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銀星是球人取的名字,當然毛雷格斯語裏不叫普銀星,華語的意譯而已。怎麽發音不重要,球人和遠征軍上下都知道普銀星指什麽。


    說到普銀星,不得不提拉烏克人與普羅托人的合作。拉烏克人是老牌種族,喜歡探險,在一百多萬年的曆史中肯定踏遍了銀河係的各個角落。直徑十萬光年的銀河係不缺可以建國和居住的星域,環境不錯的單星係統不在少數。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仍甘冒大風險與外星係的普羅托人合作,肯定知道什麽,也許跟隱藏的強大文明有關。


    宗人府最先知道的強大隱藏文明是毛雷格斯人,這個種族源遠流長,攻守平衡,內部團結,技術發達,人多勢眾。毛雷格斯聯合體由因特毛雷格斯人、克洛赫盧人、雅利斯塔人和塞勒爾薩人等四個勢力組成,這些看起闌怎麽搭界的種族同源,都是毛雷格斯人。由此可見,毛雷格斯聯合體的生物技術比拉烏克人更先進。毛雷格斯人不像伊艾弗人那樣喜歡鑽牛角尖,種族的心態相對平和,能接受不同形態的穩定改造人。打敗拉烏克人的毛雷格斯人來自於雅利斯塔王國,喜歡高高在上的拉烏克人無法理解毛雷格斯人的文化,不知道曆史上的對手就是毛雷格斯人中的一支,還可笑地去找塞勒爾薩人打探。


    第二個知道的隱藏文明是伊布龍魯斯人,勢力不弱的霍伊特澤人是他們的親戚,雙方同源。伊布龍魯斯人和霍伊特澤人平常都自稱霍伊特澤人,但兩個文明本質上是伊布龍魯斯人。利德根加斯人和艾薩爾達爾人曆史上曾是伊布龍魯斯人的附屬種族,四方是同盟,關係融洽。


    第三個知道的隱藏文明是裏圖麥德羅人。伊艾弗人和麥德羅人的疆域都在獵戶座懸臂,挨得近,他們屬於不打不相識,現在是穩定的聯盟。到處探索的伊艾弗人發現同在一條懸臂上的桑波曼聯盟後緊張了很長時間,因為桑波曼聯盟的主導桑蓋人是非碳基生物,雙方很難交流。


    大約在山頭星1250年,伊艾弗人和麥德羅人簽訂了真正的和解協議,以應付桑波曼聯盟的壓力。麥德羅人的束縛被解開,在伊艾弗的支持下另外開辟了一處星域建國,國民被稱為裏圖麥德羅人。麥德羅人的母星係保留,麥德羅國王大部分時間都在裏圖麥德羅星係辦公。經過近兩千個地球年的發展,裏圖麥德羅人的實力大漲,人口增加到近百億。普通伊艾弗人不知道裏圖麥德羅,一直以為麥德羅王國隻有三億多人。伊艾弗人之所以囂張,跟裏圖麥德羅人有關。


    第四個發現的隱藏文明是離山頭星約1.5萬光年的沙肯利聯合體。沙肯利人雖強大,但一直很低調,直到五百年前還自稱是納溫甲人。他們當然不是納溫甲人,兩個種族隻是長得有些像而已,彼此不能通婚,甚至連遠親都不是。


    宗人府成立不過一千年出頭,雖然卡班巴艦隊到處探險,但仍隻走完銀河係七分之一的星域。拉烏克人顯然知道更多,不敢去其他的地方,甘冒大風險與普羅托人合作。這種選擇老牌發達種族和新興文明很難接受,一旦普羅托人失敗,即使有伊艾弗人的支持,以後也沒法在銀河係行動自如,所以拉烏克人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將大部分的族人搬到普銀星,並建造了跨大星係太空堡壘。


    普羅托人需要熟悉銀河係的拉烏克人,雙方有共同的敵人,一拍即合。拉烏克人幾起幾落,而普羅托人一直強盛,前者在後者麵前沒有顯擺的本錢,在合作協議上放棄了大部分的權益,隻要求山頭星附近星域和清除泰伯斯聯盟。他們為種族複興下了血本,普銀星耗資巨大的基礎設施和星球戰略防禦係統都是根據普羅托人的圖紙建設的,清一色的普羅托風格。


