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楠冷笑一聲,說道:“我的事情,你也多有耳聞,我瞞你。其實,我本來真的是想要跟白柳結婚的,隻不過在發生了白幹這件事情之後,我才突然醒悟到我跟她不能結婚。像是她這樣的女人,我不能讓她當我的老婆。”


    王笑理解的點了點頭。


    自己的老婆被人輪,無論是哪個男人都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


    卻聽花楠又說道:“你可能以為我是嫌棄白柳跟人不幹淨。哼,哼,你如果是這樣想的,那你就是太不了解我了。其實我根本不是嫌棄她不幹淨,因為我早就知道她不幹淨。從我剛跟她談戀愛開始,我就是知道她有過男人,她在上小學的時候就被人破啦。如果我真的嫌棄她不幹淨的話,也絕不會跟她糾纏到現在。”


    “哦?”王笑大為驚異。他倒是真的想錯了,不明白花楠是如何想的。


    隻聽花楠又道:“現如今的女人啊,有幾個是沒有過男人的,又哪裏能在乎得了許多?當然,在交往之前的男人和在交往之後的男人,在性質上麵是不同的。之前的男人可以不予理會。如果是在交往之後又有其他的男人,那麽就是不能容忍的。咱不說這種大麵上的漂亮話,談談具體的事情。


    白柳當初嫌棄我沒有錢,跟著有錢的大老板跑了,在這件事情上麵我並不怪她。因為那是我自己無能,我不能夠賺錢滿足她的**,那麽我不能勉強她跟著我吃苦受罪。她如果願意跟著有錢的老板吃香的喝辣的,我也不能阻止於她。這種事情本就是你情我願才對。”


    “後來她跟著有錢的老板發生的事情也跟我沒有關係,因為她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她怎麽下賤也跟我沒有關係。我知道她的事情之後自然是不會生氣。”


    “但我決定不能跟她結婚,也確實與她跟著有錢的老板期間發生的事情有關。因為通過那些事情我發現,白柳真的是腦殘沒底限,不是做賢妻良母的料子。我難以想象她養出來的孩子會是什麽樣的。想到將來我的孩子可能跟她一樣腦殘?我就會感到強烈的無法抑製的恐懼。我不想將來我的孩子跟她一樣腦殘,那樣我的孩子在世上太遭罪了。所以,無論如何,我是不能跟她結婚的。”


    “哦!”王笑確實被花楠的想法給震驚了。


    花楠居然絲毫不在乎白柳人品低劣?而是從後代幸福的角度考慮問題。


    王笑對此真是有種不知道說什麽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愛情和婚姻幸福選擇身邊的女人,從來沒像花楠這種以後代的幸福進行選擇的。這種出發角度聽上去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但仔細想想的話,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比如說,長相不能太醜,否則生個女人醜的要死,嫁都嫁不出去?那才是倒黴。比如說,要找個高點兒的,那樣孩子也會高點,不至於像個矮冬瓜。至於花楠,卻是看到了白柳的腦殘。


    一個腦殘的女人能夠養育出什麽樣的子女?


    百分之**十會養育出腦殘的子女。


    母親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甚至會超出父親的影響。


    假如做母親的很腦殘的話,那養育出來的子女也很可能腦殘。


    這種腦殘並不是說生的孩子會是天生智障,而是說為人處事方麵的表現太不靠譜。比如?驕縱,不可理喻,聽不懂人話?自私任性等等。


    這種人格方麵的素養,孩子是很容易受到父母影響的。


    那麽,找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做老婆,與找一個自私任性的女人做老婆。其中的高下甚至不用分辨,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到哪樣的好。也隻有蠢貨才會娶腦殘的女人,如此也算是相得益彰。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可是,就算白柳腦殘,她生的孩子不一定會腦殘吧?”王笑提出質疑道。


    花楠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也沒說她生養的孩子就百分百的是腦殘?但腦殘的幾率畢竟是很大的。她自己本身便是不懂人事的,又如何能夠讓孩子懂人事。想到孩子長大以後可能是腦殘,我就感到頭疼和恐怖。我不會讓那種狀況發生的。我就算不為自己的幸福負責,我也要為孩子的幸福負責。我不會給他們找個腦殘的母親,找他們活在這個世上受罪,那樣真的是太造孽了。”


    “額!”王笑感到有點。


    他倒真沒有想到花楠是這樣的想法。正所謂人心隔肚皮。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總是以自己的觀念對別人進行揣測?難免是會出現紕漏的。


    “難道你沒有考慮過愛不愛白柳這種問題嗎?”王笑忍不住問道。


    花楠沉默片刻,歎息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那麽幸運的,可以找到自己心愛的也深愛著你的大美女。至於什麽愛不愛的,這種事情我也考慮過,但從來不是我考慮的重點。因為就以我個人的性格來講,要一個女人不讓我感到惡心,我肯定是會對她很好善待她的●?想世上大部分男人都是這樣,他們不見得會愛他們的老婆,但是他們會對他們的老婆很好。因為那是責任。”


