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三


    祁順東拚命按著喇叭,那些擋在他前麵的車輛讓他很惱火,恨不得把警笛掛上鳴笛開道。eng小說更新最快¥


    一定是李滿媛幹的,小雅斷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雖然小雅心計多,野心大,但是把羞恥兩個字還是看的很重。一定是李滿媛這個ā/貨做的手腳,但是,她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想敲詐自己,可自己那點財產值得她敲詐嗎?再說,堂堂廳長的女兒怎麽會幹這種低級的勾當?


    忽然,一個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有人把這個玩意送到自己辦公室,那不是敲詐是什麽?不過不是敲詐財產,而是敲詐……尚融……可李滿媛怎麽會和尚融攪到一起呢?難道她的背後有人……祁順東驚的倒吸一口涼氣,他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他恨不得自己長出一雙翅膀,馬上見到李滿媛,同時他也想馬上見到李長年,還有張因為有太多的謎團困著他,隻有這些人才能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看來尚融的案子水深著呢。


    祁順東一個急刹車,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音,他的車就停在了公寓的口,差那麽幾米就要開進公寓裏麵去了。他剛下車就有一個保安跑過來朝著他大聲喊道:“喂你,怎麽停車的,這是停車的地方嗎……”


    可是當祁順東一言不發的把一個黑本子舉到他麵前的時候,保安後麵的聲音就變成嗓子眼裏的哼哼了,他看著急匆匆衝進公寓的男人小聲罵道:“**,公安就厲害呀。”說著就圍著那輛車前後左右看了一遍,似乎要看出這輛車和別的車到底有什麽不同之處。


    祁順東用手裏的鑰匙在上咯吱咯吱開了半天,可就是打不開那扇他把鑰匙拔出來看看,沒錯呀就是這把鑰匙,前幾天還用過。他正準備把鑰匙再次捅進鎖眼的時候,吧嗒一聲,那扇自動打開了,隻見裏麵站著一位頭發斑白,六七十歲的老者,看那風度好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學者或者是位德高望重的教授。


    祁順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又是誰?以前從沒有見過這個人,他……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開錯了。”老者不慌不忙的說道,臉上是一副大度的神情,好像並不打算追究這位糊塗鄰居匆忙中犯下的過失。


    祁順東聽了老者的話,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抬頭看看牌號。2506。沒錯。就是這裏。李滿媛的公寓。


    “這位老同誌,我找住在這裏的李滿媛。”祁順東一字一句地說道,同時注視著老者眼神的變化。


    “李滿媛?”老者做出一副搜腸刮肚的茫然神情,最後搖搖他那學者般的腦袋遺憾地說道:“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你是不是到其他地方問問。”說著就要關


    祁順東那能就這麽輕易算了,他一條ui朝前跨了一步擋在上,再次說道:“老同誌,前幾天我還在這間房子裏住過,房主叫李滿媛,這套公寓是不是你剛租下來的?”


    老者聽了祁順東的話,似乎懷疑他神經有問題,大聲說道:“年輕人,你不要在這裏無理取鬧,你前幾天在這裏住過?告訴你我在這裏都住了三年了,不信你可以問問隔壁鄰居。”


    祁順東看著老者信誓旦旦的樣子,一時就真的糊塗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夢遊來過這裏,那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是夢中的情景。老者趁著祁順東神遊虛空的時候,哐的一聲就關上了祁順東失魂落魄的離開那套公寓,腦子裏隻想著一個問題,李滿媛到哪裏去了,她到底是什麽人?這種m魂陣似的障眼法恰恰說明了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


    祁順東一邊開車往三宮所趕,一邊在電話裏向張下達命令。“我要你放下手頭的事情,馬上去把丹楓白l公寓,2506室住戶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必須你親自去辦。”說完也不給對方解釋就掛斷了電話。


