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敲定怎麽了?難道你就不能考慮一下你現身體麽?”


    手連動都動不了,這兩天連吃飯都是她顧念兮喂,現倒好,一起來就直接和人家商量演習方案了,這顧念兮能不生氣麽?


    談逸澤其實也知道,這些天顧念兮為他擔驚受怕,心裏承受能力已經處於一個極限狀態。


    而現他這行為,無異於火上澆油。


    這女人,能開心了麽?


    徹底無視門口那些人張望,他感覺湊上去想要跟顧念兮解釋什麽,可女人直接將他臉擠開,就對著門口人說:


    “胡伯伯,你們進來給他檢查吧!”


    今天早上一過來就先說好要做幾個檢查,確定身體各個方麵沒有問題。


    可一拖再拖,這都吃中飯了,連一個都沒有做好。


    不過,顧念兮發言好像是被無視了。


    她說這話時候,這些人好像連聽到都沒有。反而,是看向談逸澤,征求他意見。


    堅持情形,顧念兮心裏翻起了千層醋浪。


    這是做什麽?


    明明說話是她顧念兮,為什麽他們都要看談逸澤征求意見?


    難道,她顧念兮談逸澤麵前,連發言權都沒有了嗎?


    不過事實證明,她還真一點發言權都沒有。


    談逸澤看到她別扭窩一邊沙發上生悶氣之後,便一個眼神示意門口那些人進來。


    她是生氣他到現連一個檢查都沒有做好,那他去做完檢查,她便可以消消氣吧?


    因為家裏那位生悶氣,今天談參謀長身體檢查表現出高度配合。


    這也是各位醫護人員所希望。


    所以,這檢查是一件接著一件。


    好不容易折騰了幾個檢查回到了病房談逸澤,感覺自己都餓前胸貼後背了。


    看到i自己病房裏擺著自己喜歡吃白饅頭,估計是她剛剛出去買回來。餓前胸貼後背男人伸手就想要來一個,可這一伸出手發現自己兩個手都動不了。


    無奈之下,男人隻能眼巴巴瞅著沙發上女人:“兮兮,喂我!”


    “不喂!”


    女人繼續低頭看雜誌,連鳥他一下都沒有。


    “為什麽不喂?”


    這幾天,不是這麽活著麽?


    “你不是都能開始研究演習方案來著,怎麽還需要我喂你?”


    對於不將自己身體當成一回事男人,顧念兮態度非常明確。


    不是不想要他手了麽?


    那就吃飯什麽都自己來好了!


    “兮兮,我知道錯了!就這一次,我保證等我手完全康複之後,再研究這些東西,成不?”


    顧念兮是為了他手考慮,這一點談逸澤完全清楚。


    不過讓他這麽低三下四求一個人,這真有點為難他了。


    可事實證明,餓前胸貼後背情況下,尊嚴神馬都是浮雲。


    怕這樣求著顧念兮不管用,談逸澤幹脆直接窩到了沙發上,量放低腰身,讓自己腦袋能窩男人頸窩上。


    “好老婆,你就原諒我吧……”


    都說,會撒嬌女人好命,有老公疼著。


    可事實證明,同樣會撒嬌男人也好命,因為老婆也會心軟。


    聽著他耳邊用低啞聲音撒嬌,顧念兮也有些愣。


    她真沒想到,談參謀長竟然也會這麽和她撒嬌?


    心不軟,那是不可能事情。


    再者,其實她顧念兮也真不是那麽不講理人。


    從嫁給這個男人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熱愛就是身上那套製服。


    所以,他想要這條路上走多遠,顧念兮也不會去攔著他。


    他去出任務多久,她都會家裏等著他,幫著他照顧家裏老人和孩子。


    他不家這段時間,她即當爹又當媽,當女人也當男人,挑起整個家都毫無怨言。


    她唯一要求就是,他能夠平平安安。


    尋常時候,他要和別人研究多久演習戰略,顧念兮也不會去攔著。


    但現他身體有傷,她又怎麽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自殘?


    可當這個男人輕聲細語耳邊哄著她時候,什麽氣都瞬間煙消雲散了。


    知道他做檢查時候肯定連口水都沒有喝,她便將自己老早就準備好排骨湯給端出來:“先喝口,然後再吃東西!”


