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嗎?”


    一杯酒下肚,周璿原本白皙的小臉紅了,散發著瑰麗的顏色,原本清明的雙眸頓時變得混濁。


    “這藥效怎麽這麽厲害?”


    周璿蹙眉,身子搖搖晃晃,失去了重心,出來的聲音軟得不成樣,她漂亮的眼睛中帶著不敢置信,顯然是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以為呢?我知道三姐姐你意誌力強大,一般的藥你還能撐住!隻可惜這不是一般的藥……”周夏音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這可我特地從藥王殿求來的,藥性比一般的強幾百倍呢!你就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墮”


    “你……”


    周璿驚訝地看向周夏音,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驚訝植。


    “怎麽?怪我啊?”


    周夏音笑得得意,她好像聽了一個巨大的笑話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麽怪我呢?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自負,太傻嘍……”


    周璿的眉心蹙得更緊了,好似視線也變得模糊了,


    不僅是視線變得模糊,連她的意識也跟著模糊了,她強撐著抓住最後一絲清明。


    這藥王殿的藥果然非同一般。


    “把喜寶放了。”


    周璿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哪裏是她的聲音,跟貓叫似的撒嬌和呢喃。


    “放了她。”周夏音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


    喜寶一恢複自幼,立馬朝著周璿跑過去,抓住周璿的手。


    “璿姐姐,你怎麽了?”她看出了周璿的異樣,小小的眉心皺得緊緊的,轉頭看向周夏音,道,“解藥。”


    “喜寶,你覺得可能嗎?”


    周夏音嗤笑一聲,看白癡一般看著喜寶。


    “你……”


    周璿沒讓喜寶再說下去,拽著她往前走。


    不管怎麽樣,必須趕緊離開這裏才行。


    “三姐姐,路上小心,若出了什麽意外可別怪妹妹我沒提醒你!”周夏音衝著周璿憔悴的背影吐舌頭,笑得得意。


    周璿再走五百米,那群乞丐就會衝上去……


    哈哈!


    好期待!


    正想馬上過去看看呢!


    不過,還是晚點吧……免得別人懷疑是自己做的……


    唔——


    怎麽這麽熱?


    怎麽回事?


    周夏音突然覺得不對勁,這種感覺怎麽跟中了媚--藥一樣?


    剛才她明明看著周璿把酒喝下去,而自己並沒有喝過酒,也沒吃過東西呀!


    怎麽會這樣?


    周夏音想要進一步去思量,然而大腦實在熱得可怕,全完不聽控製。


    “唔——好難受……”


    她下意識地朝著自己身後的幾個侍衛走過去,整個人往他們身上靠。


    “小姐你……”侍衛皺起眉頭。


    “我要你們……”


    周夏音還沒說就已經把衣服給脫了,對著那幾個侍衛勾勾手,道:


    “來……你們幾個一起上……”


    ******


    天空中,驕陽火辣辣的,周璿熱得起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是因為秋老虎,還是因為體內的藥效。


    一路上,周璿拉著喜寶狂奔,她不想讓喜寶看到不適合她看的東西。


    大約確定已經是安全距離了,周璿鬆了一口氣,彎下腰,不停地喘氣,香汗淋漓。


    “璿姐姐,你沒事吧?”


    喜寶擔心無比地看著周璿,為什麽璿姐姐的臉色這麽紅的?


    “沒事……”


    周璿搖了搖頭,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百草玉蜂丹服下,一股子清冽一點一點地在體內流淌,驅走原來的燥熱。


    今天過來,她料定周夏音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過來前便做了充分的準備,帶了不少防身的藥。


    這麽多年來,周夏音總是不斷地找她麻煩,不過周璿倒是沒想到周夏音會對自己下媚--藥……


    在這個時代,女子的清白甚至比性命還要重要!


    周夏音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惡毒!


    周璿歎了一口氣,可轉念一想,倒覺得也沒什麽,周夏音也不是第一次對自己下手了……


    既然如此,隻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你對我下媚--藥我便催眠你……


    催眠術的成功率因人而異,遇上像宇文轍、北羽源這種意誌力強大的人很難成功,可是對付周夏音這種小嘍嘍卻非常簡單,甚至連催眠曲都不用吹……


    “喜寶,我們走。”


    周璿的聲音恢複的聲音終於變得正常了。


    媚--藥通常都是沒有解藥的,不過慕容莫問製作的百草玉蜂丹極其神奇好用,一般的毒不在話下,即便是媚--藥也能解去七八分


    。


    喜寶見周璿的臉色恢複如常,鬆了一口氣,拉緊了周璿的手,朝外麵走去。


    可沒想兩人沒走幾步,卻突然有一群人將她們牢牢圍住!


