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辦差,閉上你的狗嘴。”壯漢一把抽出繡春刀,指著那個人喝道。


    “我操,錦衣衛就是我家公公的狗,你竟敢罵老子,給我打!”這個人說的一點都沒誇張,自從魏忠賢上位以來,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就是魏忠賢的狗,魏忠賢讓他咬誰就咬誰,不敢說半個不字。田爾耕見到這些護院家丁都要低眉順眼,賠小心說小話,這些護院家丁那裏會把一個區區千戶放在眼裏。


    這個護院頭領喊打,先動手的卻是那個壯漢。壯漢雙腿用力一蹬,像支箭一樣衝向護院們,兩個背對著大門的家丁剛站起來,鋒利的繡春刀已經抹過他們的頸部,兩顆人頭掉落在地,一腔熱血衝天而起。


    護院家丁沒想到對方竟然一言不合立馬殺人,唬的愣了,他們愣了壯漢沒停手,繡春刀連連閃爍,幾下功法,隻有那個護院頭領還活著。“魏忠賢在哪裏?”


    護院被那把連殺數人卻滴血不占,鋒利到過分的繡春刀指著,上下牙嗒嗒作響,根本說不出話來。壯漢的手輕輕一送,繡春刀刺進護院頭領的心口,他根本不需要什麽口供,剛才隻是因為用力過度需要歇一歇。


    樓下大堂的呼喝引起一些婢仆的注意,有人走出房間向樓下看,隻看到一個壯漢和一道閃光。壯漢把靠近樓梯的幾個房間都巡視一遍,確保沒有人逃脫,才走向客棧天字一號房。


    魏忠賢和幹兒子李朝欽相對而坐,正在喝著小酒。幾個小太監在一旁伺候著,看這架勢,完全不像已經倒台的樣子,跟平時沒什麽兩樣。同席的還有一個武官,正在跟魏忠賢說話。“袁大人知道前次惡了公公,特派末將送上黃金千兩向公公致歉,末將覺得,公公雖然被貶去守皇陵,隻要手上的財貨不缺,再加上朝中大臣們的擁戴,相信不久就會起複的。”


    壯漢推門進來聽到這句話,笑著接口,“起複什麽的就不要想了,九族能保下來都算天無眼。”


    “你是誰!來人呐!”李朝欽站起來大聲呼喊,壯漢毫不在意的關上門,“別喊了,外麵除了死人就沒別的,我都看過了,真的。”


    “你敢謀刺雜家!”魏忠賢故作鎮定的問道。


    “對,你說的很對。”壯漢一拳砸在愣在門邊的一個小太監臉上,力量之大把那個小太監的腦袋都砸裂了,小太監碰的一聲飛撞在牆壁上,看樣子是不活了。


    剩下三個小太監驚聲尖叫,手忙腳亂的想找地方躲。壯漢笑著搖搖頭,甩了甩手上根本不存在的血,拔出繡春刀說道,“還想跟九千歲聊幾句,這些人太呱噪了,不如讓他們閉嘴清淨一二?”說的是疑問句,可一點等對方回應的意思都沒有,兩刀砍死兩個躲在武官身後的小太監,刀鋒最近的時候,離武官的脖子不到一指寬。


    最後那個小太監爬進桌子下麵,壯漢皺了皺眉,從腰帶上拔出一把短刀甩手扔了出去,短刀從小太監的腰部刺進去,刀尖從小太監的胸腔穿出來,這下好了,整個世界清淨了。


    也不算完全清淨,在寂靜的房間裏,滴答滴答的水聲很清晰,尿味更是刺鼻。壯漢打量了一下,“魏忠賢,你這幹兒子的膽子也太小了吧,竟然嚇的尿褲子,實在沒有什麽存在價值,我幫你解決,不用謝我。”說完,又一把飛刀出現在他手中,然後在空中畫出一道白光穿透李朝欽的腦門。


    “你,坐過去,我一會有話問你。”壯漢指著武官讓他坐到李朝欽的位子,可憐的武官先把位子上李朝欽的屍體搬開,才能坐在混合著尿液和血液的太師椅上。


    “魏忠賢,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壯漢大馬金刀的坐下來,笑著看向魏忠賢。


    魏忠賢雖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梟雄,可那是殺別人,這次輪到他,再怎麽梟雄也無法風輕雲淡泰然自若。臉色煞白雙手顫抖,正是魏忠賢的寫照。


    壯漢抬手在臉上抹了幾下,絡腮胡子沒了,濃眉也變成劍眉,誇張的大眼睛也小了不少,魏忠賢甩了甩頭,再次看向壯漢,“周世雄?竟然是你!”