    其實剛剛這女人不說一句話離開,談逸澤還真擔心她是真生氣不打算理自己了。


    可當看到送到嘴邊那一勺熱湯時候,男人黑眸裏瞬間閃現驚喜。


    不過興奮之餘,他特有軍痞子氣息也立馬顯現。


    “遵命,我參謀長夫人!”


    要不是手不能動話,他還真會對她敬軍禮。


    可這女人明顯還沒有消氣,直接就將一勺湯給塞他嘴裏了:“喝,別給我貧嘴。不然晚上,餓死你!”


    好吧,尋常時候都是談參謀長耀武揚威,誰讓人家不僅身材高大具有先天優勢,還有彪悍體力和驚人策略?家時候,顧念兮是被吃死死。


    現談參謀長住院了,雙手不能自理情況下,顧念兮自然是翻身一躍當家作主了。


    一口口往談某人嘴巴裏塞東西顧念兮,感覺現就像是地主婆似。


    想要給他吃就給他吃,不給他吃餓餓他,也她權利之中。


    總之,這段時間她小日子還算過挺不錯。


    起碼,談參謀長連吃飯上廁所這樣小事情,也要和她打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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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談參謀長受傷,顧念兮家裏地位逐漸牢靠,談參謀長此期間所遭受到非人待遇,自然也是時有發生。


    這不,這天晚上談某人洗澡時候發現自己這半寸平頭這段時間沒有怎麽好好打理,已經變得太過蓬鬆了。


    不過這長度,顧念兮看來也還好。


    一段時間之後,就可以到理發店剪一個時下男人流行發型。前段時間,顧念兮看h國播放《城市獵人》時候,也時常想著她家談參謀長要是弄成這男一號那個發型話,會是什麽樣子。


    而現,便是視線她這個願望佳時機。


    她一直都盼望著談參謀長頭發能夠長點。


    “兮兮,幫我把頭發給剃短點,這看著都難受!”


    瞅了一把鏡子中那個自己,談某人開始各種牢騷。


    “哪會?我就覺得這個長度還可以!”為了實現自己心中那個願望,顧念兮正睜眼說瞎話。


    可這對於已經習慣了一輩子半寸平頭男人來說,鏡子裏自己很陌生。


    “不會嗎?我覺得好難受,你給我弄短點就行!”


    聽到男人想要將頭發給弄短點,也等同於將她顧念兮夢想給折斷了雙翼,顧念兮默不作聲,以此來表達自己反抗。


    “好老婆……”


    已經嚐試過一次撒嬌帶來好處男人,再度刷上這一無良伎倆。


    壓低了自己腦袋,瞪著顧念兮額頭,男人有出賣色相嫌疑。


    “老婆,就給我弄短一點點就行!”


    事實證明,他這一招術還真挺管用,不一會兒顧念兮便從剛剛默不作聲拚死抵抗,變成現:“我沒有剪刀可以給你剪啊!”


    “沒剪刀話,用剃須刀也可以。你不要放得太貼近頭皮就好!”部隊裏時候,談逸澤也曾經用自動剃須刀給兵蛋子們弄過。


    因為他弄幾次還蠻成功,所以他認定了這其實不大難辦。


    可談逸澤卻不知道,就是他這隨口一句話,差一點將他光輝形象給毀了!


    好吧,會撒嬌男人,真讓人沒有什麽抵抗能力。


    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能抵抗住,但聽到談逸澤那低啞嗓音說著這些時候,顧念兮是完全喪失了招架能力。


    鬼使神差,她就拿出了早上給他買電動刮胡刀。


    裝上了電池之後,她按下了開關,讓那刀子發出了一陣嗡嗡嗡聲響,然後再一次問談逸澤:“你確定這玩意真能給你弄頭發?”


    “我試過,還蠻簡單!”半寸平頭要求其實並不高,隻要不要弄高低太過明顯了,一般是不會醜到什麽地方去!這是,談逸澤看來。


    可顧念兮手上,這個電動刮胡刀就失去了可控度。


    聽到談參謀長再三給自己打包票說這玩意真能弄頭發,她就果斷開始了。


    搬來病房裏給聿寶寶準備小凳子,讓談參謀長坐上麵之後,顧念兮就開始了生平第一次當理發師經曆。


    “老公,你不能動!”


