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張樂天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我打算帶領我的手下一年之內消滅現在盤踞在軍區周圍的所有喪屍,你認為這個條件夠不夠我們來享受那些人的勞動成果?”李純原再次清楚地問了一次。[bsp;張樂天無語地轉頭看他:“我從來沒發現,你居然還是個瘋子。大概也就是因為你是個無法揣測的瘋子,羅將軍才敗給你的。”李純原沒有說話,張樂天繼續說道:“你知道那是多少喪屍嗎?也虧你敢說!”


    李純原搖了搖頭:“你不敢說的我未必不敢說,你做不到,未必我也做不到。”


    張樂天無奈說道:“好吧好吧,你既然有這種信心當然更好了。不過你的手下至少應該有個最低任務數,你看怎麽樣?”李純原的話他就當作笑話了,轉而提出了更加實際的問題。就像是原來羅援朝設計的那樣,張樂天也打算劃分具體時間和最低任務數,一則是顯示軍隊高於對方,二來是的確要消除那些異能者和武者的惰性,畢竟,誰都不願意去和喪屍拚命不是?


    “我現在手下不到三百,按三百人算,每十天每人十個喪屍,也就是一個月我們總共要消滅九千喪屍,我做主加上一些,一個月我們會殺死一萬名以上的喪屍,這個數字你滿意嗎?”李純原淡淡地問道。


    “三百人?”張樂天有些吃驚李純原的隊伍似乎又增加了一些人數,但是他立刻反應過來,那三百人並不是重要的地方,重要的地方是其他一處地方。“李純原,我看不如讓我的手下統計一下各位的姓名能力??????”


    李純原頓時冷哼一聲:“張樂天!做事情應該有個度,我說的這一萬名喪屍的數字無需你派任何人統計,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們會自己完成。我的手下,更不需要你來插手!”


    “你!”張樂天低喝一聲,“李純原!你不要以為羅將軍不在了軍隊就製不住你了!你要時刻記住,你還是軍區的人,就要聽從我的命令,我命令你去將你手下的名單和能力都統計一份來告訴我。”


    終於還是免不了,這種事情沒得商量。


    李純原冷笑一聲:“張樂天,你真的想死嗎?”張樂天頓時更加憤怒:“死就死了,臨死也要拉你陪葬!”


    “是嗎?”李純原微微搖頭,右手微微一張,將一枚暗雪的雪花趁著昏黑的天色打入張樂天的腦袋內,“明確告訴你,經曆了丁洋和羅援朝的事情之後,我已經被決定了,我至少要有一支我能夠親自帶領指揮聽命的武裝力量。”


    張樂天沉聲拒絕道:“不行!”


    “為什麽不行?你不是羅援朝,沒有那麽大的權力**,這一點我非常了解。我不是丁洋,也不是辜銘宏那種蠢貨,我不會拿著力量來和你對著幹,這一點想必你也了解。那麽你為什麽不能放任將力量交給我這樣的人?如果交給那個叫秦世的小人,你認為他會老實嗎?那肯定是比我更加討厭的家夥,你願意?”


    李純原慢慢分析著,張樂天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緩和。李純原心內也在思量:要不是現在整個居民區離不開張樂天來鎮住軍隊,而張樂天人還算不錯,自己就是殺了他也未必不能試試。


    “李先生,您這樣說我我可就不太好意思了。俗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您這樣直接在我麵前說我是小人,是不是不太好?”秦世嘻嘻笑著從張樂天背後的陰影處站了出來。


    見他出來,李純原和張樂天的眉頭均是微微一皺:對於秦世這樣的人,兩人都是沒有太多好感。


    李純原頓了一下,接著對張樂天說道:“另外,你真的我可以靠著這點力量威脅到你嗎?”李純原為了避免直接之間最強硬的衝突,少不得也示弱一下了。


    “那可說不定??????”秦世陰陽怪氣地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深青色散發著寒氣的長刀逼在了眼前,李純原冷漠的模樣直直掃了他一眼:“你閉嘴!”


    秦世反而笑了:“李純原,你動手的確果斷,我承認沒想到你敢動手,但是你有膽殺我嗎?”


    李純原挑了挑眉:“哦?給我不能殺你的理由。”


    “我們就是。”一聲大喝猛然響起,一個人抓著大鐵槍大踏步走了過來,正是武術已到抱丹之境的李興武,他身後還有兩人,正是那白姓老者和姓常的老人。


    李純原看了看他們:“若是我殺了秦世又該如何?”


