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頓時有些傻眼:“他們三位的行蹤我怎麽會知道?”


    李純原微微皺了下眉頭,對身後眾人說道:“我們走,看看前麵有什麽戰鬥。”當前一步走在最先,二百多人跟著他向著南麵圍牆走去。可惜不知道李興武他們現在再什麽地方,否則李純原或許能夠將他們也拉攏進來,最不濟也能為自己手下的武者尋找一個比較好的討教的機會,秦世那家夥辛辛苦苦為的不就是這麽一個機會嗎?


    指揮部距離南牆並不遠,因此他們不過走了片刻就到了南牆附近,整個牆頭上並沒有什麽喊打喊殺聲,士兵們多數是三五成群聚作一團,偶爾有個小火堆,必定圍得滿滿當當的。[bsp;“那小子敢騙我們?”老張見此不免有些詫異,沒料到這裏似乎是半點戰鬥的意思也沒有,就這樣平和的景象怎麽能說戰鬥還在繼續?


    一個軍官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輕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唐墨染剛一說話就被那軍官急忙揮手打斷:“你不要命了?趕緊小聲點!大家好不容易得著一個休息的時候,你要是再讓外麵的喪屍動起來,你今天就別想活著了!”


    他的聲音又急又快,還刻意壓低了聲音,唐墨染聽不明白,還要再問,卻被曹大頭一把拉住了,同樣壓低了聲音道:“我們知道了,都會注意的。我們是東區的十個戰鬥小隊,今天東區的首領李純原特地親自帶領大家來和喪屍戰鬥,你們有什麽安排嗎?”


    那軍官這才放下了心,不過又壓低了聲音問道:“李純原不是我們軍隊的人嗎?怎麽成東區的首領了?東區的丁洋丁老大去哪裏了?”


    “額??????”曹大頭為難地看向李純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李純原親自來解釋比較好一些。


    李純原平靜地說道:“怎麽了?”曹大頭對李純原說了一下這人的問題,李純原見這軍官也不太引人注目,估計也不是什麽收到羅援朝重視的軍官,就隨意地回答道:“丁洋已經被我殺了,現在我就是東區首領。”


    那軍官心中依舊是疑惑萬千,最想問的一句就是:東區現在算不算軍隊的?但是終究也沒有問出來隻是“哦”了一聲,心中思量自己應該怎麽向上匯報。


    “我們應該還算是軍隊的。”李純原淡淡地一句話打消了這軍官的所有顧慮,連帶著態度也熱情了起來:“這就好了!丁洋那個家夥多次對羅將軍出言不遜,大家夥兒都憋著氣要教訓他,沒想到倒讓你們給提前辦了!”他的聲音微微一揚,連忙又壓低了。


    李純原也看出了他的心理變化,也沒有再刻意強調軍隊和東區的距離,而是慢慢踱步向著牆頭走去,同樣將聲音降了下來:“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是不是有些好轉?”


    那軍官跟在了李純原身邊,見李純原還要上前,連忙阻止:“李軍官,再上前就要驚動喪屍了,我們再後退一些比較好。”


    李純原聞言隨之後退幾步,到了離圍牆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然後李純原老張等人聽這軍官講述現在的形勢。


    “現在的情況是好多了,因為沒有了指揮之後,這些喪屍都成了無頭蒼蠅,雖然也是能夠循聲攻擊,但是對圍牆,對士兵的威脅都大大減少,也沒有原來那般恐怖了。說起來,這全都是借了李軍官你的厲害,要不是你把那個什麽六耳喪屍給抓住,我們隻怕現在已經是一堆白骨了。”那軍官這次說的倒是不快,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李純原無視了那些好話,隻注意到了這軍官話裏的“循聲攻擊”一詞,再朝著其他地方看去,果然是很少有人說話,就是說話也都交頭接耳,都是盡力避免引起喪屍的攻擊。


    “曹大頭。”李純原的聲音也壓低了。


    “在,李先生請吩咐。”曹大頭站到了李純原的身邊。“收束一下隊伍,不得有人喧嘩說話,以免引動喪屍攻擊。”李純原吩咐道,曹大頭領命而去。


    “李軍官應變真快??????”那軍官低聲說道,話語中顯然是真心實意。


    李純原擺手:“我現在沒有軍銜,不要叫我什麽軍官,聽著很刺耳。”那軍官一怔,不知如何應對,李純原又道:“這一次你們休息了多長時間了?”


