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娜‘性’格爽朗,落落大方,與歐子陽有許多相像的地方,但她並不是那種一味神經大條的‘女’人。,最新章節訪問:。


    她隻是信任郝俊,對這個少年有著本能地好感,再者他是郝躍飛的兒子,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任由郝俊牽著鼻子走,‘交’到了秦梓這樣的朋友倒算是這一趟的意外之喜,牽著她的手就好像分別了許久的發小閨蜜,一直是她滔滔不絕,秦梓則溫婉地回應。


    郝俊本以為她還會拉著他到處跑,沒想到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他立刻被無情拋棄,反倒是秦梓未盡地主之誼,包攬下了郝俊的差使。


    郝俊擔心善良的秦梓會被趙一娜套出許許多多的秘密,可兩個嘰嘰喳喳的‘女’人,絲毫沒有給他留出‘插’嘴的餘地,甚至他打完電話靠近的時候,也吃到了趙一娜的一個白眼。


    秦梓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郝俊也隻好無奈借機遁走。


    龍騰的突發狀況給他提了個醒,即使現在身為龍騰幾個尊貴的董事之一,但他對這個龐然大物的運作依舊一無所知,唯一的熟人黃狗子還對他有著一定程度上的排斥,向他谘詢,雖然不至於被要挾,但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可能還會誤導自己。


    若不是郝俊對杜宇澤死後的格局有一定的了解,能夠抓住機會以小博大,想來即使是這個董事的頭銜也斷不會落到他的頭上。


    借嶽飛陽的鼎藏給自己在人前塑立一個無比強大的背景,首先確保個人的安危,至少能夠讓龍騰之中一些行事過分的人產生忌憚。


    眼下最為緊要的,是要培植自己的勢力,否則他依靠聰明機智獲取來的話語權的消失也隻能是時間的問題。


    不能寄希望於關清媚,這是郝俊對自己的深切告誡。


    在龍騰一事上,兩眼一抹黑的郝俊有著本能地依賴關清媚的心思,這一點無可厚非,但若是想要借龍騰的名義行事,他還是需要在龍騰內部培養出自己的班底和嫡係。


    一想到有如‘雞’肋一般的蓮‘花’市的龍騰企業,郝俊的腦袋就立刻大了一圈,他是以蓮‘花’市龍騰的所有者的身份參加龍騰的股東大會的,若是連手底下的企業都無法**控製,想要在董事會上大聲說話,隻會徒讓人恥笑而已,他相信許明磊諸人一定會拿此事做文章的。


    劉長水在時,依著他的資曆,還能讓底下的那些人行事收斂一些,一聽到如今換了一個年輕的新老板,各個都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動,想要改換‘門’庭的都是輕的,更有甚者已經在‘花’心思謀奪所剩不多的公家財產中飽‘私’囊,當真是肆無忌憚。


    郝俊原本並不在意,但現如今他的身份卻需要他有這樣一份基業當作底氣和籌碼,若是能夠讓這些個半死不活的企業起死回生,想來能夠獲得大多數小股東的支持和青睞。


    所幸,這個時候,他不用再去直麵來自滬城龍騰的龐大的壓力,這就是身份上的好處了,甚至可以說,蓮‘花’市從此刻開始就是他的主場,他可以采取的措施遠比他勢單力薄單槍匹馬的時候要多得多。


    郝俊期望以最短的時間掌握自己的實力和基礎,因為他不知道擁有周海生和關清媚這兩個變數的龍騰,究竟會什麽時候發生他所無法預料的震‘蕩’。


    這是他最不喜歡的節奏,所以他隻能選擇做好最充分的準備。


    這一邊,郝俊忙著準備眼下龍騰在蓮‘花’市的企業的資料,並且逐個加以分析,努力找尋突破口,而另一邊,趙一娜似乎終於玩足了‘性’子,在秦梓的陪同下見識了鳳塘區的風光和民風,並且進行了一番濱海城市的熱血購物。


    雖然給馬如龍以及鳳塘區的顧凱凡和郝躍飛留足了準備的時間,卻也讓他們幾乎一度望眼‘欲’穿。


    趙一娜的風格顯然也與國字號的那些大記者有極大的出入,她已經找準了采訪的重點,自然不會由著顧凱凡和郝躍飛的安排來按部就班,歌功頌德。


    她可是立誌要成為真正的無冕之王的‘女’人!


    顧凱凡遠比郝躍飛來得殷地多勤,因為他並不知道馬如龍已經事先與趙一娜接觸過,也不知道郝躍飛跟嚴開順打過招呼,幾方達成了一種默契。


    嚴市長並不是那種完全依附於顧氏的人,更何況,他還是現如今顧氏一係在蓮‘花’市職位最高的人,但顧氏現有的在蓮‘花’市的資源斷不可能再往他這個即將走到官路生涯末端的老人身上,顧氏需要的是像顧凱凡這樣朝氣蓬勃前途遠大的新人!