    自從方y良出事以後,張就調出了三宮所,現在三宮所的所長由原城鎮所的副所長馬世華擔任。雖然都是在公安係統,祁順東還不認識馬世華,不過他不認識也不要緊,他祁順東的頂頂威名馬世華早就如雷貫耳了,所以,當祁順東的車還沒有在派出所的院子停穩,馬所長早就帶著相關人員恭候在那裏了。


    祁順東讓馬世華遣散那些無關人員,單獨和他來到內勤李滿媛的辦公室,祁順東當然不會告訴他實情,隻是含糊地說自己想看看李滿媛的辦公室,局長想看看自己小情人的辦公室沒有什麽不正常的,但是祁順東的幾句問話讓馬世華品出了一點異味。


    “你最後見她是什麽時候?”祁順東一進就問道。


    “好像是一個星期前吧,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了。”馬世華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一個星期前的事情都記不清楚你還當什麽所長,祁順東現在心情不好,聽了馬世華的回答差點破口大罵。“她沒有向你請假嗎?”祁順東幾乎是厲聲問道。


    馬世華見祁順東發了脾氣,一時就有點驚慌失措,結結巴巴地說道:“祁局,自從我調到這裏上班以來,李滿媛不管做什麽從來都不用給所長請假,所裏的老同誌說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什麽規矩?”祁順東再次暴怒地喝道。


    馬世華哼哼唧唧地說不出話來,最後在祁順東的逼視下隻得委屈地說道:“就因為……因為您的關係……”


    祁順東不出聲了,不錯,自己和李滿媛那點事情早就被方y良那個咋種宣揚的滿世界的人都知道,既然是自己的馬子,哪個小所長敢管她呀還不知道這個ā貨打著自己的名號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呢。


    祁順東隨手就拉開了內勤桌子的幾個ou屜,他驚奇地看到,每個ou屜都收拾的幹幹淨淨,裏麵連張紙片子也沒有,這時馬世華謹慎地說道:“祁局,別找了,李滿媛走之前把包括電腦在內的所有東西都清理幹淨了,從公安偵查的角度來看,她連個指紋都沒有留下。”


    看來這個ā貨還是個老手,她到底是什麽人?必須馬上找張談談,他應該了解點情況。“李滿媛的事情你和別人談過沒有?”祁順東盯著馬世華問道。


    馬世華趕忙說道:“沒和任何人提起過,所裏最近有傳言說你把她調走了。”


    祁順東點點頭說道:“就當她調走了吧,今後不許再提這件事,記住,這是機密。”


    馬世華慎重地點點頭,意識到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不過他不敢開口問祁順東,自己一個小所長還是少管閑事為妙,那個方y良就是前車之鑒。


    祁順東在三宮所一無所獲,在離開前又一次慎重地警告了馬世華一番,就匆匆的離開了,心裏琢磨著必須找個借口趕緊把馬世華調走,派個自己信得過的人來這裏當所長。


    到此時為止,祁順東對找到李滿媛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一切都是一個布置好的陷阱,自己居然稀裏糊塗就掉進去了,不過那個挖陷阱的人絕非尋常之輩,他忽然就想起了李長年,難道是他?


    這個念頭隻是在祁順東的腦際一閃而過,隨即就被他否決了,他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想不起什麽時候李長年明確地在他麵前表示過李滿媛是他的女兒,一切隻是個暗示,一個似是而非又令人想當然的傳言,不過,他肯定在某個時候,李長年給過他這種暗示,使他對李滿媛是他的女兒這一事實深信不疑。這樣說來,李長年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也一定與此事有牽連。是什麽人能夠讓李長年陷入其中?祁順東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握著方向盤的手心裏瞬間就汗津津的。


    毋庸置疑,雖然整個事情看上去撲朔m離,但是其脈絡卻清晰無比,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目標,那就是尚融,然後就是尚融手裏的那筆巨款。祁順東忽然想起了女兒小雅,想起了光盤上那高清晰的畫麵上女兒那白的耀眼的屁/股以及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嬌心裏不禁一陣躁動,隨即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李滿媛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原來小雅居然也對尚融手裏的錢心存不軌,可是她知道這筆錢背後的凶險嗎?就憑自己的幾分姿就想打那筆巨款的注意,真是太幼稚了,她居然還想讓自己放掉尚融,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


    祁順東前腳進辦公室,張後腳就進來了,他看見祁順東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臉上是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看見張進來劈頭問道:“李滿媛是什麽時候進三宮派出所的?怎麽進來的?”


