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土司老爺,請揭幕。”劉望滿麵紅光的邀請周世雄和黃承恩到橋頭牌匾前站定,然後把兩根紅綢繩交給他們。黃承恩不明所以的看著周世雄,周世雄指了指上麵的牌匾,做出拉繩子的動作,黃承恩才明白該怎麽做。


    兩人一起用力拉下紅綢布,周世雄親筆書寫的白雲橋牌匾露出真容。黃承恩很滿意,白雲城是我的白雲江是我的這白雲橋也是我的!隻要周世雄掛掉,他就不用在心裏想,而是大聲的說出來,宣布對這一切的所有權![bsp;不過寫牌匾的周世雄和已經把大橋劃進私有財產的黃承恩都沒有想到,那些不識字的民眾當天就給白雲橋改了名,他們都叫這條橋為百象橋。


    “相公,雖然家裏的銀錢還有不少,但這進項隻有運費,入不敷出啊。”慶功會上周世雄灌倒了所有膽敢向他敬酒的人,就算有機器人幫忙化解酒精,還是跑了十幾趟廁所。作弊玩到爽之後回到臥室準備歇息,正抱著小巧玲瓏的島津南商量今晚用什麽動作,尤敏拿著賬本跑來踢館。


    “娘子,家裏還有多少錢?”周世雄驟然富貴,花錢難免大手大腳,聽尤敏這麽說以為自己又變成窮鬼,連忙放開島津南接過賬本。


    “現銀隻有十三萬兩,這還是胡廣利送回來一筆十萬兩銀子,不然隻剩下三萬兩,恐怕建新營寨都不夠用。”十幾萬兩銀子很多了,據說被砍了腦袋的崔呈秀身為兵部尚書兼左都禦史還有少傅的加銜,抄家才抄到七萬兩銀子。當然了,崔家十幾萬畝良田那是另算的。


    “嗯,娘子,這件事明天把大家叫來一起商議,是該找個新的財路了。”周世雄知道自己對明朝的情況不熟悉,生怕貿貿然弄些新東西出來會出問題,打算集思廣益讓眾人想辦法。


    既然尤敏來了,周世雄不會讓她跑掉,放下賬本一伸手保住尤敏的纖腰,“娘子,為夫今日非常高興,想讓兩位娘子一起服侍,希望娘子不要拒絕。”嘴裏說的好像給尤敏選擇,手上卻非常利落的除去尤敏的外衣。七月的憑祥州白天三十多度高溫,周家莊建在河邊稍微好一點,也還是非常熱。


    尤敏外麵罩了一件絲綢襦裙,裏麵隻穿了抹胸和下衣。外衣一脫已經半裸嬌軀,那裏有拒絕的機會。島津南在周世雄的暗示下從後背解下抹胸,兩隻雪白雪白的玉兔跳了出來,在高溫作用下染上一抹粉紅。


    “相公~~!”島津南動手脫掉尤敏的下衣,被周世雄抱在懷裏的尤敏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嬌聲輕顫的喊著相公,希望他能製止島津南那可惡的舉動。


    非常可惜的是,島津南的所作所為是在周世雄的指示下進行的,尤敏向幕後黑手尋求幫助,簡直比給黃鼠狼拜年的老母雞還可悲,被周世雄低頭叼住雙唇,嬌嫩的舌頭也被吸了出來,任由周世雄褻玩。


    當晚的旖旎自不待言,身為幫凶的島津南也沒逃出周世雄的魔爪,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兩個女人互相擁抱著頂胸砥足,仍然沉浸在春夢中魂飛心蕩。


    周世雄在紫荊玉蘭兩人的服侍下起了床,然後叫人找來劉望,讓劉望準備一下召開家族會議。既然是家族會議,兩個妾室當然要出席,周而三兄弟在家的兩個也要來,官重光、李複生、周厚都是重要成員,龔六、鐵勇、茅為升、錢畢均四人是周世雄的仆從,雖然周世雄沒這麽對待過他們,但身份上他們就是周世雄的仆人。


    胡廣利正好在家,馬三帶著黎婕去了越北朝,這次就趕不上了。除了這些人,朱瑛、李貞和、尚月清三人也有資格列席,玉蘭木筆紫荊三個負責當書記官,把會議內容記錄下來。


    劉望身為內總管負責主持會議,老頭精神抖擻的開始張羅,一直忙到中午才安排好,在府內正廳擺下了席案,完全按照大戶人家的規矩,每個人按照身份高低親疏排位。尤敏、島津南暫時是周家的兩位女主人,當然跟周世雄坐主席。未來的女主人們朱瑛、李貞和、尚月清坐在周世雄身後,算是家屬席。