    “愛不愛的這種話題,隻有婚姻外的人才最喜歡談,但身在婚姻內的人就很少談了。因為真正進入婚姻之後,人們更重要的便是責任了。隻有懂得責任的人,才會真正的經營好婚姻。至於那些整天談愛的人,最有可能會搞得一團糟。”


    “我不是說婚姻中沒有愛,隻是那並不是必需的。因此,我從來不曾因為愛一個女人就會跟一個女人走進婚姻。我如果願意跟一個女人走進婚姻,這個女人當然最好是我所愛的。但如果我不愛她的話,那也應該是適合的。對我而言,隻有婚姻內的幸福是真實的。至於愛不愛的幸福,太過於虛無縹緲,不是那麽真實。”


    “哼,哼,兩個所謂相愛的人天天在一起吵嘴打架相互折磨?難道那就是相愛的幸福嗎?在我看來,那隻不過是病態的表現。我是不會認為那是幸福的。”


    “總之,愛不愛的從來不是我考慮的重點。”


    “假如我考慮這一點的話,那一個腦殘的女人有什麽值得愛的?”


    “我跟白柳在一起?也許不是因為我愛她。我不跟白柳在一起,也許不是因為我不愛她。愛不愛一個人,跟在不在一起,在我看來是不掛鉤的。”


    “我隻是終於看清白柳太腦殘了,所以才會毅然的選擇離開她。”


    王笑聽著花楠的話心中感慨不已,他有一種聽到奇談怪論的感覺,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合情合理。每個人追求的幸福不一樣?自然是有著不同的考慮傾向。


    有些最看重女人的容貌,有人最看重女人的家世,有人最看重女人的脾性。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選擇,談不上什麽高低優劣,隻是尋找適合自己的而已。


    隻聽花楠又接著道:“我決定了要離開白柳,那麽要如何離開她呢?選用什麽樣的方法,這真是一個問題。想要說清楚這個,我要先談另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王笑問道。


    花楠說道:“當初白柳嫌棄我沒有錢?她跟著一個有錢的老板跑了,後來那個老板破產之後,她又跑回來給我。本來我是不想跟她複合的?許多人也認為不該跟她在一起,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跟她和好嗎?”


    “為什麽?”王笑問道。


    花楠接著說道:“關於這件事情,我也聽到過別人討論。有的人說我是真的愛白柳,有的人說我是被白柳的苦苦哀求感動了,有的人說我這人心胸寬廣。這些議論我都知道,但沒有一種是對的。我之所以跟白柳糾纏到現在,並不是因為我多麽的愛她,僅僅隻不過是因為她罵我。其實,自從她跟有錢的老板跑了之後,我的心中就對她再也沒有愛了。但在有錢的老板破產以後?她跑回來要求跟我複合,我剛開始也是不同意的。可是,她給說什麽呢?她給我說,她錯了,希望我給她一次機會,如果我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那我就不是真正的愛她。”


    “嗬嗬,我當時真是傻,居然受了她這種言語的脅迫。直到如今我才真正明白,天下有多少女人就是憑著這句話做了多少傷害男人的事情而不知羞愧。就仿佛女人傷害男人是天經地義的,而男人傷害女人就是十惡不赦的。腦殘女人的自私想法,那是她們的愚蠢,又何須受製呢?唉,但我當時真的受製了。”


    “可以說,就是那一次我走偏了,因此弄成今日的局麵。”


    “倘若我當時有著堅強的心誌,不懼她的誹謗,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不過,我當時也是太不成熟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別人做了傷害我的事情,反而又對我倒打一耙,就好像所有的錯誤是我的一樣。


    我從來沒想到世上會有這種事情,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才是對的,我隻能夠盡量做的正確。”


    “於是,我給了她機會……”


    花楠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似乎回憶起了許多事情。


    王笑站在花楠的身邊。他看不到花楠的表情,因為花楠臉上纏著繃帶。他看不到花楠的眼神,因為花楠閉上了眼睛。但他能夠感受到花楠波濤洶湧的心情。


    當花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神是非常冷靜了。


    隻聽他發出一聲譏笑,說道:“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的一念之仁給予的不是白柳改過自新的機會,我隻不過是給了她不斷狠狠的傷害我的機會……”