    張被問的一愣,他正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局長的臉這麽難看,忽然聽見問李滿媛的事情,又聯想到剛才讓自己查公寓住戶的情況,他不禁暗地思忖,會不會是李滿媛給局長戴了綠帽子?“李滿媛?她進三宮所時間不長。”張回憶了一下說道:“她比方y良早來幾天。至於怎麽進來的,據說是別的所裏調過來的,具體細節隻有方y良前任所長孔昭清楚。”


    “孔昭現在在哪裏?”祁順東緊接著問道。


    “退休了,回老家去了。”張答道。


    祁順東冷笑一聲,退休?回老家?看來又是個無法澄清的問題。“公寓那個住戶的情況查清楚沒有?”


    “查清楚了?沒有任何問題?那個老頭是北方大學的退休教授,老伴去世了,有個兒子在國外工作,那套公寓就是他兒子三年前孝敬他老子的,當地派出所的同誌都了解這情況。”


    祁順東坐在椅子裏長歎一聲,看來自己今天是撞見鬼了,一切痕跡都已經被人精心地擦拭過了,再糾纏李滿媛的事情隻能是費時間,現在重要的是冷靜下來,對那張光盤做個評估,看看對方的砝碼和意圖以及自己將要麵臨怎樣的選擇。


    很顯然,對方除了把這個東西送來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信息,沒有威脅他應該做什麽,也沒有說要將這張光碟公布於眾,但是,一切都很明了,對方明白自己隻要一看見這張光盤就知道意味著什麽,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麽。而潛台詞根本就不用說出來,那就是,如果不能讓對方滿意,那麽就讓他祁順東身敗名裂。


    祁順東沉思者,一邊嘴裏發出陣陣冷笑,讓站在一邊的張聽得骨悚然,懷疑自己的局長是不是受了李滿媛的刺激神經不正常了。還好,局長似乎回過神來,意識到房間裏麵還有一個人,於是他朝張擺擺手,後者就像得到大赦一般倉皇逃竄了。


    祁順東並非等閑之輩,他有著十幾年部隊培養的臨危不懼的素質,又有公安係統二十多年mo爬滾打的經驗,從表麵上看,這張光盤對他個人的威脅是致命的,一旦被公布出去自己的前程就不用說了,甚至將難容於這個傳統的社會而成為另類。


    但是,祁順東通過冷靜的分析後,mo到了對方那不可告人的脈搏,那些人處心積慮、不惜代價搞到自己這張光盤絕對不是用來發表的,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很有可能當初對方的意圖隻是希望通過這張光盤把自己控製在手裏,以便在關鍵的時候能作為一個有效的籌碼,而在尚融被抓以後,他們就剛好用上了,這隻不過是一個巧合,並不是他們的初衷。


    這都是尚融手裏的那筆錢在作怪,肯定有人盯上了那筆巨款,自己把他關起來正好當了那些人的財路,所以,他們給自己送來了暗示,其實他們對尚融本人並不感趣,一旦錢到手,他們就會像扔垃圾一樣把他丟到垃圾箱裏。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尚融的有限自由,以便實施他們的行動。


    想到這裏,祁順東似乎已經號準了對方的脈搏,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鎖上辦公室的把那張光盤放進電腦裏,當那熟悉的畫麵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祁順東的呼吸就漸漸急促起來,同樣是看同一張光盤,這次觀看和上次的心情顯然不同,現在他看著女兒青un健美的身體,心裏不再是緊張恐懼,而是激動刺激,當他看見自己*luo地壓上女兒同樣*的身體時,嗓子眼裏發出了低沉的呻一隻手就控製不住地伸到自己的胯間,一把就抓住了那不聽話的壞東西,嘴裏念叨著:小雅我的女兒,我一定要讓你看看這個……你想要尚融錢嗎……爸爸幫你……