    “不死不休!”白姓老者沉聲回答道,李興武和那姓常的老人也是齊齊點頭。


    李純原估量這三人的態度,完全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秦世就這麽讓他們三人拚命?常白李三人李純原也了解不少,知道他們很少有真正立場堅定的時候,唯一的立場就是不斷地磨練武技,不斷地淬煉武道,尤其以李興武為甚。但是現在即便是李興武這個跨入抱丹之境的大高手依舊要力挺秦世,這裏麵恐怕當真有了不得的奧妙。


    輕輕地還刀入鞘,李純原做了一個深呼吸,心內不想任何事情,更不去想自己眼前的常白李三人,似乎是無意識地抬起了右手,三片雪花不知不覺間從天而降,向著常白李三人落去。


    “李純原,你為什麽右手動了?!”秦世突然叫了起來。


    李興武笑了一笑:“不要緊,他沒有殺機。”聞聽此言李純原頓時禁不住鬆了一口氣,李興武雙兒微動,目光如電,頓時一個竄躍到了李純原麵前:“不對,剛才我說你沒有殺機,你為什麽會長出了一口氣?難道你真有什麽不好的心思?”


    李純原擺了擺手,目光越過他向後看去,兩片雪花分別落在白姓老者和姓常的老人頭上,他們毫無所覺,惟有一片雪花晃晃悠悠落了地,正是本該給李興武留下的那一片雪花。


    心內遺憾地歎了一口氣,直到今天是在常白李三人麵前討不了好了,也失去了一擊必殺的機會。李純原表情不變,輕聲說道說道:“此事就是李前輩多慮了,我現在又哪裏是幾位前輩的對手?”


    “不是對手?”李興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是對手了就可以了?”


    “這不在於你我,而在於??????”李純原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卻非常明白,如果不是秦世這家夥惹事,他決不會和常白李三人對上。


    李興武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是嗎?”


    李純原點了一下頭,再見李興武依舊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李純原心內也不由提起了警惕,將自己手臂中的寒冰異能準備好,小心翼翼地後退了兩步。


    李興武見此反而抓著長槍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以為我要殺你還要距離嗎?隨時都可以!隻不過現在也算是我們不對在先,若要是你真要殺了秦世,我就沒那麽容易放過你了。”


    李純原淡淡地哼了一聲,心裏對這武者巔峰的氣機感應和耳聰目明再次感覺到了一絲忌憚:這心理,生理上的變化實在是太容易被察覺出破綻,也注定了這三人讓人難以下手。李純原甚至想到,李興武剛才那一下突然過來躲開了自己釋放的暗雪,是偶然還是他到達抱丹之境之後一種本能的趨利避害的氣機感應?要真是氣機感應,這豈不說武功練到抱丹之境,簡直就是命運之子了?


    心中思量頗多,卻也不過眼前一瞬,李純原回過神來也不再和秦世,常白李等人糾纏,而是看向了張樂天:“張樂天,我的手下安排你考慮的怎麽樣?”


    張樂天掃了一下秦世和李純原,心道:兩害相較取其輕,這李純原是個有分寸的,秦世卻是個沒分寸的,要不用李純原攔攔他,恐怕這家夥一時利欲熏心,就敢讓常白李三人把我給殺了然後奪權。給李純原這點權力也算不得什麽,自己有軍隊數萬,還怕他區區三百個人?


    心中既然如此想,張樂天也有了一些辦法:“李純原,這事情不是我不同意。在軍隊裏我是管軍隊的,異能者和武者這一方麵的事物並不歸我管,你要不問問能夠管這事情的?”


    李純原眉毛微挑:“也就是說,這事情你不管了?”


    張樂天點了點頭:“嗯,正是這樣。正好昨天我剛把這事情交給了秦世,異能者和武者的事情你不妨問問他?”


    秦世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微微挺起了胸膛,等著李純原來問自己打打官腔來折騰他一下。


    李純原點了點頭,徑直帶著手下轉身:“你不管就好。”


    秦世頓時氣的腦袋一蒙:我被無視了?


    “李純原,你!”秦世才要發作,一隻幹瘦的手臂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白姓老者不悅地聲音傳了過來,“你又要讓我再陪一次老臉嗎?”


    (張樂天忖道:自己有軍隊數萬,還怕他區區三百個人?李純原身後眾人掏出盾牌和盔甲,大聲叫道:“這就是,斯巴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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