    左手第一席由劉望和官重光瓜分,劉望身為周家第一管家,他有資格坐左手頭位,官重光是學堂山長等於是文官當然要坐左手,再加上他王府長史的資曆,劉望理所當然的認為官重光有資格跟自己坐一桌。周思坐在劉望身後,他是二管家,這個位置也非他莫屬。


    右手第一席坐著李複生和周而,李複生身為外管家被劉望編入武臣的行列,如果他知道李複生是前白鹿書院山長,天下讀書人名義上的老師的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周而不用說,錦衣衛指揮當然有資格坐第一排。


    左手第二席是周厚,這個前山賊頭頭已經得到周家上下的認同,現在是幾千奴隸的大總管,說到人多勢眾,周而這個指揮跟他沒法比。龔六、鐵勇、茅為升、錢畢均四人坐在左手第三席。


    右手第二席隻有一位,那就是胡廣利童鞋。他是外派主事,自然有資格占一席。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來有兩件事要說,一個是家主要求大家總結近期的工作,把之前煉鋼修路架橋的各項問題都整理出來,找到解決辦法的也要記錄下來,將來傳授弟子就有了總章。”幾個匠師聽完雙眼發光,他們已經是大匠級的人物,最希望的是能夠讓自己的名聲更大一些,著書立說不用問當然是最好的辦法,周世雄這個要求太合他們的口味了。


    四個匠師的騷動被劉望劉總管威嚴的目光壓製下去,正襟危坐的像個小學生,用實際行動說明對劉總管的尊敬。


    劉望很滿意這幾個人的反應,慢條斯理的開始宣布第二項事宜。“家主發現周家的開支和進項不成比例,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雖然我們周家不是窮人,但坐吃山空的道理大家都明白,這第二項要討論的就是,給家裏找幾個生財的路子,家主本著集思廣益的想法,讓大家都參加討論,對錯不要緊,盡力就好。”


    說完會議議程,劉望恭請周世雄發言,周世雄第一次在這麽正式的場合當主角,想了好久也沒想出應該怎麽說,隻好想到什麽說什麽。“這個工作總結是個好東西,大家把遇到的問題和解決問題的方法匯集起來,首先會使得將來減少犯同樣的錯誤,其次可以傳授給學生土地,讓他們知道哪些問題該怎麽處理,做起事來少走很多彎路。這還是從小的方麵說,如果大家把這個總結一代一代的傳下去,這本總結就是那個行業的典籍,寫這個典籍的你們就是那個行業的祖師。”


    原本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的幾個讀書人,聽了周世雄的解釋,在自己延伸一下可能性,發現這件事很值得做。官重光現在是學堂山長,如果總結出好的教學方法,或者好的啟蒙書籍,說不定有一天也能著書立說,讓官重光這個名字傳遍天下。


    原本就天下聞名的李複生早就著述等身,對寫一本管家的書沒什麽興趣。可現在他無法頂著這張年輕英俊的臉跟別人說自己是李應生,隻能拋去曾經的榮光好好幹外管家這個有前途的工作。站在管家的立場,李複生覺得有必要寫一本這樣的東西,除了讓後來人更容易掌握管家技巧,還能夠規範婢仆的行為,對於重視家族門風的李大儒來說,這是個好理由。


    周而每天還在拿著軍律操典練兵,對總結這件事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他可以用先行者的姿態蔑視這些剛開始或者說還沒開始的後來人。


    “少爺,我們也要寫總結嗎?”朱瑛整天在軍營裏泡著,玩練兵玩的不亦樂乎。要不是島津南和尚月清經常提醒她周而才是指揮,說不定朱瑛早就奪權,自己當錦衣衛指揮了。


    “衛所每天訓練完都要寫總結,你沒寫嗎?”周世雄很奇怪的看著朱瑛,朱瑛茫然的搖搖頭,“我們幾個一到晚上就回府裏,哪知道這件事!”


    “我說成鵬,你這個老師是怎麽當的?兵法不就是每一次練兵和戰陣的總結嗎,難道你沒告訴她?”周世雄說的理所當然,官重光卻如夢初醒,一拍大腿說道,“大人說的對呀!兵法就是行軍布陣的總結,我怎麽就沒想明白呢!”


    得了,連師父都是剛弄清楚,弟子就別要求太高了。周世雄鄙視的撇撇嘴,讓官重光和朱瑛這對師徒羞愧難當。尤敏怕官重光和朱瑛著惱,連忙開口轉移話題,“相公,妾身當年主持旅館的時候,就對調教夥計深感煩惱,要是早點知道總結的好處,恐怕尤氏客棧也不是那番景象。”


    眾人七嘴八舌的把想象中總結的好處說了一通,第一個議題全票通過,就連周厚也聽明白其中的妙處,打算回去寫一本奴隸管理手冊。胡廣利更是想到要建立一個名冊,把所有打過交道的人都記錄起來,說不定哪天就有用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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