    就在電腦裏麵小雅發出尖叫的那一瞬間,祁順東控製不住地在辦公室裏爆發了……


    張愛軍沒有忘記小雨的托付,這天夜裏,他親自登拜訪了市監管處處長鍾旭。


    鍾旭是監管係統近幾年提拔起來的幾個年輕處長之一,按照中國人傳統的周歲算法,還要再過幾個月才滿四十歲,可以說是年輕有為前途遠大,正是意氣風發的年齡。


    張愛軍親自登拜訪多少讓鍾旭有點受寵若驚,雖然不在一個係統工作,但鍾旭當年曾經在張愛軍手下幹過,並且深受張愛軍的器重,他一帆風順的仕途可以說和張愛軍多方的關照有著重要的關係,不過,自從鍾旭調到監管係統工作以後,和張愛軍打jiā道的時間就少了,但是,每當逢年過節他總會上看看老領導,那一層關係卻一直沒有斷過。


    在這個很平常的初夏的夜晚,張愛軍親自登拜訪,鍾旭在熱情接待的同時,心裏就琢磨著老領導的來意,他相信張愛軍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張局,你這樣不吭不哈的突然造訪我可沒有什麽東西可招待你。”鍾旭一邊把老領導讓到沙發上坐下,一邊開玩笑道。


    張愛軍哈哈一笑,調侃道:“怎麽,現在當領導了和我生分了?”


    “看您說的。”正說著鍾旭的愛人端著洗好的水果走了進來,ā嘴道:“他官當的再大,在您麵前還不是個小學生?”


    張愛軍看著鍾旭的老婆一副家居**的模樣,不免多看了幾眼,開玩笑道:“小鍾,你整天給你老婆吃什麽好東西,你看這麽多年了,還是和當初我見到她的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嘛。”


    鍾旭的老婆就紅了臉,瞟了自己男人一眼,嬌聲道:“他呀哼別折磨我就謝天謝地了。”說著就扭著屁股邊往外走邊說道:“你們談事吧,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這裏鍾旭給老領導點上一支煙,坐直身板等著張愛軍道明來意。


    果然,張愛軍端起茶杯吸溜一聲喝了口茶,像是先潤潤嗓子,然後開口說道:“小鍾,我今天來確實是有件事想讓你幫個忙。”


    張愛軍還沒有把話說完,鍾旭的一雙手就搖著急忙說道:“張局,瞧你說哪去了,什麽幫忙不幫忙的,有事你就盡管吩咐。”


    張愛軍笑眯眯地點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本來呢,這件事我也可以直接吩咐下去,不過你知道,我在這個位置比較敏感,一點屁大的小事也可能引起別人的非議,所以……”


    鍾旭點點頭,似乎完全理解老領導的難處,他豎起耳朵等著張愛軍的下文,可張愛軍又端起茶杯吸溜吸溜地喝了幾口茶,才接著說道:“前一陣祁順東抓了個人,關在你們這裏,你知道這事吧。”


    鍾旭當然知道張愛軍指的是誰,不過他還是不明白老領導的意圖,於是謹慎地問道:“你是說尚融?”


    張愛軍點點頭,把身子朝鍾旭湊近了一點小聲說道:“正因為是祁順東抓的人,所以我不好直接出麵,我想讓你安排一次會見……”說完就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鍾旭的臉上馬上就l出了一幅猶豫的神情,他對尚融的案子不是太了解,隻知道和本市的一起槍殺案有關,屬於大案要案,沒有抓捕單位的批準文件,他是不能讓嫌疑人和外界有任何接觸,所以張愛軍算是給他出了個難題,不過,他有心理準備,張愛軍是何許人?平常的小事難道還要他親自登求助?既然他親自來了,那就必然是棘手的問題。不過,他不知道這個尚融和張愛軍有什麽關係。


    張愛軍一雙老眼閱盡人間冷暖,鍾旭的神情的瞬間變化豈能逃過他的眼睛?他哈哈一笑,解釋道:“我也是沒辦法,受人之托。其實我和尚融八竿子打不著,要是一般的人找我,我是沒有那個閑工夫管這種閑事,可是,你不知道,這次找我的是以前的一個老領導,你說,我能推辭嗎?”