    普羅托人的超時空傳送技術是拉烏克人逃命的重要依靠,普銀星建設有多座超大型的傳送設施,方便普羅托人和拉烏克人逃命。普羅托老狗雖不在乎族人的性命,但普羅托人然能不珍惜自己的小命。雙方的秘密合作持續了極長的時間,可惜沒有不透風的牆,到處旅遊的球人無意中發現了從沒見過的種族。


    在銀河係找不到對手的毛雷格斯人很忌憚外星係來的強盜,超長壽的球人接受了親戚的委托,在銀河係搜尋普羅托人和拉烏克人的行蹤,六千年前找到了普銀星。善戰的普羅托人和聰明的拉烏克人將基地建得像鐵桶一樣,普羅托老狗又在基地留有傀儡,接到球人報告的毛雷格斯高層束手無策,如果進攻,會暴露自己的實力,留下隱患;如果不進攻,一旦普羅托人大規模來到銀河係,與他們的盟友拉烏克人有仇的己方遲早會遇到麻煩。


    繁衍率高的伊艾弗人崛起後,銀河係天翻地覆,一個接一個的文明冒出來。山頭星宗人府到處串聯時,毛雷格斯人以為隻是說說,沒想到山頭星李家族真的敢出頭,便派特使隨球人萬裏迢迢地趕來,提供了耗費上萬年調查出來的精確情報。


    有情報就好辦,遠征軍總指揮部商量了很久,覺得有必要發動地麵戰役,盡可能多地了解普羅托人,為未來作準備。襲擊山頭星的五個種族中,伊艾弗人不可怕,同源的山頭星知道他們的習慣;拉烏克人沒什麽,一直玩陰謀的種族上不了台盤;卡勒斯傀儡比較特殊,宗人府自會處理;克洛赫盧軍團的問題毛雷格斯人已與宗人府達成了協議,雙方現在是友非敵。剩下的大麻煩就是牛皮糖普羅托人,普羅托瘋狗遲早會再派人過來進攻。


    普銀星有建造時間長達數萬年的戰略防禦係統,普羅托人戰爭經驗豐富,拉烏克人陰險狡詐,遠征軍指揮部開了兩天的會都沒找到突破口,如果過於顧慮傷亡,將沒法得到有用的情報。地麵戰不能不打,指揮部最後下了決心,花一周的時間製定了詳細的作戰計劃。


    拉烏克人名義上的首都拉烏克星防禦很一般,居民也不多,重點在真正的首都弗莫茨星和軍事基地普銀星。根據各方商議的結果,普迪耶安人、毛雷格斯人和沙肯利人組成聯軍對付弗莫茨星和拉烏克星,遠征軍對付普銀星,雙方同時發動。遠征軍不擔心聯軍玩什麽花招,宗人府和國泰府在聯軍中派有觀察員,再說那邊的仗也不好打,誰吃虧誰占便宜還是個未知數。


    普迪耶安人和毛雷格斯人與拉烏克人有仇,精銳傾巢而出。沙肯利人是實力雄厚的新興文明,這次是湊熱鬧,外加盡本星係文明的義務和拓展領土。聯軍攻擊弗莫茨星和拉烏克星的過程未知,戰果分配很明晰,普迪耶安人拿拉烏克人的研究資料,毛雷格斯人拿東西。沙肯利聯合體的疆域與拉烏克人接壤,將接手拉烏克人的居住星,是登陸部隊的主導。山頭星得到拉烏克俘虜,其他全部放棄。


    聯軍輪不到遠征軍關心,官兵們的目光轉移到自己的作戰目標上。進攻普銀星必須擊破星球的戰略防禦係統,快速驅逐艦隊不適合玩角力,威陽艦隊和威山艦隊是主角。特大號機器人的戰力雖強,但明軍輝仍沒有把握,遠征軍指揮部決定動用秘密武器。


    “啥秘密武器,不就是曲速推進太空魚雷嗎,山頭星不知道的幾乎沒有,用不著躲躲藏藏。”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


    滿場嘩然,餘哲微微一笑,“按照保密條例隻能這麽說,山陽府的秘密武器不止曲速推進太空魚雷。”


    聽眾忍不住問道:“還有什麽?”