    “我沒動!”談逸澤就納悶了,為什麽自己給兵蛋子弄個頭發很簡單,可為什麽到了顧念兮手上卻變得那麽複雜?他都坐這裏老長時間了,為什麽顧念兮老說他動了?


    “沒動就好!”這樣對話,都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


    又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女人又說:


    “對了,你把頭往那邊靠一靠!”


    談逸澤一聽,還納悶來著:喲,這次難度係數還增加了?


    雖然內心有個小小疑問,為什麽剪個半寸平頭還要將腦袋給歪成這樣,但秉著尊重理發師想法,他還是照做了。


    腦袋上,顧念兮手上自動刮胡刀咻咻咻走著,有些細碎頭發從頭頂上掉下來,粘他臉上。


    “兮兮,你要是弄好話要給我弄個毛巾擦臉!”


    被掉下來毛發弄整個臉有些癢癢談逸澤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腦袋正遭受著什麽非人虐待。


    而某女聽到顧客心聲之後,還熱情回應道:“知道了,待會兒一定給您送上熱騰騰毛巾!”


    無疑,第一次給談參謀長理發,已經激發出顧念兮對這一行業無數熱情。


    光看著歪著腦袋談逸澤,她其實還覺得自己現剪出來這個發型還算是滿意。


    可誰又能想到,等她覺得自己這一邊剪得差不多了,讓談參謀長抬起頭來準備收尾工作時候,卻發現自己將兩邊頭發剪得出現了明顯樓梯階。


    嗷嗷……


    顧念兮心裏呐喊。


    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為什麽此刻談參謀長看起來就像是梯田?


    她記得,她剛剛明明就是按照一個高度剪出來。


    怎麽會發生這樣不幸事情!


    要是被談參謀長看到了,她屁股豈不是要開花了?


    不行,堅決不能讓他看到這樣自己!


    還是等明天她到外麵找個發型師回來,幫他把這腦袋給修剪好吧!


    不過談逸澤是什麽人,自然也發現了顧念兮眼眸裏怪異。


    看到她對著自己剪完頭發樣子發愣,男人問道:“該不會是把頭發給剪殘了吧!”


    男人想要伸手往自己腦門上摸一把,可無奈雙手抬不起來。


    “你別亂動啊。”其實顧念兮也挺擔心談逸澤這一伸手就發現自己腦門上建立起了梯田。


    可當男人抬手時候她發現了繃帶將他束縛著,女人欣喜若狂。


    好吧,現談參謀長要是照不到鏡子話,絕對是發現不了腦袋上異常。


    正因為發現了這一點,女人開始將自己創造出來梯田發型給吹個天花亂墜:“我是覺得我怎麽那麽有理發師天分,一下子就塑造出一個美男出來!”


    這話說,她自己都心裏吐了好幾分鍾。


    “是嗎?”看她笑滿心蕩漾樣子,談逸澤估計信以為真了!這邊還不忘臭美說著:“其實我是天生麗質,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什麽東西做點綴,就可以帥一塌糊塗!”


    給點陽光就燦爛!


    顧念兮心裏忍不住譏諷著。


    要是你談參謀長知道現自己是一梯田光輝形象,估計會暴跳如雷!


    隻是為了免得這男人明天找到理發師之前發現異樣,顧念兮隻能繼續睜著眼睛說瞎話:“那是,也不看看你是誰男人!”


    “嗬嗬嗬……”好吧,被哄龍心大悅男人很天真,笑容也很無害。


    顧念兮真心覺得,自己正將一株天真小花苗,帶向邪惡根源。


    總之,這天晚上一切都進行很順利。


    顧念兮甚至還用自帶浴巾,將這個病房自帶浴室裏掛著那麵鏡子給罩上了。美其名曰:怕半夜鬧鬼!


    要是尋常,她肯定會擔心談參謀長趁著她不注意時候將鏡子上那塊布給掀下來。到時候她極力隱藏那些,肯定會暴露。


    可現,談參謀長手被繃帶纏死死,抬不起來。


    嘿嘿,這樣話,隻要她將浴巾纏著那個鏡子纏夠緊,她不場情況下,他想要照鏡子都難!