    鍾旭聽了張愛軍的話,心理有數了,如果連張愛軍都扛不住的話,那自己的肩膀又能承受多大的分量呢?“張局,那個要見尚融的是什麽人?”


    張愛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拍自己的腦笑道:“老糊塗了,關鍵的事情居然忘了告訴你。”說著臉變的嚴肅起來,低沉地說道:“小鍾,我也在公安係統了這麽多年,利害關係還是知道一點,說白了,這次見麵完全是人之常情,和尚融的案子沒有一點關係,告訴你吧,就是尚融的未婚妻想見他一麵,她是專從北京趕過來的,你說,我能空口白牙打發她回去?”


    鍾旭聽了張愛軍的解釋,似乎稍微鬆了口氣,不過臉上為難的神卻沒有減少。祁順東和張愛軍兩人貌合神離的事情他是聽說過的,如果自己答應了張愛軍的請求,那麽祁順東那邊就不好jiā待,況且,他也聽到了一點風聲,要不了多久張愛軍就要退了,祁順東很可能接他的班,搞不好兩個人都會得罪掉。“張局,說實話,看守所i自安排嫌疑人和家屬見麵的事情確實有過,不過,那都是在審訊過一段時間以後,尚融目前還……”


    張愛軍見鍾旭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裏就有氣,他多少能夠猜到鍾旭此刻的心裏,說白了不就是怕祁順東到時候給他找麻煩嘛,至於自己馬上就要退了,他當然要權衡一下利弊了。想到這裏他哈哈一笑,以無奈的口氣說道:“既然你為難那就算了,其實,尚融的未婚妻可能還有別的路子,畢竟她的父親和哥哥都是能夠呼風喚雨的人,我對老領導也有言在先,我可是快退休的人了,誰知道說話還有沒有人聽,我想辦不成他也不會怪我的。”說著就站起身準備告辭。


    張愛軍的一番話聽得鍾旭臉上白一陣紅一陣,那神情就像把他放在火爐上烤似的,他見張愛軍站起身,趕忙說道:“張局,你別急呀,我是在考慮怎麽樣想一個萬全之策,即讓你對老領導有個滿意的jiā代,同時對祁局案子也不會造成不利的影響,這樣吧,明天我就去安排,你等我的電話。”


    張愛軍笑著拍拍鍾旭的肩膀,說道:“你小子,當了領導就是不一樣了,難得你考慮的這麽周全。我就等著你的回音,不過,越快越好,那邊都催了我幾次了。”


    鍾旭送張愛軍到口的時候,似有意無意地問道:“張局,到底是什麽老領導讓你親自出馬。”


    張愛軍心裏罵道:**,你小子還真機靈,老子一直就等著你問這句話呢。他把嘴湊近鍾旭的耳朵小聲嘀咕了幾句,聽得鍾旭一個勁地直點頭。


    送走了張愛軍,鍾旭坐在客廳裏一邊ou著煙,一邊想著心事。這時,他的老婆淑儀走了進來,看見男人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問道:“他找你幹什麽?不會是來拉家常的吧。”


    鍾旭抬頭看看老婆,發現女人已經換上了一件半透明的吊帶式短睡衣,*著兩條白uāuā的大ui,頭發也是濕漉漉的好像剛剛洗過澡。忽然就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是法定的jiā公糧的日子。雖然女人風姿搖曳,甜美人,可是被張愛軍突然這麽一折騰,心裏就有點索然寡味。


    “還能幹什麽,給我出難題呢。”鍾旭沒好氣地說道。


    淑儀沒有從男人眼裏看見往日見了自己身子時的饞樣,就知道他心裏正煩,於是就扭著屁/股走過去,在男人身邊坐下,把一個香噴噴的身子拱進他的懷裏,任自己iong前雪白的一雙大/乳暴l在男人眼裏,吹氣如蘭地說道:“告訴我,他給你出什麽難題了?”