    餘哲舉起食指,“保密!”


    威國係每年都有軍訓,廣場上的人對保密條例都不陌生,問話的家夥隻好閉嘴。其他人也沒有追問,準將大廚順利繼續自己的故事。


    秘密武器的目標是傳送點和能源設施,其他的由核彈解決。遠征軍攜帶有大小上百萬枚不同用途的核彈,足夠碾平普通的防禦工事。因為需要進攻堅固的地下工事,普羅托人的單兵戰力出色,指揮部便特意挑選了執行任務的部隊,以馬薩布布軍團、阿格紐軍團、泰伯斯太空軍陸戰隊和戈地那第一特種軍團為主戰力量,卡班巴烏韋隆軍團和楓溪軍團輔助。施放秘密武器的敢死隊來自於威泰艦隊,基本上都是民安兩係的人。


    威陽艦隊和威山艦隊首先出發,一路清掃普羅托-拉烏克聯軍的外圍力量,突然襲擊防禦森嚴的軍事基地很難,遠征軍選擇了陣地戰。參戰部隊逼近普銀星係時,對方已嚴陣以待。


    拉烏克人很早就知道山頭星有秘密武器,在星係內布設了大量的障礙物,戰略防禦係統功率全開。遠征軍發射的十來艘特大號太空魚雷即空間跳躍撞擊艦都被防禦係統的複合力場帶偏,不是跑得無影無蹤就是被擊毀。


    星球戰略防禦係統的威力遠征軍上下見過的極少,這次終於一飽眼福。沒有別的辦法,時間不能拖得太長,要是拉烏克人準備充分了,以後不知道上哪找他們去。五支艦隊一起動手,逐步清掃星係內的障礙物。兩萬多艘艦船輪班工作,效率不低,五個小時後便駛抵離普銀星不到五千萬公裏的星域。源曰斷的大威力光束從普銀星飛來,行星炮台的火力不是低防護的快速驅逐艦能抵擋的,遠征軍不得不停住腳步,依靠小行星躲避敵人凶猛的炮火。


    決定生死的時候到了,抽中下下簽的官兵破口大罵手臭之後鑽進超快速魚雷艦裏,靜候戰略軍的動作。超級智腦的運行速度對得起它們的造價,特大號機器人僅花了一分鍾便計算出了所有的定位參數,並傳輸到快速魚雷艦的電腦裏。艦隊後方的超快速魚雷艦緩慢加速,靜待蓄能器充滿的一刻。


    數百艘球形飛船突然啟動空間跳躍貼近普銀星後,戰鬥在一瞬間白熱化。小艦攻堅代價難免,就算對光武器防禦一流的特大號機器人也沒法抗住超級威力的炮火。區區數萬公裏的距離,地麵的炮火剛出現便作用在機器人的防護罩上,球形飛船一艘接一艘地爆開。這些飛船的造價有多高遠征軍官兵不清楚,但肯定遠高於普通的巡洋艦。有些人盤算山陽兩係的培養成本,有些人擔心遠征失利,有些人希望山陽兩係損失大些,種種複雜的情緒在遠征軍中蔓延。


    球形飛船的防禦能力超出遠征軍中的人類的估計,數百艘飛船一路下壓,付出慘重的代價後成功侵入普銀星的大氣層,離地麵不足一千公裏,直撲力場產生設施。地麵炮火與球形飛船的激烈對戰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鍾,上百艘超快速魚雷艦對準各自的目標發射魚雷之後,一連串的劇烈爆炸迅速瓦解了普銀星的戰略防禦係統。


    行星上升起了驚人之極的火焰團,每個的直徑足有數十公裏,部分地域甚至冒出了岩漿,如同煉獄。狂暴的衝擊波在星球上肆虐,沒有一幢較高的建築能逃過垮塌的命運。


    球形飛船沒有停下,沿著設好的軌道運行,摧毀經過路線上的防空炮台,一輪接一輪。遠征軍的快速驅逐艦也抵近射擊,上萬艘艦船狂轟亂炸,破壞任何已偵測出的人造設施。


    五個小時後,戰略軍退到高軌道,組成了一張大網。遠征軍的運輸艦在驅逐艦的護衛下登陸,一口氣放出數千萬台各類機器人,分成不同的集群進攻。幸存的普羅托人和拉烏克人拚命抵抗,逐步往地下基地轉移。