    做好了這些,她便擁著梯田形象出爐談參謀長進入被窩。


    談逸澤是為了整個國家冒著生命危險執行任務,導致受傷住院。他住病房,自然不會差到什麽地方去。


    這個房間,還有一張和談逸澤病床差不多一樣大,說是給看護睡。


    早上,顧念兮過來時候這個病房還是這樣。


    隻是到了下午她帶著聿寶寶出去買東西回來之後,這兩張床就合並成為他們如今躺著這張大床了。


    這樣舉動無異於告訴別人,就算談參謀長受傷到這個程度,他們兩人還打算滾一個被窩。


    其實,發現了這一點顧念兮本應該是有些矜持。


    可晚上,她將談參謀長頭發弄成這樣不倫不類之後,她早就將腦子裏那些該有矜持都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現她隻想哄談參謀長睡著,然後等著一天到來,到附近理發店找個理發師過來把他頭發給弄好。


    計劃著這些時候,顧念兮自然也沒有忘記給自己設定了鬧鍾。


    做足了準備之後小女人,便抱著談參謀長腰身沉沉睡去了。


    可她卻不知道,談某人覺得她這幾天奔波勞累身體上還有各種小傷,實不適合那麽一大早就起床。


    於是,抱著好心想要讓她多睡一會兒男人,趁著她睡著之後就將她設定小鬧鍾給關了。


    而後,他也蹭著女人脖子,跌入了沉沉睡夢中。


    但若是談參謀長知道,他這一好心行為會給自己帶來什麽,他估計不會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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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自家談參謀長安安心心呆病房裏,不用擔心談參謀長今天會不會受傷,大毒梟今天又會給他們兩人出什麽難題,顧念兮睡很是香甜,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這已經過了自己本該起來那個時間點!


    而談逸澤天亮時候就已經醒來了。


    其實,不管他再怎麽強大,他終究是一個**之軀。


    身上那些傷,怎麽可能有不疼道理?


    止痛片效用一過,中槍部位就一直一抽一抽疼著。還有骨折部位,也絲絲入骨。


    因為這煩人疼痛,男人一大早就睡不著了。


    可看到懷中還睡直打小呼嚕女人,他就沒有動彈。


    這些天害她操心壞了,還是讓她多睡一會兒,不要驚擾到她了。


    於是,清醒過來談逸澤便繼續賴這床上,雖然抱不了自己心愛女人,不過看著她睡紅撲撲小臉蛋,他就感覺非常幸福。


    但幸福時間持續並不長。


    周子墨這混蛋,趁著沒有去警局上班之前就過來了,美其名曰是過來探望他!


    可談逸澤看來,這小子就是沒事過來串串門,估計是大清早被他家周太太給打發出來。


    來到醫院,周先生其實也敲過門。


    不過周子墨一向是吊兒郎當,敲過門之後沒等屋裏人傳來回應,就直接闖了進來。


    此時,談逸澤已經將側身坐了起來。


    看到門口鑽進來那個人,他黑眸掃了一眼床上還熟睡小女人,便壓低了嗓音對著他提醒著:“小聲點,你嫂子還睡!”


    “喲,都這個點了還睡?小嫂子該不會是昨晚上累壞了吧!”


    好吧,周先生一直都走人類猥瑣前端。一見到有人躺著稍稍曖昧一點,他就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幹什麽壞事了。


    當然,身為警察他要是看到不是夫妻男女躺一塊,自然會想到他們正進行非法交易,自動反映模式是想要將他們拷走。


    索性是談逸澤和顧念兮他認知裏是應該這樣躺一起夫妻,所以他此刻手銬沒有觸動,倒是嘴巴開始劈裏啪啦綿延不絕。


    無疑,現周先生笑各種春心蕩漾,談逸澤也不難猜得出他口中“累壞了”是個什麽意思。


    “收起你那齷齪想法,你看我雙手都成了這樣了,還能做什麽!”