    鍾旭是那種在外和領導保持一致,在內充分聽取老婆建議的人,這也是他十幾年來的處事原則之一,正如俗話說的那樣:聽老婆的話跟黨走。加上其本身喜歡琢磨的格,因此在紛繁複雜的環境裏他始終能夠保持頭腦清醒,從來沒有m失過大方向。此時見她溫婉相詢自然要聽聽老婆大人的意見。他看著淑儀紅的麵容,以及在眼前不斷晃動的雪白球體,心裏就有點那個,於是一邊伸手抓住了其中的一隻漫不經心的著,一邊說道:“他居然讓我安排一個重大嫌疑犯和家屬i下會麵,這個人是祁順東親自抓的,你說我該怎麽辦?”


    淑儀聽了男人的話,嘴裏咯咯一笑,把*ing的高了一點,方便男人的玩一邊低聲說道:“你呀這有什麽值得煩惱的?自然是這邊按照張愛軍的意思安排,那邊提前給祁順東打個招呼不就行了。到時候即使出事,有兩個局長給你保駕還怕什麽?”


    鍾旭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疑地說道:“那豈不是在祁順東跟前出賣了張愛軍嗎?到時候他們兩個人互相咬起來的話,我不就遭殃了?”


    淑儀一根纖纖y指在男人的腦上輕輕一點,嬌聲道:“你傻呀,你隻要安排他們見了麵,張愛軍這邊就滿意了,祁順東那邊隻會把你當做自己人,怎麽會告訴張愛軍知道呢,再說,祁順東自然會采取防範措施,你就不至於擔捅婁子的風險了嗎?”


    鍾旭聽了女人的解釋,沉默不語,雖然他覺得老婆說的有道理,但是,他總覺得這樣做有點對不住老領導,也有違他的處事原則。


    淑儀看看男人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於是把一張臉在男人的脖子上慢慢蹭著,似不經意地說道:“張愛軍也該退了吧?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是心不改,你沒見他剛才盯著人家看的那個樣子,還說些不鹹不淡的話……”


    鍾旭忽然覺得女人好像話中有話,他奇異地看了女人一眼,見她微閉著眼睛,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iong上活動著的大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你……怎麽如此了解他……”鍾旭忍不住問道。


    淑儀往男人的懷裏鑽的更深一點,似乎在尋求一個更加安全的避難所,同時臉上再次湧上了一片血身子在男人的懷裏微微戰栗著,把臉瞥到一邊羞怯地說道:“這麽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我……有一次我去局裏找你,他……他把我叫到辦公室差點……差點被他了……”說完好像終於一下卸掉了難以承受的包袱,一個身子就像虛脫了一般癱軟在男人的懷裏。


    “你說什麽?”鍾旭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一把抓緊女人iong口的那團軟失聲問道:“你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淑儀被男人抓的渾身一哆嗦,嘴裏發出長長地呻一雙y臂un藤般地盤上男人的脖子,似有無限委屈地說道:“看你急的……人家又沒有……那天下午我去找你,剛好你出去了,就在過道裏碰見了他,他就叫我到他辦公室坐坐,說有事對我講,我怎麽知道他居然對人家心懷不軌。我剛進他的辦公室,突然就有人從背後把我抱住了,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了人家的兩個nǎi/子,那時是夏天,衣服穿的少,再加上突然被偷襲,人家一時心裏害怕沒有反應過來,就……就被他伸到衣服裏mo了……”