    登陸部隊帶著拉烏狗開始掃蕩。普銀星不小,近八十萬人的部隊組成的戰鬥群隻是大海中的一艘輪船。兵貴神速,想搶點有用的東西而且必須拿到一些內幕資料,不能磨蹭,登陸部隊按照參謀部的作戰方案步步推進。


    登陸的第一天沒什麽,非常平靜。遠征軍在拉烏狗和相對熟悉普羅托人的泰伯斯太空軍陸戰隊的帶領下輕鬆達到了作戰目標,不過幾乎沒抓到重要人物和找到略高深些的資料。這種情況在意料之中,普銀星是普羅托人在銀河係的據點,地下工事遍布,根本不需要在地麵死撐。它同時是拉烏克人的大本營之一,精英族人雲集,不可能毫無準備。


    敵人的準備雖充足,但山頭星的技術水平之高和球人的情報之精確顯然超出他們的意料。遠征軍幾乎沒有費多大力便找到了在附近星係偽裝成小行星的兩艘拉烏克太空堡壘,lmf毫不客氣地將它們化成宇宙顆粒。魚雷艦隊的第一次攻擊便摧毀了普銀星所有的超時空傳送點,連備用設施也在驅逐艦隊的狂轟亂炸中受損,數千萬戰鬥機器人登陸後,普拉聯軍修複傳送設施已是奢望,變成了甕中之鱉。


    話雖如此,普羅托人根本不會投降,拉烏克人不能投降,裝備精良的普羅托軍主力仍在,擁有無數戰鬥生化獸和機器傀儡的拉烏克軍有一拚之力。遠征軍第二天的戰鬥便開始出現了巨大的傷亡,不得不降低進攻速度。


    普拉聯軍擁有充足的儲備,遠征軍不能也無法輕易摧毀堅固的普銀星,戰鬥一日比一日激烈。準將大廚在普銀星戰役時雖是上校,但他以普通士兵的視覺講故事,將戰爭的殘酷性描述得淋漓盡致。他長期在基層,很能理解普通士兵在戰鬥中的心理狀態,非那些科班出身的軍官可比,外加口才好,官場上的聽眾都被吸引住了。


    滔滔不絕隻持續了一個小時便被電話鈴聲打斷,是斯賓的,急事,不得不中止故事,改成章回體。聽眾雖然有些不滿意,但以後的日子長著,用不著一次聽完,略帶點遺憾地散去。


    小哲長大了,一手好車技,做了一家四口的司機。趕到沙伊街五號小區時,斯賓正等著。小胖子現在留著一撮小胡子,看起來很成熟,當然作為四個孩子的父親,他不得不成熟。沐風和沐雅都是二十四,老三沐瑩十三,老幺沐彥八歲。


    雙方一陣熱絡後斯賓帶著餘哲上了五樓的秘密會議室。小胖子在遠征軍呆的時間不長,拉杜恩星球戰役後便返回山頭星,不過跟他的心理素質沒什麽關係。第二威國艦ef15急需得力人員,斯賓數學好,又精研過艦船設計與製造,呆在數據中心是大材小用,現供職於國泰府總裝部。具體幹嗎的不清楚,十有**是艦船采購與質量控製方麵的工作。


    “瓦博埃到底是怎麽死的?”剛坐下斯賓便問。


    餘哲不解,“我不是說過了嗎,被拉烏克人炸死的。第一軍指揮部中核彈時瓦博埃剛走出臨時掩體,結果死翹翹。是不是有什麽流言?”


