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想過,娶了尤氏之後就回廣西,等朝廷亂過這一段再考慮行止。”周世雄是知道會發生什麽,孫傳庭是感覺到會有事發生,兩人的方法不一樣,結論基本一致。


    “既然這樣,等喝過你的喜酒,為師要去江南一趟。明年為師會上書朝廷要求複職,如果你有興趣就來找為師,咱們師徒聯手做一番事業。”孫傳庭的心情總算好起來,笑著邀請弟子。[bsp;“一切聽從老師的安排。”周世雄心想,等我回到廣西,那就天高任鳥飛了,到時候的事到時候再說吧!唉,現代人如何能理解古代人的尊師重道,周世雄這種想法就應該浸豬籠!


    尤氏聽說周世雄回來,病馬上好了一半,等周世雄在尤氏客棧拉著她的小手噓寒問暖,尤氏什麽病都沒了。兩人商定下個月就成婚,然後等尤氏處理好自己的財物,一起回廣西。


    “相公,聽說廣西瘴氣甚重疫病流行,奴家怕。”


    “有你相公我在,這世上還沒有什麽病能傷到你分毫。”周世雄做自豪狀,尤氏的眼裏小星星亂飛。兩人完全處於忘我境界,把客棧裏吃飯的客人酸的口水橫流。


    小二實在看不下去,過來請兩位老板和老板的相公離開,不然這裏就會發生瘟疫,羨慕嫉妒恨的瘟疫。


    周世雄隻好戀戀不舍的回家,說不舍應該是客套話,家裏六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等著,他不舍才怪。好在周世雄雖然好色,卻沒有始亂終棄的習慣。當然了,現代人有幾個平民百姓有機會玩這種情調?那是官員和大款的專利。


    回家之後,周世雄安排周而趕回憑祥州,讓他把周家莊那些弟子兼仆人帶過來。不是帶到河間府,而是讓他們在河南與湖廣交界的信陽州等。周世雄估算了一下,從河間府到憑祥州最快也要一個多月,再往回走一個月大概位置就是信陽州附近,到時候自己應該也差不多到那裏了。


    從天啟年開始,全國到處鬧民亂,京師附近還算安穩,到了湖廣地界就難說了。想到安全,周世雄找到二叔周之柱,“二叔,我想養狗,你知道那裏有的買?”


    “哪裏用買,公宜家就有幾條獵犬,我幫你問問。”周世雄覺得跟這個二叔沒法溝通,去客棧找尤氏幫忙解決問題。客棧就養了幾條看家狗,周世雄看過以後沒什麽興趣,“娘子,知道這附近哪兒有野狗群嗎?”


    “相公,西城外的亂墳崗就有很多野狗,不過我聽人說那些狗吃過死人,有毒。”尤氏很擔心的勸周世雄,周世雄當然要擺出大無畏的姿態,氣勢洶洶的去了西城。馴犬對周世雄來說簡直小兒科,在亂墳崗折騰了一下午,晚飯前,周世雄騎著馬回到客棧,身邊跟了一百多隻野狗。


    “娘子,客棧裏有老鼠嗎,我幫你解決。”狗拿耗子是一句歇後語,卻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狗也能抓耗子。


    “相公,我怕驚擾了客人,要不等過幾天客人少點再找你?”尤氏一副害怕讓情郎不高興的表情,委屈的說道。


    “沒事,保證不會打攪客人。”周世雄搓嘴吹了一聲口哨,一百多隻野狗悄無聲息的四下散開,幾隻身材嬌小的野狗開始到處聞味道,找到老鼠洞就撥幾下,接著就有健壯的狗接替位置,幾下把地麵扒開,老鼠失去掩蔽隻能跳出來逃命。


    可惜沒有一隻老鼠能逃過野狗們的圍獵,等這些野狗吃飽喝足,尤氏客棧四周留下一地的洞洞。“哎呀,娘子別生氣,為夫幫你把地麵填平。”


    “哪裏話,相公幫奴家解決了大麻煩,些許小事奴家會處理的。”兩個家夥又開始秀恩愛,眾小二連忙抄起家夥把洞洞填平,不然,今晚不要做生意了。


    周府足夠大,養百多隻狗用不了多少地方,唯一的問題是狗太多,周之柱怕狗叫影響了鄰居。可一晚上悄無聲息,第二天周之柱去放狗的小院觀察,發現那些狗很少叫,最多也就嗚嗚幾聲。


    周世雄上午讀書下午遛狗,孫傳庭見周世雄讀書時很認真,也就沒有多說什麽。每天下午遛狗,周世雄都會訓練野狗的配合,如果是抓老鼠,就布置一個四方陣,四隻大狗在最外圍劃出地盤,其他狗在範圍內進行偵查和挖洞,除非數量太多,不然大狗是不會出爪的。