    淑儀說到這裏,明顯地感到男人的身子熱起來,嘴裏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腰上被硬邦邦地頂住了,一瞬間她就躁動起來,扭動著兩ui試圖緩解濕潤的穀道漸漸蔓延著著的瘙癢。嘴裏哼哼了兩聲,嬌嗔地嚷道:“哦我的男人,輕點……輕點……”


    鍾旭不但沒有減輕手上的力道,另一隻手一把就扯下了iong前的兩片薄布,讓女人的兩隻大*/子完在自己的眼前,嘴裏喝道:“繼續說”


    女人嘴裏哀鳴了一聲,扭動著屁股蹭上男人的襠部,喘息著說道:“就那樣被他……mo了好一會兒,我才突然清醒過來……就開始掙紮……不過他好會*女人得我身子一陣陣發軟……後來……後來他一隻手就伸到下麵想mo那裏……我拚命掙紮,用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腳背上,他痛的大叫一聲放開了我……我……才跑出了他的辦公室……”


    鍾旭此時已經被女人的講述刺激的熱血沸騰,渾身肌陣陣緊縮,充滿了力量,他突然把女人打橫抱起,一邊低頭在她的iong部撕咬著,一邊厲聲道:“真的沒被他進去……為什麽今天才告訴我……”


    女人呻著帶著哭腔說道:“真的沒有……我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和他鬧別扭……那樣你……的前途……”


    鍾旭抱著女人走到臥室前麵一腳踢開房把麵條一般柔軟的身子往上一扔,看著女人半luo的身子在充滿彈的大上彈跳了幾下,最後就臉朝下爬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死過去一般,隻有那著的兩片微微抖動著。


    鍾旭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盯著上人的體,嘴裏噝噝吸著涼氣,似自言自語地嘟囔著:“**張愛軍……你竟敢玩我老婆……”然後身子重重地砸在女人身上,一把扯掉女人巴掌大的小內在女人的尖叫聲中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占有,嘴裏不斷地叫道:“看我玩死你……玩死你……”不知道他是要玩死身下的女人還是要玩死張愛軍。


    中山路是本市最繁華的街道之一,即使不是節假日,街上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的川流不息,在這股人中祁小雅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模特般的身材,受過訓練的優雅步伐,目不斜視的冷冰冰的眼神,讓每一個迎麵而過的男人忍不住回頭留戀地窺視她感的背影。


    但是,有誰知道這個光彩奪目的女孩此刻的心情呢,這種漫無邊際的遊正是小雅惡劣心情的寫照。


    就在一個小時前,紫惠召開了惠亞公司高層會議,會議的議題不是研究公司的發展戰略,而是討論公司整個業務大規模的收縮,說是討論,其實整個就是紫惠的一言堂,她把惠亞公司委托給了胖子王世禮打點,把酒店jiā給了那個老流氓楊鈞打理,財務則jiā給了上海空降來的那個外來戶,而小雅以前負責經營的文化公司則歸到了喬菲的名下。


    整個會議期間她坐在那裏就像個旁聽者,紫惠始終沒有提過她的名字,甚至沒有朝她多看一眼。直到會議結束,小雅算是徹底明白了,紫惠這是在安排後事,而自己被她徹底地排除在了公司之外。


    小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以至於紫惠要對公司做出如此安排。難道出大事了?一定和尚融有關,看那架勢說不定尚融永遠都回不來了。要不為什麽紫惠要把大筆的現金轉移呢?


