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晴子開心的抱著一大束玫瑰,我心裏莫名的閃過一絲失落,但這絲失落僅僅是一閃而過。


    電梯的門開了,人群陸陸續續的往裏走,人依然很多,但相對剛才的擁擠,現在已經明顯少了不少人了,擠一擠應該能上樓了,但我卻站在那裏沒有動彈,想等下一趟電梯。


    “電梯來了,還站在這幹嘛,上去了。”曾怡磬叫了我一聲。


    “哦,你先上去吧,我再等等。”我應道。


    “還等什麽啊,人已經很少了,再等就遲到了。”曾怡磬說。


    曾怡磬說的有點大聲,引得很多人朝我們這看過來,我汗了一個,曾怡磬這丫頭不但揍人猛,說話也似男人般的洪亮。


    “走了,走了,”曾怡磬向前跑幾步,衝進電梯按住電梯的門不讓其合上,回頭向我招手說:“喂,呆子,快點啊。”


    唉,這曾怡磬要麽冷起來像塊冰,熱情起來也讓人無語,貌似我和她也還不是很熟,就算那晚在天橋上讓她對我的看法有所改觀,也不至於這麽熱情吧,川妹子的性格還真是不太一樣。


    曾怡磬的一聲“呆子”不僅叫得我很無語,額頭布黑線,電梯裏的一些牲口居然也叫道:“二師兄,快進來,師傅老人家等著呢。”


    “八戒,高翠蘭叫你了,你就趕緊吧。”


    “淨壇使者大人,再不進來,耽誤大家遲了到,佛祖會責罰的!”


    我暗歎了一聲,隻得走過去,本來看見晴子抱著一大束玫瑰站在電梯裏,我不知怎麽的就不想打照麵了,曾怡磬倒好,幾部電梯同時開,她偏偏就鑽進了晴子也在的這部電梯,還擋著電梯門對我高呼“呆子”,這下想不打照麵都不行了。


    “咳,晴子,這麽巧啊。”我走進電梯,向晴子笑了笑打了個招呼。


    “嗯,早啊。”晴子應道。


    “哎…你不就是在醫院照顧他…”曾怡磬這才認出晴子,指指晴子,又指指我,然後滿臉驚訝的看著晴子手裏的玫瑰,又再回頭看看我,眼裏有一絲歉意。


    我笑笑,示意曾怡磬我沒事。


    “花很漂亮…”我對晴子笑笑說。


    “額…一個…一個普通朋友送的…”晴子有些不自然的說。


    “哦,嗬嗬,”我笑笑。


    “這些天你去哪了?”晴子抬頭問道。


    “我休了幾天假。”我應道。


    “哦。”


    接下來是沉默,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氣氛有些尷尬,好在電梯很快就到了8樓,晴子抱著玫瑰,飛快的出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回頭看了看我後,朝她的部門走去。


    “不好意思哈,剛才我沒注意你是因為剛才那女孩才不願進的電梯。”曾怡磬抱歉的對我說。


    “沒事,”我笑笑說。


    當初我在醫院躺著時,曾怡磬是見過晴子的,後來霧兒回來了,晴子再也沒去過病房,曾怡磬還諷刺我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來著。


    其實今天我也不知怎麽回事,看見晴子抱著一大束玫瑰,心裏就有些難受,這樣也好,晴子總歸要尋找她自己的幸福的,總比喜歡我這個三心二意的人強。


    我心裏也暗暗責怪自己,霧兒如今下落不明,我心裏卻還因為別人的一束玫瑰而有些難受,確實很不應該。唉,收起心思,專心等我的霧兒吧,畢竟我最深愛的人還是霧兒。


    電梯到了十樓,我朝曾怡磬點點頭,招呼一下出了電梯,向業務部走去。


    我到部門打了卡,回到我差不多一星期沒挨過邊的辦公桌前坐下,對麵的小張正把他的電腦鍵盤打得唰唰響,神情時而感傷,時而yd,時而竊笑,時而嘟嘴推眼鏡,看他那豐富的表情都能和中戲出來的有得一拚。