    圍獵兔子的話,周世雄會安排半月陣,速度快的狗在兩個月牙處,以半月形開始搜捕,找到獵物月牙會加速包抄,最終形成包圍圈困住獵物。老鼠是狗糧,周世雄不要,兔子山雞麅子之類的,屬於周世雄的收獲,帶回家打打牙祭。好在周世雄的野狗群主要目標是老鼠,不然附近的幾個村子不用打獵了,什麽都跑不出周世雄的圍獵。


    這些野狗在周世雄的訓練下越來越凶悍,再加上食物充足,各個皮光水滑,再也不像剛開始那個淒慘樣,一看就知道是野狗。周世雄到了這個時候才派出機器人改造這些狗,畢竟機器人能優化基因,卻不能讓動物對周世雄產生忠誠。


    時間悠閑的晃到了九月初六,周世雄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娶老婆。雖然按照明朝人的規矩,娶妾隻是把女人從側門抬進家中,擺上一座酒雙方家人吃一頓就算完事,周世雄想大操大辦也不會被允許。


    不過周世雄有他的辦法,迎親不聲張,擺酒卻很熱鬧。在尤氏客棧白了九桌流水席,招待周莊的人過去吃喝,理由直說東主有喜,具體什麽喜大家心中明白,反正周世雄和尤氏都不明說就行了。


    在周府這一桌請的都是家人,尤氏家人雖然沒來,周之柱、周公宜、劉望、孫傳庭都是以長輩身份列席。周世雄還叫六個皇上賜的女孩給尤氏當伴娘,忘了說,最先來的兩個女孩一個叫墨蘭一個叫墨竹,兩人是親姐妹年齡分別是十七十六。


    周世雄喝的滿臉通紅,尤氏脫了嫁衣出來陪周世雄向長輩敬酒,然後周世雄向六個女孩敬酒,算是謝過姐妹,就拉著尤氏入洞房。周世雄算是能忍了,這麽多天沒有碰女人,這些女人還是隨便碰都沒人能說什麽的。尤氏那麽多眼線,知道愛郎為自己守著美女都不動手,愛意像蜜糖一樣布滿胸懷。


    “娘子,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愛煞了,沒想到真能娶到你,老天對我何其厚也!”有現代電視劇的荼毒,周世雄的情話雖然實戰經驗少,但對方尤氏足夠了。沒看到尤氏衣服沒脫就差點**麽?沒看見!周世雄看見就夠了,其他人一邊涼快去。


    這一晚根起乳湧自不待言,天亮之後夫妻倆到正堂向周之柱敬茶,老頭高興的熱淚盈眶,嘴裏念叨早生貴子,讓尤氏的小臉紅暈滿頰。昨晚周世雄才知道尤氏不是叫尤薇而是叫尤敏,周公宜這個前公爹叫她小薇,這個是她的小名,周公宜在尤敏很小的時候已經這麽叫,習慣了。


    新婚燕爾,周世雄雖然顧及尤敏不堪旦旦而伐,隔天一次還是沒問題的。這不是**上的損傷,有機器人在,再大的損傷也能治好。周世雄顧忌的是其他人的看法,不是對周世雄的看法,而是對尤敏的看法。畢竟是個離過婚的女人,在這個年代很容易被冠上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等專有名詞,周世雄如果太投入的話,沒有人說他的不是,炮火將會集中在尤敏身上。


    整個九月,周世雄的生活安靜有序,除了在九月中給孫傳庭送行,基本上波瀾不驚。外麵的世界倒是挺熱鬧,京師裏的閹黨惶惶不安,朱由檢以客氏非先帝嬪妃為由,把客氏送出紫禁城讓她回家養老。


    魏忠賢和手下商議了很久,也沒找到應對方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客氏被趕出宮去。這是一個信號,東林黨人很會把握時機,安排禦史向新皇上折子彈劾魏忠賢以及黨羽。朱由檢的反應很奇怪,不但把上折子的禦史免職流放,還安撫魏忠賢說,他會跟先帝一樣信任魏忠賢。


    朝廷圍繞著閹黨、東林黨的爭鬥在勉強運作,關外的後金對寧錦防線不停發起攻擊,趙率教鎮守錦州,被後金圍攻二十天,袁崇煥在寧遠坐看錦州被圍,不肯發一卒救援,導致錦州守軍死傷慘重,趙率教都身中數矢。


    聽到這個消息,周世雄笑了,“什麽狗屁的寧錦防線,既然各打個的,名字拉一起壯膽嗎?”劉望眉頭緊皺,對這件事不予置評。周之柱很迷信袁崇煥,認為袁崇煥不發兵救援是怕被後金偷襲,野戰對大明軍不利。


    “既然互相不能救援,還叫什麽寧錦防線?”周世雄這句話沒人能反駁,的確如此,既然沒有那個功能,起個好聽的名字騙誰!


    六個女孩被周世雄分成三班,兩個女孩一組負責一天的工作。其實給周世雄當侍女工作很清閑,早上伺候穿衣洗臉吃飯,上午鋪紙磨墨,下午在一大群獵犬的簇擁下外出玩耍,晚上伺候周世雄和尤敏休息,以上種種就是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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