    那軍官道:“有一個多小時了。”


    “能夠維持到天亮嗎?”李純原又問道。


    那軍官搖頭:“肯定不可能!現在是冬天,我們這地方夜很長,七點也就天剛明,這段時間這麽多人是肯定會出聲音的。”


    李純原想了想:“既然如此,我就叫我的人做好戰鬥準備了。”那軍官點頭:“這是應該的,我們的士兵也都並沒有完全鬆懈,李軍官??????額,是李純原先生。”


    李純原轉頭回身開始布置自己的隊伍,沒有人對他指手畫腳這是一個意外的收獲,當然也不能排除是還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可能性。李純原也正因為此,極為快速的在可能指手畫腳的人到來之前就劃定了自己這二百多人的戰鬥分配。


    李純原帶領五個小隊在南麵圍牆,手下主要是曹大頭,劉浪。老張帶領五個小隊前往西麵圍牆,吳岩和唐墨染跟著他。粗略地委任了小隊的隊長之後,兩隻隊伍就分了開來。


    李純原考慮到南麵艱難一些,所以就將混合異能的狄通,操縱植物魏建忠,和穿透物質的胡諾然留了下來,一則保護這些未來可能的助手,二則觀察他們的心思,三則看看他們在戰鬥中的具體表現。


    一百多人原地休息,輕聲說話,有火係異能者出來弄了一堆火,所有人都圍住了,卻也擋不住這有些潮濕的寒意。距離下雪不過幾日,這風裏自然是帶著潮氣,直接刮進了人的骨頭縫裏。


    過了約有半小時,居然還沒有人發出什麽能夠吸引喪屍的聲音,這種鐵一般的紀律也不由讓李純原有些羨慕。他帶領的這一百人若是也像普通士兵那樣距離圍牆那麽近,早已經引得喪屍嗚嗚亂叫了。


    “他奈奈個熊的!那小子不是騙人嗎?不行!我得回去找他算賬!”一個大嗓門突然叫了起來,李純原循聲望去,幾個火把之後,隱隱約約有四五十人正在向著這南麵圍牆走來。


    原來那和李純原招呼的軍官連忙上前:“小聲說話!別驚動了喪屍!”


    那大嗓門又叫了起來:“什麽?你說什麽?大聲點能死啊?!”


    “嗚嗚嗚”圍牆外麵響成一片,那軍官氣的一拍大腿,叫了出來:“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麽回去!”


    “吆吼!爺還真是好怕!”那大嗓門叫了一聲引起身後一片哄笑,“在南區,還有人威脅我要怎麽回去,來來來,說出來讓爺聽聽!”


    那軍官一咬牙,舉起了手,一隻手槍對準了那隻隊伍:“你們是南區的隊伍是吧?蘇盼蘇警官在哪裏?再不出現我就把你的部下就地擊斃了!”


    一見這人掏出了手槍,那四五十人都嚴肅了起來,蘇盼從他們身後站了出來:“究竟是什麽事情?憑什麽要對我的手下動刀動槍的?”


    那軍官強忍著怒氣道:“你們隊伍裏那個大嗓門,讓我們這麽長時間的功夫化作流水,你們難道不應該表示一些歉意嗎?”


    蘇盼倒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上前問道:“他嗓門大了點,平時愛吹牛吹慣了,不知道是怎麽打擾你們的事情了?”那軍官一指牆外麵:“他一叫喪屍就開始進攻了,我們好不容易的休息時間都沒了,你們說該怎麽辦?”


    蘇盼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但是她卻不敢說什麽話,把人叫出去?這可是一條人命,這些當兵的誰知道會怎麽對付他?不把人交出去?這軍官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全體起立,立定!第一小隊跟我留在這裏,第二小隊跟著劉浪,第三小隊跟著曹大頭,第四小隊跟著狄通,第五小隊跟著魏建忠,在南麵圍牆處尋找地點,小隊集體作戰,不要丟了性命!”李純原並沒有理會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在不遠處傳達著命令。


    李純原!蘇盼的腦中閃過一個注意,又極快地被她自己否決:指望李純原過來為她解開危局,這事情根本是天方夜譚,或許自己在他眼裏還是那個被辜銘宏洗腦的不可救藥的傻瓜,他怎麽會來幫自己?


    “喂!你過來一下!”李純原突然轉頭對那軍官喊道。那軍官憤怒地看了蘇盼一眼,把手槍插回去跑了過去。蘇盼愕然張開了嘴:“他真的幫了自己?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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