    談逸澤就是見不慣誰對著他小妻子笑這麽蕩漾,總擔心她太過年輕抵不住外麵誘惑。


    “喲,這也是!”見到了談參謀長那雙手,周先生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有一個齷齪想法浮現了他腦子裏,而他也不假思索將自己想法表達給了他愛戴談參謀長:“談老大,手受傷了其實也可以換別姿勢啊!”


    周先生笑各種心花怒放。


    其實上次他受傷時候他也試過那樣姿勢,雖然沒有欺負周太太時候那麽舒坦,但總歸是享受到了不是麽?


    當然,周先生還將這些都當成人生必修課。


    雖然不是很喜歡,但總歸什麽姿勢都要嚐試一番比較好。


    這樣想法,別人場時候他自然不會多加表露。


    但問題是,眼前人跟自己親大哥沒有什麽區別。


    他自然很願意看起來嚴肅逼人談老大麵前顯擺一番。


    聽著周先生說這些,談逸澤無疑此刻也像是醍醐灌頂感覺。


    也對,誰也沒有規定說手受傷了,連那方麵都不行了,對吧?


    要是真能和老三說一樣,讓小東西將自己給辦了話,這總比像是昨晚上抱著她時候自己扛著激光槍強忍著吧?


    對於周先生這個提議,談參謀長顯然覺得這是個不錯可實施方案。


    但他這個方麵,不喜歡別人麵前表露太多。


    還是等和小東西單獨一起時候,再好好研究下。


    這邊,男人已經恢複了一慣嚴厲作風,對周子墨說:“老三,這麽一大早就跑到我這邊滿嘴放炮,該不會是被周太太一大早給趕出來了?”


    不然,依照周子墨性格,他可是寧願和周太太多呆床上幾個鍾頭,也不願意到街上隨處晃動性格。


    可周先生覺得這麽承認自己是被周太太給趕出來,真有些丟人。所以他牛氣衝衝對談逸澤說:“她哪敢,我不過是覺得周太太人老珠黃,有些厭倦罷了!”


    好吧,嘴上是這麽說,可心裏頭卻別扭很。


    誰讓他偏偏稀罕著周太太?


    誰讓他非周太太不可?


    而談逸澤一聽他這一番話,突然來了興致:“喲,真厭倦了?那我改天找弟媳婦好好說說,看看她會不會提出讓你養個小家,還是你直接打個報告什麽!”


    好吧,這話一說,周先生立馬變了臉色。


    “別啊談老大,這玩笑可不能隨便說,會鬧出人命!”而且,那絕對不是要周太太命,而是會要他周子墨命。


    “可你剛剛說你覺得周太太人老珠黃來著!”談逸澤依舊連笑都沒有,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而這對於周先生來說,這無異於是史上驚悚玩笑。


    “不是啦,其實她就說今天早上看到我有些煩,所以讓我早點上班,免得家裏礙著她眼!”


    到這,周先生終於不敢油嘴滑舌。


    一番話說出來,兩個肩膀都耷拉下來了。


    也對,這城裏太子爺,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窩囊氣?


    連賴家裏都礙著她眼,連談逸澤也佩服周太太敢放出這樣大話。


    可人家放這樣大話非常關鍵一點是,周先生是將她周太太放心窩裏疼著。所以隻要周太太想要,周先生都量達到。


    就連早上,周太太這樣把他給涮了一通,周先生還是隻能灰溜溜從家裏出來。一肚子氣,也隻能憋心裏。


    “你又做了什麽事情礙著人家眼了?”


    雖然周先生表現很瓊瑤,一下子就想是眼淚都眼眶裏轉悠一樣。


    可這一出戲,談參謀長這邊行不通。


    “我也沒有說什麽,隻不過早上起來和她說她近好像胖了點!”


    周先生繼續表現自己委屈,這會兒都窩人家沙發上,軟趴趴就像是一坨屎耙耙。


    無疑,女人有兩大地雷區。


    一個是體重,一個是年齡。


    兩者之間無論誤踩了哪一個,都是必死無疑。


    而周先生現情況,就屬於誤踩雷區。


    不過他就算是和談參謀長明說,也無濟於事。


    因為談某人對女人了解,比他周子墨對女人了解還要空白。


    至少周子墨認識周太太之前,還談過一個女朋友。可談逸澤呢?