    “喂,小張,你是在練習絕技變臉,還是中風了,搞什麽啊?”我敲敲桌子。


    小張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笑道:“寒哥回來了啊,聽說你休假生孩子去了,這麽快就生完了?我這不沒啥事,寫小說呢。”


    “靠,誰說我請假生孩子去了?誰瞎說,我拉他去衛生間爆了他!”我笑罵道:“你丫的寫啥小說呢?叫啥名啊。”


    “嘿嘿…瞎寫,瞎寫,《混在花叢中的日子》。”小張扶扶眼鏡說。


    “這個你會寫嗎?”我說:“你丫的就一個女朋友,還被管得像氣管嚴一樣,你還混在花叢中的日子?切!”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路吧,我意淫一下不行啊?”小張翻翻白眼說。


    “唉,花叢中不好混啊,花香有毒啊。”我感歎了一句。


    “是《香水有毒》!”小張糾正道:“寒哥你是不是生孩子生蒙了啊?”


    “靠,你丫的才生孩子生蒙了!寫你的小說去!”我沒好氣的說。


    小張呲著牙打了個哈哈,接著寫他的小說去了,我打開電腦,翻了翻資料後也沒啥心思工作,心裏記掛著回家的事,看來這幾天得勤快點多拉點訂單,要不經常請假不幹事洪老虎看老勝的麵子上不說啥,別人也會說三道四的。更麻煩的是,我得找誰跟我回去見曾祖母啊,難題啊。


    上午十點的時候,洪老虎打電話來讓我去她的小辦公室搞定那份嚴芳留給我的合同。我又不由得想起嚴芳來,她臨走時也沒忘照顧我的業務,唉,心裏有愧啊,嚴芳一個人調到國外總部又要工作,又懷著孕,肯定辛苦異常。


    我經過老勝的辦公桌,老勝正趴桌子上睡著,流了一灘口水,那形象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也不知他晚上幹啥去了,居然累成這樣。


    從洪老虎的辦公出來,老勝還在睡,不但口水流得到處是,還打起了呼嚕,“呼…噓”個不停,我實不忍他的高大形象就因為睡了一覺就沒了,我回到我的辦公桌找出一根生日用的蠟燭,溜到老勝身前,左右瞄了下見沒人注意我,點了蠟燭倒提著,:讓蠟燭油一滴一滴的滴在老勝的爪子上。


    老勝緊閉著眼眉頭一皺,而後又笑出來聲:“小騷娘們,還給我玩滴蠟,嘿嘿嘿…我喜歡…”


    敢情這丫的正做著春夢,難怪流了一桌子口水,不知道要是洪老虎看見這一幕會不會暴走,就憑剛才他這句夢話,老勝若沒有出去打野食,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不得不佩服老勝口風緊,連對我都守口如瓶,我還以為他有了洪老虎後就從良了呢,原來還是早先那隻狼,不過披了件羊皮罷了。


    我無語的熄了蠟燭,也沒叫醒他,徑自回了自己的坐位。


    中午吃飯時,老勝摸著被燙紅的手背,自言自語的說:“奇怪了,我就睡了一會,誰那麽缺徳在我手背上滴蠟燭油?”


    我忍住笑,說:“大概是周公吧,你是不是在夢裏調戲他女兒了?”


    “少胡扯!”老勝翻了翻白眼。


    “喂,老勝過幾天我準備回家一趟,”我認真的說。


    “回家?回就回唄,又沒人攔著你。”老勝扒了口飯說。


    “但我這段時間總是請假,你媳婦會不會不高興?”我說。


    “你小子回家幹嘛?這離過年放假還早呢,你等過年再回家不就沒事了嘛。”老勝說。


    “我要能等到過年放假,我還用跟你說?再說,過年我得在這裏過,說不定霧兒過年時回來也不一定。”我歎了口氣,把我曾祖母的事說了,老勝抬頭看了我幾眼,說:“好了,你說這麽多不就是想我幫你吹枕頭風嘛,咱倆兄弟,你直說得了,繞什麽圈子!”


    “勝哥,咱真沒白叫你一聲哥,我無以為敬,敬你一口白米飯吧。”我笑道。


    ps:多謝supermanbaby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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