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痛不痛?”我幫她敷了十幾次後,桶裏的水也漸漸的涼了。


    “不怎麽痛了。”曾怡馨紅著眼睛看著我輕聲答道。


    “沒那麽痛了就好,以後痛時就敷幾下,比吃藥管用。”我說著,將毛巾從她的小腹上拿下,手指有意無意的在她的肌膚上劃過,感覺就像觸碰在一個溫暖的玉上。唉,我這喜歡占便宜的老毛病總是改不了。


    曾怡馨睜著紅紅的大眼睛看著我,眼裏突然流出一行淚,我暗叫一聲不好,不會是剛才故意摸了她一下小腹,惹她發怒了吧,但以我對她的了解好像又不是,如果發怒了,早一腳踢過來了。


    “你……你怎麽了?好好的哭什麽?我可沒有占你便宜啊。”不管怎樣,我先給自己辯白了先。


    “謝謝你,天寒。”曾怡馨突然就哭了,哭得我有些莫名其妙。女人總是這樣,很情緒化。


    “怎麽了這是?好好的哭什麽啊?我不就幫你敷了下毛巾麽?別這麽感動,要是真感動了,等你好朋友走了,你做一個月家務就行了。”我笑道。


    “你想得美!我現在是病號,家務你包了!”曾怡馨一聽這個,眼淚馬上不流了:“我剛剛還在想,你人不錯來著,原來幫我敷毛巾就打的這主意!不和你說了,我去睡了,對了,廚房的碗還沒洗,今天輪到你洗了!”


    我無語的看著曾怡馨,心想你妹的,剛好點就發號施令了,剛才就該多占占你便宜。


    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時,曾怡馨正在陽台上晾衣服,太陽從東方的雲層露出半個頭,金色的陽光照在陽台上擰著衣服的曾怡馨,將她玲瓏的身材映得更加的凹凸有致,明豔動人的臉龐帶著一絲淡淡的紅暈,齊耳的短發被微風輕輕拂動著,有一種出塵的美,我站在門口看得一陣出神,仿若有一種錯覺,我的霧兒回來了。


    我輕輕走過去,抱住她的腰,低聲輕喃:“霧兒……”


    “色狼!你又占我便宜!”曾怡馨手裏滴著水的三角小衣服隨手打在我的腦袋上,讓我腦袋瞬間清醒。


    我老臉一紅,趕緊放手,溜出陽台幹咳一聲道:“不好意思哈,那啥……我去上班了。”


    “混蛋,站住!敢占我的便宜,看老娘怎麽收拾你!”曾怡馨怒吼著殺出陽台,手裏還拿著那件不斷滴水的三角小內衣。


    我迅速回房擰了衣服,衝出房門,向樓道跑去,曾怡馨發起怒來可不是好惹的,輕則給一巴掌,重則就像我上次在酒吧見到她捉住李子宇出去鬼混一樣,對著下麵老二來一記撩陰腿,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今天出來得比較早,公交車站還沒有多少人在等車,我靠在站台上的廣告牌抽著煙,手裏拿著一個剛賣來的燒餅,噴一口煙霧咬一口燒餅,那樣子要多二有多二,要不是我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肩膀上挎著一個公事包,我估計也就和流氓差不了哪去。


    站台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全是和我一樣手裏提著早餐的上班族,我隻不過低頭係了係鞋帶,再站起來時,我身邊就站滿了人,想是前麵路口的紅燈亮了,街道上堵了一溜的車,這座城市太過繁華,人多得像螞蟻,對於這種情景已經見怪不怪了。


    就在我準備抽第二支煙時,我卻看到一輛紅色的蓮花跑車停在眾多私家車中間,車窗半開,我手中的煙從手指中間滑落。


    這座城市中蓮花跑車算不得什麽,雖然沒有車,也買不起車,但是各式各樣的豪車我差不多都見過,還不至於看到一輛中檔的蓮花跑車就吃驚不已,讓我吃驚的而是跑車中的二個女孩。