    一個都沒有!


    所以此刻周先生來找談逸澤訴苦,無異於對牛彈琴。


    “你說我就想要跟她說她胖了點,摸起來有手感一點,她為毛就像是瘋丫頭一樣將我給踢下床了?”


    周先生一臉陰鬱抱怨著,可談某人卻直接下了逐客令:“這是你家周太太問題,不是我問題,你該回去好好問她,而不是來問我!如果沒事話,請先出去,我現是病人,需要休息!”


    其實談逸澤是看周先生抱怨下,躺床上顧念兮開始有了動靜,時不時抓抓耳朵,又時不時撓撓小臉,這應該是她即將要醒來動作。


    生怕周先生繼續這裏歪膩下去,會真將顧念兮給吵醒,談逸澤隻能先下手為強。


    可這話周先生一聽,玻璃心碎了一地。


    “談老大,你丫不是覺得自己是病人需要休息,是覺得小嫂子需要休息吧!”


    被周太太給趕出來周先生現一臉陰鬱,感覺這個世界誰都不待見自己。


    來到談老大這本來是想要找找樂子,可看著人家小兩口越是歪膩,周先生感覺自己越是委屈。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你可以滾出去了!”


    可周先生憤恨不滿還是沒能讓他引起談老大關愛,這會兒人家幹脆直說出來。


    “談老大,你怎麽可以對兄弟……”


    對兄弟這麽無情。


    周先生是想要這麽對談逸澤說。


    可本來要說這些他,抬頭時候看到談逸澤那個腦袋,頓時忘記自己該說些什麽了。


    “談……”


    “談老大,你這是出爐造型?”


    周先生一臉詫異。


    “呃?”對於周子墨如此跳躍性話題,談逸澤一時間還沒有反映過來。等到意識到他說什麽時候,他說:“這是兮兮昨晚上給我剪!”


    說這話時候,談某人還怪不好意思想要撓撓腦袋。


    可手沒動,就感覺自己手被束縛了,隻好作罷。


    其實談逸澤還記得顧念兮昨晚上說他是美男子那句話。


    可他忘記了,這個世間還是存善意謊言。


    而他談逸澤此刻就沉溺善意謊言中。


    這邊談逸澤還沒有不好意思完,另一邊這周先生笑聲已經響徹整個病房:“哈哈哈哈哈……”


    “這是怎麽了?羊癲瘋發作了?”


    談逸澤還搞不清楚這周先生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周先生就像是個失控牛一樣,笑聲繼續:“哈哈哈……”


    “老三,你他媽到底瘋個什麽勁?”好吧,因為被笑有些不自,談參謀長有些惱了。


    “……”


    這下,周先生知道他們談老大是動怒了,隻能平息自己呼吸。


    可剛開口,他就又是“撲哧”一笑。


    要不是談老大眼神太過犀利話,他覺得他會這麽一直笑下去。


    “談老大,小嫂子給你剪什麽發型啊!”


    忍著自己笑有些抽搐腹痛,周先生開口問著。


    “平頭!我從來沒有剪過別發型!怎麽了,到底有什麽問題!”其實,談逸澤看周子墨這麽問了,再遲鈍也猜得出這其中有什麽貓膩了。


    聯想起昨晚上睡覺之前,這丫頭還說怕鬼什麽,將浴室裏鏡子拿著浴巾給包著,他意識到了不對勁。


    掃了一眼還躺自己身邊睡直打呼嚕女人,談參謀長青筋暴跳。


    而另一端,周先生又是一問:


    “這是平頭?”


    隨之而來,又是一陣笑聲……


    看著周先生那越來越過分笑臉,談逸澤臉色一點一點變化。


    不過,這男人所表現出來不是別人羞澀,而是盛怒。


    “談老大,你被嫂子耍了吧!”好吧,周子墨這一刻壓根就徹底沉醉自己笑聲中,哪還顧得上身邊談老大麵色陰沉?


    “什麽!”而談某人此刻陰沉就像是閻王爺。


    伸手急匆匆就準備往自己頭頂上摸,可一伸手就牽動了自己手臂上槍傷,疼得男人齜牙咧嘴。


    “喂喂喂,談老大你不要這麽凶殘好不?你這身上還有傷!”好吧,看到談老大齜牙咧嘴模樣,這周先生現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麽缺德事。


    “滾出去!”談逸澤此刻真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自己心情,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麽譏諷自己形象,這到底是什麽樣感受?


