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我要是霧兒,我也不理你!”洪老虎恨恨的說了句。


    “這還不都是你!”老勝沒來由的對洪老虎吼了句:“若不是你讓天寒出這個鬼差,能有現在的事麽!”


    洪老虎眼睛一瞪:“我是讓天寒出差,但沒讓他出到嚴芳的床上!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陪客戶完了,卻爬到我的床上,我們女人就那麽好欺負麽?!”


    我歎了口氣站起來說:“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吵,先休息吧。”


    “老寒,你去哪?”老勝拉著我的胳膊。


    “我去找霧兒…”我苦笑了下。


    “這麽大個城市,你上哪去找?”


    “不知道,但我能不找嗎?不找我會後悔一輩子的!”我拿開老勝抓著我的手說。


    “你出來後回過家沒有?”老勝問我。


    “沒有。”


    “老寒,你別擔心。說不定霧兒早自己回家了,你卻還在外麵瞎找呢?”老勝說。


    我猛然驚醒:“是啊!我趕緊回家看看…”


    “你等會,哥拿件外套和你一起回去!”老勝轉身鑽進房間,拿出一件棉衣穿上。


    “開我的車去!”洪老虎拿出一串車鑰匙遞給老勝。


    “嘿…這個…開車我還不會…”老勝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們打車去就好了…”


    “打車?你看看幾點了?這麽大的雨你們上哪打車去?!算了,我和你們一起去。”洪老虎不由分說,回房換了衣服,拎了包。


    “洪經理,開車我會的,你在家休息吧。”我說。


    “行了。別廢話!”


    洪老虎的車開得很快,既使下大雨也開了七十碼,和嚴芳有得一拚,看來女強人都是相似的,就連開車也不例外。


    我和老勝、洪老虎很快就到了我住的小區,車未停穏,我就打開車門衝了出去,我狂奔著爬上九樓,站在自己的家門前,卻遲遲不敢開門。


    我怕開了門,見不到霧兒怎麽辦?我用力的拽著鑰匙,卻不敢把鑰匙插進鎖頭裏,怕失望,我真的怕!


    “老寒!怎麽不開門!”老勝拉扯著洪老虎也爬了上來,走到我身旁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鑰匙插進鎖頭中…慢慢的一轉,鎖哢的一聲,開了…我推開門…


    桌子上擺著幾碟冒著熱氣的菜,霧兒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書…霧兒放下書,轉過頭對我笑笑:天寒,回來了啊,快去洗手吃飯…


    “老寒!老寒!你怎麽了?”老勝猛的搖了搖我…眼前冒著熱氣的飯菜不見了,霧兒不見了…我看到的隻是冷冷清清,被黑暗填滿了的房間…


    我無力的蹲在門口,老勝輕歎一聲,拍拍我的肩膀,也是無言。


    “我再去找!”我猛的站起來,可是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突然襲來,使得剛站起身的我,又蹲了下去。


    “老寒,你怎麽了?!你怎麽流這麽多汗?”這是我聽到老勝的最後一句話,模糊中應該還聽到洪老虎的驚呼聲,好像還有霧兒的哭聲,記不得了,我想我活得太墮落太累,老天要收我走了吧,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再傷害誰了……


    ………


    有人說,天堂是沒有愛也沒有恨的淨土,我這麽墮落一定上不了天堂,按照閻王的規矩,我可能得下地獄吧。我不知道下了地獄是不是就得被其他的野鬼分而食之,但我模糊中確實看見一群穿著白衣,戴著白色餐巾布的家夥,操著刀叉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靠…我不會被人,不,被鬼擺盤子裏了吧,我隻不過濫情了點、墮落了點、放縱了點、也用不著把我吃了吧,老天收我來,難道就是給你們這些惡鬼提供夜宵的?


    我想掙紮,但我動不了,我想喊,卻叫不出聲,唉…罷了…吃就吃吧,但願給我留下幾根骨頭,不要拿去熬了湯……


    我再次醒來時,微微睜開眼睛,刺眼的亮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思緒停頓了數十秒,才想起自己似乎被鬼分著吃了,但眼前的景物又不像是地獄,難道我沒死?這裏也不是地獄?


    思維再次停頓了十幾秒,我才又想起,好像我的腹部突然很疼,然後就人事不知了…這裏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掛在床頭高架上的藥水瓶都告訴我,我沒有死,這裏是醫院的病床上。


    我抽了抽右手,想爬起來,但感覺右手正被另一隻柔軟的小手握著,我轉頭看去,一個趴在我床邊,長發遮住了半邊臉,睡得正香的女孩,她的手正緊緊的抓住我的手…


    “霧兒…?”我手動了動,想起身,但腹部一陣陣痛楚傳來,使我根本使不上勁。


    “啊…天寒,你醒了?!”女孩迷糊的抬起頭,纖手一拂長發,驚喜的看著我說。


    “晴子?你怎麽會在這?”我驚訝的看著臉上還帶著床單印的晴子問道。


    “昨天你沒上班,我問勝哥,勝哥說你病了,所以我就過來了。”晴子笑著說:“感覺好點沒有,餓不餓?你肯定餓了,我去給你買吃的。”


    我抬起手摸著腦袋問:“昨天…我睡幾天了?”


    “你都昏迷了四十多個小時了。你呀這麽大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大冷天的淋什麽雨啊。”晴子嗔了聲。


    “四十幾個小時?!”我猛的想坐起來,但腹部卻疼的曆害,不由得痛叫起來。


    “你別亂動,別碰到傷口,”晴子忙按著我說:“你闌尾炎動了手術,醫生說不要碰到傷口,以免感染。”


    “闌尾炎?”我不明所以的問。


    “是啊,你前天晚上突發急性闌尾炎你忘了?還伴有高燒…”晴子輕輕的把我按在病床上,給我拉好被子說道。


    “哦…晴子快把我的手機遞給我!”我猛然想起了霧兒,我昏迷了四十幾個小時,霧兒在這四十幾個小時裏,是怎麽過的?有沒有回家?


    “你的手機早沒電了,你想打誰的電話,用我手機打吧。”晴子說著一隻手從胸口探進去,拽著一根繩慢慢的往上拉。敢情晴子把手機掛脖子上,放在胸前棉衣裏了。


    若在平時,看著晴子慢慢的往胸口處拉手機,說不定我的淫1蕩思想又滿天飛了,但現在我啥心思也沒有,隻想快點給霧兒打電話,看能不能打得通。


    晴子把帶有她體溫的手機遞給我,說:“我去給你買點粥,你肯定餓了。”說完對我笑了笑,起身出了病房。


    霧兒的手機依然打不通,我一遍一遍的撥,但除了電腦合成音什麽也沒有。


    我沮喪的放下電話,看著病房的天花板發呆,霧兒,你到底去了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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