    就好像郝躍飛可以被拋棄,嚴開順同樣也可以被漸漸降到次要地位一樣,這個社會總歸是殘酷而且現實的。


    倘若不是當初擺在嚴開順麵前的一份計劃書,嚴開順甚至會十分愉快地默認顧凱凡代替他成為蓮‘花’市顧氏一係的領導者的事實。


    但無論是郝俊,亦或是郝躍飛,包括嚴開順,都沒有將顧氏一係徹底拋開的打算,他們隻是希望借住在顧氏這個大樹上的自己能夠顯得更重要一些。


    說到底,人都是自‘私’的!


    郝躍飛的官場智慧正在隨著他的經曆和遭遇走向更深更高的層次,他明白並不是一味地忠誠就能夠讓他可以成為顧氏所倚重的人的,有時候他還需要給與顧氏以利益來換取對方的看重,興許隻有當他能夠讓顧氏輕易不敢拋棄甚至是平起平坐的時候,他才能真正地有自己的聲音。


    趙一娜跳躍‘性’的思維和采訪的重點,讓比她大不了幾歲的顧凱凡著實有些著惱,但他不可能製止或者阻撓,讓他放心的是,郝躍飛的準備就相當充分了,並沒有讓來自京城的大記者抓住漏‘洞’。


    要知道這些筆杆子上獲得人生成就的無冕之王,頭頂上頂著的就是國字號的光環,他為你寫幾句好話可以讓你官運亨通,可幾句壞話,卻也可以讓你從此一蹶不振。


    這也是為何在聽到趙一娜的身份和目的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推掉了繁忙的工作,親自和郝躍飛殷勤準備的原因。


    趙一娜見多了像她這個年紀就是處級幹部的年輕人,更有甚者已經攀上了更高的地位,但掌握一區之地實權的顧凱凡,在她看來,也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了。


    他和郝躍飛的搭配,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年輕的少爺帶著一個有著豐富閱曆的管家,顧氏一係將蓮‘花’市經營的如同鐵桶,可見一斑。


    聽說當初大龍哥初來蓮‘花’市的時候,可是吃了這個顧氏不小的虧,趙一娜本能地對顧氏欠缺好感。


    而且,她的素材裏麵並不需要鳳塘區兩位一二把手的政治見解和施政抱負,畢竟她可不是來為她們寫個人傳記的。


    她需要的隻是顧凱凡和郝躍飛兩個人的態度和對她在之前從秦梓陶照發一方聽到的確認,至於要說得好處,自然是要留給大龍哥的,至於人物傳記,即使他大龍哥都不一定能過得了主編的那一關!


    年紀輕輕的顧凱凡原本是趙一娜可以挖掘的一個典型,畢竟鳳塘區這般鶴立‘雞’群的表現,有一個年輕思維活躍的一把手當家倒是顯得合情合理。


    但滿口官派文章,公式化語調的顧凱凡很快就讓趙一娜興趣寥寥,她的注意力便迅速又轉移到了郝躍飛的身上。


    郝躍飛與她想象之中的模樣相差甚遠,當然並不是單單從容貌上說。


    畢竟,能夠教育出郝俊這樣的少年的父親,想來也是一定十分有不一樣的地方的。


    郝躍飛的身上既有著學者般的文質彬彬,又有著淳樸老農的厚重結實,這是趙一娜第一時間感受到的特質。


    他恪守著他的本分,在顧凱凡麵前並不會輕易出聲,但卻讓趙一娜感受到每一字都如沐‘春’風的感覺。


    趙一娜理所當然地將這種感覺認為是愛屋及烏地心理在作怪,畢竟她對郝俊的印象是極好的,甚至替他有點可惜,若是郝俊擁有著和她一般的背景,他與歐子蘭的相遇絕對是一件十分‘浪’漫和唯美的事情。


    爽朗如趙一娜,‘女’‘性’心思泛濫的時候也會少了幾分理‘性’的,但僅僅如此,她也隻能在心裏暗歎可惜了。


    趙一娜的采訪並沒有持續很久,盡管她的筆記本上已經寫滿了東西,但大部分其實已經在她的腦海裏第一時間被槍斃了。


    顧凱凡很滿意,他覺得他的抱負得到了很好地解讀,而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女’記者似乎看起來很敬業,也很了解他。


    孰不知,這隻是趙一娜例行的工作態度,她所在意的,反倒是顧凱凡和郝躍飛後續的安排。


    而在同一時刻,嚴開順嚴市長卻是坐在了寬敞明亮的書記辦公室,愜意地喝著一杯山泉水泡著的茶,記憶裏,似乎是第一回和馬如龍如此興致勃勃地閑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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