    沒錯,進來大殺四方的錦衣衛千戶正是周世雄,改變容貌什麽的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個事,胡子也是用馬鬃毛粘的。至於說戰鬥力,周世雄的力量速度都達到常人的巔峰,經過這一年的鍛煉,在突然襲擊的優勢下,那幾個護院家丁根本不夠看。這些雖然是事實,但真正讓周世雄大殺四方的,其實是手中這把經過機器人改造的納米繡春刀。


    周世雄相信,這把繡春刀的鋒利絕對超過傳說中的倚天劍,要不是刀鞘也經過改造,根本沒辦法擋住這把刀的鋒刃。


    “很好,既然魏公公認出我了,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麽了吧?”


    魏忠賢糊塗了,“你想問什麽?”


    “唉,你是真糊塗了,我是什麽身份,雖然有錦衣衛千戶的官身卻不是正式官員,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來這裏易容改裝生怕被人認出來,除了謀財害命還會做什麽?我想問問,你除了外麵那些財貨,還有那些藏寶的地方。別跟我說沒有,像你這種混混出身的人,發了財肯定先想著藏起來。”周世雄很肯定的說道。


    “這是蘇州的一處園林,地契在這裏,另外我在老家修了一個廟,地下埋了三十萬兩銀子,就這些。”魏忠賢很痛快的從袖子裏摸出一個荷包,裏麵裝了一疊紙。魏忠賢見周世雄說的這麽直白,知道自己難逃此劫,剛才的殺戮也讓他明白自己沒有能力掙紮,痛痛快快拿出錢財希望引誘周世雄繼續逼問,以此來拖延時間。


    “好吧,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逼你,咱們怎麽也算相識一場,你痛快上路吧。”周世雄也很奇怪,一點逼問的意思都沒有,手中繡春刀一閃,砍斷了魏忠賢半邊脖子。魏忠賢瞪著眼睛緩緩倒下,無法相信周世雄竟然就這麽殺了他,可憐的魏童鞋致死都在算計人心,卻沒想到周世雄殺人為主奪財為輔。


    “現在輪到你了,剛才你一直想動手,最後又放棄讓我很失望,說說你是誰,袁大人是袁崇煥吧。”周世雄拿過魏忠賢的荷包,轉身看著武官。


    “末將隻是按照大人命令來送東西的,請大俠饒了我吧!”這個武將竟然跪在地板上,一邊求饒一邊叩頭,毫不在意地板上流淌的血液。周世雄以為自己殺伐果斷手段殘忍,把他嚇住了。


    “好,我饒了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周世雄殺了魏忠賢之後很好說話,對方一求饒他就準了。


    嗖嗖,兩支短箭從武官的袖子裏飛出來,斜斜插在周世雄的胸口上,周世雄低頭看著胸前的短箭,再看看武官那猙獰的臉,“真他媽不該裝b,廢話多的大


    oss,每次都會被打倒看來不是假的。”周世雄呢喃的說道。


    “哈哈哈,你家爺爺乃韓潤昌韓都司,去了下麵記得告訴閻王爺,別死了都是個糊塗鬼。”韓潤昌慢慢站起來暢快的大笑,那形象真夠二的。


    周世雄拔下胸口的兩支短箭,在韓潤昌驚訝的表情中走過去,一手抓住他的脖子,然後用短箭非常有頻率的,一下一下的捅韓潤昌的肚子,直到韓潤昌從高呼驚叫拚命掙紮到無聲無息,周世雄才麵無表情的放開他,任由韓潤昌的屍體滑倒在地。


    “奶奶的,老子竟然忘了還有袖箭這回事,差點被陰了!”韓潤昌已經快完蛋,周世雄仍不肯放過他,一刀把腦袋切下來還踩了幾腳泄憤。


    解決了這些人事情還沒完,客棧外麵的院子裏停著四十輛大車,那些趕車的馬夫和粗使婢仆依然活著,周世雄要帶走四十輛大車,這些人也要解決。


    怎麽辦?好辦,周世雄走到樓下,利用幾個護院家丁的屍體製造了大量的異氟醚氣體。什麽是異氟醚?周世雄不曉得,他隻是讓芯片幫他找一種吸入式麻醉藥,然後知道了異氟醚這種東西。聞著甜甜的,不算刺鼻,再就聞不到了。機器人已經在他的呼吸係統製造了一個過濾網,防止周世雄把自己也迷倒了。


    等了一會走到後院,周世雄看著滿地車夫婢仆,還有躺著睡覺的馬匹,哀歎一聲,命苦啊!一個人要給四十輛馬車架上馬匹,每輛車還是雙馬的配置,忙死了。


    周世雄就算力氣大動作靈活,也足足忙了一個小時才完成這項工作,然後騎著自己的馬趕著大車離開客棧。對於這些早就適應被人驅使的駑馬,周世雄控製起來很容易,把每輛馬車都用繩子串起來,隻要控製好領頭的馬車,其他都不是問題。


    出城門的時候,守門的城門卒對這個沒有馬夫的大車隊很疑惑,周世雄亮了亮手裏的錦衣衛腰牌,還有魏忠賢的手令,城門卒不敢多問馬上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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