    “不是說隻有一個娘兒們嗎?居然還有個小的……


    那群人衣衫襤褸,髒兮兮的,渾身上下散發著惡臭。


    “越多越好呀……正好夠我們兄弟幾個爽快!”


    “恩!”


    那群乞丐摩拳擦掌、一臉邪惡地朝著周璿和喜寶圍過來。


    “你們……別過來!”


    喜寶下意識地跑到周璿前麵,伸出手,將周璿牢牢護住。


    璿姐姐剛才喝了周夏音的毒藥,中毒了,喜寶得保護璿姐姐才行!


    “嘿嘿……小女孩還挺有趣的嘛!”


    其中一個膝蓋落到喜寶漂亮的小臉蛋上,垂涎欲滴。


    “不是說那娘們會被下藥的嗎?怎麽還這麽清醒?”


    “不會是搞錯了吧?”


    有人疑慮道。


    “搞錯就搞錯唄!咱們人多!若那娘們來了,照樣都辦了!怕什麽……”


    其中一個人一邊說,一邊搓著手,色-眯-眯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你們別亂來!否則……”


    “否則怎麽樣?”其中一人打斷喜寶,“找我們來的可是丞相千金!有她撐腰,老子就算被抓進去了也不怕!”


    通過這乞丐的話,周璿已經明白了,這些人是周夏音找來侮辱自己的。


    周夏音真夠恨的!先是給自己下藥,然後竟找來這麽多乞丐和流浪漢來……


    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夠好的!


    好!


    很好!


    既然如此,她也不客氣了!


    周夏音既然想徹底毀了自己,那麽她豈有不將計就計之理?


    俗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對敵人的過分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一刻,周璿什麽也沒說,也不想說了。


    她抓牢了笛子。


    那是無痕大哥送她的笛子,通體瑩潤,潔白如雪,即便是驕陽似火,它依然透著沁人心脾的絲絲清涼。


    笛子送到嘴邊,迷離的音樂流淌而出,仿佛一張網,網住了那些肮髒的男人。


    那些原本邪惡地朝周璿和喜寶走來的乞丐充滿欲---望的眼睛先是變得迷茫和疑惑、隨後呆滯失焦,最後欲---念再次襲上他們的眼睛,那是一波很強的欲--念,讓他們的汙穢的臉都爬上了紅光,呼吸變得凝重,然後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轉過身,發了瘋似的朝著叢林裏麵跑去。


    喜寶瞪大了雙眼,然後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像是沒法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似的。


    “天呐!璿姐姐,好神奇!”


    她清明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周璿,帶著滿滿的崇拜。


    周璿卻被驚到了,雖然她剛剛的催眠是針對那些男人的,可是喜寶在場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影響的,可沒想到這丫頭的眼神竟然如此澄澈,清明得跟一望到底的清水一般……


    沒想到她年紀輕輕,意誌力卻如此強大!


    這丫頭,不簡單!


    周璿放下笛子,剛想說話,卻突然覺得一股子熱--流從體內流過,然後愈發猛烈,像是衝破了桎梏一般,席卷而來。


    這種感覺……分明是媚---藥發作……


    怎麽會這樣?


    她剛才明明已經服了百草玉蜂丹了呀!


    照理說能壓住的呀!


    可為什麽她現在卻覺得這種感覺比剛才更加激烈了?


    唔……


    好難受!


    “璿姐姐……璿姐姐……你怎麽了?”喜寶察覺了周璿的異樣,焦急地搖著她的手臂。


    “好燙!”


    “璿姐姐,你身子好燙!發燒了?啊——我們得趕緊從這裏走出去才行!”


    喜寶拉著周璿想走,可周璿大腦混沌,身子根本不停使喚。


    隱約看到有人走過來,好像一把抓走了喜寶。


    “你……放開我!”


    喜寶揮舞著手臂,掙紮不斷。


    周璿撐開眼睛,看到又是幾個男人朝著自己圍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


    周夏音還安排了一波人?


    不應該呀……


    不像她的作風呀!


    周璿用力地咬唇,疼痛讓她的意識終於清明了一些,視線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抓著喜寶的那人竟是林詩意……


    “放……放開喜寶……”


    “那個賤人還真是生了個重情重義的好女兒呀!”


    林詩意冷笑道,


    她一直都知道周傲華心裏有人,那個人正是周璿的生母,不過她便不清楚她生母到底是何人,隻是以前在偶然中聽到周玉華與周傲華談起過,好像叫做望舒……具體是誰,她並不清楚!