    花楠的眼神中現過一絲痛苦的狠戾,但很快便一閃而逝。


    隻聽他又自嘲的笑道:“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對別人善良對自己是多麽的殘忍。如果是現在讓我遇到同樣的情況,我一定不會犯以前那麽愚蠢的錯誤。但在當時我是不懂得的,所以我犯了那麽愚蠢的錯誤。有些道理總要經曆過才會明白,我也不後悔當初的選擇,因為那也是聽從心意做事。那時候我心軟,所以我給了別人機會,讓別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但現在我心狠了,我不會再重蹈覆轍。”


    “當我看清白柳腦殘的本性之後我決定要離開她。但我不能簡單的離開她。如果我僅是簡單的離開她,那她肯定會出言罵我。雖然我現如今心誌堅定,並不會為她的言語所惑,但這種事情能夠避免總是好的。我在自己的婚禮上麵策劃暴力襲擊這種事情絕對沒有人會想到是我的做的,白柳當然也是想不到的。”


    “我以這種方式離開她,她不但不會罵我,甚至會想念我。如果我沒死多好啊,如果我沒失蹤多好啊,我仍然照顧她多好啊。她絕對想不到她的悲慘局麵是我一手策劃的。以前她傷害了我還要誹謗我,現在我傷害了她還要她感念我。”


    “你明白了吧?我為什麽要在自己的婚禮上麵製造血案就是因為我要將白柳置於最悲慘的境地,然後她仍然在心裏麵懷念我。如此荒唐的事情就像是她當初傷害了我還要誹謗我一樣荒唐。既然她能夠做得,那我也能夠做得。哈哈……”


    花楠大笑幾聲,突然便停住了,現出了痛苦之色。


    他做了整容手術,雖說動刀的地方都快要愈合了,但畢竟沒有全部好的利索。他一時得意忘形,麵部動作幅度大了一些所以牽動的臉上肌肉很痛。


    因此,在笑了幾聲之後,他便停了下來。


    但王笑能夠感受到他的得意盡管這種得意有一種悲情的意味。


    “但是,你想要離開白柳,又何必殺那麽多人呢?”王笑又問道。


    花楠冷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人一旦沾染了旁門左道,就會難以擺脫掉。


    想要真的完全退出,沒有那麽容易的。當你有勢力的時候,別人害怕你,不敢去動你。但如果你沒有勢力了,什麽阿貓阿狗的角色都敢在你的頭上拉屎。因此,如果真正的涉足了江湖你就不得不在裏麵掙紮。你不但不能想要抽身,甚至為了能夠自保,你要變得越來越強。如此,你才能應對越來越強的敵人。”


    “我想要離開白柳,也想要離開江城。我想要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改頭換麵重新做人。在那樣一個地方,沒有人認識我,沒人知道我的過去,而我也會漸漸的忘掉,從而真正獲得心靈的寧靜,感受到最純真的幸福。”


    “但我想要做到這一點是不容易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如果你沒有還的話,別人就會心理不平衡,就總會有人找你報仇。就好像一般人打架,如果被人暴打了一頓,那麽一定會找人打回來,否則在心裏麵就會不舒服。如果打回來以後,那很快就會釋然了。我要想從紛爭中退出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我在江城市得罪了那麽多的人,如果不付出點代價的話,那些人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又不想真正的付出什麽代價,唯有製造假死的代價,讓那些人心裏平衡點。而我也能藉此在別人麵前消失,從而避開別人找我尋仇的麻煩。”


    “我現在手中錢足夠我幾輩子的花銷了。我隻想找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再找一個不知道我過去的女子結婚,然後過上簡單的平靜的生活。所以,我不想要有什麽後患。我要將隱患盡量的消除掉,從而真正的可以安枕無憂。”


    “我不想自己表麵上過著的是平靜的生活,但實際上心中卻是片刻也不能安寧。總是擔心別人會找來報複,總是擔心別人會在背後指摘,那樣的日子我不想要過。我要過平靜的生活,就要過真正平靜的生活,無論是表麵還是內心都平靜。”


    “我在江城殺那麽多人,那些人都有取死之道。當我殺了他們之後,在江城市製造動亂。那些人自顧不暇,當然是顧不上我了。我就正好抽身走人。而當那些人騰出手來之後,我早就逃得不知去向了。就算他們對我的失蹤有所懷疑,也因為時過境遷,他們也難以找到我了。而且,我是在婚禮上麵被人襲擊之後失蹤的,我的那些對手可以認為我是遭到了報應,那樣他們的麵子也能夠得以維護,至少有了一個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也就不會太過於費心勞神的找我。畢竟我是活著還是死了,他們根本沒有確定的證據,自然也不想要無謂的浪費感情時間。”


    “總之,在婚禮上麵製造血案是我深思熟慮之後策劃出來的。這對我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壓根就沒想跟白柳結婚,隻不過是想要藉此脫身讓人無法詬病。”


    “以前我沒有傷害人反而被人毀謗,以後我要傷害了人也沒有把柄。”


    “別人給我的,我一定還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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