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這話就錯了,縣城裏的東西這麽多,要是不趕緊有效利用起來,我們這個小村莊什麽時候才能夠再重新發展起來?為了那些可以讓我們快速發展的資源,我們必須要這麽做?”那姓孟的老爺子沉聲說道。


    李純原冷哼一聲,寒冰異能湧動起來,片片雪花在夜色中向著外麵飄落:“不敢找喪屍的麻煩反而過來找我們的麻煩?你們當真是活的不自在了!”


    那姓孟的老爺子聞言之後卻是笑了:“到了現在你們也沒有否認我的猜測,看來這次我的確是賭對了!你們肯定是在省城大有身份的人隻要抓住了你們,不愁省城不出兵幫我們收複縣城!破門!”


    隨著他一聲喊,農家小院的木門就已經被五六個人一起踹開,一群人一擁而入,手持那些刀槍棍棒等亂七八糟的武器,簇擁著那姓孟的老爺子站在了李純原四人麵前。


    李純原抱著手盯著他們,看著他們的動作。那姓孟的老爺子神色鄭重嚴肅:“客人們莫要怪我唐突,實在是關乎我們的將來,不得不早早謀劃。”


    “我說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你們信不信?”李純原淡淡地說道。


    姓孟的老爺子點了點頭:“我信,或許您和那位小姐都是身份尊貴之人,我們扣押了您得不到什麽善果,但是我認為隻要處理得當,這件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比如說,扣住一個?”李純原淡淡地說道。


    這姓孟的老爺子點了點頭,瘦削的臉龐看上去多了幾分刻薄狠毒:“請那位小姐在我們這裏選一位身強力壯的後生嫁了,我們雖然身份低賤,但是還是鬥膽請省城的大人物來結為秦晉之好。一兩年後,生下個一男半女,大家豈不是都很快樂?”


    李純原原本並沒有太多殺機,但聽了這句話之後,已經對這個地方,對這些或許平日裏還算的上淳樸的人動了殺機,你們當真該死!因為你們一個並不重要的理由,居然就要一個女人像是個繁殖機器一樣供你們利用,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李菲菲,你們真是該死!


    雪花愈發稠密,那些打著火把的人也都吃了一驚,紛紛低語:“怎麽就下雪了?”


    “姓孟的,我問你,不取縣城你們會不會死?”李純原壓抑著心中的殺機,平靜地問道。


    那姓孟的老爺子沉聲道:“我們自然不會死,但是取了縣城,我們的生活或許會變好。為了我們這兩千多人的福祉,就請諸位受些委屈。那位小姐也不要藏在屋裏,趁早出來選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生個大胖小子,大家也都安心。”


    “是這樣,這就是你們的選擇?”李純原沉聲問道,他的拳頭已然握緊,甚至有些發疼。


    出來這兩三日之間,遇見吃人的人,也遇見了持強淩弱的人,唯獨沒見到什麽熱心助人的好心之人,人的缺陷和劣性似乎在眼前一點點地演示著,讓自己更加明白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雖然從來沒有對這世界有過多期待,但是這些罪惡一點點理所當然地在自己眼前上演之時,他又有些煩躁起來。


    “是的,這就是我們的選擇。小夥子,你和那位姑娘要留在我們這裏,等你們的三個手下回去為你們報信。簡而言之,我們把你們綁架了,我們還要送你們一段金玉良緣,這件事情便是如此,不知你們又是什麽意見?”這姓孟的老人說的客氣,但是臉上表情依舊是那樣惡狠狠凶巴巴的,哪有一點放鬆的意思?


    李純原舉起了手,指向了對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散兵遊勇:“你們又有什麽意見?認為這個孟老頭欺負遠道而來的外鄉人,強行搶奪女人,壞人貞操,綁架勒索的行為是正確的?”


    那些人都哄笑起來:“讀書讀傻了吧?我們是一夥的,當然也是意見也一樣。”“這就是傳說中的紗幣?”“燒餅!”


    李純原無動於衷,冷冷地看著他們:“也就是說,沒有反對的意見?你們都讚同做這件事情?”


    “滾你媽個靶子吧!”“裝你奶奶個孫子,小兔崽子!”??????