    隻知道十多年前,是王氏將周璿帶過來的,說是周傲華的女兒,不過周傲華曾親口說過周璿不是他女兒,但是林詩意不明白既然周璿隻是個野種,為何周傲華還要留著她。


    多年來,她思來想去都想不通!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周傲華對周璿的生母用情太深,以至於心甘情願幫別人養女兒……


    這個認知讓林詩意妒火中燒,所幸這麽多年來周傲華對周璿算不上有多用心,這讓她能安慰一下自己,或許他隻是不忍心動手殺掉一個無辜的性命而已,並非有多在乎那個望舒賤人。


    可是當她看到周傲華將周家的免死金牌拿出來救周璿的那一刻,她再也沒辦法騙自己了!


    周傲華那哪裏是心慈手軟,他根本就是愛屋及烏!


    “周璿,告訴我你生母在哪裏!”


    她倒要看看那個望舒到底是何方聖上,竟能讓周傲華那個冷情的男人如此癡心……


    “不知道……”


    周璿是真的不知道。


    關於她的身世,周傲華沒跟她提過,她也不好主動去問,畢竟這可能牽扯到老一輩的愛恨情仇……


    她一個小輩,不好問。


    “不知道?哼——”林詩意對著周璿露出一個諷刺的笑,“那麽就來說個你知道的吧!免死金牌在哪裏?”


    “文賢大哥不是已經沒事了嗎?你要免死金牌幹什麽?”


    周璿的聲音軟綿綿的,好不容易變得清明的意識再次變得模糊。


    怎麽辦?


    催眠術的使用對精神力的要求很高,以她現在這種情況連集中注意力都難,更別說使用催眠術了……


    哎——


    怎麽辦?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再慢慢想辦法了。


    “免死金牌乃我周家傳家寶!怎麽可以放在你一個外人那裏?”林詩意道。


    “母親也說免死金牌乃周家傳家寶了!父親南遷的時候早已將免死金牌也一同帶走了。”


    周璿說道,她緊緊地握著雙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刺激著她的疼痛神經,方才找回一絲清醒。


    “母親,我勸你現在還是趕緊去看看周夏音吧!她現在的情況可不好!你若去晚了,麻煩就大了……”


    周璿提醒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所有的母親心都是軟的,但凡涉及到自己的再冷靜的人也會亂了方寸。


    周璿以為提到周夏音,林詩意會焦急無比,她和喜寶便可趁機逃走,可沒想到林詩意竟是一臉冷漠。


    “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她冷笑,“一個斷了手的廢物也沒什麽用了!若為救她讓你跑了,不值。”


    周璿一楞,都說舐犢情深,沒想到林詩意對自己的女兒竟如此冷漠。


    “把免死金牌交出來吧!否則你比音兒還慘!”林詩意看著周璿,冷笑,“音兒有我保護,雖然慘了點,至少有我的人會守著不會有人發現!你就不一樣了,到時候隻怕齊王妃沒床衣服的樣子整個東都都知道……哈哈哈……”


    林詩意那張扭曲的連和周夏音重合。


    真不愧為母女!


    周璿皺起眉頭,思量著要不要把免死金牌交出去。


    周傲華把免死金牌留給她,本就是為了給她傍身救命用,如今若交出免死金牌能救她和喜寶兩條命,倒也是值了!


    可問題是,她交出去之後,林詩意真的會放過她們嗎?


    林詩意見周璿沒說話,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怎麽?骨頭還挺硬的嘛!來人呀,給她點眼色瞧瞧!我想你們都像看看齊王妃到底長什麽樣吧!去,先把她的衣服撕了!”


    “母親,您既然知道我是齊王妃,如此便是以下犯上,若被我家王爺知道了不好吧?”


    “你家王爺?齊王殿下嗎?”林詩意嘲諷一笑,“我好怕怕呀……那個病秧子會不會咬人呀……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好怕!好怕!”


    其餘的人也跟著大笑。


    幾個壯漢氣勢洶洶地朝著周璿走去,朝她伸出手。


    周璿蹙眉,她知道林詩意是占著這裏荒郊野外沒人才如此恣意妄為的!


    怎麽辦?


    雖然知道自己的武功肯定不是林詩意的對手,可如今也隻有放手一博了。


    這時候,突然一陣清風拂過,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


    “你們誰敢傷我璿丫頭一分一毫,便是與我洛川南宮世家作對!我南宮無痕絕不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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