    又羞又惱,感覺自己被人剝光了衣服丟馬路上一樣。


    “談老大……”


    好吧,這真正意識到自己錯誤周先生看到談老大還不時想要伸手摸一把自己頭發,確定自己現到底是個什麽形象,可又因為疼得齜牙咧嘴,而無法繼續動彈樣子。再者,還有他傷口上顯出滿滿暈染開來鮮紅,周先生覺得自己闖了大禍了。


    嗚嗚……


    他也不知道談老大自己壓根不知情好不好?


    再者,他也隻是覺得自己是出自好心告訴談老大這個事實好吧?


    可現這都成了什麽?


    談老大傷口開裂話,到時候談爺爺一定會找他爺爺投訴,顧念兮也一定會找周太太投訴。


    雖然說這顧念兮和周太太認識時間並不大長,可兩人有了交情之後友情也迅速升溫。


    周太太現還氣頭上,要是顧念兮和周太太投訴話,那他周先生這回真完了。


    早上一句話已經被趕出了家門,要是罪加一等話,那絕對是要睡上一個月沙發了。


    可憐周先生,現已經可以遇見這接下來一個月時間,自己到底要度過怎樣悲慘生活……


    “呃?老公你怎麽起那麽早?”


    當周先生正開始為自己接下來一個月沙發生涯感到絕望時候,顧念兮揉著惺忪雙眸從床上坐了起來。


    好吧,近這段時間她真累壞了。


    頭一粘到枕頭,就不想要坐起來了。


    要是今天這個狀況,讓她睡到下午都有可能。


    可沒辦法,這個病房實是太吵了。


    起身時候,顧念兮還看到談逸澤坐自己身邊。


    迷糊之間,她神誌還有些不清不楚,壓根就忘掉了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麽缺德事。


    “……”


    而此刻,讓顧念兮犯迷糊是談參謀長此刻那張繃得臭氣熏天臉。


    這大清早,談參謀長到底怎麽了?


    怎麽感覺全世界人都欠了他幾百萬似?


    “老公,大清早怎麽擺著一張臭臉?會得麵癱,來我給你揉一揉,好好放鬆下!”顧念兮睡醒一直都是迷迷糊糊,壓根還不知道這個房間裏還有一個周先生。


    而她口中喊著要給談參謀長揉一揉臉蛋事情,先前她也做過。


    每一次,談參謀長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變化,但都會仍由她手他臉上作惡。


    不過這一次,顧念兮手還沒有觸及到這個男人臉頰時候,就直接被拍飛了。


    雖然談逸澤拍飛她手力道還有所收斂,不會像是尋常一動手就能輕易弄斷別人骨頭,可這一動作還是有些傷了顧念兮心。


    “老公……”


    顧念兮抓了抓自己被拍手,有些受傷。


    “老公,大清早做什麽,拍人家老疼!”女人有些憋屈控訴著談參謀長。


    可談參謀長好像這回真生氣了,直接轉身,不去看她。


    “我為什麽要拍你,你自己難道還不知道?”


    這是他背對著她時候和她說。


    “我知道?”


    顧念兮尋思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弄得談參謀長如此震怒。


    要知道,尋常這個男人她做了什麽壞事話,一般都不會和她太較真。


    可今天……


    琢磨了好一會兒,顧念兮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抬頭看到談逸澤腦袋上建立梯田時候,她把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不是說好今天早上要早一點起來,先出去給他找個專業理發師來著?


    可為什麽鬧鍾都沒有響?


    完蛋了!


    顧念兮這回趕緊急匆匆跳下病床,準備出門。


    一個轉身,就看到此刻站他們病房裏周先生……


    而周先生臉上,還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笑容和她打招呼。


    “小嫂子?”