    什麽都沒有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又要像過去那樣靠在t型台上表演掙錢糊口了,按照她父親祁順東的說法其實就是出賣相,隻是這種出賣方式是那樣的廉價。


    小雅強忍著淚水,告訴自己這是在大街上千萬不能哭出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隻想找個人傾訴一番,然後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她第一個就想到了李滿媛。


    小雅覺得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由於尚融被抓,家裏的人都把對祁順東的痛恨之情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在這點上喬菲做的最明顯,不但對她愛理不理,而是處處都想占上風,甚至就連高燕也和自己疏遠了,連電話都沒有打過一個。她現在能想起的隻有李滿媛。


    自從那天晚上發生那羞恥的一幕以後,小雅一直都沒有見過李滿媛,也沒有聯係過,雖然李滿媛事後一再解釋說這是一次偶然事件,但是,小雅隱隱覺得李滿媛沒有說實話,心裏的一股恨意一直都沒有消失。


    盡管如此,此刻她還是迫切地想見到她,向她傾吐內心的孤獨與煩悶。而這種迫切的願望來自兩個原因,一是小雅覺得李滿媛和自己差不多是一類人,其次她已經和李滿媛有多次肌膚之親,這種肌膚之親不同於和喬菲在上的玩鬧,而是已經在心靈和體上打下深深的烙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滿媛成了她心理上的一種依賴,在她的懷裏小雅不僅體驗到了生理的*,而且更有一種安全感。


    小雅站在天橋底下連著給李滿媛打了兩次手機,結果對方沒有開機,心裏就恨恨的,好似被自己的愛人拋棄了一般。她幹脆攔了一輛出租車,向楓丹白l公寓趕去。


    祁順東坐在辦公室裏,心不在焉地聽著從江蘇回來的陳國棟的匯報,大部分情況都和他推理的差不多,怪不得鄭剛脫離公安的視線這麽長時間,原來躲到了這麽偏遠的一個小村子裏,如果,他不貪圖那筆錢,待在小村裏子安心做他的外來女婿的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抓住他呢。


    “那個姓古的女人,我是說他們一家人沒有識破你們的身份吧。”祁順東懶懶地問道,這兩天因為李滿媛的事情他一直提不起精神,甚至對尚融和鄭剛的案子也好像沒有了先前的熱情,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和案子無關的問題。


    “哪能呢?”陳國棟保證道:“我們讓那裏的公安部對那個古愛uā實施了監控,包括她的通訊,我想鄭剛或者古愛山肯定會和她聯係,那時我們就能確定鄭剛的藏身之地。”


    “鄭剛現在已經是一隻受驚的兔子,既然高y根和王芳的事情已經敗他不可能再和那個村子聯係,那隻是你的一廂情願。”祁順東給熱情高漲的陳國棟兜頭一盆涼水。


    這幾天祁順東對抓鄭剛歸案已經沒有多大熱情了,從目前複雜的局勢來看,他知道,鄭剛的歸案並不一定能扳倒尚融,那筆巨款現在不再是尚融犯罪的罪證,相反卻成了裹在尚融周圍的一層刀槍不入的硬殼,不但傷害不到他,反而處處都在保護著他。如果現在鄭剛歸案,那幫急於從那筆巨款裏得好處的人還不定怎麽狗急跳牆呢,也許連自己的老命都不一定保的住。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明智的做法就是要讓鄭剛繼續在外麵流者,作為一個籌碼預存在那裏,至於尚融,還要看看形勢的變化,說白了就是還要看看那些影藏在尚融背後的人接下來的手段,對此祁順東心裏也很緊張,因為他不知道對手從那個方向進攻。


    祁順東冷淡的態度一時讓陳國棟模不著頭腦,他一直認為自己帶回了爆炸的線索,連張愛軍都認為是鄭剛案的一大突破,沒想到祁順東居然就那麽兩句輕描淡寫的話。陳國棟把祁順東的態度歸結為對自己的打壓,因為他不允許自己的風頭蓋過張他憤憤地離開了祁順東的辦公室,一心準備單幹,隻要自己抓住了鄭剛,看他還有什麽可說的。


    陳國棟剛剛離開辦公室,這裏祁順東的手機就向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最近幾天,祁順東對陌生手機來電很敏感,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可是當他聽見手機裏傳來的聲音時,禁不住渾身一震,天哪是小雅她………她怎麽會打電話過來?莫非………難道是李滿媛這個ā貨………


    祁順東心裏一陣緊縮,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直打哆嗦了。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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