    斯賓恨恨地說:“阿格紐五年之前就有人說瓦博埃是死於內鬥,而不是戰場,而且與你有關。遠征軍掩蓋了真相,隻因為你的特殊身份。”


    餘哲勃然大怒,“一個鳥副市長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居然敢造謠,一萬多人的死都與那個廢物的慌亂有關,阿格紐軍團數萬官兵都知道。”


    斯賓歎了口氣,“瓦博埃的父親黑森夫托人不錯的,你不要老帶情緒。我估計十有**是有人在挑撥。跟你說句實話吧,阿格紐村的人被很多威國係族人視為泰伯斯倫特人一派的,隻因為我們在卡斯加德附近呆了四十年,甚至有人造謠說我們是卡斯加德的間諜。”


    餘哲立刻平靜下來,“會不會跟分家產有關?以前怎麽沒這種謠言?”


    斯賓說:“肯定跟分家產有關,泰聯建國是板上釘釘的事,隻要泰聯建國,威國係與泰聯的關係便會變得非常微妙,唉,其實已經是這樣了。戈卡兩係財雄勢大,而且提前分得了家產。就算莊老師現在過世,家族也不可能解體,宗人府和山陽府在風戈卡三係的支持下足以抵抗任何勢力的窺伺。按照莊老師平分家產的習慣,泰聯和威國係都將獲得充足的領地。在這種情況下,威國係部分人便想提前消除泰伯斯的影響,以維護自己的利益。至於以前為什麽沒有謠言,因為尤勁老師還活著,他輩分高,關係廣泛,脾氣火爆,喜歡耍陰謀的人都怕他。”


    餘哲若有所思,“我原來以為宗人府和山陽府是獨一份,國泰府和民安府每係都有,現在看來想錯了,宗人府、山陽府、國泰府、民安府、風維府和家族長老院都是獨一份。”


    斯賓有些暈,“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餘哲哈哈大笑,“有什麽好擔心的,山頭星發達,星球網無限拉近了距離,老式謀略沒用的。再說了,謠言傳播者又能怎的,光耍嘴皮子有個屁用,說得過火了,宗人府的大巴掌扇下來他們會吃不了兜著走。”


    斯賓略一皺眉,隨即搖頭,卻沒有說話,轉而問起其他的事。餘哲一一解答,又向小舅子打聽威國係現在的狀況,心裏有底了。兩人沒聊多長時間,迪婭卡便過來叫門,回去有事。


    迪婭卡了解弟弟,知道他要跟丈夫談什麽。斯賓同樣了解姐姐,知道她有些煩了,這次主要是回來看看沐瑩和沐彥,外加擔心丈夫在廣場上說了不恰當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聊,用不著一次說完,便將姐姐一家送到小區門口。


    餘哲一路閉目沉思,沒有想說話的意思,下車的時候突然歎了口氣,隻在客廳坐了片刻便鑽進書房寫寫畫畫,都是關於清風連鎖武館的事。


    想用嘴皮子將準將大廚打倒那是做夢,謠言反而激起了他的鬥誌,鐵了心要完成心目中的計劃。第二天便馬不停蹄地拜訪相關部門及專業人士,在一個月內將大部分事項逐一落實。餘哲的動作引起了媒體的注意,不是所有人都持肯定態度,風言風語不斷,但他不為所動,一門心思要把複製沃新思武道館的清風連鎖武館建成。


    假期結束後,軍長大人回到部隊,軍務繁忙,清風連鎖武館的進度便落下了。他沒想過退役,這麽多年下來已經喜歡上了部隊,再說阿格紐軍團紮實的高級軍官不多,威國係高層需要他這樣的人繼續服役。


    軍務,清風連鎖武館,兩個兒子,時間不夠用,剛剛升級的準將大廚不得不放下一直熱衷的做飯愛好,更不要說探險了。不過即使忙得不可開交,他仍雷打不動地每周帶家人和曲龍等人去拜訪莊老頭。


    阿格紐軍團現在是太空軍陸戰隊,埃爾蒙軍用宇航港進行了擴建,每周都有威國艦隊的艦船從太空中飛來。準將大廚的行動範圍大增,最遠去過威風係艦隊防守的邊緣,離山頭星700光年的卡內基星係。


    山頭星2907年1月底,餘哲跟以前一樣帶著家人及曲龍等人去看望莊老頭,意外得到了一個令人欣喜的消息。


    地球後裔主動上門了,大部隊已經過了桑波曼聯盟的領土,先頭部隊的一艘銀色碟形飛船離山頭星不足五百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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