    “霧兒!”我大喊一聲,向馬路中跑去,可就在這時被堵住的車流緩緩的動了起來,車一輛接一輛的從我麵前開過,那輛停在馬路中間的蓮花跑車也跟著車流緩緩的向前開,漸漸的加快了速度。


    “霧兒!”我大聲呼喊著,但根本沒用,車輛一輛輛的從我麵前開過,我根本就衝不過去,隻能不停的大聲叫喊,並沿著人行道向前跑,希望能在前麵的路口攔住那輛蓮花跑車。


    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霧兒怎麽會坐在一輛蓮花跑車的副駕駛上,我隻知道那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女孩是霧兒,我不會看錯!


    我發了瘋一樣向前狂跑著,可是紅色的蓮花跑車卻越開越快,漸漸的消失在龐大的車流中,我跑得像條脫力的狗,就差沒把舌頭伸出來了。


    看著漸漸消失在茫茫車海中的那輛紅色蓮花跑車,沮喪的坐在地上,點起一支煙,思緒漸漸平靜,我需要理出一個頭緒,霧兒怎麽會和一個開跑車的女孩在一起?


    想來想去也沒有理出個什麽頭緒,隻要知道霧兒還在這座城市裏,很安全,我就放心了,我想如果她原諒我了會來找我的。


    ……………


    上午九點,我忙得團團轉,年底了各種事情似乎都多了起來,資料要整理,電話問候客戶,整得像個超人一般,本想找老勝幫幫忙的,誰想他今天居然沒來上班。


    “唉,要是晴子在多好。”我又想起了晴子,以前我要用的資料都是晴子幫我整理的,現在沒有人會幫我,隻能靠自己,懶散慣了的我突然這麽忙碌,非常不習慣。


    想起晴子,便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心突然的刺痛,我趕緊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她,晴子已經不在是那個嚷著隻要玉米的女孩了,她變了。


    就在我忙得昏頭轉向時,桌子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我扔下手中的筆,拿起話筒,職業性的問道:“您好,**公司業務部。”


    “你好,請問你是天寒先生嗎?”電話裏傳來一個柔柔的女聲。


    “嗯,我就是。請問你是?”


    “我是李思青,今天來麵試的。”


    原來是那個應聘衛生間清潔工的女孩,但她怎麽會打上我辦公桌上的電話了?我稍一想就明白了,敢情老勝那貨把我的名片給她了,我說老勝給名片給李思青時,怎麽笑得那麽奇怪,敢情留的是我的電話。


    “老勝,你有種!”我心裏暗罵了一聲,李思青來應聘的職位是衛生間的清潔工,這條是老勝瞎寫上去的,本來就是一個玩笑,沒想李思青還真當真的,更可惡的是老勝居然留的是我的電話,這不是給我找麻煩麽!


    我們公司招聘的路數與其他公司不一樣,招聘新職員時,筆試什麽的就不說了,就說麵試吧,人事部隻管把筆試通過的人叫來公司麵試,而不管麵試這塊,麵試是各個部門的經理親自去的,人事部隻是陪同坐在辦公室裏走過場罷了。


    很自然,按照這個規矩,李思青不管要應聘哪個部門,人家部門經理都會親自上場出考題,最次也是一個主管過去,我即不是經理也不是什麽主管,李思青過來麵試找上我,我找誰去!而且,我們公司好像根本不缺什麽清潔工,要是真招的話,我還能真把她領到後勤部去。


    “哦,這個……今天麵試是吧……咳……哪個啥……”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想說這是一個玩笑吧,但是又不敢這樣說,我一時頭大了,心裏把老勝罵了個遍。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李思青在電話那頭問道。


    “咳……那個,人招齊了……”我硬著頭皮說道。


    “啊?怎麽這樣……不是說今天好麵試的嗎?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什麽髒話累話都能做的。”李思青急了,聲音也變了。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你看……”我捂著腦袋,臉上發熱,騙一個剛從學校出來的小女孩我都覺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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