    又是一片汙言穢語,姓孟的老頭板著臉道:“都是些鄉野匹夫,說不出多少好聽的話,還請多多諒解。”


    李純原深深呼了一口氣,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火光下,他們的眼中有快意,有**,有冷漠,卻沒有人有愧疚。他們嬉笑怒罵,對著他們根本不認識的人橫加侮辱,他們躍躍欲試,準備著搶走美麗的姑娘。


    亂世盜匪皆可殺,李純原心中默念了一句,張開了自己的右手:“諸位,你們應該感到榮幸,因為我是少見地讓你們嚐不到多少痛苦的人。”


    眾人被他說的莫名其妙,姓孟的老者不明何意,但是他卻看到了火光之下李純原背後的曹大頭,狄通,魏建忠三人那種不屑地,成竹在胸的冷笑,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快點動手!”


    “晚了!都給我去死!”李純原猛然握掌為拳,暗雪猛然發動,隨著一聲聲悶響,院子內的眾人霎那間都歪歪地倒在了地上,氣氛猛然一靜,李純原沉聲道:“去把行李帶上,我們要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人啦!外鄉人殺人啦!別讓他們跑了!”院子外麵有人猛然間大聲喊道。李純原一揮手,將外麵的暗雪也全部發動,頓時那聲音也被掐斷了。


    曹大頭等人迅速收拾好東西,一行五人走出院門,黑夜裏,那條小小地街道上已經聚集了不知道多少人。青壯勞力,老弱婦孺,什麽人都有,一個個同仇敵愾地看著他們五個人,各個拿著磚頭,木棍,扁擔等東西。


    李純原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他們卻沒有動彈,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過了許久,一些人鬧騰了起來:“孟老爺子怎麽不在?”“孟老爺子怎麽還沒來,他要是不來我們怎麽對付這些外鄉人?”“砸死他們算了!”“不行,孟老爺子沒來??????”


    “肅靜!”李純原冷喝一聲,喝住了所有人,“有誰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站出來給大家說個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李純原把火把遞過去,一個嬉皮笑臉點頭哈腰的男人跑了出來接過去火把,李純原沉聲喝道:“說,把你知道的告訴所以所有人,告訴他們我們為什麽要殺人!”


    下麵一群人都罵了起來,不是罵李純原卻是罵那個站出來的男人:“王二蛋,你以前好歹還是個當官的,怎麽現在這麽沒骨氣?”“我x你娘,王二蛋,不幫自己人倒幫外人!”


    這個叫王二蛋地人挺了挺脖子:“去你們這幫狗~操的的王~八蛋!老子以前是個官不假,你們這群王~八蛋折騰我多長時間了?還給我起個這破外號來折騰,滾你們這群沒人性的東西!你們不就是想要惡心人嗎?現在你們惡心不成被人殺了,怨得了誰?你們不知道,我卻是知道,姓孟的那個老家夥今天帶著一群人不就是來敲詐勒索的嗎?結果呢?人家本事高,把他們這群賤種殺了,你們不幹了是不是?你們也是一幫子賤種!”


    下麵的人頓時就群情沸騰了,一個個叫嚷起來:“砸死他!砸死他!”


    李純原冷哼一聲:“你們也想死?”寒冰異能一動,雪花開始紛紛揚揚地飄下來,隻等這些人不知道好歹的時候就發動。


    一個人站了出來:“這位小兄弟,王二蛋說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是孟陳義帶人要找你們敲詐勒索?”說話的同樣也是個老人,他一出來,眾人也安靜了起來,顯然眾人比較相信自家老人的解決方法。


    李純原冷哼一聲:“他還要搶我的女人,說要你們村子裏找個男人來讓我的女人生孩子,你說他該不該死?”


    “該!”那老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反而讓李純原吃了一驚。“五位能從縣城裏麵殺出來,早已經證明本事不是他能夠想象的,他偏要來試試,還不知道好歹,的確該死!”


    李純原聞言,心內更是不爽:這地方民風真是惡心,原來他之所以該死不是因為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而是因為他找了不該找的人,若是換了另一批人,那姓孟的成功了,這個老人是不是就能夠笑著飲下那帶著新娘眼淚的喜酒了?真是豈有此理的邏輯!


    “那麽我要走,你們可有意見?”李純原冷冷問道。


    “沒有意見,請便。”那老人大聲呼喊幾聲,讓那些人不情不願地讓開了道路,李純原一行人便向外走去。


    “王二蛋,你留下!”那老人冷冷喝道,“我們都是賤種?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個不賤種的法子!”那王二蛋打了個哆嗦,眼神無助又淒涼,他已經預感到了自己淒慘的下場,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群像是瘋了一樣的人能夠幹出什麽樣恐怖的事情來。


    “跟我們走。”就在這時,一句冷冷地話仿佛天籟之音一樣響了起來,王二蛋看了看那老人難看的臉色,急急忙忙跟上了李純原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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