    “周大哥?!”看到周子墨時候,顧念兮就知道完了。


    以這周先生直播間功能,估計談參謀長是一定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光輝形象了。


    “小嫂子,我是上班之前過來看看談老大。我已經看完了,那個……我看我還是先走了!”好吧,周先生其實是看談老大臉色不對勁,要是待會兒真發怒了可不好。


    雖然說這些禍都是他給闖出來,可留這裏話他真怕自己會受不了談老大怒色。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先跑了。


    免得這談老大要是真發怒想要拆人骨頭,他周子墨要第一個獻身。


    至於小嫂子,周先生才管不了那麽多。反正夫妻間吵吵鬧鬧,終都會有解決辦法。就像他和周太太一樣,吵了怒了打一架,再不行就滾滾床單,很就過去了。


    顧念兮對於周先生現這腳底抹油方式是相當不滿:捅破簍子之後就這樣跑了,周先生我記恨你!


    可眼下,周先生已經一溜煙消失病房門口,隻剩下她和談參謀長了。


    悲催之下,顧念兮隻能挪了挪屁股,坐了談參謀長身邊,蹭了蹭他手柔聲道:“老公……”


    “別碰我!”好吧,談參謀長此刻冰封三尺態度表明他真氣頭上。


    “老公,人家真不是故意。我本來想給你弄個很酷造型,誰知道那刮胡刀不聽話,就把你給弄成這樣了!”


    推卸責任,是顧念兮想到第一招。


    可這話聲落下,談某人連小臉都不給她甩一個。


    弄她,隻能灰頭灰臉改變了戰略。


    “好吧,不是刮胡刀不好,是我自己技術不好。”


    老實說,第一次將談參謀長惹得一臉黑樣子,顧念兮自己都有些害怕。


    這男人雖然外麵麵前是冷漠了一點,但好歹她麵前時候偶爾會露出一兩個笑容來。可現他臉比別人麵前時候還要臭,這該怎麽辦才好?


    連著連句話,她都主動承認了錯誤了,談參謀長還臉色發臭,完蛋了!


    “老公……”


    又怯怯揪了揪他褲腿,她嚐試著再靠上前一下。


    “既然知道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談逸澤又往裏蹭了一下,和她隔開一小段距離。


    “我還不是怕你生氣麽?”看到談逸澤又跑遠了一些,她隻能厚著臉皮再度往前湊著。“我知道我剪得不好,所以我就打算給你去外麵找個專門理發過來。可昨晚上時間太晚了,理發店估計關門了,所以就沒去。我這早上不是設定了鬧鍾麽,就是趁著早一些沒人過來時候去給你找個理發師。可鬧鍾,好像壞了……”


    說到這時候,她還無比哀怨看了一下那鬧鍾。


    “……”聽著她解釋,談逸澤真覺得又氣又無奈。


    好吧,鬧鍾設定了,這事情他是知道。也是他犯賤,把設定好鬧鍾直接給關了。


    “那個……老公你要是真不是很滿意這個發型話,我現就去找個理發師過來吧!前天過來時候我看到那邊不遠處就有一家理發店,我現就去,很就能把你光輝形象給弄回來。”說這話時候,顧念兮已經準備起身。


    “等等,我這形象你還想要讓多少人看到?”


    談逸澤白了一眼準備離開女人。


    好吧,現談參謀長眼神太過具有威懾性。


    本來已經屁股離開了位置女人,又硬生生被他冷眼給拉了回來。


    “那談參謀長,您意思是?”帶著一臉狗腿相女人表明,現隻要能讓談參謀長不生氣,讓她做什麽事情都沒問題。


    “把凳子搬到浴室去,把鏡子上毛巾弄下來,待會我怎麽說你怎麽弄!”談參謀長說這話時候,已經率先拿著走進了浴室。


    不愧是當領導,即便是發號施令都是那麽理所當然。


    而顧念兮看到男人遠去背影,隻能無奈扛著小凳子,噌噌噌跟男人身後。


    好吧,本以為近會是農民翻身做主把歌唱!


    誰又能想到,這翻身作主還沒有多長時間,就瞬間隻能轉變為跟班?


    ------題外話------


    這兩天老發現留言版下麵有小廣告。開始還以為俺手歡迎了


    可後來想想不對,大家要是上當了怎麽辦?


    此提醒大家一句,什麽日賺多少都不可信。此處隻有文文,沒有一躍變富翁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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