艦上的彩旗不斷翻舞,快速地將他的號令傳向了附近那十四艘鐵甲覆體的戰艦上。


    那些戰艦上的管帶、艦長們聽到海螺號角聲,再看到旗艦上的旗語之後迅速做出了反應。


    十四艘戰艦在行進中緩緩變幻陣型,當一刻鍾過去、整個艦隊靠近到距離澎湖島不足一千五百步距離時,竟是橫向在汪洋大海上排出了一字長陣來……


    澎湖島上,眼見到皇家水師橫列海上、展開架勢就要開打了,被趙構仍在澎湖這小島上的呂頤浩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站在高高的山頂上,呂頤浩翹望著海上那些皇家水師的鐵甲戰艦看了許久後回轉身、望向了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人。


    “張統製,你確定鬼母會在片刻後尋到這片海域來?”望著那人,呂頤浩開口深沉地問道。


    那人聞聽問話聲、立即深深一禮中答道:“是的、請呂副使放心,不出盞茶光景、鬼母必來至此處。到那時,任他北朝戰艦與炮火如何犀利,絕難抵住鬼母搜尋時那泥沼傾天落下的壓襲。”


    “我說張琪呀,你真是不是幽鬼道中人嗎?”


    聽到他的回答,呂頤浩變得更加淡然、竟含笑望著那個叫張琪的統製說道:“你說你不是幽鬼道中人,卻能潛入小虞山、趁著鬼母生產後虛脫之機把她的孩子全都抱了來,你說這話讓誰聽了會相信呀?”


    被人懷疑是異道中人,如果換一個場景、換一下人,張琪肯定會馬上暴跳如雷、躥上去施展法術將說他這番話的人弄個灰飛煙滅。


    然而此刻說這話的人是他的頂頭上司、是康王趙構任命的澎湖巡檢、樞密副使。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張琪也隻能選擇了忍氣吞聲……


    心中憋悶不敢露的張琪,在呂頤浩的話說完後自能的一副謙卑狀地說道:“副使莫要再取笑小底,小底真非那幽冥鬼道中人。”


    “那你到底師承何處,為何總是問而不答呢?”


    聞其回言,呂頤浩仍然是含笑中望著他道:“你說你不是鬼道中人,又非魔道、妖道中人。可是你不肯講出你的師承來,叫人怎生不對你諸多懷疑呢?你可知道呀、昨日還有人密奏請我捉了你這鬼道中人呢!”


    有本事的人天下間有許多,有大本事的人也不少。然而與那些真有本事的相比,這天下更多的是妒才忌能、擅於誣陷之輩。


    本事再大的人,遇上了奸險小人都要萬分小心。因為一個不小心,就算你本領再是高強,隨時也會被那些人陷害得身陷囹圄甚至是死無葬身之地。


    呂頤浩是個奸險小人,他是靠著他一套個人獨創的奸險套路才一步步走到今日。雖然失寵於康王了,但他的奸險還是能隨時置張琪這樣一個小小的統製官於死地。


    自從張琪奉命從流求回到澎湖來,呂頤浩一直就想知道他師承何處、想要從他的身上偷偷地學走一些他那奇詭的法術。


    如今他公然說出了“有人”暗中參奏、想將張琪當做異道詭仕捉了起來,張琪明白再不說出自己的師承來真要身陷囹圄不得脫了。


    心知利害、張琪隻好頷首沉聲道:“劉賊以為他將四大宗派融為其一人門下,普天之下的宗派便隻能唯其馬首是瞻、讓他成就政教雙主的霸業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您似也不清楚的是,我闔山一派偏不與之為伍。我派符籙之法中堪稱上乘者正是隱身、馭鬼與馭靈三術。”


    “哦?”聽完張琪這番話,呂頤浩若有所思、眼神叵測地盯著他說道:“你是說你乃是闔山派的傳人?那為何一直不肯說出你的師承來呢?”


    “實有難言之隱,還望副使莫再追問。”張琪見他還是緊追不舍想要問個明白,隻能頷首一禮後突直起身來指向鬼母哭號聲傳來的方向:“副使您聽、鬼母已靠近那些北朝鐵甲艦的後方不出二十裏的地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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